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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笑解金刀-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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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七爷哈哈一笑,满不当回事地拍着巴掌道:“不碍事,喝酒,喝酒。”
  谁也不把杨管事当回事,照样起哄,行洒猜拳,热闹极了。
  徐七爷今晚的兴致高极了,再加上多喝了几盏酒,那一双醉蒙蒙的红眼睛,只是在燕子姑娘身上打转——越看越爱,越看越迷,情不自禁地竟伸出手,向着对方姑娘脸上摸去——
  “我的好姑娘——今天晚上我是不放你回去的了。”嘴里吃吃笑着,一连哈拉子都淌了出来。
  却是燕子姑娘够机灵,肩膀头往下面一沉,粉颈微错,就把徐七爷的手闪开了。
  “唷——”徐七爷狂笑一声,干脆一把向对方粉颈上抱了过去。
  无如站在燕子姑娘身后的那个小崔妈身手够快,一抬手可就抓住徐七爷那只胳膊。
  “徐七爷,您喝醉了。”
  徐七爷用力一挣,竟然没有挣开,还是纹丝不动,心头一惊,怒向崔妈道:“你—
  —你这是干什么?”
  小崔妈笑眯眯地盯着他说:“七爷,你就高抬贵手吧,干嘛呀,今天不是你老的好日子吗,可不能自己找不自在呀,您喝多……”
  徐七爷哪里听得出来她的语涉玄机,怒叱了声:“混蛋,给我滚出去。”
  事发仓促,身边人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奇怪地向他望着。
  徐七爷却是心里有数,刚要有所反应,谁知道一股奇热气机由小崔妈的手掌蓦地传遍全身,那种感觉就和先前杨管事一般模样,再要喝叱,竟是开口无声,随着对方上所传过来的奇异劲道,一霎间,竟似面条儿样地瘫了下来。
  小崔妈“啊哟!”了一声,说:“真是醉了,醉了……啊哟——不好,吐了。”
  “吐了。”两个字才一出口,眼看着徐七爷张开大嘴“哇”的一声真的呕吐起来了:
  “哗啦啦!”吐了一大堆,满地都是。
  燕子姑娘赶快闪开说:“哎呀,徐七爷真的醉了,这可怎么办?”
  小崔妈也叫着:“七爷醉倒了。”
  手一松,徐七爷可真的倒了下来,桌子上的人一时大乱,全都站了起来。
  有人嚷着:“快扶着七爷躺躺……”
  于是好几个人把徐七爷抬起来,死猪似地给仰摊在位子上,徐七爷睁着双红眼,只是向小崔妈望着,心里明白可就是嘴里说不出来。他可也是纳闷儿,凭他往常的洒量,白酒能尽一斤,黄酒加倍,今晚还不足一半,焉能就醉倒了?不用说,准是眼前那个小崔妈捣的鬼,可她真是邪门儿……
  “难道这娘儿们是妖魔鬼怪?还是狐仙变的?怎么手一抓就让我醉了?真的躺下了?”
  徐七爷脑子里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理儿,只是睁着双眼晴向身边犹自向自己大献殷勤的小崔妈望着。
  徐七爷的堂弟,也是主管今日盛宴其事的徐老八,闻得消息,由另一座头上跑过来,见状跺脚道:“可怎么会呢!凭他的海量……我没见他喝多少呀!这可是……回头府台大人还要亲来贺寿,怎么能醉了呢,快想法子。”
  嚷闹声中,有人把醋拿来了。
  徐七爷硬是咬着牙不张嘴,捺不住小崔妈两只手指的轻轻一捏,嘴里嚷说:“七爷张嘴啦——”紧接着把半小碗黑醋一股脑地给灌了下去。弄了徐七爷一脸一鼻子,又咳又呛,瞧瞧那个罪可受大啦。
  厨房还弄来了一大碗醒酒汤,酸辣齐备,不用说一股脑也灌了下去,却是徐七爷全身软绵绵瘫在位子上,硬是坐不起来。
  这可真是扫兴。
  耳听着外面锣声当当,跑进来两个伙计大声道:“知府大人来拜寿啦——”
  徐七爷鼻子里直哼哼,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就是不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瞧瞧这份子乱。
  混乱中,小崔妈已抽身退开,用眼睛看了一边冷眼旁观的燕子姑娘一眼,后者微微点了一下头,便抽身自去。
  混乱中,府台大人的大轿已到了八音画舫。
  徐老八急得跟孙子似的,赶快把身上整理干净整齐了,几个人拥着出去接轿。
  这当口儿,小崔妈可就机灵地出了画舫。
  那一边,公子锦正在隔水张望,弄不清画舫里在闹些什么,燕子姑娘又在干什么?
