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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笑解金刀-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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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怎么说?”公子锦神秘地笑着:“天下真的有不相伯仲的两个人?我想即使武功再高,如果真的比起来,总也应该有高下之分吧。”
  “你说得对极了。”
  燕子姑娘回以神秘的微笑说:“我也时常在想这个问题,可是你可曾注意到了,这些所谓的极厉害的高人,他们似乎都有一种共识,除非是深仇大怨,绝不会去拼个你死我活,也绝不会为了一时的逞强好胜,硬要分个高下,所以我想武功与智慧与道德修养诚然应是一体,那意思也就是说,在达到了一定的程度时,都会有一种共识,这种共识也就是我所谓的‘不相上下’了,公大哥,你认为我说的可对?”
  公子锦深深吸了口气,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这位姑娘,心里由衷地充满了钦佩。
  诚然,燕子姑娘正是说出了他心里的感觉——那就是一个真正伟大的武者,在他超人强大的武功之后,必须兼具智慧与道德的修养,特别是后一层的功力,往往较前一层更为重要,认真探讨起来,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侠”与“魔头”的分野与不同之处了。
  燕子姑娘说:“你在想什么?你认为我说的可对?”
  “你说的对极了,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刚才叶老居士才会留下木三的一条活命。”
  公子锦说:“可是木三岂能真的因此就会有所改变?或是更变本加厉地继续为恶呢?要是这样,叶老居士的一片仁心莫非是白用了?却又为了什么?”
  燕子姑娘说:“我并不认为如此,人的生死祸福,其实并不由人来决定,不要忘了,冥冥中还有气数二字。”
  公子锦一笑说:“原来姑娘如今功力已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可喜可贺。”
  “谢谢你吧。”燕子姑娘眨了一下眼睛道:“何必说我,你将来的造诣,不知要高出我多少,到时候可别忘了此时此刻,有我这个人,我这里先施个善缘,就叫你一声公师兄吧。”
  一面说笑嘻嘻地站起来,向着公子锦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公子锦惊笑说:“哎呀——这可是不敢。”
  刚要起身移动,奇怪的一双腿脚,偏偏站立不起,肩上也像是有什么力量压着一样,便这样莫名其妙的受了对方一拜。
  之后,公子锦再一站立,却又轻轻松松的站了起来。
  燕子姑娘像发现了什么,奇怪地打量着他:“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公子锦把刚才奇怪的感觉告诉了他。
  “呀!”燕子姑娘脸色极是惊喜地看着他道:“你可真是一个福气人,怪不得我义母说你将来有极大的成就,你知道为什么你站不起来吧?”
  “为……什么?”
  “那是因为在你背后的神灵要你那样的。”
  “那又………为什么?”
  “人是不平白无故地受人大礼参拜的。”燕子姑娘说:“除非你真的有这个福份—
  —啊,我明白了,这意思就是说,你终必将会有大成就,而刚才我的那一声师兄,看来还是高攀了,哈哈……,其实应该叫你一声师父才对——可你实在又太年轻了一点儿。”
  “不要胡说。”公子锦笑嗔道:“你可真会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是说真的,你知道吧。”燕子姑娘说:“连我义母都说,将来还要沾你的光呢!”
  公子锦摇头一笑:“说什么沾我的光,要不是她老人家,我已经两次遭了大难,请转告她老人家,若是日后真能为她老人家效劳,万死不辞。”
  “好——这可是你说的。”燕子姑娘伸出了一只手:“咱们击掌为誓。”
  两只手“啪”地迎在了一块。
  燕子姑娘随即站起道:“我该回去了,明天见。”
  开门步出,晃了晃身,随即不见。
  天色微明。
  公子锦居高临下,对着一片深渊、云蔼,方自行了一套吐纳功夫,身后己有人来。
  是那个法号“至愚”的矮小和尚。
  见面行礼之后,和尚说:“请随我来。”
  公子锦便随他离开,走了一程,和尚笑说:“昨晚上的事,公施主受累了。”
  “哪儿话。”公子锦站住问道:“那两个人还在庙里?怎么发落了?”
  和尚说:“方丈师父把他们囚在湖心,随后再发落。”
  “湖心?”
