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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沈胜衣之凤凰劫-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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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赌四两银子e赌你一定不知道那位如意姑娘住在甚么地方。”
  “你输了!”小兄弟马上伸手从沈胜衣手中取去四两银子。“怡红院的每一个姑娘住在甚么地方,我闭上眼睛也可以漠到门去,做伙计的一定要清楚怡红院的每一个角落,认识怡红院的每一个姑娘,记得每一个姑娘的喜恶,行止,这是我们老板花大姑的吩咐,老兄还想不想跟我赌下去?”
  这次却是那位少兄弟在问了。
  “想不到你的兴趣比我还大。”沈胜衣一笑。“这正合我意。”
  “赌多少?”
  “我手上还有十五两银子,现在我就将这十五两银子孤注一掷,再跟你赌一次!”
  “又是那种赌法?”
  “嗯。”沈胜衣点头。
  “好,我与你拚了!”小兄弟张开了胸膛。“这次你又要赌甚么?”
  “我赌你一定不敢带我到那位如意姑娘所住的地方,让我见上她一面。”
  小兄弟一征,忽然问道:“你要见她干甚么?”
  “只不过想一见她的月貌花容,想跟她说上几句话。”
  “哦?”
  沈胜衣道:“那位如意姑娘我已不只听人说过一次。”
  “你是慕名而来?”
  “嗯,”沈胜衣的表情,就好象是真的一样。
  “我看你老兄也不是出不起钱的人,你要见她可跟我们花大姑说一声,我们花老板对于这种事情一向欢迎得很,这办法岂非更好?”
  沈胜衣一笑。“我刚才也有这个意思。”
  “哦?”
  “只可惜立即就有人告诉我,如意姑娘已经给一位韩大爷包下。”大叹一口气“我几乎忘记了这件事。”小兄弟望着沈胜衣手中的十五两银子,“你这不妨等一等,反正那位韩大爷迟早都会走的。”
  “问题是我在洛阳最多只有十二日的时间逗留。”。
  “你老兄原来不是我们城中的人,怪不得总是觉得面生。”
  沈胜衣一笑。“我只不过想跟那位如意姑娘见见面,说说话,那位韩大爷大概还不至于连这一点也介意。”
  小兄弟摸摸下巴。
  “再说那位韩大爷总不至整天都留在那位如意姑娘左右。”
  “这几天一早他就出门,最少也要中午才回来。”
  “现在好象还很早。”
  “唉,你这又输了!”小兄弟咬咬牙,忽然伸出手抓去沈胜衣手上的银子,快得简直就像抢一样,几乎没有连沈胜衣的手指也拉脱。
  沈胜衣又一笑。“我这个人向来就愿赌服输,你何必这般紧张?”
  “我已赢了两次,实在不想再让你面上难看,不过你一定要我赢下去,我可也没有办法。”
  少兄弟赢了沈胜衣二十两银子,简直就变成了沈胜衣的老朋友,大力的拍沈胜衣的肩膀。
  “你老兄放心,这件事包在小弟身上。”
  “我甚么时候可以见她?”
  “就现在怎样?”小兄弟眼珠子左右一转,连随将沈胜衣领出大堂,转入一条花径。
  杀人难灭口狡汉露行藏梅花径。
  梅花径尽头一座小红楼。
  小红楼的瓦面、栏干现在已变成了白色,堆满了积雪。
  雪漫天。
  雪花如飞絮,飞絮舞重帘,帘半卷,玉钓钓。
  火半温,串香香。
  门半掩,灯上上。
  重帘已牛掩,小楼中除了香姻媛娜的金粉之外,还烧着一个火盘,火盘之外还有一盏银灯。就算没有灯,珠帘已低垂,现在又就算已是深夜,单就烧着的火盘,已足以将这地方照的光如白昼。
  现在还是自昼。
  楼中的景物清楚非常。
  火光中灯光依然可辨。
  灯已上。
  银灯照玉人。
  玉人娇佣无力,双肩紧皱,锁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忧愁。
  “那位就是我们怡红院的如意姑娘”“小兄弟隔着门缝指点,嗓子压的就连沈胜衣几乎也要侧起耳朵。
  “哦?”沈胜衣漫应。
  不用小兄弟指点,他已经认出楼中的玉人就是如意。
  他实在有些佩服张虎候的昼昼天才,楼中那位如意姑娘几乎就一如昼中人一样。
  “我只能将你领到这里,以后的事情就要看你老兄的本领了。”
  “嗯。”沈胜女点头。
  “这位大姐如果叫起贼来,你老兄就算给人当做贼一样乱棒打死,可与我无关。”
  “嗯。”沈胜衣只有点头。
  “如果有人问起这件事,你老兄说是自己进来的就好了,可别扯到我头上。”
  “你放心!”
