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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木偶商店 作者:辛欣-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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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茹回房休息了,我则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嘴角挂着冷笑。
  第二天。
  医院里,我们签署了一份文件,我连看都没看就签了。在此之前,我已经看过七八遍,不会有问题。
  签字时,馨茹犹豫了一下,我赶紧说:“亲爱的,签了它,你就会重见光明。”
  馨茹凄然一笑,在文件上签了字。
  这是一份关于自愿捐赠心脏的文件。医生早就告诉我,我的病不能再拖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换颗心。
  我和馨茹被推进手术室,工作人员为我们注射了麻醉剂后便出去了。
  麻醉剂5分钟才能起效,我睁着眼睛看着墙壁上的钟,1秒、2秒、3秒……1分、2分、3分……我忽然感到有点不对劲儿,医生都干什么去了?这时候不是应该开始做手术前的准备吗?
  正当我惊疑不定时,医生推门走了进来。尽管头戴口罩,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人是穆明。
  “怎么会是你?”我惊诧地问。
  穆明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移植眼角膜这么重要的手术,当然由我亲自来做!”
  “不是心脏移植手术吗?你……刚才的那份文件……”
  穆明阴险地一笑:“如果不骗你,你能乖乖地将财产和公司转到馨茹名下吗?你能乖乖地在移植眼角膜的文件上签字吗?”
  我猛然醒悟,原来他们一直都在骗我!我想跳起来,然而我的身体已不听使唤。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馨茹她……”
  穆明冷笑一声:“其实馨茹在认识你之前,是我的未婚妻。你也不用觉得冤,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是你骗我,就是我骗你。当初你娶馨茹不也没安好心吗?”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穆明仍在明喋喋不休着,可惜我已经听不到了。

  第三个故事 看尸
  C市城西殡仪馆新招聘了一名更夫,是个年轻小伙子,名叫赵聪。他的工作很简单,就是看护死尸,也称守尸人。
  这天夜里风特别大,外面黑漆漆的。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风穿过停尸间的后院,从门缝里刮进来,“呜呜”地,让人听着心里直发毛。停尸间的后院堆满了杂物,除了“沙沙”的树叶声别无他音。
  与停尸房隔着一道门的前屋,也就是值班室,赵聪正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细细地抿着,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报纸。晚报社会新闻版头条硕大的黑体字印着:守尸人离奇死亡,疑似“女鬼”索命。
  “姥姥的!当我是吓大的?”
  赵聪把报纸团成一团,做了个姚明勾手投篮的动作,想把纸团投入靠墙放着的废纸篓里,可惜没投进去。他不无沮丧地仰身把双脚搭在桌上,继续喝茶。
  其实他这么做,只是给自己壮胆罢了。上个星期,这里看尸的老张头突然莫名其妙地死了,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法医鉴定属于窒息而死,据推测,是被人给活活勒死的。但现场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丝搏斗、凌乱的痕迹,于是有人传闻他是被女鬼索命。
  赵聪顶替的就是老张头生前的位置。
  “咚咚咚!”
  赵聪猛然一惊,差点扔掉手中的茶杯。奇怪?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
  带着一丝恐惧,他哆嗦着问了句:“谁呀?”
  “我是前院儿扫地的。”一个沧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赵聪定了定神,走过去打开门。一个脸色焦黄,头发有少许花白,年纪在五十上下的老头儿站在门口。
  “您是谁?有……事吗?”
