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庶得容易 >

第326节

庶得容易-第326节

小说: 庶得容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底下也只有两个儿媳妇可用,便把这事儿交给了明沅跟徐蕴宜,原是只交给了明沅的,还是嬷嬷去哭求:“新进门的奶奶没能敬上一杯媳妇茶,总该办点事,叫太太在底下也安心。”
    黄氏去了,她手上捏的这些东西还没来得及给了纪舜华,嬷嬷舍了老脸去求曾氏,这才把徐蕴宜给添进去。
    嬷嬷哭的眼睛肿成核桃大,这会儿再看不上徐蕴宜,也还得倚仗她,避过了明沅,单找了她:“二少奶奶可得仔细着,这些个东西,俱是太太留给二少爷的。”
    徐蕴宜才进门就遇上白事,还是婆母的白事,底下自有人嚼了舌头说她命硬的,再者她家里又已经没别人了,想一想这位新进门的少奶奶,家里只余一个母亲,进门婆母又死了,她的命不硬,谁的命硬。
    说黄氏是给她克死的,哪里还能想得着黄氏前头已经生了这许多年的病,早就灯尽油枯,这会儿人没了,反倒全推在徐蕴宜身上。
    嬷嬷却知道黄氏早就不行了,不过是在强撑,没一桩事能叫她开心,最后连想吃一口咸蛋黄都没成,咽了泪给徐蕴宜行了大礼:“二少奶奶别怨我年老多嘴,过一道手刮一道,太太的心血可就全没了。”
    徐蕴宜不受她的礼,闪身避过去,扶她坐到交椅上,不当她说的是明沅,才刚进得门,识什么好恶,哪知道嬷嬷却道:“我总归是呆不长了,也不怕告诉二少奶奶,咱们太太的嫁妆银子一半儿是叫老太太给拿了去的,只余下这一半来,死守到如今,再不能丢个一文一分了。”
    徐蕴宜这才知道说的竟是曾氏,纪舜华少跟她及家中事,却也知道他过得并不如意,这么想来婆媳不和,纪怀信没受着夹板气,倒是纪舜华不顺心。
    她新来乍到,便要伸这个手也是不便的,何况还有哥哥嫂嫂在前头立着,嬷嬷抹了眼泪:“我这把老骨头,最后一桩事,总要替太太办好,不然怎么有脸面去底下见她。”
    嬷嬷确是黄氏跟前得力的,可人都走了,曾氏捏着管家权也已经两年多,开库点东西,都得看着她的脸色来,纪怀信又没给银子办丧事,徐蕴宜手上只这些个嫁妆钱,要办个体面的丧事,还得曾氏摸出钱来。
    何况徐蕴宜这个儿媳妇进门就有些难堪,上面没人管,便说得有鼻子有眼睛,徐家是怎么死个干净的,黄氏又是怎么叫她给克死的,且有人问合过八字,那嚼舌头的便呸一声:“花上几个钱,庙门前的挂白幡的好给你写出十个八个合意的来。”
    这话底下人流传,曾氏也不开口禁,只作没听见,还是明沅发了话,特意把管事的叫了来:“正是办大事的时候,若再叫我听见下头人嘴嘴舌舌的败坏名声,头一个就拿你开刀!”
    她进门就没接手过管家的事儿,管事却天然就惧她几分,也没旁的说头,头一样是后族出身的,第二样家里只有纪舜英出息,又看中这个妻子,两年回家一个通房妾都没有,生的女儿当作宝贝,要是她来当家,可不得先把马屁拍好了。
    管事的低了头,徐蕴宜理起事来容易得多,她守了三年孝,好容易脱了白裳换了红衣,进门就又戴了孝髻,穿了白绫裙儿,一身素色的操持丧事。
    她是当家惯了的人,此时却跟在明沅后头,凡有事来报先问过明沅,看着明沅年纪不比自个儿大,事情却办的圆,越发不在她跟前显得有能耐。
    明沅先时还怕她没办过,等看着她分明是有主意的人,却缩在后头不开口,也想替她立一立,把办流水的事交给了她。
    曾氏缩了头不出面,该摸银子的时候只充糊涂,徐蕴宜又没多少钱傍身,便这样也跟明沅一样一半的出钱,明沅捏了单子看她一回,嘴角轻轻一勾:“先都记在我这儿,等明儿往公中报帐去。”
    曾氏便心里恨她一毛不拔,也不会明说些不好听的,到徐蕴宜身上可不一样,曾氏可不得活剥了她的皮。
    曾氏也晓得避不过去,从公中拿了二百两银子出来,这二百两才刚出了孝棚钱,芦席草垫还有白烛孝幡孝帐,怎么也不够,更不必说寿材的银子还欠着纪氏的。
