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方士那些年-第2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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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在这方面比起闻卓,我空有万世天命,但和闻卓的境界实在相差甚远,简直不值一提。
闻卓到底的瞬间,越千玲先是惊讶很快表情变成担心,似乎是以为自己的话说的太重,而叶轻语片刻就忘了什么陆清眉和铜镜,多半是想起之前闻卓那奋不顾身不惜舍命相拥的那一刻,连忙心痛的去搀扶地上的闻卓,最后的结论是,闻卓失血过多。
我揉着头无言以对,倒不是闻卓装的有多像,而是叶轻语守了他多久,闻卓就昏睡了多久,而且居然还是一动不动,这等定力我也自叹不如,入夜后我让叶轻语和其他人都去休息,留下我和萧连山照顾闻卓就行,叶轻语走的时候还忧心忡忡的恋恋不舍。
直到萧连山关上门,我就看见那邪笑挂在闻卓嘴角,从床上坐起来活动筋骨,开口第一句居然是给我道谢。
“够意思,不亏我答应你永不相负。”
“呵呵,你今天能睡一天,以后呢?天天这样装死?”我一脸苦笑。
“我担心你一整天了,你居然是装的?”萧连山是本分人,闻卓这些花花肠子他永远学不会,也理解不了,看见闻卓什么事都没有的说笑,愣了半天还是反应过来。
闻卓感觉的冲我们笑了笑,见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估计是知道躲不过去了,喝了一口水一本正经的说。
“你也别怪我把铜镜送给陆青眉,说到底还是怪你。”
“怪我?!”我连笑都笑不出来无力的问。“你连清风庵的主持都敢招惹,到头来你居然推到我身上?”
“我和陆青眉之前有些渊源……”
“得了吧,说重点的。”萧连山打断闻卓的话。
“我本来是答应陆青眉中秋陪她论道……”闻卓说到一半见我和萧连山一脸麻木的看着他,不羁的笑了笑。“真是论道,你们千万别想歪了。”
“你论道也好还是只谈风月也罢,都不关我们的事。”我白了闻卓一眼无奈的问。“然后呢?”
“我去金陵见叶轻语,随便想买金陵苏绣送给陆青梅……”
“行啊!你去见叶轻语的时候还能惦记陆主持,我说你怎么做到的,能同时惦记两个女人 ?'…'”萧连山忽然笑了,事实上我也想笑。“敢情到你这儿论道还要送苏绣的。”
“还听不听?”闻卓被抢白一本正经的问。
我和萧连山点头苦笑,让闻卓接着说下去。
“本来行程是安排好的,结果我在金陵见紫气东来,断了千年的王气再现,知道帝星入世。”闻卓说到这里看看我认真的说。“你也知道咱们可是千年交情,你都到了金陵,我不去找你就太说不过去。”
“明白了,你因为寻王气找我,后面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所以没有及时赴你和陆青眉的约,所以你到这里后会害怕……”我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这么说起来一切还是我的错了?”
“差不多就这意思!”闻卓不以为然的点头,表情中甚至还有委屈的意思。“哎哟!你轻点,别用这么大的劲。”
萧连山在给闻卓换药,闻卓是背对着门口,我看见门被推开,叶轻语应该是还是放心不下,半路又折了回来,刚一进来就听见说起和陆青眉相约的事,可惜闻卓看不见,事实上我是打算提醒他的,可叶轻语那冷若冰霜的脸盯着我,像是一种警告,我变了一个姿势连试图给闻卓提示,可他完全没明白我的意思。
叶轻语从萧连山手中接过药和纱布的时候,指头就放在两唇之间,萧连山心领神会,看他样子压根就没打算帮闻卓,见到叶轻语回来反而是乐了。
“你之前说五行三清乱四象剑阵我们还未见识完,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生怕闻卓说错话,连忙把话题岔开。
“五行三清乱四象其实由三个部分组成,今天我们看见的五行剑阵是其中一部分,单是五行剑阵就够呛,连山六阴加身也抵挡不住,若不是陆青眉念及我和她的情分,恐怕现在我躺的地方就不是床上了。”
“其他两部分呢?”我听见闻卓居然又提及陆青眉,连忙加重语气,换来是对面叶轻语秀美一皱,凶神恶煞的瞪我一眼。
“此阵是道家第一道阵,相传通天教主布下诛仙阵,诛仙利,戮仙亡,陷仙四处起红光,绝仙变化无穷妙,大罗神仙血染裳,老君和通天教主斗法,一气化三清,创此剑阵,因为太过威烈大有诛杀四方之意,入阵者皆亡,因此取名五行三清乱四象,五行剑部只不过是剑阵的形,此阵若是全部发动,阵中请三清法身相守,外有四象相助,法力无边又岂是能轻易破去,九天神众遇此阵都退避三舍,堪比诛仙杀阵。”
“原来是这样,第一关就这么凶险,如果按照你所说,很少有人能闯过此阵啊?”
