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鬼-第8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第三者”的偷窥,改变气场,甚至改变阴阳平衡。都有可能偏离我们之前的预想。
四眼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又不知道该不该去责备这个大眼。不料此时,大眼却嘴巴蠕动着。他正在开口和我们说话。可隔着玻璃窗。却什么也听不见。他貌似反反复复都在说一句话。我通过他的口型辨认,他似乎在说。有鬼!
我一惊。
同情归同情,但我们做的事毕竟不是在开玩笑,任何一个信息,可能会改变结局。大眼是真的能看见鬼,还是疯话?我是不能确定的。
“你说有鬼?”我张开嘴,一字一顿,不发声音的将要说的话用嘴型再传递过去。
大眼点了点头。
我和四眼对望了一眼,如果大眼真的能够看到那些“东西”,那么也许他没准可以提供很多的消息。
“你看得见?”我继续问道。
大眼又点了点头,随即伸出手指指向我们的身后。我回头确认,却颇感惊讶,大眼指的不是418,而是418隔壁的416。
我有点被绕晕了,我们是来盯梢418的,418的杨毅到现在还在呼呼大睡,什么都没有发生,怎么它的对面和隔壁,却事故不断?
我对他的怀疑又回来了,是不是这小子在瞎掰!
四眼不作声,顺着大眼的指向来到416的门前,我跟在他的身后,站到416病房门口,从监视窗又一次张望病房里的情况。
里面竟然有个年轻的女孩,坐在床上,她睁着眼,木木的看着墙壁,很安静。虽然她的面容姣好,但是深更半夜不睡觉,而是坐在床边发呆,这也颇让人有诡异之感。
我愣了一愣。如果说在精神病院会遇到奇奇怪怪的病人,还能勉强让我接受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场景,再次让我差点尿裤子。
自从见过“鬼”之后,我自诩胆量早已被练的不小。可是这些“奇形怪状”的病人,很有打开我新的“视野”的意思。
我竟然看到,这个女孩的身后突然又走来另一个女孩,慢慢的走来,然后站在第一个女孩的身边。两个女孩一模一样,一坐一站,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对面的墙壁。她们都是长发,穿着相同的衣服,这架势就像是恐怖电影的海报。
我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揉揉眼,眼前的情景并没有改变。我下意识的判断,其中一只是鬼,又来“扮装”吓唬人。月光很亮,从玻璃窗斜射进来,可我分明就看见她们的身下,均有两条淡淡的影子。
有影子就说明是人,不是鬼。
这是对双胞胎?
然而4楼不应该是单人病房吗,怎么还住进一对双胞胎破了规矩?!
我想不通。四眼举起手,然后很让我意外的在监视窗上敲了敲,声音虽然不响,但他的意图我还是了解的。他想吸引那对双胞胎的注意。
姐妹俩几乎是同时回过头,以很僵硬的方式,缓缓的转过脖子。
我觉得今晚的经历,丝毫不亚于之前的任何一次。因为我差点失声叫出来。就在她们转头的瞬间,我又看见了。我看见在她们的身体里,腹部的位置,竟然蜷缩着两个灰蒙蒙的孩子,看身形,也就4、5岁的样子。头放在膝盖里,孩子慢慢的隐去。
鬼!
她们被鬼上身了。
大眼说的没错,他能见到鬼。
而我也一样。四眼曾经向我解释过,因为我的体质在缓慢变阴,已然能够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了。现在更加被证实了。
“你看见了没?”我赶忙问四眼。
四眼点点头,“隐约看到了。”
这对双胞胎亦是高危病人,没准也身背人命。估计就和她们身上的那两只小鬼有关。然而,它们是什么鬼,和我老婆被绑有没有关系?
“怎么回事,我觉得咱们偏题了。”我说道,“目标是杨毅,我们要找的是尸果树还有半身鬼,现在怎么节外生枝,又冒出这两个东西来?!”
四眼眉头紧锁。眼前的一切似乎也出乎他的意料。类似去查盗窃,却牵扯出一起谋杀,场面越来越混乱。
这可不好!
