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敌-与渣攻分手的错误方式-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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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钦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药箱在哪儿?”
“门口那边的柜子里,右数第二格。”
岳阳抱着代齐航如同抱着枕头一样,枕着一身的血快要睡着了似的,代齐航掐着他的下巴威胁道:“你给我松手,不然我在你脑袋里种朵向日葵!”
岳阳轻笑了一下,眨了眨眼视线清明了一点,毫不在意地说:“你种,结了瓜子掰下来送你。”
岳钦拿着药箱回来正好听到这细思极恐的对话,把药箱递给代齐航时不禁手抖了一下,他是真担心代齐航会在岳阳脑袋里种个什么。代齐航显然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边打开药箱一边说道:“起码的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
“我,我知道。”
代齐航懒得理会岳钦那扭捏的态度,专心地清理起岳阳的脑袋,作为医生在这方面准备的总是比较周全,整个过程都没有缺少装备,也好在伤口裂开得不是很严重,不用重新缝合。至于血流不止的原因,代齐航忍不住给了岳阳的下巴一拳,因为那根本就是某神经病有故意的,捂着伤口的毛巾起的都是反作用。
而岳阳被揍了也乖顺得如同孩童一般,连代齐航故意下个重手他也是咬着牙傻笑,虽然体格已经完全不对,但代齐航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小时候。那时的岳阳也是这样,明明被欺负了也还是一脸傻笑,但代齐航明白那时的岳阳根本不傻,因为到后来那笑看得多了,他的欺负也下不了手了,完全变成了逗小动物一般的打闹。
贴好最后一条胶布,代齐航给了岳阳的脑门一巴掌,二话不说就要往门口走,岳阳眼急手快地拉住了他,“代医生,我头疼。”
岳阳瞪着一双深邃的眼,硬是透出了一点可怜的意思来,代齐航抛开心底那一丝的不忍冷声回答:“疼的又不是我的头,放手,我要回去休息!”
“这就是你家!”听到岳阳承认这是他家,代齐航哂笑着转过身来,“你还知道这是我家?”装醉装可怜很有意思对吗!
“我在的地方就是你家。”
代齐航原本等着嘲讽岳阳的话一时都卡在喉咙里,一时分不清岳阳是真醉还是装的,半晌后他猛地甩开岳阳的手,“你他妈在的地方是我的地狱!你不滚我滚!”
“看好他,要是再出血就直接打火葬场的电话,别再打给——”代齐航怒冲冲地转身对岳钦交待,岳钦却突然回头朝岳阳喊了一嗓子。
“阳哥!”
代齐航懒懒地把视线转向岳阳,只见岳阳头上刚处理好的伤口又开始滴血,岳阳正举着手拆头上的纱布,瞬间他的脸色黑到了极点。
“岳阳,你这样有意思吗?”
“没有,可是你那样我看着更没意思!”
“那你记得拿个盆接着,回头还能做血旺给补补!”
岳阳气得所有神经都僵了半秒,然后他把拆到一半的纱布又捂回头上,怒不可遏地站起来走到代齐航,眉间的戾气像是要将面前的人生吞活剥了似的,不过最终他只是鼻间哼出一股冷气,说道:“沙发我明天来换。”那如同要大杀四方的气势最后以这么无足轻重的一句收尾。
代齐航兀地怔住不动,他甚至做好了跟岳阳打一架的准备,结果岳阳回头对岳钦轻招了招手,淡然地说了一句,“你也累了,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就如同被洪水猛兽追赶一样冲出了他家大门,关门的声音惊如天崩。
“我也累。”代齐航自言地瘫倒在沙发上,手在沙发垫上摸了一手的血,仿佛那些血都是他流的一般,有种快要休克的窒息感。他常想究竟是他变了还是岳阳变了,或许那些年都是他们彼此演给对方看的一出戏,所有的美好回忆都只是假象,现在他们看到的才是彼此的本质,如此的恶劣,就好像他第一次把岳阳按在洗手池里时,他从岳阳眼中看到的夹杂在恐惧里的恨意一样。
可即使如此他也总是忍不住怀念,怀念那个如同冬天阳光一般的岳阳,怀念那个在楼梯转角背对着他说要和他在一起的岳阳。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摆脱了0点击~~~~~ 鼓掌~~~~
☆、第 8 章
那是岳阳复读高考的前两天,天气热得就像全世界是一个蒸笼一样,傍晚还透着一股散不去的灼热。代齐航闲得无事去学校接岳阳,虽然那时他已经不住在他爸家里,但偶尔也会跟岳阳一起去吃顿,甚至住一晚。他踩着漫天漫地的书纸试卷走到岳阳的教室门外,却没有见到岳阳人影,一直等到太阳完全下山岳阳才回来。
“你是不是被哪个学妹拖去强|奸了!这么半天不见人!”他怒冲冲的把已经捂成温水的饮料扔给岳阳,岳阳被他的抱怨窘得忙看了眼周围有没有同学,然后主动上前替代齐航拿着书包,主却承认错误,“我去卖书了。”
“你那几本书能卖几块钱?”代齐航满眼不屑,岳阳竟然就为了几块钱让他等了这么久。
“678,卖了678块!”
