凤凰朝歌 架空np怨念yy帝王文,攻受混乱-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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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柔施姑娘那里去,若他喜欢,你回长安就给施姑娘赎身出籍,送给裴将军做外宅。撷月留在这里陪王爷和青辰公子。——若没有别的事,大家就散了吧。”无痕起身送人,计观雪和水撷月都是行了礼就走,唯有绯怜粘着无痕腻道:“大哥,今晚我陪你一起睡……”无痕淡笑,却不答话,俯首就亲了下去。
一时吹灯上床,两人都是轻车熟路,不过半个时辰便雨散云收。绯怜靠在无痕怀里,问:“大哥,你觉得那个青辰公子怎么样?”
“嗯?”无痕闭着眼,轻轻应了一声:“你想问什么?”
“你说……他会不会是五公子……?”
“不会。”
“咦?”
“王爷早先跟我说笑时提过,风花雪月之后,便是雷雨星霜。你再听听王爷给他起名字,龙青辰,倾国倾城的一条龙,这是给公子起的名字么?”
“那王爷是不会留他了?”
“你别想得美,”无痕忽然睁眼,在绯怜鼻子上捏了一下:“青辰公子这人,容貌才学见识武功都是极好的,我看王爷必不肯放手。若用王府后宫来打比方,我们四公子俱是妃妾,青辰公子若进府,定是做正宫娘娘。”
“哼,我看这位正宫娘娘到时只怕连我们这些做妃妾的都要一并收用……方才他下车时看我们那眼神,只怕已在脑子里把我们的衣服都剥光了……”他喃喃地,声音却越来越低,却是发牢骚间,已慢慢睡着了。
四,撷月
名剑毕商,长三尺四寸,重七斤七两,锋如秋水,龙吞獬护,为铸剑名师秋少子毕生最后之作。
秋少子百年后,毕商归天朝名将李隐所有。从此随李隐转战四方,平西狄,却北戎,不知斩了多少好头颅,饮了多少英雄血。
数年前,李隐被人告发在镇守边关期间私通胡国。天子震怒之下,锁拿李隐全家,严令彻查到底,却想不到李隐竟敢杀了前去调查的钦差大臣,抛家弃眷,只身逃入胡国。
钦差随从抓不到李隐,只能带回钦差的尸首和已断成两截的毕商剑。
李隐走了,他的家人却无处可逃。天子旨意,李家凡成年者,男丁一体斩首,女子充为官伎,十八岁以下男女一律发往各王府宫苑为奴。
圣旨下的那天,正是李隐独子李无疾十八岁生辰。
李氏是天朝的开国功臣,虽已式微,但天朝名将多是李氏弟子,田氏兴盛之初,亦曾多借李氏之力。就是凤篁幼时,也是师从李氏学习兵法。
凤篁与无疾有同窗之谊,不忍,入宫苦求皇帝,终于求到一条恩旨,立即亲自飞骑直驶法场,从断头台上把李无疾抢了下来。
谁知才以为逃出生天,第二条圣旨紧接而至:李隐大逆,罪在不赦,其子李无疾年幼,虽予免死,但若无罪释之,则天朝国威何在?令无疾入蚕室受腐刑,赐信平王为奴。
腐刑者,天朝特有。凡亲贵大臣犯罪免死者,需受此刑,将棒棒割去一半,令其无法再与女子行房,以绝香火。
姜是老的辣,凤篁到底少吃了几年饭,算来算去,还是算不过皇帝。欲再入宫相争,却被无疾拦住。
无疾跪在凤篁面前哭道:王爷厚爱,无疾铭感五内。我父大逆,无疾能留得性命已属天恩浩荡,王爷切莫再为无疾与皇上相争,恐为王爷种祸。
凤篁亦大哭,然无奈何,纵千般不舍,也只能将无疾送入蚕室,一待刑毕,立即接入王府疗养,锦衣玉食亲自照料,又恐旧名惹祸,重新为无疾取名为“水撷月”。
凤篁说:“钢坚易折,只愿汝如柔水常在,伴我左右。”又说:“汝父之事虽疑点颇多,但汝若想为父伸冤,只恐是水中捞月。汝之脾性,却是愈挫愈勇,百折不回,故为汝取名水撷月,不求其果,只取其勇。”
待他伤愈,凤篁又千方百计取来已如废铁一般的毕商,送至他面前,笑颜如花:“无他,惟我知汝定然想要。”从此撷月对凤篁死心塌地,尽心不已。
只是这只凤凰,从来不让人省心。
此次征胡,撷月原想随凤篁一起去。但考虑到自己身份敏感,只怕被有心人得空在皇帝面前谗言,只得忍了,临行前一夜缠绵,万般恩爱自不必说,撷月枕席之间,尤其叮嘱凤篁千般小心万种在意,唯恐他趁四公子不在身边胡闹惹事。可凤篁呢,在他身上都答应得好好的,他说什么便应什么,等一到西域,便将一切忘到九霄云外,以千骑人马,竟敢深入敌后,是可忍,孰不可忍?撷月检视凤篁的伤处,想起这些便心里气急,脸上自然也没好神色。
凤篁这时却学会察颜观色了,裸着半身倒在他怀里,哼哼叽叽地喊疼,手也不规不矩地在他身上乱摸。
撷月不动声色,打掉他的手,冷冷道:“绯怜说了,王爷体内余毒已清,没什么大碍,只是前阵那些御医的药补得太猛,有点虚火上升,让王爷清心静养,又给王爷开了扶正固本,补中益气的药,我命下人煎了,一会儿就给王爷端来。”他边为凤篁重新穿上衣裳,边道:“王爷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还是不要乱动的好。要是万一裂开,疼还好说,只怕以后会留条又长又丑的疤。”
“啊?”凤篁立刻被吓住:“真的会留疤吗?”