  少兄弟这才放心离开,那样子就好象给老虎赶着的兔子,似乎看死了这位老兄一定闯祸,那位大姐一定会大声叫贼,乱棒打将出去。
  沈胜衣听着脚步声远去才一声轻咳,屈指门上叩一下。
  “谁?”那位如意姑娘应声一征回头。
  “我。”沈胜衣应声推门而入。
  如意姑娘定睛一望,又是一征。
  “你是甚么东西?”跟看就是一声喝问。
  好在这位如意姑娘嗓子总算不错,这一声虽然重一点,还末至于难听。
  “我不是东西,是人!”
  “甚么人?”
  “我姓沈……”
  “管你姓沈还是姓甚,谁叫你进来这里?”如意姑娘今日的心情看来非常恶劣。
  “我自己进来的。”
  “给我滚出去!”这一声语气更重了。
  沈胜衣数了一口气。
  这样子暴躁的女孩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的一口气还未吐尽,如意姑娘已又不耐烦的一声轻叱:“你听到了我的说话没有?”
  “我的耳朵还没有毛病,一点也没有。”
  “那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我还不想这么快就走。”
  “好!”如意姑娘一下子跳了起身。“你自己不走,我叫人抬你出去!”
  出去两个字出口,挂在墙上的一张金弓已到了她的手上,也不知她那里找来的银弹子,左右开弓,叭叭叭叭的一口气朝着沈胜衣连发三十六弹!
  好在沈胜衣天生一对快手。
  只见他左来左接,右来右接,左一抓,右一抓,一双手快如闪电,几下子就将如意姑娘的三十六颗银弹子尽抓在手中!
  “这原来是银做的!”他偷眼一望,就笑了出来。“有了这两把银弹,最少有好几天我不用袒心两餐。”
  如意姑娘却连面色都变了,娇叱一声,又冉拉开了那张金弓。
  沈胜衣实时大喝一声,双手暴翻,接在手中的两把银弹子暴雨一样飞了出去!
  如意姑娘连吃惊都来不及。最少已有十颗银弹子打在她那张金弓的背上!
  本来握得紧紧的那张金弓立时飞出了她的手心,飞到了墙上!
  三十六颗银弹子也跟着叭叭叭叭的打在墙上,嵌在墙上!
  三十六颗银弹子两列交错:竟就将那张金弓在墙上嵌了一个紧紧的!
  沈胜衣的一双手简直就已是两张弓,银弹子在他手中发出,简直比如意姑娘手中那张金弓发出来的还要凌厉!
  如意姑娘这才真的变了面色。
  沈胜衣随即一拍双手。“只可惜我还没有这种需要……”
  这句话还末说完,一对鸳鸯剑已剪子一样凌空剪来!
  如意姑娘这香闺之中,似乎到处都是兵刃,双手向几底一抄,手中就多了一对鸳鸯剑!
  她在这一对鸳鸯剑上的造谙似乎还在她那一张金弓,那三十六颗银弹子之上!
  只可惜她碰着沈胜衣这个用剑高手。
  只一瞥眼,沈胜衣最少就已找出了三处破绽!
  在他的面前,有一处破绽已经糟糕,何况三处?
  他就站在原来地方,一动也不动。
  鸳鸯剑剎那剪下!
  沈胜衣这才出手,双手抢入剑光,一翻一拍,铮的就将剑光拍散,将那一对鸳鸯剑拍在一起,挟在双掌中!
  再一翻,那一对鸳鸯剑就从如意姑娘手中飞出,飞上了半空,夺夺的,钉在一条横梁之上!
  这就连沈胜衣也觉得意外,他双手所用的力道虽然经已不小,以他的估计,充其量只能将那一对鸳鸯剥夺在手中。
  如意姑娘还不至于如此差劲。
  如意姑娘本来就不是如此差劲,只不过明知保不住这鸳鸯双剑,索性就放手送了给沈胜衣。
  这一来她的两只手就可以空出来,这一来沈胜表的两只手上扬,空门就毕露!
  她空着的两只手立时抢入空门,直取沈胜衣胸膛!
  这一招出其不意,若换是第二个人,就算不挨上两掌,也得吃上一掌。
  如意姑娘掌上的力道真还不小!
  只可惜她遇着的是沈胜衣!