    纪舜英一文不肯动黄氏的嫁妆,黄氏攒下来这些个私房全给了纪舜华,纪老太太分下来的那一份却多是古董玩件,纪舜英没得着,叫纪怀信跟曾氏拿了去。
    四五日下来,徐蕴宜也知道明沅是个可交的,许多事能商量便商量,两个穿了重孝在后头理事,明沅有心问一问纪舜华如何,却没能张开口去。
    自黄氏去后,纪舜华便一直替她守着灵,头七还没过,人就晕了过去,连着三夜不睡,灵堂里头化纸添灯全不假手于人,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样熬,前儿一头差点栽倒在火盆里,这才叫小厮抬回去睡了。
    徐蕴宜新嫁娘便前后都靠不着,明沅多问得一声,她便感激一笑:“劳嫂嫂记挂着,今儿起来吃了一碗粥,人倒是醒过神来了。”
    明沅不好多提,问得这一句,便不再说,徐家姑娘看着也是个硬性人,新婚夜里能撑着不哭,丧事又能办得圆,还对纪舜英叹一声:“有她在,家里倒能好了。”
    纪舜英正上表说明母亲丧事,却没打算把该办的事停下来,不过丁忧不担官职,留下来的稻种还是得种,明沅在京郊有个小庄子,就在那儿开田地,自个儿弄个沣泽园出来。
    他既是这么打算的,也提了两句,再是能干圣人也不会让他不守母孝,默许了他,还从私库里拿了银子出来,只往后这位子还留不留得住,却全得看运气了。
    因着家里有丧事,明沅到底没能去成明潼的寿宴,她二十三岁的生辰宴,办的极是风光,明湘来致祭的时候明沅:“光是烟火就放了百八十种,我看这一场宴,费得颇多,三姐姐吃了许多酒,兴头很高的模样。”
    郑衍跟郑夫人避而不出,避也避不得,请了那许多宾客,明潼不请他们,他们自个儿也要出来,郑夫人还特意抱了小孙子,心肝宝贝的叫着,还把杨惜惜也叫了出来,既是明潼作主抬的妾,这时候就该好好侍候着正头太太。
    明潼笑一回,伸手掸一掸衣角,一眼睇过去:“你只管照看着孩子就是了。”
    杨惜惜自生下孩子来,还没仔细看过,明潼叫人抱了孩子来,她一抱进手里,手上就是一抖,心差点儿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这个孩子同如意痷里那个送柴的小子,生的一模一样!杨惜惜急喘几口气,明潼挑了眉头:“这是怎么的,孩子都抱不住了,赶紧叫奶娘抱了,可别磕着碰着他,他可是老太太的心头肉。”
    杨惜惜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抱走了,面上连笑都笑不出来,她先还抱了侥幸,自个儿也说不清是郑衍的还是那个担柴的,靠着肚皮进了门,知道竹桃儿也怀上了身子,还庆幸起来,他那东西不中用,种子倒是好的,谁知竟不是他的种。
    杨惜惜好似腊月里浇了冷水,从心底里泛出寒意来,她若事先知道,再怎么也不会进郑家门,要是叫郑夫人知道了,她跟她的孩子,只有“急病而亡”这一条路好走了。
    疑心生暗鬼,她原来就怕明潼,这会儿看她似笑非笑的模样,差点昏厥过去,心里想着她必是知道了,腿都软的站立不住,明潼扫她一眼:“杨姨娘身子不好,赶紧扶了她下去。”
    杨惜惜扶了额头下去,她这会儿是真头痛,脑袋里炸了锅,这哪里是富贵路,分明就是黄泉路。
    郑夫人生着气,前边露了个脸儿就又回到后院来,还差了丫头把杨惜惜叫进来,她那腿还跟着发软,眼见得孩子睡在悠车里,连看他一眼都不敢,越看越是想起那事来。
    “我不耐烦,你也跟着不耐烦了?叫你到外头去,怎么这样上不得台盘!”郑夫人骂她一句,小孙子还哼哼起来,她伸手拍一拍孩子,也去摸他的脸:“这脸蛋结实的,怕得断奶才能瘦下来,能吃的小东西。”
    杨惜惜心里跟着一抖,只得干笑,郑夫人挥了手:“你下去罢,往后她要再叫抱过去,你就跟了去看着,她可不吃素。”
    杨惜惜唯唯应声,心里却半点没了主意,进了屋子就塞了个手镯给丫头:“赶紧把我娘请进了来。”
    
