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鬼-第14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没效果”四眼摇摇头,他想在祝瑶瑶面前大展身手的目的,又没有实现,“难道是我错了?”他沮丧的说道。
“不是你错了!”宋老头表情肃然的摇摇头,“咱么忘记了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咱们忘记这幅画不止一张”说完,老宋便将手指向了窗外。
对面的那架飞机,正在一片绿光中,昂首前行。
对哦,他说的没错。既然是两架飞机,两拨子相同的人,自然这画也是两幅。这意味着我们又回到了原点问题,必须和那架飞机上的“自己”联系上,然后让他们也烧掉这副画?
可是现在电话也打不通,更不可能打开窗户冲着那边吼叫,除此之外,更是想不出新的办法来。
“瑶瑶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哦,不是,其实也没什么?”
“没关系,你说吧,反正现在咱们也没有其它的计策,你说说你的意见,没准能给我们些思路。”
“这样啊,那我就讲讲我的看法,”祝瑶瑶点点头,“你们所说的那些我还不是很了解,但是顺着你们的思路,我在想有没有这种可能。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强烈的念力在起作用,那么是否咱们找出‘嬅’在这幅画上,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情绪,才可以对症下药呢?”
“有点意思”老宋摸摸下巴,转到了祝瑶瑶的身边。
“我觉得从现代心理学的角度来看,祝瑶瑶其实是个矛盾体,一方面她又顾及着自己和念念之间的旧情,可另一方面却又不得不接受他们是一对死敌的事实。一对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妹或情侣),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你们觉得在夜深人静独自追忆的时候,会有什么情绪?”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其实也会后悔?”我尝试着问。
“没错,”祝瑶瑶点头答道,“从这副画里其实能够看出端倪的,嬅现在‘灵识’未开,前世记忆也没完全恢复,在这种类似于喝醉酒或者半睡半醒的模糊的状态时,更能够显示她的真实意图。”
“很有道理。”
“她的真实意图其实还是念旧情,有悔恨的,或许她曾想过如果一切重来是否会有不同的结局。”
“你的意思是说,在她的潜意识里,其实希望还有另一种人生,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相互仇杀,一切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我又问。
“可以如此理解,为什么她会画个绿色的太阳,我想便是这个原因。”祝瑶瑶咬着嘴唇,“反正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我低头暗忖,祝瑶瑶似乎在关键时刻提出的看法,都很有见解。
几千年的念力确实不容小觑,“嬅”期待有着与现实截然不同的第二种人生,另一种人生里,没有战争,没有仇恨,只有他们最初的情感,如同画里表达的一样。
她把自己的期待,全都融入了这副画里,而这背后的灵力,将“嬅”的期待念力无限放大。
两种人生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两架飞机,两组乘客,更重要是,有两个豆豆?!
我不知道自己的分析对不对。听上去是有道理的,但转念又太过玄乎。
“也未必,”老宋头摆摆手,“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此观点是否正确。”
第二百三十七章 脱险
老宋头的话再次让我们看到了希望,我们赶忙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他捋起袖管,往后退了一步,看看豆豆。再看看念念。“既然问题出在他们的身上,那么解铃还须系铃人。”
“此话怎讲?”老和尚问。
“你们看,按照祝瑶瑶的提法,是因为‘嬅’动了‘恻隐之心’,所以导致心底那股子善意喷涌而出,此善意积蓄了千年,所以才紊乱阴阳,错乱天地,那么是否只要将其善意消除,便能解决眼下的问题。”老宋头抿着嘴唇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有点晕,此法果然另辟蹊径。我们身陷泥沼是因为“嬅”的善意。而现在却要将其善意消除?!
只听说消业祛障的,还没听说过反其道为之。
但仔细一想。就绝非没有道理,本身念力也分好坏褒贬,既然怨力可以行孽,那么善意同样也可以作祟。
其中的道理。和掩埋荒野弃尸,使其入土为安,消散怨恨是一个道理。
一个人记忆,都可以产生记忆灵,那么深藏了数千年的善意,造就眼前的奇葩之境,也并非没有可能。
可问题是怎么做呢?
