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与学神-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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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接下来金乐音不断地问林越泽问题,他都快尴尬死了,只能尽量冷漠以对,但是金乐音小朋友却似乎从来不识相。
所以当晚回去后,房文又打了一通电话给林越泽。
“喂?”林越泽接电话。
“阿文。”
“说。”
“阿音让我转告你,他觉得你这个人真好,希望下次还能和你继续聊。”冷,无尽的冷,冷到了骨子里去。
“……”抹汗,继续抹汗,汗如雨下。
“所以,你给我识相点,尽量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咬牙切齿。
“我明白。”叹口气,挂了电话。
好险房文没有发怒,这证明他在房文的心里还是属于可信的位置,毕竟当了这么多年兄弟,千万不要为了一个男人恶拳相向啊……
电话又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林越泽以为是房文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完,于是快速接起电话,也没看电话号码,劈口就问:“还有什么事啊?”
“……”那头没说话。
将电话筒拿开看了看,再贴上去,怎么不说话?
无意间瞥见那电话机上面的电话号码,他这下彻底无语了。
这电话号码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啊!晕!
“请问你是?”小心翼翼地问。
“我是李印铭。”那头传来一阵沉稳的男声。
啥?!
“你怎么知道我家电话号码的?!”他记得他没有把家里的号码告诉过李印铭啊!
“上次借你家电话打回了家里,回去找一下通话记录就知道了。”冷静地陈述。
“……哦。”这人居然这么聪明,无语。(该说是你太蠢吧……(揍))
“有什么事?”突然想起这个问题。突然找来肯定没好事!
“明天你来我家玩吧,算是回敬你上次请我吃饭的谢礼。”
什、么、话?!林越泽简直震惊,现在这个家伙是在邀请他到他家做客吗?!
“你确定?”
“……”那头的李印铭拿开手机看了看,确定是这个号码没错,才贴到耳朵上继续说,“我确定。”
那头沉默了一下,“呃……那好吧。”
“那就下午两点,我会在馆里等你。”随即挂了电话。
啊……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李大少爷不禁感慨。
于是第二天吃完中午饭后,李印铭再次搭上了一路车,目的地又是皇后区。
第一次进来是惊艳,第二次进来就轻车熟路了。
顺利地摸到武昌馆,再次进去的时候,还是有一堆穿着像跆拳道道服一样的老老少少在踢踢打打,热闹非常。
刚走到门口,李印铭就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径自对他说“跟我来”,随即就自己一个人走进了道馆。
“?!”林越泽差点被吓到后退一步,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李印铭又转身走掉了。
……搞什么啊?
这个世界上,武术种类的排名其实彼此不分伯仲,但是都一致地认为少林武功天下第一,其他的武术种类其实都有各自的优点,所以往往要想学到好的防身术,还是相互之间取长补短为上上之策,武昌馆所提倡的就是这一理念,所以可见其主人基本也是没什么原则可言的。
毕竟是有钱人的消遣嘛。
林越泽赶忙跟上前头的李印铭,这才看见他身上穿着和别人一模一样的道服。
“你的功夫都是在这里学的?!”林越泽震惊。
那还真是厉害啊。
“不是,”李印铭却否定了,“很小的时候去过少林寺,武功都是在那学的。”
怪不得能够以一点之力给人予致命痛击。
不过林越泽突然想起一个很劲爆的问题:“那你原来是和尚吗?”
想想李印铭光头的样子……简直想爆笑啊!
“我不是和尚,只是去那学习。”李印铭严肃,他不希望让林越泽笑话自己。
“学了多少年才能学到你这样?”
“我当时似乎是学了七八年吧,只是粗略地学了学。”看起来不是很在乎的样子诶。
谦虚!叫你谦虚!林越泽简直想流泪,果然自己是怎么也斗不过少林子弟的。
“那你现在怎么穿着这一身……?”林越泽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的服装。
“平时没事教一教小朋友,”李印铭看了他一眼,“我们这教的东西都很杂的,不是专门学哪一种。”
“哦……”听起来像是垃圾场诶(揍)。
“等一下我让你欣赏一下我的功夫吧,正好有人来交流比试。”
啥?