  “喏——那边就是——”
  和尚向着山下湖水指了一指:“那里有本寺的另一个偏殿,达摩堂就在那里。”
  果然,在紧傍着山边的湖岸,耸立有另一座看来建筑巍峨的寺庙,早先来时公子锦便发现了,只以为是另一座寺庙,却没有想到是属于临江寺的一座分殿,且是本寺“达摩院”之所在。
  二人继续前行。
  想是庙里阵势已然发动,为恐公子锦上来不熟悉,至愚和尚特来指引带路。
  其实公子锦胸中了然,和尚这边稍有暗示他便全然领会。
  前行来到了一片松林。
  和尚忽然止步,公子锦也停下来,直觉显示,眼前已到了紧要所在。
  只见一行通道修筑得异常洁净,两列松柏夹道,衬托出绿蒙蒙的一片青幽,道上铺着花纹美丽的黛绿色花岗石板,两相映衬,越觉得绿意盎然,扑入眉睫。
  便在此一片翠绿中,耸峙着一幢建筑古朴的淡黄色石楼。
  楼的格式极不同于一般,看来略呈六角,却建有三面门扉,各自通向一条通道,远远看去,沿着楼檐阁边,金光闪闪地悬挂着串串金钱——这样的设置,可就透着有些玄了。
  再看那三条通道,道边的树,甚而树的排列,其间的一些石兽,诸如石马、石鹿等,无不陈列有序,不像是胡乱摆放,这其间当然大有学问。
  公子锦透过敏锐的观察,甚至于立刻就判断出这房子大有学问——多半是设置有极厉害的五行阵势埋伏——这阵势岂止是微妙而已?“微妙”得连专司领路的“至愚”大师也不能草率进入。
  “且慢。”老和尚站住脚步,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公施主稍待,这‘普提大九乘’阵脚太也复杂,却要仔细寻思盘算之后才可进入。”
  一边说即由怀内取出一个八卦形的铜牌,上有度刻经纬,老和尚面阳而立,拨弄了片刻,才点头道:“这就是了。”随即点足纵身,向通道进入。
  公子锦亦步亦趋,急跟而上。
  老和尚不过前进数丈,又自站定,重新由怀内取出八卦铜牌度刻,拨弄一阵之后,再次前进。
  如此走走停停,三度之后,才抵向楼前八角洞门,站定后,向里一望,才发觉到里面庭院深深,好大的气势。
  老和尚却已是额角见汗,向着公子锦苦笑道:“里面这一程比外面更难走了,且容老衲再慢慢寻思……”
  话声才住,却由里面传过来一声嘻笑道:“至愚、至愚,何其愚也,昨天向你解说了半日,你怎地全都忘了?”
  声音透着耳熟,正是昨夜与神眼木三对垒,大显身手的沙门居上叶照,叶老居士。
  想不到二人来此举动,对方楼内看得一清二楚,隔楼传话,声音清楚之极。
  至愚和尚聆听之下,赫赫笑着,脸上神色甚是尴尬。
  叶居士笑道:“这里没有和尚你的事了,忍大师那边还有事与你商量,请速去达摩院一晤,这就快去吧。”
  至愚和尚合十道:“贫僧遵命——却是……公施主……又将如何入内?”
  “这个,和尚你就不用费心,我自会引他进来就是。”
  至愚和尚应了一声,想到方丈既有事相召,哪里敢怠慢,向着公子锦合十为礼,随即转身自去。
  公子锦这才向石楼深深一揖道:“弟子不明阵法奥妙,请老前辈指引一二才可入内。”
  楼内叶老居士冷笑一声,讷讷道:“紫薇先生对你期许至高,更说你曾习过冷琴阁的春秋正气功法,这阵势虽加了些禅门奥妙,集懦释道一体,你再细心看看,是否有踪迹可循?”
  公子锦抱拳道:“谢谢前辈指点,且容弟子看来——”言罢,随即按冷琴阁春秋正气功法,向阵内仔细观望。楼内传声道:“一株一兔,一暗一明,伏弓抽箭,三步一仰,痴儿、痴儿,还不明白么?”
