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娘子-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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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纯温说着,满脸的惋惜难过,低下头再也不说话了,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忽然觉的他是真心实意的对我好,身体一凉,像是有个东西在慢慢的在我的心里膨胀,一点点的在蚕食我脑袋,那个东西控制着我鬼使神差的将脸向着李纯温脸下诡异的探下去,仰着头看了他一会,笑了一下,向着他的嘴唇亲上去,并且抱住他的头往后面的地上压。
感觉就像是鬼上身了一样,我紧紧缠着李纯温,根本就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完全不知道我在干什么,这么干会怎么样,只知道李纯温像是要被我弄的难以忍受至极,反身起来拉开我的脚就往他腰上圈,但是趴在我身前看我那才只有十二岁的脸的时候,忽然镇定了下来,缓了好一会,转身穿好衣服裤子,然后将他伤口上的纱带撕开,鲜血顿时就将他胸前的纱带给染红了,一股好闻的气味瞬间就随着风刮进了我的鼻子里。
我的喉咙顿时忍不住在张开,肚子瞬间就空了,一股饥饿的痛苦顿时就弥漫了我全身每个细小的角落。
“给你,如果你想快点恢复你之前的样子的话,你需要血和肉,良善,你要记住,不要抑制你对他们的渴望,不然你最后一定会变得更加凶残,如果以后饿而不想伤害别人,可以找我。”
看着眼前血糊糊的肉,我似乎想起因为我喝血的事情,柳元宗竟然打了我一巴掌,这是从小到大别人对我最大的惩罚。
现在闻着这血腥味,想着柳元宗打我的一巴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就算他是一个正鬼,可是并没有管我的权利,他为什么要打我,他是我什么人,他凭什么要打我?!
我冒出这种排斥柳元宗的想法让我自己都有点害怕,潜意识告诉我不能有这种想法,柳元宗是为我好的,可是李纯温靠我越来越近,我想推开他,可是手都拿不起来,柳元宗他刚才根本就是在骗我,他的伤口根本就还没有好,甚至是纱带一拆开,就有血流了下来,这血似乎流在了我的眼睛里,流在了我的喉咙里,流在了我的胃里,我怒力制止住我想咬的冲动。
李纯温见我一直都不肯咬他,便直接将我的脑袋往他的伤口里按,血腥味铺天盖地的向我鼻子里口里窜进来!我的脸就抵在李纯血糊糊的肉上,我想伸出舌头舔一下,哪怕是一丁点点,可是我知道我舔了以后就不能再控制住我,李纯温会直接被我咬死,而柳元宗也不会再原谅我!
我努力想把头抬起来,可是李纯温一直都压着我的脸,不让我动,要我把他吃了,他身体里已经聚集了几十年的阴气,只要我将他全吃了,就可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还告诉我说如果我在这么拖下去的话,就已经没时间了,我前世刚死的时候给白家下了诅咒,说白家没有女人活过25岁,可是现在我自己下的诅咒却要我自己来承受,这真是一件无比可悲的事情!
李纯温说诅咒的时候,一种莫大的悲哀顺间随着那个在我心里膨胀的东西里炸了开来,我的意识完全不能操控了,脑子里一遍遍的浮现我前世死的时候的场景,我被吊死在黑乎乎的井里,喉咙被越勒越紧,带着对白家无比的怨恨,诅咒白清华家世世代所有人、所有人都和我一样活不过25岁!
脑子里顿时一片混乱,什么白良善,什么白梅玲柳元宗,我在这一刻完全不记得她们是谁,我知道,我法号施缘,在我快要修成正果的时候,我被吊死了黑乎乎的井里,我不想要这孱弱的身体,我需要的变得更加的强大,我要将白家的子子孙孙全部杀绝,但是她家有五通神护着,我打不过他们,我被那些东西压在了井里很久,我转世就是为了杀了他们!
