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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一受封疆 (下)-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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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和只杠头没理讲,韩朗只好跟上,一行四人,肉贴肉挤上了一只小船。 

  苦命的流云当然负责划桨。 

  而韩朗的手这时早已探进华容衣服,在他背上流连。 

  一番摩娑之后,他的唇开始下滑,从耳际一路滚烫,一直流连到锁骨。 

  就在这个时候他瞧见了华贵的双眼,瞪得跟牛一样一双眼,离他不到一寸。 

  韩朗不恼,媚笑:“也好,你看着点,咱的花式,可不是人人都有福学习的。” 

  “我不要瞧你花式,我瞧我家主子,他说过的,他没原谅你,之所以和你一起,就是为了让你日日倒枪夜夜早泄。” 

  这一句又立刻把韩朗梗到。 

  一旁华容则是笑魇如花,冲他眨眼:“没关系,太傅不用理他,继续。” 

  继续! 

  这可是多日不见的鼓舞,韩朗激颤,立刻化身韩狼,张嘴在他身上啃咬。 

  ||||乳尖,腰肢……一路下来,在他意乱情迷欲火焚身的时候,目的地终于到达,他的唇,碰到了他刚硬的……一条铁底裤。 

  不,不是铁底裤,不是全铁,铸铁的只是关键部位,一把小锁,刚巧锁住了前鸟后花。 

  华容笑得益发妩媚,一只手高举:“贞洁裤,这花样太傅以前一定玩过。” 

  韩朗发出一声狼啸,哗一声将他按倒:“钥匙呢!钥匙在哪里!” 

  “钥匙。你说的是这把?”华容眨了眨眼,把一直高举的那只手打开,给他瞧了瞧,然后五指松脱。 

  “叮咚”一声,铸铁钥匙立刻无情地坠入了湖底。 

  月亮这时探出乌云,圆到浑无缺憾。 

  韩朗抓狂,于是对月发出一声狂啸。 

  苦命的流云只好放下浆来,表示自己忠勇:“主子,要不我下湖去捞。” 

  “你敢!” 

  华贵人的嗓门更是惊天动地。 

  小舟于是大乱,一番撕扯之后终于不堪,在湖中心翻了个肚皮朝天。 

  四人两对落水。 

  流云急着打捞他家旱鸭贵人。 

  而韩大爷则抱着华容的腰身,一路下潜,发誓一定要找到钥匙,不然就他娘的同归于尽。 

  满池荷花无声,夏风穿柳而过。 

  地球,又一次被淫荡的力量征服了…… 

  第三十八章 

  累尸成丘。 

  血洗平原,草随风如浪波动,空气夹带着浓浓血腥。 

  莫折信垂头猛咳嗽,人已经完全放松,开始信马由缰。 

  劲风猎猎,将他身后长麾如翅翼张开,其上绣的白狼图腾随风而动,栩栩如生。 

  莫折信,白狼一只,爱出奇兵,打仗不讲“道义”二字。水战,他射杀船夫;陆战,他压俘虏当盾牌、挡箭雨。 

  阳光穿透云层射下一束束的光,逆风中莫折下马。 

  身后,有伤人挣扎着撑矛起身,“你是援兵,为何屠杀我们?” 

  莫折信回头,却见一张被血污得看不清模样的脸。 

  反正不认得,没差的。 

  他亮剑出鞘,不紧不慢地补上了那么一下,直接送人归西。 

  当剑身没那人胸口时,他才冷漠地开口,“败将残兵,已经可耻,竟然连元帅都敢弃,留着何用?全都该死!” 

  抽出剑时,突听到远处号角吹起,干戈震动大地,身旁坐骑闻声踏蹄,扬脖嘶鸣催他上马。 

  “咳,咳。”莫折信踩住死将的头,利用尸首上的头发将剑身的血渍抹净。 

  来的果然韩朗这支“叛”军。 

  两军对阵。 

  莫折信复又上马,摘枪遥指,“韩朗你的人头,又升值了。” 

  韩朗一骑当先,咧嘴大笑,“我就在这里,要人头,你来呀。” 