这话……怎么听,怎么让人不爽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林家的武昌馆一直都是人来人往的,在皇后区特别受欢迎,至于个中理由究竟是什么呢,估计是这一片住宅区中,也只有这个地方是充满了商业性的,也可以交识到更多的朋友,对小孩子来说,能学两手蹩脚功夫,也算是比同龄人更出位的表现了。
一般公立的普通道馆,都会铺上小孩子玩乐时所用的那一种海绵拼图,这种地铺不仅简陋还很容易烂,但最主要的还是便宜,武昌馆就不同了,毕竟是有钱人的地方,所用的地铺都高级过别人。
这个地方的陈设其实十分简单,上次来都是只看见一堆的人,并且很快就被叫走了,这次来虽然人也不少,不过由于接下来要进行一场比武的关系,中间的场地都空了出来。
其他的人都穿着统一的服装,就林越泽穿着与众不同的便服站在中间,好像一个局外人,怎么看怎么不搭。
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他穿得像“当地”的人的话,也许别人还不至于以异样的眼光看他,可毕竟他身上现在穿的是街边店铺几十元一件的衣服,也难免有人侧目以待。
李印铭让林越泽在馆内随便看一看,自己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林越泽一个人站在那,人生地不熟的,也怪尴尬的,只得学着其他人,看中间的那几个小屁孩踢踢打打。
这里学的东西的复杂性,只要懂的人,都可以看出来,那边一个向上踢的姿势,像是跆拳道;这边的过肩摔,像是柔道;还有挥拳的,像是拳击。反正五花八门,没个正统。
“咦?你又来了?”
林越泽突然听到身后有一把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赶紧回头一看,才认出是上次来的时候带着他走的那个大叔,再次见,他的身上还是穿着道服。
“……你好。”
他悻悻地打招呼,毕竟自己有些认生,就局促了些。
“你是少爷的好朋友吗?之前可从来没有见他带同学回家这么多次。”
大叔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惊奇,其实林越泽听到这句话之后也惊奇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和李印铭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同学关系而已,至多不就是每个星期总要单独见面五六次,而且自己忌讳于他不明的身份,也不是很敢接近他,之前还数次想把他打到牙崩,心底也无数次用最脏的话骂他,现在虽然是文明多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有时候特别讨厌他。
李印铭也没少对他冷嘲热讽过,对他的态度也不是很熟络,要冷不冷要热不热的,若说两人真有什么像朋友之间的举动的话,也不就是他请他吃了两顿饭,仅此而已。
所以当林越泽意识到原来自己对于李印铭来说并非那么普通的时候,确实是不知所措了。
他突然间想起房文在很久以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大致的意思就是说,李印铭这个人,来头不小,个中真相连他都不敢说,最好不要和他靠得太近。可是现在自己的各种举动,不正是违反了房文的忠告的意思吗?