  心里还纳闷儿,却有个人在他背后用指头戳了他一下——
  “喂——别楞着啦——是时候了。”
  公子锦心里一惊,回头一看,不由笑了——
  “这不是丁仙子……么?怎么……”
  本想说“怎么会这么穿着打扮?”话到嘴边,又自打住。
  “小崔妈”手指按唇,轻嘘了一声,微微含笑道:“现在我是‘崔妈’,是时候了……小燕在八柳堤等你,这就去吧。”
  原来小崔妈就是“冷玉仙子”丁云裳的化身,怎么也不会想到,以丁仙子的玉洁冰清,一经打扮,装模作样,竟然会成为小崔妈如此风骚造型,丁仙子的透剔聪明,也就可想而知了。
  现场混乱极了,原本已够热闹的场面由于扬州知府的介入,更似达到了高潮,到处都是看热闹的人,熙攘着挤成一团。
  公子锦既得指引,自是毫不迟疑,当下离开现场,来到湖边,这里可冷落多了。
  问了个人,才知道八柳堤在河道东边约二里处,他于是便施展开轻功身法,沿着冷清河堤一路疾行,一会儿的功夫,便看见河堤上高耸直立的八棵柳树,便是所谓的八柳堤了。是时明月半隐,湖风习习,已似有了几分秋的寒意。月光荡漾着湖波,湖波弄破了月光,丝丝垂柳,在微风的轻拂里,有如翠纱云鬓,较之先时的混乱闹嚣,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左右打量一眼,静寂深沉,空无一人。
  公子锦心里纳闷,不知燕子姑娘是否就在附近?转侧间,身后乃一声,一只小小渔舟,已来到眼前,撑舟的小孩高呼一声
  “相公,要过河么?”
  公子锦摇摇头说:“不必。”
  小孩说:“这里不是八柳堤,在那一头——”
  举篙一指,原来在斜面对岸。公子锦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便上了船。
  摇船小孩说:“今天夜里可热闹了,划船的都看热闹去了,想雇船可是不大容易!”
  公子锦笑说:“你怎么没有去?”
  小孩嘻嘻笑道:“我要是去了,可就没有人来接相公你了。”
  一面说,这小孩手下加劲摇橹,把船摇得咯吱直响,随即隐舟于烟波薄雾之中。
  望之不过十三四岁,身手极其利落,挽着一双裤脚,脚踏草鞋,一身短衣裤褂,两膀开阔,一看即知是一位水上健者。
  是时划船小孩稳住了舵,改持长篙在手。
  公子锦一笑说:“这里水深,也用得着长篙么?”
  划船小孩先是一怔,猛地瞪圆了眼道:“就是要取你性命,看枪。”
  脚下一个垫步,猛地蹿身而前,手上长篙颤若长蛇,向公子锦咽喉直刺过来。
  公子锦其时早存戒心,即在发觉对方小孩身手异常的一霎,已觉出了不对,才刚刚用话一点,对方即行向自己变脸出手,自是不容他得手。
  眼前长篙取势极快,尤其是尖锋部位,极是锋利,较之长枪更有过之。
  摇船小孩身手不凡,拧篙进身,乙字飞龙,俨然大家身手,大有毕其功于此一役之势。无如公子锦早有提防,左手轻起,一式“云手”已握住了长篙颈锋,微微向侧面一引,化解了正面之势。
  力道出其的大,嗡的一声,那长篙竟弯成了一张弓的样子,随即克喳一声,断为两截。
  划船小孩其时已飞起当空,想是不甘心就此失手,起身空中的身子一个倒折,取势飞燕掠波,头下脚上直向公子锦身上栽来。
  原来公子锦所料不差,这个小孩果然有些来头。
  随着眼前小孩的一式倒穿,两只手十字摆莲,交叉着直向公子锦咽喉上直抓过去。
  公子锦蓦地起身,双掌猝摆,噗地接住了对方的双手,小船为之大动,哗地激起巨浪冲天。
  划船小孩再攻不逞,不禁引发心头巨恨,两只被公子锦捉住的手,由于对方力道极大,一时抽脱不能,只急得哇哇大叫,整个身子随着公子锦的转动,拧作一团。却是无论无何,也难以挣开公子锦那一双有力的手。
  公子锦既已看穿这小孩的居心不测,便决计要将他擒到手——何以燕子姑娘与自己的约会竟然也会走露风声,为他所乘?
