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8(试读)-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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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听着,忽然就骂了起来,转头看身后的篝火,大吼:“皮包,把篝火灭了!”
还未说完,黑暗中的林子里冒了一小点火光,随着一声小炮声,胖子立即大吼:“趴地上!”
我拉着哑姐和秀秀一把趴到河滩上,身后就爆炸了,我的耳朵嗡的一声,身体被震起来好几尺,一股滚烫的气流直接从我的脚底直接裹上来。整个石滩炸得碎石头下雨一样落下。
等石头全部落完了,胖子大骂了一声狗日的,回头一看,我们的篝火被炸没了,四周只有到处零星的炭火。
“游击队的打法,用野兽先把人赶到篝火边上,然后用迫击炮精确打击篝火。”胖子道。
“你连这个都懂?”我问道。
胖子道:“三爷,你不会分析嘛,你怎么变得和你侄子一样,这战术用眼睛看就知道是这么回事。”
我心中暗骂,他就继续道:“不过对方只有一个人。”
“何以见得?”秀秀一脸灰地问。
“我们还活着,就足够说明,这种战术,如果有人在迫击炮开炮前狙击我们,我们死定了。只是这个人是个高手,这几炮打得天衣无缝,这人对于距离感有极强的直觉。我们千万不能露头,否则还得挨炮。”
“那就摸黑过去。”皮包道。
我摇头:“鬼佬那边肯定和我们情况一样,他们也会摸黑过去,我们如果遇上会有误伤,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刚说完,忽然前方的林子里,又是一道火光和闷炮声。
我们所有人都条件反射低头,心说我靠,还要炸哪里?就听到轻微的空中呼啸,竟然是朝我们这个方向过来了。
难道同样的位置他还要补一炮?我心中大骂,这一下爆炸,却不是在我们身边,而是在我们大概几百米外的森林里。
隔得还远,冲击不强烈,但是那边立即就烧了起来。
我和胖子看向那边,胖子就问我:“那里有什么?”
我看着,几乎是瞬间,又是一颗迫击炮打了过去,落在了同一个地方。
我立即知道对方在攻击什么地方,知道完蛋了。
“裂缝!”我大叫,“他在炸那条裂缝!”
“哪条?”
“把你拉出来的那条!”我大骂着冲过去。一路冲到林子里,被灌木绊脚一口气来到山体边上,就知道彻底完蛋了,那边整个山坡都被炸塌了,裂缝已经被埋在了下面。守在裂缝边上的人,凶多吉少,很可能被压在了下面,而小花和潘子,恐怕再也不可能从这个口子出来了。
第三十七章
我冲过去,尝试着去搬动那些碎石,随后而来的胖子一把把我拉回来,几乎是同时,又是一颗炮弹落到了山崖上,炸出漫天书包大的碎石雨。
这一晚的袭击,所有人都损失惨重,我眼睁睁看着几十发炮弹准确地落在山崖上,把整条裂缝完全摧毁。
这些炮弹都不是从同一个方向发射的,显然打炮的人一直在移动,但是他对于这里太熟悉了,这么黑的夜晚,他都能准确从各个地方打出炮弹,击中那条裂缝。
天亮之后,我们整顿了自己后,摸去裘德考的营地,发现他们比我们更惨,死了七个,大部分还都是被自己人的乱射射死的,伤的人不计其数,几乎所有人都带伤。
猞猁是从湖面摸过来的,我和裘德考的岗哨都设在靠林子的地方,没有想到会从湖面上偷袭。之后竟然还有如此诡谲的重武器攻击,谁都好不了。
这些猞猁似乎是被训练出来的,攻击我们的人,竟然能够控制这些动物的举动?这些我们都没法去深入思考了,让我崩溃的是,那条缝隙竟然被堵住了,那不要说救人,小花和潘子都回不来了。
“怎么办?”我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所有人都看着我,我必须给出一个答案来,否则我只能说:我们各回各家吧。
不能回家,我拿回一个胖子,失去一个潘子和小花,这交易不合算。我还是亏本的。
胖子非常的沮丧,因为他刻在肚子上的画一下失去了所有的价值,我们坐在石头上,默默地吃着还有火药味的粉,秀秀就道:“三爷,你得拿个主意。”
我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只有唯一一个选择了,便对他们道:“计划不变,但是我们现在只能换条路走。这里的缝隙四通八达,也许我们能找到其他入口。”
胖子就摇头:“不可能,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回原来的路口,重新去会会那不可思议的走廊。”
只能去原来的路口了,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比在这里挖石头要节约时间。
胖子带路,我们立即出发。因为从山上翻过去,要比从地下下去,耗时很多。
好在胖子走过一遍,知道很多门道,他一路带路,几乎连话都不讲,我甚至没有机会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胖子,不由得心中更加不安,胖子的这种赶路方式,似乎心中非常焦急,但他和我叙述整个过程,并不显得有多着急,难道他真的有什么隐瞒?