“那也未必,五行三清乱四象的枢纽和关键在于操控此阵的人,道法越是高深阵法发挥的威力就越大,陆青眉毕竟是凡人,若此阵是嬴政操控那威力就不可同日而语。”
“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破阵?”
我问出这个问题后,突然意识到自己问错了,想要纠正已经来不及,闻卓想都没想回答。
“陆青眉对我手下留情那是念在我和她的情分上,你没见连山入阵的时候,陆青眉已经完全不一样,入阵者皆灭,若不是连山有六阴加身,后果不用我说你们也能想到,你进去……你破了阵法固然是好,可问题是,你若被剑阵所伤,一旦狂暴起来,你还好说或许还能克制,若是你把嬴政放出来,莫说这五行三清乱四象剑阵,指不定这清风庵都会付之一炬。”
“等会,你是担心这清风庵呢还是担心其他呢?”萧连山很平静的问,我很无语的看他,完全是火上浇油的意思,他这话实际上是帮闻卓身后叶轻语问的。
“你就是不解风情,陆青眉和我花前月下算是有情,剑阵之中手下留情算对我有意,她心思我岂能不懂,最难消受美人恩,她对我有情有义,我若是负了她一番心意岂不是大煞风景。”闻卓说的这里呲牙咧嘴对身后大声说。“你倒是轻点,刚才力道刚好,怎么说重就重。”
叶轻语安静的在身后给闻卓换药,此刻她的表情和动作可想而知,我避开她快要喷火的目光,若不是闻卓还没说完,我相信叶轻语早有把闻卓大卸八块的心。
“所以你不让我哥去,因为你算准了,陆青眉对你下不了手。”萧连山心无伎俩更见不得别人有,或许是之前担心闻卓,结果被骗现在刚好借人之手出去。“你还故意蒙上眼睛……你这是耍无赖啊。”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女人对无赖的男人向来无力,与其让我选择,还不如让她纠结。”闻卓得意洋洋的说。
“你就那么确定陆青眉不会对你下手?”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同枕眠,风花雪月之事说了你们也不会懂。”闻卓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实话你们见过比青眉貌美的女子吗?”
☆、第九章 针锋相对
我们没有谁回答闻卓,就连幸灾乐祸的萧连山现在也不敢说话,闻卓太荡漾,以至于口无遮拦什么都说出来,我已经尽力在给他递眼色,以闻卓的聪明,换作平时他早应该反应过来。
“你身上后衣领的破裂就是那晚见陆青梅留下的?”
“是我没守中秋相陪之约,她生气也在情在理,拿着雷影满屋追,我都给她解释清楚了,拉扯中还是被撕破了。”闻卓轻描淡写的回答。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后来就简单啊,我把她推到墙上动弹不得,再后来……”
闻卓忽然不再说下去,我的头埋的很低,眼神东张西望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到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如果可以我只想早点离开这房间,估计萧连山现在的想法和我一样。
闻卓的身体和表情都很僵硬,嘴角抽搐几下,太得意所以有些忘记了防备,问他的一直都是叶轻语,他居然没发现,我看见他喉结蠕动一下,忽然发现闻卓可以不怕嬴政,却似乎只怕女子,他现在脸上就写着两个字。
恐慌。
闻卓努力让嘴角上翘,吃力的挤出一丝极其不自然的笑意,慢慢转过身去,叶轻语冷眼相加,手都在颤抖,看样子是气的不行,千年道行毁于一旦,闻卓做了那么多事我估计叶轻语已经从反感排斥变成到现在的接受和迷恋。
事实上若是给闻卓开口的机会,估计很少有女子能抵挡住他的甜言蜜语,何况他本身英俊不凡,天生讨喜,只要闻卓进攻,叶轻语陷落是早晚的事,可他等了这么久,世世默默相守想必是在等叶轻语记起他那天,闻卓对每个女人也许都用同样的方式,唯独对叶轻语除外,只可惜,这天下应该没有那位女子能忍受当着自己的面和其他女人花前月下的男人。
叶轻语即便在有灵气,归根结底她也是女人,所以当叶轻语重重一巴掌把闻卓的脸打回来的时候,对于这个结果我丝毫不惊讶。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你和对她不一样。”闻卓捂着脸从床上跳下去。
“滚!”