“咱们先回去,让我好好想一想。”四眼憋了半天却憋出了这句话。
我想这也是他的无奈之举,落魂阵没起到作用,却无意中发现了另外的麻烦,我们的目标是杨毅,用的阵,施的法难免会波及“无辜者”。万一那两个小鬼给我们捣捣乱什么的,我们得不偿失。
于是,我们很快把东西重新收拾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眠,我每每想要问四眼到底是什么状况,却总是被他打断。他好像正在自己捋思路。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吃过早饭没多久之后,那个中年男人自然而然要来询问下状况。四眼和他搭上了话,意思是说,想要416病人的状况。
中年男人有点犹豫,这很正常。因为他一直以为我们“卧底”的对象是杨毅,怎么突然间又对416的病人有兴趣了。不过他也没多问。隔了差不多40分钟,男人独自夹着一沓文件,从缝隙里插了进来。
我和四眼分头看,然后将信息汇总。得出的结论,真是这个世界无奇不有。
416果然住了一对双胞胎,19岁,姐姐叫白佳丽,妹妹叫白佳梅。她们患了一种奇怪的“病”,便是从某天起,彼此分开不能超过3米。一旦超过这个距离,姐妹俩即会感到窒息感,如果物理手法将她们分开的太久,就会窒息而死。
我想这一定与那两只小鬼有关。
当然,这并不是她们可以住4楼的原因。姐妹俩在进来之前,离家出走,然后跨省来到另一座城市,盯梢、等候、最后在某天上午的十点,趁着一个出租车司机,在路边撒尿的时候,冲上去一左一右,活活的把他咬死了。
这个也一定与那两只小鬼有关。
四眼咽了口唾沫,抬起头看着我,“咱们真遇上麻烦了,而且麻烦还不小!”
我顿有不祥的预感。
四眼紧接着说道,“因为那两只就是传说中的双生鬼!”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双生鬼
所谓双生鬼,故名思议就是双胞胎不幸同时罹难后怨化成的鬼。同卵双胎,这种相对特殊的遗传方式,从一出生便带着很多生命学、伦理学、甚至玄学等方面的关联。双胞胎是否有感应。回答是肯定的。还是老样子,虽然未经所谓的“权威”科学证实,但并不代表不存在。
有这种“紧密”关系的两个人,如果在同时遭遇不幸,那真的是同日生、同日死。
会怨化成鬼的,往往死于意外,这里也不例外。它们成鬼之后,因为上述的种种“因缘”,而产生的念力“黏性”,使得它们总是“成双入对”,而且特别喜欢上同是双胞胎的身。
416的白佳丽、白佳美的情况便是如此。她们之所以彼此分不开的原来,也是因为双生鬼的这种念力“黏性”。
四眼还说,根据这对姐妹的表现,被她们咬死的那个出租车司机。肯定是有问题的,弄不好就和这对双生鬼的死有关。那对双生鬼是借着姐妹俩的身复仇来了。
豆豆不在,我们是人,对付这种应该以驱散或者劝离为主。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完全看和他们怎么“谈”,最好不要来硬的,因为毕竟我们的目标并不是它们。
这是四眼的观点,我听得觉得很有道理,便连忙问该怎么办。四眼想了想,办法有很多种,我们带的物料,倒也足够。可以一试。只不过这件事儿,肯定要到晚上才能做了。
现在不过是上午,还有一个漫长的白天要等。既然现在什么事儿都做不了。我们干脆睡觉养精蓄锐。
我脑子里面全是老婆失踪时的念头。 “忙”起来的时候,还能分散点注意力。一空下来便担忧的不行。而且现在事情并未实质性的进展。如果我们驱散了那对双生鬼,仍然没发现杨毅有什么问题,岂不是又是白忙活一场。巨台团划。
我半睡半醒,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睁开眼,发现四眼呆呆的坐在窗户前,看着自己的样子,他的头发上涂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油光发亮。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中邪了,“四眼,你怎么了?”
四眼缓缓的转过脑袋,“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四眼如果出什么问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说发型。”他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把中分的毛发往下压,看上去像老式电影里的汉奸。这年头谁还梳这样的发型。
我愣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了。女为悦己者容,男人其实也是一样的。四眼这次看上起像是来真的?!