我不敢问,只得一路闷头前进,翻过湖对面的山脊,就是我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胖子带我们往山下走去,说是有近路,我们翻山而下,下到山谷,胖子往山谷的草丛里一跳,一下人竟然被草吞没了。
我没想到草竟然这么茂密,觉得不可能,也学胖子一跳,就一下穿草而过,打滚翻下去,下面竟然是一条暗道。
“小哥发现的,牛逼吧。这是一条古暗道,在山谷的上头用巨木架出了一道木道,年代太久了,都被草盖住了,本来在上面走更方便,但是草太茂密了,反而下面的草照不到阳光,比较好走,而且比较平坦。尽头就是入口附近。”
阳光从上面的一些缝隙照下来,里面并不算暗,能看到地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碎石,说好走其实也不好走,但总比挂在悬崖峭壁上好。
“从这里往里走十几里,我做了记号,再上去,就离入口处那棵大树不远了。”胖子道:“我们不如在这里休息,再往前很潮湿,休息完之后,到入口的地方我们就不停了。”
所有人纷纷坐下。胖子就对我挤了挤眼睛:“三爷,借一步说话。”
第三十八章
我跟胖子往里头走了一段,来到一块大石头横卧的地方,两个人翻过去,他就蹲了下来。
我不知道他要干吗,也蹲下,他一下就来扯我的脸,扯了几下,疼得我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干吗?”我骂道。
“天真,你原来脸挺好看啊,何必整得和你那三叔一样。”胖子就轻声道。
我一惊:“你怎么看出来的?”
“就你那矬样,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胖子道,“你以为你和我说话时我真迷糊?老子心如闪电,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你早不说,我都找不到机会和你说。”我道。
“我靠,你不和我说,我又不知道你什么计划,当然不敢不配合你,而且你不知道,你那医生,对你三叔有意思吧,照顾我的时候简直就把我当树洞先生了,没事就对着我说,老子在那里半睡半醒,被她烦死了。”胖子看了看那边,“你知道她说的是啥吗?你妈太肉麻了,老子算是酸溜溜界的一把翘楚了,她那对你三叔的爱恋,我牙都酸没了,要不是我真的太累了,听着还能睡着,我非先掐死她不可。”
我听着心头一下有点放松,刚想说话他就摆手让我别说了:“多说无益,你知道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得回答我。”
“什么?”
“那个花儿爷,你信得过吗?”
我心说他问这个干什么,便点头:“他帮我很多,我觉得他信得过。”
“你查过他的底细吗,他真是你发小吗?”
“这我肯定,怎么了?”
“你见过老九门的老照片吗?”