“若用羊脂玉和南海珍珠配成生肌散。等痂脱疮落,每日以此药涂抹伤处,日久可以使伤疤消失。但如果让伤口裂开再长,以后就不好说了。”
“可是……”凤篁咬咬嘴唇,低声道:“可是我想……”
“那是虚火上升,忍着。”
“撷月你……唉!”凤篁叹气,“青辰呢?”
“我过来时看到他在后院空场上练武呢。说实话,青辰公子的刀法确实出众,王爷这一刀挨得一点也不冤枉。”
“什么话?难道我活该被砍?”
“王爷练武从不用心,受点教训也好。”撷月语气冷淡依然,嘴角却忍不住带出一丝笑意。他替凤篁结好衣带,问:“要不要我陪王爷出去走走?”
“好呀!”凤篁笑道:“我们去看青辰练武。对了,干脆你和他较量一下,怎样?”一路笑语不绝,走向后院。
青辰见两人联袂而来,轻轻吹声口哨,收刀凝身,向凤篁一笑:“今天好兴致,这么早就起了?”
凤篁扮个鬼脸:“我从不赖床,只是在马车上,醒也在你怀里,睡也在你怀里,只好偷懒。”
“是,是,是。”青辰半真半假地向凤篁一躬,笑道:“是小人伺候不周,王爷见谅。”
“呸!”凤篁笑啐一口:“你别得意,你斩我一刀,射我一箭,今天可有人给我报仇了。撷月,好好给我争口气!你要输了,只怕我们要被他欺负一辈子。”
撷月也不推辞,从腰畔解下佩剑平举胸前,向青辰道:“龙公子,请!”
青辰微一拱手,道:“四公子,小心了。”话音未落,身形一晃已拔刀在手,闪电般地向撷月当头斩去。
撷月闪避不及,忙连鞘举剑架住青辰这一斩,随即抽剑反击。两人来往几个回合,撷月渐渐看出青辰刀势迫人,但十招里有九招半是攻招,防守全靠灵活的步法与身形,于是寻隙卖个破绽,乘两人身形交错之际侧身回剑,直击青辰后背,满以为这一剑定能削下对方腰间丝绦,却听“锵”的一声,这一剑,竟被架住了。
撷月扭头一看,顿时面无人色——青辰竟同样以背手回刀的姿势架住他的剑——两人的手势,刀剑的角度,身体的姿势竟然分毫不差!
“回龙斩?!!”撷月脱口而出,这一招是李氏的家传绝学,青辰为什么会?他直瞪着青辰再也转不开眼睛,表情惊异不定。
“是,回龙斩。”青辰潇洒一笑,收刀入鞘。“你是李隐的儿子吧?李隐……还活着。”
“他,为什么……”撷月脸上白得一点血色也无。
“我们先回房间吧。”青辰扶住他的肩,温言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急。等一下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他柔言细语,半拖半抱地拉着撷月进屋。凤篁淡淡笑着,无声地跟在两人身后。
一入室内,青辰将撷月按在椅上,说:“好了,现在没有旁人,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撷月愣了一会,挣扎着想站起来,眼睛望着凤篁,却道:“王爷的药该好了,我……我去看看。”
“不用。”凤篁摆手,径自唤来侍从吩咐道:“去看看我的药煎好没有,要煎好了就立刻端来,另外,再把我们三人的早饭也送来——动作快点。”侍从领命而去,不一时便传齐所有物件,摆了满满一桌子。令众侍从退下后,凤篁皱着眉,端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擦擦嘴角向青辰与撷月笑道:“我药已喝了,撷月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这一次我去西域前原以为你会要我帮你打听你爹的事,想不到你竟一直没问——可我还是替你打听来了,如何?”