善意这玩意儿,看不见摸不着,而且咱们也不能将豆豆活埋了,消除其内心的念力!
“也未必,善对恶,咱们只要激发出‘嬅’心中的恶意,其善不就自动消失了吗?”宋老头又说。
我恍然。
理论上是说得通,但还是那句话。听上去太玄,简直有点不可思议。真搞不懂那个“世界”,到底遵循了哪些规律。
“那么如何又能激发出‘嬅’心目中的恶呢?”祝瑶瑶插话道。
‘嬅’的恶是有目共睹的,而且说实话,我们几个都还不够分量,所以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念念。
现如今,能够和“嬅”在这一层面抗衡的也就是念念了。
怎么做?
两孩子现在各自卧在角落,视线没有交叉,一个在扣墙壁,另一个平躺着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把他们抱过来!”老宋挥挥手说道。估在长才。
此话一出,我便明白了他的心意。走到念念身边,将他抱起,然后送到了豆豆的身边。
两个孩子双目相接。立刻就发生了异样,仍然和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情形类似,先是相互琢磨,相互探究。
无论“嬅”,还是念念,前世的记忆都在恢复中,此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和他乡遇故知,在街上遇上数十年前久违的老同学,还真没什么区别。
我看得好奇,但又不敢放松警惕,因为照正常逻辑,很快两个小家伙便能发自本能的意识到对方并非善类。
果不然,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豆豆的小脸,都散发出一股子妖气,萦绕面前,似隐似现的出现,双重脸孔。
现场几个菜鸟的反应,就不赘述了,反正除了惊恐还是惊恐。我因为已经经历过多次,所以还能适应,摇晃了一下身体,立马站定,思想不敢放松。
所有人都戒备着。
“来日方长!”这是上次“嬅”的袭击念念不成之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这也是敢于如此一睹的原因。
“嬅”伤害不了念念,否则就会自伤。
我迈开一个脚步,给他们留出了更多的空间。
说时候,这时候我们能做的其实很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孩子,各自通体闪耀着莹莹光芒,他们在对峙,在等待,在给予最具威力的信号。
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
“你们看”祝瑶瑶手指着玻璃窗外,难掩激动之情。
我们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海平面上的那架飞机,半实半虚,正在慢慢的消失。
居然成功了?
无需烧毁另一张画纸,我们只需要激发出“嬅”的恶意,即可解困。
我曾经预料到可能会有好的结果,但是如此顺利,却是不敢奢望的。转眼间,绿色的太阳已然不见,火红的霞光四射。平行的那架飞机也已然消失,就像隐遁进入了另一个空间,隐遁于历史之中。
是否真的有平行世界一说?
是否真的有另一组我们存在?
那里没有战争,没有拼杀,没有恩怨,没有长达千年的仇恨,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另一组“我们”将在,那一切“重来”中,继续下去……
“赶紧把他们抱开!”老宋头喊道。
他把我们又拉回了现实,我赶紧将念念抱离现场,一众人隔在了两个孩子的中间。
“嬅”一记冷笑,“咱们来日方长!”
过去了五分钟,没有变化,豆豆似乎又回来了,咯咯咯的笑着,对于我们的严肃甚为诧异,撅着嘴看着我们。
过去十分钟,还是一切正常。
绿色的太阳和飞机都不见了。然而,我们现在却还在海平面上飞行。
“拉升,把飞机拉上去。”老宋说道。
已经瘫在一边的机长,才缓过神来。这大概是他见过的最富有想象力的“电影”。
“升升上去?”他问。
“没错,原来我们是在什么高度,就升到什么高度。”宋老头回答道。
很快便证明他的做法是正确的,飞机昂起了头,冲破云霄,踩着最后一片彩霞云朵,飞上了云层之上。
天彻底黑了。
而所有的参数表,在这一刻亦恢复了正常。
“你们在哪?”话筒里传来了振奋人心的地勤塔楼的呼叫声。
后来我们才知道,我们和地面失联了十分钟。十分钟里没有人知道我们去了哪,亦无法联系。
从飞机上的导航仪来看,我们始终在正常的路线上行驶。
至于这十分钟我们究竟去了哪,无人能解。
回到机舱里,乘客们都“乖”的坐在自己的座椅上。这是肯定的,因为“大个儿”尽忠职守,威严无比的站在舱口环视众生。
要是谁敢跟“大个儿”,那真是脑袋让驴踢了。
问题不在这。
飞机已恢复正常,再过差不多四十分钟就能抵达重庆,届时如何解释呢?