  平原再战,两败俱伤, 

  “熬”杀到入夜,终于收了兵。韩朗军生擒莫折信,算是险胜。 

  事实证明,莫折信是相当难缠的敌手,而—— 

  有他助臂是相当可、靠的。 

  韩朗军帐。 

  “蜡制箭头,撕杀演习,中箭装死这类窝囊仗,也只有你个爱看热闹的种想得出。”莫折信边咳嗽,边拔出卡进鳞甲缝隙上箭支。 

  韩朗懒懒道,“莫折大将军,蜡不便宜。”而且他事先还命人烘烤过,保证箭头遇甲就粘。 

  莫折信正要开口,却见流年木着脸进帐禀报,“装死的将士已经回营,林落音败军旌旗也已收藏好了,沙场弄成与帐中那位将军对杀的惨烈样。” 

  韩朗得意点头连声称好。 

  流年垂首再报,“只是,现下怕是尸体数量不够多。” 

  “那就碎尸。”韩朗眼弯新月,“或斩或劈,随意。一分二,二分四,残臂断脚分散放开就成。” 

  “是。”流年恭敬出帐,目不斜视。 

  “韩焉已坐龙廷,你我汇合足兵力足可以直捣黄龙,做什么还演这出戏?”简直画蛇添足。 

  韩朗支颐,望着自己的影子拗造型,“我都如此深情演绎了,自然有人爱看得要‘死’!” 

  让军兵装死沙场,就是隐藏自己的实力。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这只螳螂会玩弹弓,情况又会怎样呢? 

  “而后呢?”莫折信问。 

  “你宁死不屈,收押入牢。林落音倒戈。” 

  莫折翻眼,站起身书生长揖,“王爷真给面子。凡事都想做到天衣无缝。” 

  “就算天有了缝,我也自然能想办法给补上。”韩朗自信满满。 

  “那你命我抓华贵,又是想补哪条缝?不怕你家受大人知道?” 

  韩朗沉思后,眼一眯,“华贵的事情,我会重新打算。至于华容,我想他早就猜到了。”所以,他能让华贵安然活到现在。 

  “韩大人,当心走火入魔。” 

  “好说。”这难道不是很有趣吗?他走的每一步,华容都能做出相应反应,或献宝,或装傻。虽然他也能猜出华容知道多少,却无法估量到他会做出反应。 

  就好似一条路,他走得过快,一直自傲没人能跟上;可如此太久后,才觉察到原来身边什么都没有,使得他不得不放慢脚步去等。忽然有那么一天,他回头,居然发现有人不紧不慢地追了上来—— 

  受则当受的华总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莫折兵败,韩朗险胜的消息很快传到京城。 

  金鸾殿上,韩焉面不改色,只淡淡地追问了下,韩朗行军的速度。得了答案,他又沉默片刻,旋即展笑,将话题转到秋收耕作上。尔后,再无他事,直接宣布退了朝。 

  左右大臣慌乱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满殿喧嚣。 

  而一直心虚的周真却缩在角落,同样疑惑盘据于心,却无心多问,最后只郁郁地叹口长气,甩袖撇下众人,径自回府。 

  谁知人刚入府,便听门卫告之,老王爷来了。 

  周真心头又是一紧,闷头进门,绕过长长的九曲亭廊,一抬眼就见老王爷半坐半躺地在湖中凉亭纳凉,黄豆大的汗珠沿着横肉直落,人倒悠闲自在,哼着曲闭目养神,肥手还不时地摸着自己那随时能向外喷油的肚子。 

  “父王。”周真遣退下人后,躬身。 

  老王爷睁眼,乐呵呵地问,韩焉的动向。 

  原来,他早就从派出的侦骑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两败俱伤,血染草原;他就等着这个结果。 

  “韩焉没什么举措,倒是从莫折信出征之后,宫里宫外就一直没有圣上的消息;朝野内外已经传言,他已经遭韩焉的毒手,不在人世了。” 

  “那太好了,弑君之名由韩焉一杆挑,一旦推倒他,皇朝复辟,你就是做皇帝不二的人选。” 

  老王爷满脸赤红,兴奋异常地踱步抹汗,“我……我这就给月氏国消息,告诉他们时机成熟,要他们尽早发兵。” 

  周真一听,皱眉迟疑地跪下,仰起脸,“爹,就此罢手吧!这皇位,孩儿不要。” 

  “你说什么?”老王爷突地肚子上顶,差点来个鱼跃龙门式的跳跃。 

  “卖国求来的权贵,孩儿宁可不要!”衣袖下,周真暗自手捏成拳,微陷的眼窝里目光逐渐放亮。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蠢话!”王爷全身的肉开始晃动,“难道你要将这大好江山拱手让给他韩家不成!” 

  “我……,韩焉是该死,但是我也不愿意帮月氏!” 