  “我是前院儿扫地的,天晚了,外面风大,来这里歇歇脚。”老头儿不紧不慢地说着。
  “哦,那您快进来吧。”
  赵聪热情地把老头儿让进来。老头儿也不客气,像到了自己家里一样,大大咧咧地坐在赵聪刚坐过的椅子上,拿起赵聪的茶杯喝了一口。
  赵聪皱了皱眉,问:“您怎么称呼?”说着,又给老头儿满上了水。不管怎么说,这深更半夜的有个人陪总是件好事。
  “叫我老张头就好了。”
  “啊!?”赵聪惊叫了起来,手中的暖瓶险些摔在地上。
  “呵呵,别怕。死的那个老张头是我弟弟,我是他哥,他叫张全贵,我叫张全富。”张全富笑着解释道。
  赵聪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哦,是这样啊……来,张老伯喝水。”
  “小伙子,不用客气。”说着,张全富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这时外面的风声似乎大了一些,不一会儿竟狂风大作,好像快要下雨了。猛烈的风灌进小屋,把刚才被赵聪揉成一团的报纸吹得滚动了起来,滚到了张全富的脚下。
  张全富伸手拾起纸团,展开来,“守尸人离奇死亡,疑似‘女鬼’索命”的黑体字标题再一次印到赵聪的眼睛里。昏黄的灯光下,那一行字显得十分的触目惊心。他不由得打了个突。
  张全富放下茶杯,淡淡地说:“知道我弟弟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听说……死得太离奇了。”
  “的确是被女鬼掐死的。”
  张全富语出惊人,但语速丝毫不变,仍然不紧不慢,让听者不寒而栗。
  “大家都这么讲,您这也是听来的吧?”赵聪试探着问。
  “哗!哗!哗——”外面果然下起了雨,而且很大。
  张全富过了好半天才开口,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我不是听说,我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
  “您可别吓我啊!”赵聪瞪大了眼珠。
  这时,张全富忽然诡异地一笑:“小伙子,我给你讲个故事。”
  张全富和张全贵是对双胞胎兄弟,从小就是孤儿,没文化,也没什么本事,穷得兄弟俩穿一条裤子,所以也就没有哪家愿意把闺女嫁给他们。就这样,人生大事被一年年地拖下来,到了四十岁头上,哥俩也就不再去想了。
  几年前,哥俩被街道扶贫办介绍到殡仪馆工作,张全贵看守尸体,张全富打扫卫生。开始的时候,张全贵很害怕,但后来逐渐适应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而且还渐渐喜欢上了停尸房里安静的气氛。因为在这里,他就是王,不管那些死尸生前是局长还是市长,在这里都得听他的指挥。
  他胆子越来越大,居然深夜打开冷藏柜看尸体,其中自然有女人的尸体。他长这么大还没碰过女人,看着那些赤身裸体的女尸,他压抑了多年的欲念被勾了起来。他经常深夜到停尸房看尸体,她们从不反抗,这让他很高兴,于是他渐渐上了瘾。后来,他选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尸做老婆……
  “打住!”赵聪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这太荒谬了,打死我也不信!”
  张全富笑道:“我有办法让你相信。”
  “什么办法?”
  “你跟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张全富站起身,朝停尸房那扇门走去。
  “喂!你可别跟我开玩笑,我有心脏病的!”赵聪心里直发毛。
  走到停尸房门口,张全富不动了,他回过头来朝赵聪笑了一下,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雨更大了,雷一个接一个地在空中炸响,轰击着赵聪的耳膜。无数疑问在他的脑海中相互撞击着:老头究竟在搞什么鬼?他会不会就是……死去的那个老张头?想到这,他的心一下子缩成了一团。
  不过,好奇心最终还是战胜了恐惧,赵聪走进了那扇门。
  张全富站在停尸房里一动不动,表情木然地看着天花板,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几滴口水正从他的嘴角滴落——那情形,就像一个小孩子看到天上飘满了糖果。
  赵聪愣了一下,大笑道:“好你个张老伯,原来是在吓唬我。”
  张全富没有反应。
  赵聪伸感到纳闷,手去推他,忽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将停尸房照得通亮。
  “啊——”
  赵聪的头皮一下就炸了,伸出去的手像摸在了电门上,哆嗦个不停——借着闪电的光亮,他看到张全富的脖子上竟有一条粗粗的红印!
  赵聪的身体慢慢地向后退着,直到后背撞上墙壁,再也无路可退。
  张全富则狂笑着一步步朝他逼近,“还记得我讲的故事吗?实话告诉你,我才是张全贵,死的那个是我哥哥张全富!”
  “你……你说什么?”
  “就让你做个明白鬼。我们哥俩同时爱上了那具年轻女尸,经常为了她争风吵架。那天晚上,我们炒得非常凶,我一气之下用铁丝勒住了他的脖子。我们从小到大虽然老是吵架,却没动过手,但这次我却下了死手。”
  “原来……原来你才是凶手!”