“多少?”代齐航差点把下巴都惊得掉下来,要知道当时他干一个月兼职服务员也才两百多块,岳阳卖书竟然卖了六百!
“高三同学的书能收的我都收了,有的还不要钱,然后把复习资料,笔记,小说漫画分类,拿去卖给旧书店!”岳阳说着兴奋起来,“还有,我把这一届成绩最好的几人的教科书和笔记都留下来了,要是谁考了状元一定好卖。”
代齐航卧槽了一声,“你这么会做生意,高什么考,直接做生意赚钱去,到时一堆的博士硕士叫你老板。”
“要是不高考怎么跟你一个学校。”
“跟我一个学校?你想干嘛?学妇幼保健吗?”
“你学什么,我也学什么!”
“你傻了吧!小时候叫你切个蝌蚪都手抖!别去丢人了。”
“我高兴!”
代齐航被岳阳那一副捡了钱似的表情看得以为自己就是那从天而降的钞票,岳阳却思过一般面向楼梯转角的墙壁,最后一抹残阳的红光落在身上,他如同宣誓一般地说:“代齐航,要是我考上了,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那天代齐航一直到上床睡觉都没反应过来岳阳的意思,他甚至还回了岳阳一句除了我谁还要你,直到后来岳阳拿到入学通知书将他压在墙上不着要领地吻住时他才反应过来,岳阳所说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他从认识岳阳的第一天起就在思考他与岳阳的关系,可他们的关系在他心里的记事本变了无数次,却从没有过这一种。那一刻他突然害怕了,就仿佛他一手建立的世界顷刻崩塌,脑子里一片空白。所以,那天他推开了岳阳,揍了岳阳一拳,还说了很难听的话。
他说:“岳阳,你他妈怎么跟你妈一样,是个男人就想上?可惜你多了样东西!”
代齐航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他记得昨晚是躺在沙发上直接睡着的。而他走出卧室发现沙发套已经换了新的,客厅也被清理干净,一点也看不出昨晚的痕迹,他四下看了眼都空无一人顿时感觉百无聊赖,就如同我军厉兵秣马准备大杀四方敌军却不战而降。他在客厅坐下来看了眼时间才上午十点,他无所事事地打开了一年没开过几次的电视,没头没尾的电视节目唯一的作用只是让屋里显得不那么安静,他不停地换台,情绪也跟电视的频道一下无法平定下来,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感受仿佛内心被焚烧一空的虚无。
这时大门突然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那轻飘飘的一声就像风筝的线一样将他拉回了地面,他立即跳起把门堵住卡上防盗链。
“你做什么?”
“你来做什么?”
两人的对话达不成一致,代齐航盯着门外的岳阳,岳阳兀地拎起一个塑料袋在代齐航眼前晃了晃。
“换药。”
“楼下有诊所。”
“诊所的老头长得太丑,对着他我眼睛疼。”
“你的宝贝弟弟长得好看,你去找他换吧!”
“我就找你,是你给我开门,还是我把门砸了?”
岳阳开玩笑般的语气,代齐航却看到了他身后晃了两晃的黑衣人影,心想岳阳不至于还带着爆破队来他家吧?于是他果断地把门砰地一声关上。
然而,他还没有走回客厅,身后的门便应着一声轰响被爆力打开,岳阳大喇喇地提着他放在酒店里的行李箱进来。
“我顺便帮你把箱子带回来了,我还是喜欢在家里。”
代齐航浑身的寒毛都抖了两抖,身周的空气都变成了冰天雪地,他瞥着岳阳说:“我可以告你非法入室,知道吗?”
“然后呢?我没偷没抢,顶多被挽留七天,你不怕我出来之后报复?”