  王爷退后几步,逐渐敛住怒火,语气恢复亲切,“罢了!那我们先看韩家兄弟相残,等有了皇上确切的生死消息,再做打算如何?” 

  周真抿唇,半晌后终于点头,“是。” 

  光阴飞逝,芳菲渐落。韩朗队伍越来越逼近京师,而韩朗面色却是一天比一天难看。 

  原因之一,是粮草。 

  一场假仗,使得外人看来韩朗损兵折将,并无粮乏之忧;而实际上营里的兵士却是有增无减,虽说他已得了林落音和莫折信两路军粮,却因缺乏后备,就成了一大隐患。 

  而更令韩朗郁闷的是,自己实行速战,一路打来却只得城不得粮,韩焉早已先他一步秋收征了粮。 

  其二,为军心。 

  军营不知什么时候谣言四起,说小皇帝早已驾崩,韩焉为稳国安邦,全力对付月氏,才抗下重任,密不发丧。其他不论,就士兵看来,这仗就算打赢,也没了他们拥戴的皇帝,没了皇帝,就等于没了犒赏,这仗赢了又有屁用。 

  而且现下,韩焉成了为国为民,忍辱负重的圣贤;他韩朗却变得师出无名了! 

  “没有圣上的消息,你们都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韩朗大吼,第一千零一次掀桌。派出去的探子都是窝囊废,回来只会摇头摊手! 

  帐内忙跪倒一片,叩头不止,“王爷息怒。” 

  “滚出去!全他妈的,滚!” 

  一眨眼,营帐内外草包立即退了个干净,只剩下站在一边为韩朗徐徐扇风的华容。 

  “韩焉在等我入京……”韩朗揉眉心,怏怏道。 

  白痴都知道那是龙潭虎||||穴,可若不去…… 

  华容听后“唰”地收扇,嘴角上扬,朗声道,“王爷,你忘了还有我。” 

  韩朗托腮,目光闪烁,喜上眉梢地追问:“你打算怎么帮我?” 

  华容也迎合地露齿一乐,摇一手指,“我决定每日少吃一顿。” 

  充帐寂静,他开扇打风,帐外秋虫清鸣,仅此而已。 

  许久,身旁的人开始发声,音质温柔仿佛在笑,最具独特的是,语气还能略含磨牙节奏,“放屁!你每天才喝几碗稀粥,就算一天不吃,也省不了多少粮食!” 

  华容听后忙低头拨弄手指,不响了好一会后,最终抬起涨红的脸对韩朗道,“禀韩大人,我努力了,屁实在是放不出。华贵不在身边,没人炒豆子给我吃,所以您怨不得我。” 

  “你……不用时时提那大嗓门”韩朗发急,过去生扯他两边耳朵,前后乱摇,“我现在要你假扮逃出城的皇上,来稳定军心。” 

  华容半张着嘴,会意后旋即赞叹,“王爷高招啊。” 

  韩朗眯眼回瞪,骂一句:“人装聪明你装傻,好,你就装吧!”突然坏笑,扯开华容的衣领,舌舔他锁骨,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爷的要求,可是让我提前上任啊……”华容仰看帐顶,效仿诗人抒发情怀的姿态,“提前啊……” 

  “不是迟早要代替你哥哥,二公子?这次全当是练习。” 

  “可之前所有的事,都该王爷自力解决吧。” 

  “条件!” 

  “吾很贵。”华容斜睨。 

  “华容,你说这世上钱与命哪个重要?” 

  “钱就是命。”华容对答如流。 

  “我说要你选,你就得选。”韩朗松开自己的长袍,让大家坦诚相见。“你要命还是要钱?”摸着华容腿的手,慢慢上移去,嘴贴在他耳边,低哑命令。 

  华容妥协,无奈回答,“要钱没有,要命……”说到此处,被压在下方的他半支起身,手勾攀到韩朗耳畔,“也没有。” 

  “银票王爷看着给。至于命……,我家贵人的命,也请王爷留着。”隔了一会之后华容又低语,额头落下一滴热汗。 

  “很好!”韩朗得答案后,身体顺势下伏,送华容一记力挺。 

  华容闷哼了声,扣抓韩朗双肩。 

  “楚二公子,我记得林将军的残手我还没处理掉。” 

  华容呼吸开始平顺,他掌住韩朗腰,回望。 

  韩朗森森一笑,“我记得第一次听你说话,说的就是封神榜。不如今天我们也效仿次,喂林落音自己胳膊肉,看他是否圣贤。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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