第74章 粉笔灰
现在这种时候,如果我将李纯温身上的血肉都吃光了的话,我的肉身就能承受住我一部分的怨气,25岁的诅咒,只有等我怨气消亡了才会终止,我只有十三年的时间,却要完成我几十年都未能完成的夙愿,我想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我的嘴一张,牙齿陷进李纯温的肉里,正想用力一咬,我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怒斥,脑袋里似乎有个东西劈了进去,紧接着我被什么东西一带,向着空中飞了上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我床上了,柳元宗就在我床边站着,看见我醒了,有些没好气的问我为什么要去找李纯温?那个家伙,是想把我往死路上带。
柳元宗也没生气,可是我这时候却听不懂他说的话了,什么是往死路上带?
柳元宗见我傻愣着一张脸的样子,一副恨不得在我脸上扇上几巴掌的模样,对我说昨天晚上,我差点又喝李纯温的血了,那个家伙,还真是不看见我死无葬身之地还不肯罢休了?
我揉了揉头,听着柳元宗的话,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顿时,整个人像是被电触了一般愣住了,昨晚上的事情像是放电影一样一遍遍的在我的脑子里回放,并且包括对李纯温做的那种不堪的事情,我怎么是种这样的人?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柳元宗看我这副样子,问我怎么回事,我看了柳元宗一会,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柳元宗也没再多问,对我说真的想象不到,他昨天把我带回来之后,就奇怪了,李纯温到底和我什么关系?于是就去找有可能认识他的鬼怪问了一下,这不查还没觉的他什么,一查后发现这李纯温之前和施缘有过一腿,到现在还死心塌地的对施缘,为了能让施缘恢复原来的样子,对我真的是各种计谋各种策划,不过生死簿上倒是没有记过他的阳寿是多少年,真的是奇怪的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点都没有变老。
“是返魂香。”我几乎就是脱口而出。
“返魂香?”柳元宗问我。
我点了下头嗯了一句:“是李纯温告诉我的。”
“原来还真的有这种东西。”李纯温喃喃自语了一声,然后很神秘兮兮的对我说:“良善你知道返魂香是怎么来的么?”
我只知道这反魂香是在石莲洞的狮子山里头的狮子眼里拿到的,我哪知道是怎么来的?于是说不知道。
“我和你说啊,在很多年前的时候,有人梦见天上的仙翁给他托梦,说他在石莲洞的狮子山上修炼,闲的无聊的时候,就练了三颗反魂香,这香对人来说有很神奇的功效,只要喂在快死的人嘴里,这人变回起死回生,永保青春。本来那个人可以一个人偷偷的去山上找了,可是这人又是个大阔嘴,一醒来就赶紧的通知了全村的人,当时狮子山早就传过有神仙居住在上面的传闻,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就有很多人去找了,并且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后来就导致要光脚穿烧红了的铁靴才能上狮子山,后来,还真的有人穿了,不过怎么都也没有找到那三颗反魂香,没想到这香,竟然被李纯温找到了。”柳元宗说着,然后凑上来问我:“良善,那李纯温有没有说他拿了几个?据说这反魂香有三颗,他找到了的话,是不是一次性全拿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李纯温并没有和我详细的说这件事情,只说了他点了一个他就活了过来了。
“那有没有和你说返魂香所放的位置,如果还有的话,我给你拿一个来,你就选一个你最喜欢的年纪点了这香,到时候你就能和那老不死的一样长命百岁而且还不会老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要,我最喜欢的年龄已经过去了,现我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感觉我还能活下去都是一种勇气,看着柳元宗对我一点都没有防备的样子,我忽然很怕我会逐渐恢复到我从前的样子,而会做对他不利的事情来,也怕会真的干出杀了我全家的事情来,我简直是不敢面对这样的我自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我就是施缘。”我对柳元宗讲。
柳元宗还在说我傻,忽然听到我说出一句这样的话来,并没有听清我说的话,问我说什么呢?
“我就是施缘,我吃的那个施缘,只是一个普通的魂魄,现在那个魂魄已经被我吃的差不多了,我是施缘的转世。”
我好不容易将这些话说出来了,以为柳元宗会大吃一惊,但是看他皱着两条眉毛不知所然的看了我一会,然后又接着他刚才说的话,对我说还这么小怎么可以有这么堕落的想法,我要积极向上……
“我说我是施缘怎么你没有一点反应啊?”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冲着柳元宗吼,他不应该感到震惊,然后说一堆什么什么为什么、我怎么是施缘诸如此类的话吗?