秘密肯定是保不住了,总不可能要机上的小一百号乘客全都杀尽?
看上去很棘手,我想着脑袋发胀,也琢磨不出来好法子。只能坐在座位上把之前的事儿又回顾了一遍。
好歹有了个新的信息,“嬅”和念念体内的那位,是兄妹或者情侣。绵长不绝的历史场合中,究竟那对兄妹情侣,是豆豆和念念的前世呢?
“请大家系好安全带,飞机十分钟即将降落。”空姐站在舱门说道。
……
一下机,我就看见了机场有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中年男人,站在跑道附近。想想也是,十分钟失联,不是小事儿,怎么着也得例行调查。
咱们做的事儿如果捅出来,未必会有什么坏处,但肯定没好处。这是个两难的选择,如果弄得满世界皆知,人心惶惶,势必麻烦不断。
还是原来的观点,光解释就得解释半天。
到了现在,官方反而好办的。毕竟老宋头接替了祝子君成了“政府”的人。怕的是那近百乘客,他们一旦传出去,很快便会传遍大街小巷了。
只不过后来的情形出乎我的意料。因为与我们之后的行程无关,也就不赘述,我大致交代一下。
无论机长、空姐还是那些乘客,但凡被询问起飞机上的见闻时,统统失语,无法准确表达,亦无法用纸笔和手势,描述过去的两个小时的经历。
但是从乘客们看我们的眼神,可以知道,他们脑海里一定对此有清晰的认知。我不知道是“嬅”还是念念的缘故,这个故事就成了乘客们的永恒的记忆,烂在肚子里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一个推测
这是个插曲,没了麻烦于我们更好。我们收拾好行李,和机场方面简单交代了几句,立刻就往市区赶。华灯初上。我们分坐两部出租。行驶在这座山城。
这是我第一次到重庆,可是哪有心思欣赏夜景。
来之前我们的线索其实是不完整的。只知道是川南滇北,只知道一个“阿”字,如此之外毫无头绪。
基本等同于脚踩西瓜皮,滑到哪算哪。
我们找到宾馆,打算住一晚再走。因为去宜宾的客车要到明早清晨。我们也正好趁着这个功夫,稍作调整,为下一步做计划。
开始我还参与着讨论,后来发现连那几个老家伙都没有头绪,我就别跟着添乱了。肚子饿得慌,我下楼吃了一碗重庆小面。
未料上来之后。竟然有了结果。
“僰人悬棺?”我听见正在讨论。
悬棺并不稀奇,从福建、江西一路过来。川南滇北都有这样的葬式。
到底有没有把握,老宋他们并没有承诺。他们给出的结论是,既然悬棺是川南滇北的主要特征,那目前为止。也就这看上去与我们干的事儿有关。打鬼打鬼,不是墓地,就是坟圈子。这很正常,总不可能到麦当劳里找线索。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我们坐上了往南走的大客。这片全是蜿蜒山路,屁股颠的疼。既然有了目标,我们中间也就不再休息。
到了宜宾,立马转车珙县川南最著名的悬棺聚集地。
珙本僰地,汉武帝开夜郎国,置僰道县,僰人简单一点的说,就是中国历史上,曾经存在过的一个少数民族,后来被汉化。或融入到其它民族中去。
珙县麻塘坝悬棺群,便是我们这次的主要目标。这是个类似于“主题博物馆”的旅游点,甚至在本地的官方网站上,还能找到有关其的报道。
我原先以为,干咱们这档子事儿的,不往深山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