  张全贵咯咯地笑起来,“谁让他同时拥有那么多老婆,还非要和我争呢?没办法,我只好杀了他。因为是双胞胎,我们长得很像,所以根本没人发现我冒充他。后来我递交申请做守尸人,本以为上头很快会批准,没想到,半路上居然杀出个你!”顿了顿,他叹了口气说:“小伙子,可别怪我啊,只有杀了你,我才能跟我老婆长相厮守。你就安心地去吧,初一十五我会……”
  这时他忽然愣住了,他看到赵聪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黑洞洞的枪。
  第二天,晚报社会新闻版头条的标题是,“守尸人死亡谜底揭开,传奇警探乔装引蛇出洞”。标题的下面印着那位传奇警探的照片,正是赵聪。

  第四个故事 夜载
  午夜两点,天空飘着毛毛细雨,路灯在黑夜中发出暗黄的光晕。
  张安州小心翼翼地驾驶着那辆桑塔纳出租车,他希望自己运气好,能拣到一两个从酒吧里出来的客人。但街道清冷,一个人都没有。
  “妈的!”
  张安州骂了一句,他已经在这里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了。小城市就是这样,一到深夜就变成了一座坟场。最后,他干脆将车子靠在了路边,放下车座的靠背,拧开广播,点上一支烟,然后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尽量伸展了一下早已蜷得发麻的双腿。
  这时广播里说:“请各位司机朋友注意,最近我市出现一名喜欢在夜晚杀人的女性杀人狂。据统计,她已经杀死了七人,死者财物被洗劫一空。据目击者称,该人戴一副墨镜,留长发,望各位司机朋友夜间不要搭载有以上特征的陌生女性。”
  吐出了一个烟圈,借着从车外挤进来的微弱灯光,张安州呆呆地看着那一缕幽蓝的烟雾,心里不禁发愁:出租车这行是越来越难做了,必须尽快弄点钱,要不然她的病……
  一想到她,张安州的心里不自觉地涌起了一丝暖意,闭上眼,思绪便飘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小屋。
  小屋中有他的妻子,还有那盏每晚都会等着他归去的孤灯。
  每天夜里,固执的妻子临睡前都会留下一盏灯,等待熬夜跑车的丈夫归来。每次,当张安州披星戴月,拖着一身疲倦回到家的时候,只要看到那盏孤灯,所有的辛苦和疲劳便都被一种浓浓的温情所代替。
  “我爱你!”
  张安州轻声说着,温柔的眼神停留在了车窗外的路灯上,一丝微笑浮上嘴角。
  忽然,他收敛了笑容,眼神也变得焦躁不安起来,甚至充满了愤怒。他想起某个深夜,当他回到家,看到妻子竟缩在墙角“呜呜”地哭。一问才知道,原来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一个蒙面人突然破门而入强奸了她。
  从此,她便患上了抑郁症。
  从此,他便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只差半个小时……
  “师傅!”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车窗外飘进来。
  张安州被吓了一跳,慌忙坐起身。他看到一个白衣女人站在车门外,由于天黑,看不清她的长相,只能看到她齐腰的长发。
  张安州感到有些不安:“你……你要去哪里?”
  “殡仪馆。”
  “哦,殡仪馆……殡仪馆?!”张安州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是殡仪馆。”
  殡仪馆位于城西十多公里外一个偏僻的山坡上,去那里要途经朝阳路。据说那条路邪得很,经常有车在夜里经过那里时莫名其妙翻进路旁的河道里。一些侥幸生还的司机事后都说自己原本开得好好的,突然眼前掠过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结果就一头冲进了河里。
  还有一些说得就更悬乎了,夜里经过那里时亲眼看到一个穿白色或是红色衣服的女人在路边拦车……说得就跟真的一样。
  张安州原本是不大相信这些传闻的。但是今天天这么晚了,而且还下着雨,要他去那种地方,多多少少心里会有点发毛,一时间不禁踌躇起来。
  “你怕了?”
  对方弯腰将脸凑了上来,冰冷的声音中带有一丝嘲讽。
  借着微弱的灯光,张安州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毫无疑问,她算得上是个美人,尖尖的瓜子脸,小巧玲珑的鼻子,和一张性感的嘴。只是,她的脸上戴着一副墨镜。
  长发!墨镜!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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