“……王爷怎可如此……这是我的私事,怎么能牵连王爷……”他话语未完,凤篁的手指已抵在他唇上:“这不是信平王为四公子做的,这是凤篁为水撷月做的——反正也是顺便的事,所以就别再罗嗦了。有什么话就快问,嗯?”
“……是……”撷月深看凤篁一眼,忍不住垂下眼,嘴唇抖了半晌,才轻轻吐出几个字:“我爹他……怎么样?”
“还好。他身边有个女人,还有个两岁的儿子——那女人又大着肚子,想来现在应该已经生了。”
“哦,那就好,那样李家总算后继有人……他现在……在胡国做什么官呢?”
“狼主请了他几次,他都不愿做官,只是守着他那匹老马,和女人一起养着一群羊。那招回龙斩,便是他教我的。”
“那他又为什么私通胡国,还拒捕潜逃,连累全族?”撷月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握成拳,越握越紧,关节,白得近乎透明。
“他是被陷害的。”青辰的目光中满是怜惜:“他为人太过正直,又不知变通,得罪了小人,就被人害了。”
“天朝与胡国虽然时战时和,但边境之处的平民总有通商往来。当时的西平城太守看中一名胡妇美貌,便下令郡府士兵杀了那胡妇家人,将胡妇抢入府中。可巧这事被李隐遇见就救了那胡妇……后来,去捉拿李隐的钦差受了太守的好处,在西平城就对李隐动了大刑,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那胡妇不知李隐在长安还有家人,她只知李隐救过她,她就不能眼看李隐被人欺侮。于是她鼓动李隐的亲卫杀官劫人,带着人事不知的李隐一路逃往胡国。等李隐清醒过来时,长安的李家,已经完了……”
凤篁从撷月背后将他揽入自己怀中,轻声道:“撷月,我知道你想报仇,只是,别一个人去做,别忘了,你还有我。西平守这畜生,我定为你灭他全族。”
五,观雪
天朝规矩,凡皇子亲王,成年后不得滞留长安,必须前往封国就藩,除每年元月的朝见之期或皇帝特召,不可擅入京城。
亲王在自己的封国中俨然为一国之君,可以自行处理地方政务,也可以在规定数量内持有私人军队。封国中的赋税不用上交给朝庭,全归亲王自己所有——当然,为了表示对皇帝的服从和尊重,亲王们每年要向宫庭进献一定数量的贡品。
凤篁的封国在全国最丰饶的吴、越、湘三州,赐封后改称信国。观雪就是凤篁在第一次前去自己封国查看时捡到的。
当时观雪身负重伤,奄奄一息。若非被凤篁所救,只怕等不到天黑就得喂野狗。
虽然被救,观雪却不领情,对于自己的来历身份,不论别人如何盘问都不肯说。一日伤愈,竟不告而别,盗马出走,渺然无踪。
凤篁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自顾自在封国内游山玩水,逛了一圈便回长安。想不到在回京的路上,竟又见到当初那个盗马出走的男子,风尘仆仆地守在驿道边,也不知等了几天。
男子虽然掩不住满脸疲困之色,但一双妩媚的眼中却流着妖冶动人的光,看起来竟不像人,倒似一只野生山中的狐精。
男子听得凤篁如此笑他,竟不怒,反嫣然道:“即如此,王爷何不干脆就当我是只来报恩的狐精?”凤篁也是色胆包天,趁无痕绯怜都不在身边,竟当夜就享用了这来路不明的男子。
男子在他身下,娇吟细细,媚声道:“王爷好胆大,难道不怕我在半夜现出原形,叼了你的心去?”
凤篁正汗如雨下,哪里能分辨他话中有话,只是顺口答道:“即为狐精又如何?我未伤汝,汝何忍伤我?”
男子听了,扭过头去不再说话,只是腰腹加劲,伺候得凤篁几度销魂,真似魂飞九天。
第二日清晨,男子又不见了,只是这一次,除了马,连佩剑也不见踪影。
凤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