“要有什么反应?又不是刚知道你是施缘转世。”
我顿时就惊愕的看着柳元宗,柳元宗也满脸嫌弃的看着我:“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才知道你是施缘转世,当初你说你身体里有个施缘的尼姑,我还以你知道呢,不过我和你说,你奶奶应该是不想把你的身份告诉别人,所以只和我说了,你这种话,千万不要和别人瞎讲,你现在有个假魂魄给你挡着,不是一般的人是看不出你就是阴胎的,你就当你是正常人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是说奶奶也知道?”我问柳元宗。
“是啊,还是暑假的时候你奶奶告诉我的,原本我也以为你是吃了施缘的魂魄,没想到你竟然是她直接转世,怪不得是个阴胎,你爸又不喜欢你,你把他还没出生的女儿杀了喜欢你才怪。”
我顿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他们都知道我的身份,可是却一个都不肯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问柳元宗,柳元宗说他也不知道,大概是怕我到处去乱说吧,毕竟这种事情说出去了只能招惹是非。
可是奶奶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会随便的就把话说出去的人啊,为什么告诉柳元宗都不告诉我?柳元宗安慰我说只要我今后不再碰生血生肉,心存善良,我今生的善念自然就会压过恶念,到时候指不定一切都还可以更改。
不吃生血生肉,对我来说确实是一条唯一走的道路,可是就单凭不喝血吃肉,多做善事就能抵御的了我前世这么大怨气的话,施缘应该早就料到有这种结果,可是她为什么为了报仇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成为阴胎?还有,奶奶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她都从来不会和我讲。
柳元宗看了下床边钟,都快八点了,便催着我赶紧的去上课,再不去的话就要迟到了。柳元宗这么一提醒,我顿时想起我还要去上课,顿时就慌了,说我还有数学作业没做完,等会第一节课就是数学课,我慌忙的洗漱完后连早餐也不吃了,赶紧的向着学校里跑,想赶在还没上课的时候将作业补完!
远远的在楼下的时候我就看见宋婉几个女生在走廊上玩耍,她们几个女生见我来了,立即就回教室去了,我当时心里也没想什么,跑上教室一推开虚掩着的门,“哗啦!”一声,一大包带灰的粉笔瞬间从我头上洒了下来,将我淋得就跟个雪天里的雪人一样。
第75章 美人画
我抬头看了一眼教室里的同学,几个女生在偷偷的捂嘴笑,眼睫毛上的灰尘刷刷的往我的眼睛里掉,我赶紧的退出了教室,在走廊上拍干净身上的灰尘。
我再走进教室,宋婉她们几个女生都盯着我看,全班的人都看向我,就等待着一场血雨腥风。我并没有说话,傻子也知道是宋婉她们几个女生搞得鬼,可是我不想计较这么无聊的事情。朱莲香起身让我进到座位里去,我拿出作业问朱莲香数学作业做完了没,给我抄一下?
朱莲香点头说做完了,拿出来给我抄,宋婉吹鼻子瞪眼的看了我一会,愤愤不平的转过了身去,对坐在她前面的那个男孩子凶。
一个上午,窗户下面那个屠宰场里的血味不断从窗户里飘到我的鼻子里来,这种痛苦,简直就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就如同饿了好几天,而有一盘飘散着浓郁香味的饭菜就放在离你不到三尺的面前,而我的手脚这时全部被绳索捆绑在了身后,任由饥饿肆无忌惮的横扫我胃里的每一寸地方。
下午我们是有美术课的,之前的美术课我都没有上过,现在还是第一次看我们的美术老师,很年轻的一个大哥哥,打扮的也阳光帅气,据说刚大学毕业就过来教书了,姓王名思远。班上同学似乎都很喜欢他,都很亲切的叫他思远老师。
我们这节课安排的是美术欣赏,所谓的美术欣赏,就是不在教室画画,而是去我们学校的画廊里赏画。画廊里挂着很多世界名画,当然,大部分都是仿制的,不过真画也不少,一些是毕业的学子送的,一些是买的那些小名流的画家的,不过有一副画确实是画廊里的镇廊之宝,是之前县里一个叫什么古艺的画家画的,用现代的油画手法画了一个古装的美人,看起来很怪。当初古艺并不出名,画的画十块钱卖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