我摇头,这事情我还真不知道,便道:“你直说,到底有什么蹊跷。”
胖子顿了顿,才道:“没事,也许我多疑了。我就是觉得这人给你出这种主意,不太可靠。”
我看胖子的样子不像说谎,就道:“但是当时确实也没有办法,否则我也不可能来救你。”
“有些困难,未必是别人说得那么难。”胖子道,随即摆手,“不过还是要谢谢他,此时当我没问过。我们没工夫考虑太多了,先把事情整利索再说吧。”
我想起我自己的担忧,就问道:“闷油瓶他们的情况,你没骗我吧,我总觉得你没说实话。”
胖子拍了拍我就道:“胖爷我要害你早害了,何必等到今天。”
这倒是真话,不过胖子骗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道:“你不害我,不代表你不会耍诈。”
“天真,你不懂。”胖子就指了指身后,“你信任所有人,见人就掏心掏肺,我和你不一样,这后面的人,我一个也不信任。”
“这和信任不信任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胖子就道,“我在那镜子里看到的东西,可比和你们说的多得多,但是这些,我没法讲。你得找机会和我独处时间长点儿。”
我看了看身后,就发现皮包和哑姐都看着这边,似乎有些好奇。
“看到没?”胖子道,“这里的人谁都不信任谁,都看着对方呢。”
我被胖子说得不舒服起来,胖子继续道:“本来我还不想拆穿你,不过,咱们走的是这条路,不是爬裂缝,我必须提醒你,从进入到这座山开始,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奇怪。”
“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这里,可能会发生任何事情。”胖子正色道,“这座张家古楼的妖气,影响着很多东西,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奇怪。”
第三十九章
胖子说完就起身走了回去,一边走还一边嘀咕什么,显得和我谈得不愉快的样子,我只得配合地做一些无奈的表情。
一路回去,就见他们在聊天,秀秀等我坐下,就轻声问我胖子和我聊什么。
我道稍后说,不方便,把她打发过去。看皮包的眼神也有些怪,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就问他们在聊什么。
秀秀知道我的用意,立即就道:“我们在聊老九门的事,听说军队在长沙的时候,部队里什么地方的人都有,还有各地流窜的难民。当时很多京城中的达官贵人都能唱几句京戏,所以军队在新中国成立后进京,没有一路花鼓唱到底。陈年旧事都是聊天时说起的,不过幸亏二爷家后来衰败了,否则现在这种时代,他们不知道该扮成什么。现在人心疏离,外人防得少了,自己人反而成了心头大患。”
秀秀说的是自己的两个哥哥,一路上听秀秀说来,这两个人算是北京的名流公子,却不是特别出色,对于霍老太赏识小花,早就心存不满。皮包似乎有点喜欢秀秀,秀秀一说话,他的注意力就转了过去。
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可能从小就一直在积累,我没法插话,就让她多说点。
胖子坐下往火里丢上几捆树枝,道:“这种《金粉世家》、《啼笑因缘》里的桥段,老子没什么兴趣,有没有老九门里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风流韵事讲讲。听说你们二爷守寡之后颇风流,流连烟花之地,其中有一个相好白得和瓷器精似的,手上画上青花瓷的花纹,人称‘小青花’,有没有这事儿?”
“小青花现在还在,你要不要去看看,现在在养老院。”秀秀道,“画上青花瓷纹,还和青花瓷娃娃一样,就是被打裂了的那种。”
我喝了一口茶就道:“先人故人,你积点口德吧,旧社会的女人大多身世可怜,这小青花,未必是她愿意当的。”
皮包不很认同,但是也不愿意接话头了,就对胖子道:“你想听荤料,我们这种人怎么讲得出来,不如你说几个。”
“胡说,我答应了云彩,如今要做正派的人,你们这么低级趣味活该都处不到对象。”胖子转身把帽子盖在脸上,说道:“时候不早了,胖爷我缺觉先睡了,你们继续铿锵三人行。”
我看了看月亮,这儿的地势太特别了,顶上的横木挡住了大部分月光,只透下一道道暗淡的白斑,如果不是头上的一段横木朽坏掉进了深沟内,这里恐怕一丝月光也透不进来。
这一条秘沟并不是当年张家古楼的建造者盖起来的,而是古瑶民在岭南古国时期的遗存,显然,这片深山在很久以前就有很多神秘的活动,只是不知道古瑶民在山中建立这道秘沟的目的是什么,和张家古楼选择这里有没有必然关系。
几个人都想眯一会儿,就都分头靠下,我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