  划船小孩双手被擒自不甘心,一时施出全身力道,嘴里连声怪叫,乱骂一通,忽地飞起双脚直向公子锦头上端来。
  公子锦不禁为他激发盛怒,右腕微屈,霍地向里一拱,蓦地绷住了对方左侧内臂,这一下力道颇巨,划船小孩“啊!”的一声,万万当受不住,便自身躯前倾,往前直跌了下来。
  公子锦左足再起,待向划船小孩背上踏去。
  猛可里空中“啊!”的一声唳响,三缕尖锐风声,自侧面岸上袭来,其势疾猛,一闪而至。
  公子锦心里一惊,其势不容他少缓须臾,只得松开紧拿着对方的一只右手。
  把握着此一霎的良机,对方小孩再也顾不得恋战,身子一个侧翻,呼地直向水里跃去。
  公子锦其时右手发劲,以无形手式,暗发内劲,已将飞来的三枚暗器打落入水,那一只抓着小孩的左手,并未松脱。
  眼前势子,划船小孩己然全身落水,公子锦若是刻意不欲松那一只紧握住对方的左手,必将致使对方小孩左手肩骨折碎,甚至连同皮肉一并扯下亦非全无可能。
  总是双方并无深仇大怨,于心不忍。
  有此一念之仁,随着公子锦的手上一松,“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划船小孩已遁身水里,大鱼也似地一个翻身,便自潜身水里,无影无踪。
  说时迟,那时快。
  便在眼前小孩落水的同时,一条人影,有似云霄大雁般蓦地现身当空舟上。
  原来江水不宽,打搏之间,小舟几已靠岸,这人的突然现身早见预谋,是以有恃无恐。身子一经落船,铮然声中,一口长剑已向公子锦脸上刺来。
  公子锦脚下一挑,已把先时在手的半截长篙踢起当空,就手接住,紧接着向外一挥,呛啷一声,已把对方来剑格开一边。
  就着天上星月,公子锦依稀可以辨出来人是一个长身劲服汉子,一张长脸,唇上留着短髭。
  小小渔船在先时与划船小孩搏打时原已不胜负荷,此刻经眼前汉子大力一落,由不住忽悠悠直翘当空,俟到向下一落,张大的弹力直把站立船头的二人一下子弹飞空中,分向岸上坠落。
  公子锦将势就势,在空中一式“海燕掠波”足足窜飞出七八丈外,落向岸边。
  这一带尽是竹林,衍生无尽。
  公子锦身子一经落下,快速一转,已掩身林内,紧接着几个打转,已移身数十丈外,随即身子一矮,藏身林内。
  耳边上听着附近林里脚步声乱,一片乱嚣,像是忽然失落了敌人目标,乱了方寸。
  即有人大呼发令搜索,随见远方灯光晃动,显然人数不少,四下里大肆搜索。
  公子锦一面稳住身心,一面仔细观察,用心聆听,暗忖着敌人为数不少,此番邂逅,绝非偶然,以此阵势判断,当是“铁马门”一面。有了前番失败,对方决计不会掉以轻心,很可能出动了首脑人物,自己万非其敌,眼前之势,只应智取,以静制动,稍有不耐,露了行藏,必无幸理。
  所幸这片竹林竹生既茂,延续又广,只要力持镇定,一半时还不致于便出差错。
  耳听着附近林内脚步声急,时有灯光晃动。
  忽然眼前竹稍一晃,月色里似有一只大鸟蓦地飞落,公子锦眼尖,一望之下,便自窥出竹梢上站立着一人。
  这人身材不高,不过五尺上下,生就的瘦骨支离,蓄着一头长发,鬼似地披向后肩,身上一袭肥大的黑色绸衣,在夜风里猎猎作响,有似深宵鬼魅,荒野木客,极是骇人。
  偏偏来人生具异禀,尤其是一双眸子,在夜月映照里,其光的的,色作碧绿。
  站立在长竹稍尖,只见他单足轻点,一足微启,施展的是“金鸡独立”之式,一任风摆竹摇,直似风摆残荷,那一只点着的足尖,就像是粘在上面一般,丝毫不为之移动。
  这一霎,只见他睁着那双碧森森的绿色怪眼,只管向四下里频频打量搜索不已,像是一只栖枝的夜果,择物而噬。
  以眼前形势而论,公子锦简直就在他脚下不远,这人只需低头一看,公子锦即使藏身再妙,也难以遁形,偏偏他念不及此,只是向附近较远处打量,不觉敌人便在足下咫尺距离,真正不可思议。
  公子锦自这人现身之始,便已确知对方身藏绝世身手,再由对方那一双碧森森的眼睛上判断,立刻就得到了印证——那就是这个人便是江湖黑道上令人闻名丧胆,职掌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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