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蛊-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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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门上没有钥匙。
她光光的脊背靠在门上,左手反手握住门上的球形把手,喘息着说:就这里,就这里,阿拉不要进去,我要你就这样做。
我没说话,捧着她的臀部,将门顶的砰砰做响,佘花花快乐的随着我顶赴的节奏甩着头发,嘴里不知道在叫些什么,突然我想到了这间卧室里那些跟真人一样的蜡像。
和她男朋友一样的蜡像,一双双冷冰冰,毫无生气的眼睛。
眼睛透过门,冷冷的注视着我和他们的女朋友做爱。
我一下子泄了。
(六)
我知道佘花花在酒里布了局,她也知道我知道。
任何事都会有被人知道的时候,何况这么浅显的事情。
我溜出佘花花家门后立刻变的什么激是情也没有,有的只是羞愧与懊恼。
男人都这样,有个词叫:拔鸟无情,就是形容这种情况的吧。
从此以后我见了佘花花躲的更勤,尽管她一团火似的追着我。
终于有一天,她停了下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老陈,你不要逼我,你想想我以前那些男人都哪去了。
我吓得眼前都是蜡像在晃动,她笑了笑,走过了值班室的门口。
我连忙关上了门。
从这天起,又有不三不四的男人遮着脸来她家找她,我就看着那些人进去。
我知道我为什么看不见他们出来,佘花花对我解释过:他们都先在阳台观察我不在值班室才下楼。
他们怕羞。她说。
原来男人都有羞愧心的,都和我一样。
鬼就相信,我宁可相信都被她做成了蜡像。
这天下午,童童回来了。
本来还应该有她一个亲戚做监护人,但那个亲戚来了就跑了,留下童童一个人照应自己。
第二天童童就盯着我问:小雨死了?
我点点头。
她又问:你没开窗户?
我摇摇头。
童童看了看A楼说“好,你们好,很好。”
我没看过一个孩子会有这么狠毒的表情,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小张也终于下楼了,据说他的传奇号被盗了,又不肯重新练什么级。
小区里还多了一辆普桑轿车,是C楼806的,他也回来了。
院子里人多了起来,我却没感到什么人气,更苦命的是,人一多,我又要巡夜了。
巡夜的主要原因,还是那个法医打电话告诉我:那只娃娃鱼变异和凶残有攻击性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从小就食用了人肉。
老虎吃过人肉后就会变成食人虎,鱼也是一样。
法医吞吞吐吐的说:娃娃鱼,一下就是几百只卵。
我的天,希望它是条公鱼
(七)
好在听说它的卵存活率不高,而且在幼鱼时还会自相残杀,否则想到院子里到处是那种怪物爬来爬去我就头皮发炸。
但没准总还有条把活下来潜伏在哪个水管中,埋伏在哪个房间里。
我管好户外就行了。
院子里猫啊狗的早没影了,以前我一直以为是那个娃娃鱼在的原因,可它被咬死后也一直没猫狗回来。
难道草丛里,我看不见的地方,还有着什么更可怕的东西潜伏着?
C楼806的住户目前是小区里最正常的人,他姓王,是个什么公司的高管经理,长期出差出国。有的时候夜里回来凌晨就走,所以很少和阿拉碰面。
白胖的王经理没什么架子,见面就热情的和我打招呼,掏的烟都是软中华,公司给他配了车,有的时候自己开,有的时候司机把醉醺醺的他送回来然后自己出去,也有他打的回来的时候。
能不麻烦就不麻烦了,他总笑咪咪的说。
不亏人家是领导。不象小张,满瓶不动半瓶摇。
对了,说到小张,他最近眼神很怪,总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样子,但总是摇摇头走开。
但最后我还是在抽地里发现了一张纸条:晚上九点到我家来,切勿声张,要紧。
是小张的字,晚上九点,我去了。
小张家乱的跟猪圈一样,一点不象我的值班室整洁,我那你连蜘蛛网都找不到。
这就是未成家男人和成家男人的差别所在啊。
这个未成家男人正眼勾勾的看着电脑屏幕,我好奇的凑上去一看,猛然一惊。
(八)
电脑屏幕上一男一女正在疯狂,地点我很熟悉:餐桌,人物我有一个熟悉:佘花花。
虽然我知道这一切一直在发生着,但看到了我还是心里有点酸酸的。
等等,我不应该能看到这个,更不应该在小张的电脑上看到这个。
难道他借在楼道装摄像的时候在佘花花家也装了一个?