我实在是大跌眼镜,依旧完全无法理解,四眼怎么会在瞬间搭上了这根筋?
那个小护士得有多大的“魅力”,让我们四眼24小时不到,竟然转了性。
“马上就要吃饭了!”他说道。
五分钟不到,走廊里便传来了小推车的声音。四眼早早的就站在了门口,期待着小推车一个个房间,走近过来。
外面有悉悉索索的说话声。我听不清,但四眼貌似反应很大,嘀咕了一句,“操!”
我觉得好奇,穿上鞋从床上爬起,来到了探视窗前,原来这次推车的换成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护工,记忆中,便是昨天“修理”大眼病人那个酒糟鼻。
那鼻子不仅红,还带着坑坑洼洼的黑点,就像冻僵了的草莓。此时他正有一句没一句和小护士说着话。虽然隔得远,但我还是能够感受到,小护士流露出来的厌恶的情绪。
护工有点不知趣,一个劲儿的调戏,时不时的还爆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
我看见四眼的脸都胀红了。
没几分钟,推车就推到了我们的房门前。护工正准备把饭菜递进来,四眼隔着窗户指了指酒糟鼻,“喂,你以后不要和她说话。”
“什么?”酒糟鼻有点晕眩,一下子还听明白,他眼中的“疯子”正在说什么。
“你看不出来,人家很讨厌你吗,你要不要脸,以后不要缠着人!”
我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怕得罪酒糟鼻,而是四眼的这一面我从未见识过。
“你再说一遍?”护工脸都绿了。本来也是,在医院这帮孙子飞扬跋扈惯了,突然冒出来这样的一口愣头青,着实让他意外不小。
“听不懂人话啊,小心我抽你。”四眼甩甩头发,因为贴的太紧,没甩出飘逸的感觉。
护工笑了,笑得即猥琐又邪恶,眼中还冒出了一丝凶意。他看看四眼,再望望小护士了,明白了,“你喜欢她?你还想打我?来来,你试试!”酒糟鼻把脖子伸了过来。
还没等我劝架,四眼已然出手,他右胳膊迅速的钻出递饭的暗窗,却是偷袭酒糟鼻的下盘,一记猴子偷桃,直接捏住了护工的裆部。
瞬间,我熟悉的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四眼”又回来了。
“啊啊,痛痛痛!”护工像只鸡一样的叫了起来。
“放手!”小护士脸红的像个苹果。
“哦!”四眼随即放手,刹那间变了个语调,“你周几休息?”
“神经病!”小护士转身一路小跑的离开了。
“你给我等着。”留下那个护工恶狠狠的说道。
被四眼这么小闹,饭自然是没得吃了。一支烟的功夫还没到,就听见走廊里又传来了砰砰砰的脚步声。
酒糟鼻气势汹汹的拿着警棍又回来了,他吧嗒一下打开了我们的房门,仗着自己个子大,手里还有武器,便自以为稳操胜券,“今天就算你爸来了都没用。”
“真的吗?”四眼冷笑。
十分钟之后,酒糟鼻子的脸已经成了一块油画板了,他正跪在地上求饶。就在这时,门再一次被人打开,走进来的是那个中年男子,身后跟着小护士。
“干什么呢你们?”他皱着眉头严厉的说道。
我刚要解释,中年男人已然把酒糟鼻揪了起来,然后带出了房间。
就听见男人在门口说着,“这两天你都不要来上班,我值班的一周里,不想再看到你。”
他们三个人没做停留,一转眼就锁上门,没了踪影。
这回我倒是好好的观察了一下那个女护士,她的眉心处有颗痣,除此之外别无特点。
胖揍了酒糟鼻一顿,我的手都打的生疼,但心中多日来积累下来的郁闷,却得以缓解,看来没事是要找个让人生厌的教训教训。
我想和四眼好好说道说道,泡妞这件事儿。没想到他压根就不理我,躺倒在床一下子就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特别过瘾,我觉得精神压力都小了不少。所以躺下去没多久,也跟着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时分,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好容易挨到放晚饭的时间,这才发现那个小护士,没跟在小推车的身边了。
四眼饭吃得悻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