叶轻语扔掉手中的药和纱布扬长而去,其实我在替闻卓庆幸,幸好叶轻语今天手里拿着的是药,若是剑……
闻卓揉着脸转头很悲壮和茫然的看着我和萧连山,我摊着手说已经提醒过他,是他自己没意识到,萧连山笑嘻嘻的说。
“风花雪月的事还是留着你慢慢懂,一天被打两次,呵呵,而且还是不同的女人,闻卓,你这本事我还是不学的好。”
我站起身忍住没笑,重重拍着闻卓肩膀意味深长的说。
“你好好休息,有时间就好好想想怎么给叶轻语解释,哦,你最好想怎么先给越千玲解释,铜镜拿不回来的话麻烦就大了,你见过我狂暴的样子,可你还没见过她狂暴……”
出了门我和萧连山勾肩搭背那才笑的欢畅,事实上我现在极其期待第二天的到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闻卓,我真想看看被沾身后的他该如何笑谈风雨。
第二天一大早闻卓把自己用纱布包裹的像个白粽子,反正我是看不见他的脸,越千玲如期而至,见到我一把将我拖过去。
“以后没事别和他黏糊在一起,和他呆时间长了早晚要学坏。”
顾安琪对萧连山的警告如出一辙,瞬间闻卓变成被孤立的孤家寡人,不过一点都不在意,张望了半天问。
“怎么没看见轻语,是不是她还在生气?”
“一大早陆青眉就让人请叶轻语过去了。”顾安琪回答。
闻卓一听目瞪口呆,一把扯掉身上胡乱包裹的纱布,惊慌失措的边走边说。
“你们居然敢让叶轻语单独去见陆青眉?!
按照昨天叶轻语的反应,以及陆青眉和闻卓之间的瓜葛,我忽然想起当闻卓一身护叶轻语的时候,陆青眉眼中溢于言表的妒火,这两个女子单独相见……
我也意识到这问题麻烦大了,叶轻语和陆青眉两个都是提剑刺过闻卓的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话不投机一旦翻脸,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
我连忙跟着闻卓去,其他人见我们如此紧张,连越千玲都不在咄咄逼人计较铜镜的事,陆青眉好歹也是主持,按理说要见她没那么容易,可我们一路畅通无阻,闻卓对陆青眉住的地方当然了如指掌,在前面带路居然没遇到一个女道士。
房门大开,等我和闻卓冲进去的时候,屋里的气氛尚算融洽,至少没有我之前担心的那样你死我活,叶轻语一人矗立在前,陆青眉端茶品茗,见闻卓进去连头都未曾抬一下。
一名女道士伏案作画,不时看着前面的叶轻语,想必画的正是她。
“你让她来就是为了画画?”
“那你以为是什么?”陆青眉轻言淡语瞟了闻卓一眼。“这是龙虎山的规矩,但凡过三曲九洞者都会留画于内堂,能走到这里的都是玄门高人,算是一种尊崇。”
那就好,那就好,闻卓有些虚脱的笑了笑,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在这里似乎不合时宜,连忙收起来拘谨的站在两个女子中间。
等我们去的时候,叶轻语的画像刚画好,女道士拿过来给陆青眉过目,陆青眉冷冷一笑端着茶杯示意把画像送到闻卓面前。
“你看看画的像不像。”
那完全是一种趾高气扬的挑衅,我们都把目光落在上面,不可否认这画像神形兼备,叶轻语的灵秀之气跃然于纸上活灵活现,只是现在闻卓不敢说话,默默点了点头。
“闻居士道法出众,丹青更是了得,笔力传神不输他人。”陆青眉拿起桌边的一副卷轴,让女道士也送到闻卓面前展开。“闻居士给看看,这两幅画哪一幅画的更好。”
陆青眉送上来的画中女子分明就是陆青眉,一笔一画完全把陆青眉倾国之貌丝毫不差的勾画出来,见画如见人,没想到闻卓还有这本事,想必这画也应该是他和陆青眉“论道”的杰作。
陆青眉让闻卓毕竟两幅画,其实就连我们这些不懂画的人也能看出来,女道士画的叶轻语虽然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