他能看到这个,就能看到我。
小张正转过头来,暧昧的看着我:陈爹你是老当益壮,雄风不倒啊,终于还是跑佘花花家去了。看,电脑上这家伙跟你是连襟呢。
我脸红耳赤,正要扇他,他的脸忽然冷了下来:就怕你和他一样,死在人家肚皮上也不知道。
我没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电脑。
电脑上的佘花花正用一根绳结死死的套住了本来在闭目享受的男人的脖子,裸着身站在餐桌后面,使劲的往后拉着绳子。
男人面朝天躺在餐桌上,四肢跟扒了皮的青蛙一样乱扒,很快就翻起白眼不动了。画面上能看到佘花花站在那里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乳啊头因刺激而坚硬的突起。
我连忙要报警,小张一把拉住了我:别,你可别害我,我装这个也是违法的,何况。
小张看了看我说: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反正都死了,死的又不是你。
我放下电话,小张说:底下你去看吧,我以前看过一遍就再没敢看。
我再看的时候佘花花已经光着身子套上一件一次性的透明雨披,带上MP3耳套,好像哼着歌离开了客厅。
小张嘴说不看还是凑了过来,低声说:看看,仔细看看,这可是在老爹您强壮过以后才改在餐桌上解剖的,我也托你福才能看到真人秀CULT片。
我只在楼道装摄像头时随便掏了个洞在客厅连楼道的墙上,出了客厅就看不到啦。所以以前她怎么玩的我还真不知道。反正不是在客厅拉。
我没理他,我被他说的解剖两个字吓住了,眼看佘花花拎着大包又出现在了客厅。
就是她每天进出时都带着的那个放在电瓶车上的包。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折迭的塑料纸,抬起凳腿把塑料纸压在下面,然后嘴唇和鼻子微微耸动着,象是哼着歌,从包里掏出一堆手术刀,钳子,锥子之类的东西,我汗毛直竖,低声问小张:你确定她不是只是给尸体整容而已?
小张面色惨白的说:我确定她底下就要解剖,看过的。她会把内脏都掏出来,然后削去骨头上的肉,把骨架浇上蜡做成蜡像。
我立刻想到了佘花花卧室里的一座座站着卧着的蜡像,又想到了和她疯狂的时候顶的碰碰做响的卧室门,差点晕了过去。
镜头里佘花花已经把那具男尸的半边骨头都剔了出来,雨披上都是溅上的血滴,小张低声说:我开始没明白为什么她不等尸体冷却了再动手,后来想通了,尸体没僵硬的时候比较容易骨肉分离。
我看着他,嘴唇蠕动了几下,说不出话来。
突然小张拉着我往后直退,怪叫起来。
我一瞄屏幕,也吓的大吼起来。
屏幕上那个只剩半边骨架的男尸腾的坐了起来,伸出骷髅的手骨向佘花花抓去。
(九)
原来那个男人只是被勒的背过气去,而现在的剧痛又让他清醒过来,吼叫着抓住了离他不远的佘花花的头发。
灯光下,一个披着透明雨披的裸体女人,一个被扒皮剔肉的半边男人的骷髅,无声无息的格斗着。还有两个脸色白的象冰的男人远远的隔着电脑看着。
佘花花一下子跳到了男人残缺的身上,手里的手术刀不断的狠狠向没死透的男人心脏扎去,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扎了有15,6刀的样子,男人的头一歪,死的不能再死了。
佘花花这才站起身来,拿下了塞在耳孔里的MP3耳塞,抹了抹一脸的黑血,看着死尸愣了一会神,又带上了耳塞,熟练的剖开男人的肚皮,把内脏掏了出来扔在了塑料膜上。
小张嘀咕:她不是在听 花好月圆 吧?任贤齐和哪个女的唱的,我前天听她哼来着。
佘花花最后取出来的是男人已经破孔百出的心脏,捧在手上愣愣的看了一会着,忽然捧近脸边,使劲的咬了一口,下颚一合一合用力的咀嚼了几口,忽然张嘴一口呕了出来。