比起认识还不到半年的李印铭,林越泽还是愿意信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
所以现在他自己也有些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冒然答应李印铭的邀请是对是错,虽然人都来了,也没机会反悔了。
想来想去,因为自己脑子太笨,所以依旧没个结果,索性不再去想,继续看中间的人“打架”。
唉,他不禁感慨,如果小时候自己也学个这么两手,哪会只有被李印铭揍的份啊。
那小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就丢下他这么一个人不管。瞬间有种糟糠妻被抛弃的错觉。
现在的时间已经接近四月的尾声了,正是春意最浓的时候,也是春夏两季的最后明显划分点,五月份之后基本回暖,和初夏混在一起,皇后区,富人的聚集地,每家每户的院子里都种上了人工种植草,有情趣些的会植上一两棵树,春天的太阳不猛烈,却总是灿烂得像煮熟的蛋黄,温暖,却不炎热,不经意间看见门外围墙上露出的高大绿树的顶端,那精巧的树叶仿佛是上天赠赐的宝物,晶莹翠绿,每一个转角都折射着太阳所投摄的光芒,阴影的班布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就连粗鄙如林越泽,都不禁感叹起大自然的奇妙。
几辆造型前卫的宾利车缓缓滑入皇后区的街道,如训练有素般一辆跟着一辆,如果在车镜上别几朵小花,那简直就是婚车了,它们相继停靠在武昌馆外,在馆门一旁等候多时的馆长阿希赶紧迎上前去。
今天来交流的子弟来头可不小,来自玄武道馆,是正规道馆里的学徒,比他们这边的蹩脚功夫好得多了,不过其实不是人人都是来比试的,今日的主角,还是少爷和玄武道馆大弟子的比试,名字,叫刘清宏,据说刘清宏参加过全国的跆拳道赛事,经常拿数一数二的名次,不可小觑。
以往少爷都对来交流的人不闻不问,没想到这次居然主动提出应战,不知道这其中的玄妙到底是什么,似乎还精心地准备过。
原本紧闭的车门一瞬间齐刷刷地打开,从车上下来陆陆续续下来了不少人,都穿着统一的道服,除了第一辆车有一个身高较高,面容较成熟的青年外,其他似乎都是只有十岁左右的小孩,气势倒是挺足的。
“是清宏吧,好久不见了。”
馆长阿希对刘清宏热情以待,他在刘清宏很小的时候就见识过他的风采,刘清宏七岁起开始练习跆拳道,天赋秉异,到现在和少爷差不多年龄,已经是黑带二段的高手了,这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实在是太难得。
站在馆内的林越泽自然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难道是所谓“比试”的人要来了?
“叔叔,请问这次来交流的人都是谁啊?”
林越泽鼓起勇气问了还站在他身后的大叔,也只有这位大叔是他比较熟的了。
“嗯,准确的来说只有一个人吧,玄武道馆的大弟子,刘清宏,跆拳道黑带哦!”
大叔回答得一点都不负责任,林越泽一点也没懂。为什么只有一个人还要来交流啊?难道大家都看着李印铭和另外一个人打吗?还有,少林武功vs跆拳道,这样的组合也未免太怪异了!
“可是李印铭不是学少林的吗?他们怎么打啊?”
林越泽问出心底疑问。
“天下武功,都是有其相通之处的。”
大叔的回答就像市面上卖弄神佛的半仙,特别不负责任。
“相通之处?”
也是,最终目的都是要将对手打趴下,这恐怕是唯一的相通之处了。
果不其然,还没过两分钟,一堆人就浩浩荡荡地从正门进来了。
带头的是馆长阿希,林越泽还不知道这人是馆长,看起来还挺年轻的,至多五十岁,走在后面的是一个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年龄的人,个子还挺高,穿着跟这里不一样的道服,再后面就跟着一群小矮人,看起来都是和这里的差不多的小屁孩,不过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们的样子比这里的神气。
这就是什么玄武道馆的弟子?领头的那个就是那个刘清宏?跆拳道黑带?完全看不出来诶。
“来,大家都站好队,一起来欢迎一下玄武道馆的弟子们。”
馆长特有威严地召集着武昌馆的弟子们,那些小屁孩都很有默契地站成了几路横队,年龄稍长的站在旁边,只有林越泽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该站到哪去。
该死的李印铭去哪里了!?林越泽只想骂爹,他叫自己来,就这么丢下自己不管,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站在弟子旁边的大叔猛然间就瞧见了呆呆不知所措的林越泽,赶紧把他拉到自己后头去,才避免了一场不必要的灾难。
两家的弟子互相鞠躬打了招呼,便分开两边围聚在一起坐着了,矮的坐在前面,高的就坐在后面,中间空出了一大块空地,正好是正门到后门的距离,标准的看戏场面。
“李叔叔,他呢?”
刘清宏的声音也是轻飘飘的,显得特别没有重量,好像中间被抽成真空一样,有些娘气,没什么力道,不过这倒让人想起了几百年前那些穷酸书生,拿着竹简吟诗作对之乎者也的模样。
不过这短短的五个字,林越泽可是一个字也没听懂,“李叔叔”是谁?他,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