岳阳毫不在意地拎着箱子进屋,而他背后已经把新门抬出着手开始换,代齐航想这根本就是有预谋来给他家换门的。
“我家的门惹着你了?”代齐航终于收起敌意,干脆地坐下来和岳阳唠家常。
“没,昨天被我撞松了,换了比较安全。”岳阳也同样一副唠家常的语气坐到代齐航旁边。
“我这门又不是篱笆!你是牛变的吧!”
“那你岂不是被牛上过!”
“闭嘴!”代齐航一脚朝岳阳踢过去,懒懒地伸出手说:“昨晚的出诊费还没给,拿来!”
“多少?”
“你觉得你的脑袋值多少?”
“无价!所以我把我自己付给你怎么样?比牛还大!保证每天晚上都让你爽够!”
“你是指你的脑子吗?”
“你说呢?”
岳阳怱地把代齐航拉过来将整个人压在沙发上,贴着他的耳边继续说:“牛脑袋你那里装得下吗?”岳阳说着手蹭过去摸了摸他说的地方。
“你有脸吗?那边还有人!”
“被人看着你不是很喜欢吗?怕什么?”
代齐航的脸瞬间黑到了底,他觉得岳阳就是有本事在他稍微放松一点的时候瞬间让他武器全开,他至今都没有办法忘记三年前那次,岳阳强迫他在医院的办公室里,他被趴压在办公桌上,岳阳故意拉开了百叶窗,外面过往的人能透过窗户看到他的肩膀以上,偶然一个人看过来他都能心脏停跳数秒钟,岳阳却始终不肯放过他,故意让他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
“限你两秒钟滚开,不然!”代齐航手中多了一把手果刀,流畅地在他手里打了个圈。
“不然怎么?”岳阳不为所动,“你再往我背上捅一刀?”
“我阉了你!”
岳阳冷不防地笑起来,他起身坐起来,大无畏地叉开双腿对代齐航说:“你来!不过先给我弄硬了,下刀利落点!”
“全世界的人加起来都没你不要脸!”
“你知道这世界上最没有的是什么?就是脸皮。”岳阳顿了口气,“所以,第一次被你揍了之后我就决定不要了。”
代齐航浑身动作下意识僵了一瞬,他瞪着岳阳半晌说道:“药拿过来。”岳阳乖乖地把药递过去,然后听话地任代齐航摆布。等纱布重新包好,大门也更换完成,代齐航赶人道:“你可以滚了!”
岳阳出乎意料地反有反驳就站起来,在代齐航唇上咬了一口果真滚了,不过他滚的方向是卧室,代齐航拦都没拦住,他追上去时岳阳已经躺在床上裹好了被子,旁边还留了一个人的空位。
“你真是!死皮赖脸成精了吧!”代齐航怒发冲冠地掀开岳阳身上的被子,岳阳蓦地拉住他的手落在脸上蹭了两下说道:“我好困,能不能让我先睡一觉?”
如果要代齐航说他这辈子最大的弱点,那肯定是心软,尤其是面对岳阳向他示弱的时候,他总是不忍心给那最后一击,可是他从小最好的兄弟却说他这是为了留着一条线牵着岳阳,就像逗猫一样不愿一下玩死了。当然,代齐航并不承认这一点,因为他觉得他才是被岳阳逗的那只猫。
最终,代齐航抽出手,离开卧室把门关上,外面换门的工人已经走光了,他又继续坐进沙发百无聊赖地换台打发时间。
岳阳睡醒时已经快要天黑,他以为代齐航一定不肯多看他一眼地去了什么地方,结果一出卧室就看到歪在沙发上睡着的男人,他不禁欣喜地勾起了嘴角,从卧室拿了一床毯子朝代齐航走过去。不过他盖毯子的时候代齐航醒了,眨着一双惺忪的眼打了个哈欠。
“醒了,饿了么?想吃什么?”
代齐航愣了片刻才适应了岳阳来历不明的温柔,他拎开盖到一半的毯子没好气地开口,“想吃肉!”
“你看我合你的味口吗?”岳阳把代齐航扭开的脸扳回来,暧昧气息纠缠在两人快要贴在一起的唇间。
“你要是愿意躺在下面,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代齐航这一句还没有落下尾音,岳阳已经搂着他倒在了沙发上,他勾着唇角,指尖挑过岳阳脖间的衣领笑道:“还真上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