她一只手扶着桌子,一只手撑在地上,半跪在地上,垂着头,头发披下来遮住了脸,呕吐完了以后,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哭泣。
然后她甩甩头发再次站了起来,恨恨的在扔在地上的心脏上又踩了两脚,用脚跟在上面狠狠的旋了几下,才罢手。
心脏已经烂的看不出形状了。
小张低声说:看来她真的很恨负心男人。我听了全身都掉到了冰窟里。
在佘花花再次拿刀的手挥舞中,男人很快成了光溜溜的骨架,塑料膜上满是内脏和碎屑。
她拿布细心的擦干了骨架,又离开了客厅。再回来的时候,她手里拿着大块大块的海绵,塞满了骨缝和骨内,,又找来了一大锅融合的蜡汁,开始细心的做她的蜡像。
她的眼神,朦胧而温柔,和刚才的凶悍截然不同。
小张碰了碰我:底下就要到我找你来的原因了。
(十)
灯光下蜡像渐渐成型,佘花花细心的揉捏着,描绘着,终于一个真人一样的蜡像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眼睛正对着阿拉。
我手一抖,把电脑桌上一个空易拉罐碰在地上。
蜡像面容愁苦沧桑,我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能看到。
小张弯腰拾起了易拉罐边对我说:知道为什么我找你来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佘花花现在捏出的蜡像就是我。
佘花花愣愣的看着蜡像,象是叹了口气,轻轻的用手沿着我的脸到下巴摸了一圈,把嘴靠上了我的嘴,吻了一下。
我突然感觉自己心里最深处有什么地方柔软了一下,我想最好能和她谈谈,不要告诉警察。
当然要在人多的地方。
突然佘花花手一挥,手术刀带着一道寒光落在了我的脖子上,蜡像的头断开飞了出去。
我一声大叫,小张连忙用鼠标把镜头换了出去。
我推开了他,又把镜头移了回来。?他刚才换的好像是楼道镜头,怎么我传达室能收的他也能收?
不管他,我一定要看看佘花花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可惜镜头上已经没有我和佘花花了,过了一会佘花花又出现了,拿着好几个大礼箱,在里面垫上塑料膜,把餐桌周围男人的残骸放入礼箱中,一点点的抚平放好,合上箱盖,用不知哪里找来的透明胶带绑好,再用塑料膜裹了一层,扎上礼品纸礼品带,细心的打了个礼花。
一个个分量不轻的礼物盒出现在电脑屏幕里,当最后连雨披塑料膜都包入礼物盒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了。
只有一份份包装精美的礼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同时出现在电脑屏幕里的佘花花赤啊裸的胴体。
佘花花拿里两个盒子放进了她每天上下班都放在电瓶车上的大包里。
原来她每天带着人肉礼盒出门,下班再带着一包蜡回来。
佘花花这才伸了一个懒腰,晃了晃脖子,做了一个扩展运动,看到刚才被踩烂的心脏还有点粘在地上,皱起眉头,捏着鼻子,用指甲捏起来向厨房走去。
难怪她家水道常堵。
不久后再次出现在屏幕里的已经是洗得干净的佘花花,披着湿湿的长发,跟仙女一样。
她开始把左手放在桌上一盆端出的牛奶里泡着手,右腿曲起把脚蹬在在坐着的椅子上,右手开始细心的给右脚涂红指甲。
左腿耷拉着从凳子上垂下来。
就是世界上最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