  她双掌眼看就要击在沈胜表的胸腹之上,忽然又变了握在沈胜衣双掌之中!
  沈胜衣双掌往上一扬就落下,闪电一样落下!
  如意姑娘的一双纤纤素手立时彷佛扣上了一对铁链!
  沈胜衣好象立心要教训一下这位脾气暴躁,出手狠辣的女孩子,这一次用的力道居然不小!
  呼的一声,这位如意姑娘啊娜动人的一个娇躯就给沈胜衣擒了起来,拋了出去!
  这若是撞在墙上,这位如意姑娘就不单止现在不如意,以后也如意不得了。
  沈胜衣还不是一个喜欢辣手摧花的人,他只是将这位如意姑娘向床上拋去!
  “璞!”的一声,如意姑娘仰天摔在床上,被上!
  这一摔好象还不重,如意姑娘几乎立即就在床上跳起了身。
  她瞪着沈胜衣,眼都好象红了。
  “好,你欺负我!”这句话出口,她的眼泪已流了下来,连随一翻身伏在床上,枕上,两个肩头,不住的在抽挠,居然好象哭得很伤心。
  沈胜衣不由得征在当场。
  惊起连随又偏身一旁让开!
  一扇门户,实时蓬的落在他原来站立的地方!
  正是这小楼的门户!
  沈胜衣清楚记得进来的时候只不过随手将门掩上,并没有下闩,一堆就可以推开。
  事实的确是这样。
  只不过韩大爷连这举手一堆都已嫌慢。
  无论那一个男人,听到自己的女人在房中哭叫,被人欺负,都难免怒火冲天,心急如焚的。
  一个人在这盛怒之下,焦躁之下,就算将整座房子都拆掉下来,也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情。
  韩大爷只不过一脚将门踢开。
  这一脚却最少有五百斤力!
  门飞起的时候已经碎裂,一落地最少就碎了二十块。
  好在沈胜衣及时让开!
  他随即回头。
  一回头他就看见一团黑影奔马一样冲了入来!
  这匹马马上收住了势子火炬一样眼幢马上落在沈胜衣面上!
  这当然不是马,是人!
  韩康!
  玲珑阁的大老板韩康!
  只一瞥沈胜衣就认出了来的是什么人。
  对于张虎侯昼昼的天才,他不由又多了三分佩服,但对于张虎候的说话,他却怀疑起上来。
  在张虎候的口中,他记得韩康并不是一个这样鲁莽,这样冲动的人。
  的确并不是。
  只不过一个男人听见自己女人破人欺负,很容易就给怒火烧毁了理智,给怒气冲昏了头脑。
  韩康并不在例外。
  一冲入楼中他就看见自己的如意倒伏在床上哭泣,火炬一样的眼幢不其就像有火箭喷射出来!
  难得他居然还会说话。
  一句沈胜衣完全没有听过的说话。
  “登徒子我倒见得多了,但光天化日之下猖狂到这样地步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沈胜衣的一个头立时大了两倍!
  他忍不住分辨了一句。
  “我听人家说,好色而不计较的,才叫登徒子,这位如意姑娘容貌如此漂亮,体态如此动人,你将我说成登徒子,岂非辱没了她?”
  这一句却竟是替如意姑娘分辨。
  如意姑娘这下子亦给那扇门户着地的一声巨震惊吓的转过身子。
  一见是韩康,不由得她喜动颜色,她正想叫韩康狠狠的揍这姓沈姓甚的小子一顿,但听见这姓沈姓甚的小子竟是在替自己分辨,反而又有些不好意思出口了。
  韩康听说眼幢中的怒火却最少盛了一倍!
  “这所以你就光天化日之下也如此猖狂了是不是?是不是?”
  第二个是不是出口,韩康已冲到了沈胜衣面前,拳头亦已招呼到了沈胜衣面上!
  拳风呼啸!
  拳头未到,拳风已扬上了沈胜衣的鼻子!
  沈胜衣现在,就算想替自己分辨也来不及了?
  拳风才扬上鼻子,他的人已活虾一样跃起,一旁连忙跃开!
  韩康那里肯放过这个登徒子,咆哮一声,紧紧追上,双拳齐飞,双脚齐飞,一口气就是连环六十八掌,三十七脚!
  沈胜衣好容易才闪开了这六十八掌,三十七脚!
  这三十七脚,六十八掌一过,就有一张几子,两张椅子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十块!
  换上这几掌的要不是几子,椅子,是沈胜衣的身子,沈胜衣现在只怕也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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