作者有话要说:
楼下那只喵
知道看见我就有吃的
一开门就围上来
还会蹲在门口等我啦
感动的怀总决定多买点妙鲜包
爱吃三文鱼的,不爱鸡肝味的,真神奇

    ☆、第413章 葱肉饼
    
    自杨惜惜抬了姨娘,丫头们倒不似原来看得她紧了,郑夫人为了堵一口气,还特意显出杨惜惜来,竹桃儿有的,她也赏了给杨惜惜,还得再加厚几分,看在下人眼里,可不就是老太太很看重杨姨娘的意思。
    收下这么个份量实足的镯子,丫头满口答应了:“姨娘真是的,不过打个招呼罢了,哪用得着这些个东西。”嘴上是这么说着,手一拢就把镯子拢到袖子里,转身去了。
    杨惜惜哪里等得住,好似冷水进了热油锅,心里噼噼啪啪炸个不停,又恨自个儿糊涂,又怕事发,想着明潼那似笑非笑的神色,猜测着她必是知道了,脖子上套了绳环,就等着明潼甚个时候把她吊起来。
    丫头往边门上去,寻了个小厮叫他去丁香巷子请杨姥姥,小厮知道有好处可拿,手儿一伸,叫那丫头啐了一口:“等人请了来,自有你的好。”
    连着开门的的婆子一并拿点心,又从厨房叫了两斤炒货给她,那婆子啧啧两声,东西是收了,可却瞧不上这些个瓜子果仁,觑了个空儿,把这事报到了东院里。
    杨夫人好容易能正经登门了,还想着女儿是请自个儿过去,叫人等着想换身衣裳,小厮没捞着好,哪里肯等她,站在院子里就喊起来:“姥姥快点,姨娘可等不得。”
    到了郑衍绕了一圈去走了小门,杨婆子这才觉出不对来,伸手摸了几个大子打发那小子,又给看门婆子添上些,杨惜惜不敢在自家房里见她,就快说的话叫人听了去,花园子里里外外都是人,她自个儿也到了二门边上,胡乱打了个包裹,说是两件旧衣裳要给了母亲去穿。
    杨婆子经得这几年还有甚个不懂的,手里一拿了包裹就笑:“你这孩子孝顺,别惦记我,我在外头好得很。”
    杨惜惜面上虽笑,手却发抖,一把拉住了亲娘,杨婆子这才觉出事情不对来,女儿手上俱是冷汗,一把捏上去手上又湿又冷,细看了才瞧见她面色泛白,唇无半丝血色。
    杨婆子知机:“作甚还到外头来迎我,赶紧往屋里头去,避避风也好,你这脸儿都叫冻白了。”说着就拉了杨惜惜进屋,就往耳房里一钻,打发了银钱给看门的婆子,叫她烧些热茶来。
    婆子这下子眉开眼笑,还把才刚的炒货装了一碟子出来,杨惜惜在这等地方怎么好多说,贴了杨婆子的耳朵,把话给说了。
    杨婆子急喘一声,尖声问她:“这话当真?”想想也是真的,哪能拿这个作玩笑,眼见着女儿六神无主,大力捏了她的手:“可还有人知道?”
    “这性命攸关的大事,我还能告诉谁去,娘替我拿个主意,这地儿……我是再呆不再去了。”跟性命比起来,富贵自然差着一截,再有银钱,也得有命去享才是。
    杨婆子还存着侥幸:“你可看仔细了?”
    杨惜惜点了头,还能再怎么仔细,便是说孩子太胖了,也不能够把眼睛都挤成一条线,大姑娘的眼仁儿又大又圆,郑夫人虽不喜欢姑娘家,看着却也说了一声,跟郑辰小时候生的像。
    杨婆子此时吃穿住全靠了女儿在郑家作妾,好容易生下个儿子来,往后富贵有了盼头,哪知道竟会出这等事,杨婆子不好当面骂,却伸了指头狠狠戳了女儿一下,想着如意痷里头那个送柴的小子,生得那付模样,就是个乡下泥腿,怎么竟叫他吃了香肉。
    母女两个瞪了眼儿没法子,杨婆子眼睛一扫,守门婆子进来送茶,她笑得一声:“茶也不必吃了,既是家里办喜事的,我也不便多留,改日再来看你。”
    杨惜惜送了母亲到二门边,一张帕子绞得烂糟糟,捏在手里往袖里头藏,还冲那婆子笑一回,这才回了屋子,丫头还道:“才刚太夫人来唤,我替姨娘掩过去了,只说身上不好,歇了。”
    杨惜惜连郑夫人的屋子都不敢迈进去,心里又恨自个儿眼瞎,当日怎么会跟这么个人有了首尾,要是挑个面目干净些的,纵生下孩子来也分不清,哪里还必担忧东窗事发。
    把这事儿告诉了亲娘,总还有个人替她拿主意,心里略定了些,差了丫头出去,自家拉起帘儿来,心里盘算着怎么逃,若是去求郑夫人,就说母亲作寿,要回去住上一夜,把攒下来的私房都带上,趁着夜里好跑路。
    她自知这事儿要是捅出去再没有活路可走了,可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