  这么一说,顿如醒醐灌顶,公子锦“啊!”了一声,再向阵内看时,便又是一番境界。
  “弟子明白了。”
  话出人起,纵身一跃,即行向园中进入。
  在园里他一连转了几个圈子再行站定,四下打量一眼,此刻所见石楼远近,以及园内之部署较之先前又不尽相同,可是,慧心一起,眼前条理益发清晰,也就不难一一识破。
  一脚踏上了“生”门。
  “生”者“盈”也;“盈”者“屯”也。
  卦经有谓,“屯,刚柔始交而难生,动乎险中,大亨贞。雷雨之动满盈,天造草昧,宜建侯而不宁。”
  暗示有预兆天开地裂,乌云雷雨之险,却是一切生机的开始,大吉大利。
  无如,若是一脚误踏,前面所谓的天开地裂,乌云雷雨便会接踵而来,却又是大凶大恶了。
  好奥妙的“普提大九乘”阵法,此阵料必是忍大师与叶老居士联合部署,二人协力,极尽灵思妙想之能事,复有参合释道两家之长。
  公子锦设非精通八卦易理,又习春秋正气之功,更为老居士出言点醒,简直不着边际,眼下便自不同。
  楼内高人似乎有意以此试探公子锦智理功法,静静观看,并不出言干扰。
  公子锦抬头观看,隐见彤云四合,电光闪烁,分明凶像暗伏,只一失状,必然乱了步法,虽然有叶居士在侧指引,终将平安出阵,却是丢人现眼,极非所愿。
  暗暗警惕自己,却闻得一阵风起,风声吹动着楼檐边上的串串金钱,发出了极其清悠悦耳的叮叮声音。
  这声音一经响起,上穿天际,立时引动了天上云雷,明明是晴空万里,霎时间已是天昏地暗。
  公子锦明白这个道理,安步不移——一面发动元阳,徐徐向外散出真气——即所称“布气”。
  这种以本身真气外放,以探测阵法虚实,极是高明,也正是“冷琴阁”春秋正气有别于其他门派高明之处,极是难能。
  如此便又有了进一步的感受。
  上面起步是“屯”,透过他布气的感受,连带对“坎”“震”卦也有了预知。
  “坎”为上,代表“水”,水者云也,“云”者“雨”也,云雨不定,“险”也!
  “震”为下,代表“雷”,象征者“动”,动者吉,险中有吉。
  于是,在他外气部署刺探之下,所得结果是:上面是云雨密布蕴含有极多的水,下面是雷,雷电交加,如此一来,便为大雨将临的前兆。
  雨如果真的下来了,他便走不脱了,却是换一步再想,雨水滋润万物,雷电劈开天地,又为一切新生之始,亦是吉象……
  这许多错综复杂的念头,一一呈现于公子锦脑海之内。却不允许一念之混淆,更要“当机明断”,即所谓“动乎险中,大亨贞。”
  他于是不再犹豫,脚下移动,无视于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即行前往。自然,这番行走,也是大有名堂,左舞右闪,前顿后进,一进再进,终至化险为夷,猛可里天地复明,已登彼岸。
  眼前一人,呵呵大笑道:“冷琴阁高道,毕竟不同一般,紫微先生也无愧于有知人之明,子锦,你辛苦了,快请进楼来吧,有人已先你而到,在等着你呢。”
  说话的正是叶老居士——这位前朝勇士,隐居山林,数十年不复出现,此番保护太子,为图大举,竟然破格重出江湖,实在义勇可嘉。
  公子锦向他施以弟子之礼,此番幸而不曾出丑,辱及师门,心中甚是高兴,却又余悸犹存。
  “好厉害的阵势,想来必是前辈与忍大师能力合作的结果吧,佩服之至。”
  叶居士呵呵笑道:“你小子得了窍门就别卖乖了,看看谁在等你?进来吧。”
  两个小沙弥打起了湘帘,大厅里原来已有许多人,却又安静无声。
  一个长身妙龄少女,正由厅内步出,见面笑盈盈地喊了声:“公兄,久违了,想不到吧,我们竟会在这里见面。”
  公子锦为之一愣,定眼再看,大为欣喜——
  “小鹤姑娘,是你啊……”
  来人竟是徐小鹤。
  那日客栈相会,徐小鹤气得不轻,还哭了一鼻子,由于事涉机密,公子锦不敢吐露只字,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了,为此,他呕心极了,满以为此后不复再见,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见着了她。
  看来她已详情尽知,自然也知道那天错怪了自己,才会有此刻的好脸色。
  看看左右无人,她上前一步,略似羞涩地小声道:“叶爷爷把你的事都说给我听了,那天是我不知道,错怪你了……对不起你了……”
  公子锦一笑说:“哪儿话,姑娘这是从何而来?”
  里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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