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在盲点上流淌-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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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来信,说是很累、很疲倦、很伤心,不想活了。如果死了,就请父母原谅她这个不孝女吧!
刑警们也都倾向于自杀的说法。
只有肖芃然,一想到第一天来报案时候的那个女大学生杨惠决绝、愤懑的神情,她就感觉那该是个很倔强的很坚硬的女子呢,怎会选择自杀?
总感觉有点牵强。尤其是,她是如何进到屋子里的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当初出现场的刑警,没有将窗插销从里面插上,就在外边往窗户玻璃和木框上贴了封条。这种粗心大意,也不能说不可能存在的吧?于是,杨惠得以自杀成功。
会不会还是他杀?
如果要是他杀,必须解决一个问题:那个凶手是如何走出密室的?
屋子,只有门和窗。门,显然没有动过,内外均有锁,封条也完好无损。只有窗口那个封条被动过。会不会是这个凶手杀了女大学生后,擦掉了一切手足的痕迹,又从窗户前,翻出去,再从外面,反手回身,从那些玻璃碎片中,穿行而过铁条,把窗户的内插销全部给插上,然后,再从外面给窗户装上新的准备好的玻璃块,在玻璃四周抹上泥子,将新玻璃牢牢地箍在了木框上。当然,临走时候绝不能忘记了那些碎玻璃片子们,要干净彻底地收拾走这些碎片。这样,俨然就成了一个外面的进不去,里面的出不来的密室。
肖芃然立刻走到玻璃窗前一看:果真,那泥子绝对是新的、湿的;那窗下肮脏窄道里,和那些碎纸、砖块相杂的,果真还留有一点点玻璃碎片。
当然,也有可能是那时出完第一次现场的时候,刑警给装上窗户玻璃时候,遗留下的原来的一些碎片。可是俨然两个月过去了,泥子还会那么湿吗?
那些玻璃碎片,如果能够证明至少有两种质地的,是不是就可以证明两个月里,此窗口玻璃被击碎过两次呢?
这就说明,女大学生不是自杀身亡的。她临死时候,还有第二者在场!这个人就完全有可能是杀手!就是这个人,实施了杀人并伪造现场,重新装玻璃、摸泥子制造了一个密室自杀式的现场。
肖芃然仔细一询问,果真,有个技侦人员说,当初是他按照领导指示,将破损的玻璃取出,重新装过新的玻璃块,有可能地上存有遗留物。。
不过,那泥子新鲜度真的不像有二个多月的样子。
再进行现场模拟,如是这般地模拟做了一回,竟然真的可以成功地脱身。那就是说,完全有一线可能,那就是:他杀。
密室一说,不攻自破了。自杀,也就不是惟一的结论了。
也许,那个凶手事先就将一切有关的东西都准备好,放在了该放的地方,直等到杀了人,就立刻按照谋划,将杀人现场,整成了一个密室效果,以此证明:死者只能是自杀身亡的。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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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16·女大学生自戕了?3
案件分析会上,阐述了自己的可疑想法后,肖芃然要求技侦人员:一是取样玻璃泥子,看看离开密封盒子后的存活期有多久啦?二是将这一小袋子里的碎玻璃岔子拿去化验,看看质地是否完全一致!
但是,肖芃然并未得到大家的认可。多数刑警疑虑她的怀疑,包括平炜在内。大家仍旧支持原始的结论:自杀。因为这就是一起密室自杀案件,现场也没有发现更多的可疑的迹象。
最后,少数服从多数,现场勘查的结论出来:自杀。
肖芃然不甘心,难道真的就是人微言轻吗?不,她得抗争。就在会上,她和平炜争执起来。
平炜恼了,几乎是恶狠狠似的,说:“我以为那个不足一个人身宽的窗后窄道,三边都是高高的墙垣和二层楼房,只有一面可以入人和风沙,那玻璃泥子自然就不易干透和落灰,再加上前几天一直下雨,完全有可能使得玻璃泥子显得且新又湿;至于窄道里的那些玻璃碎片,如若真有两种及其以上质地的,也或许只能说明房屋盖好后,这扇窗玻璃曾经多次遭到损坏呢!这种可能性完全存在!我们进行现场勘查,要以现场事实为根据,必须要有直接证据来证明,才能分析清楚案件的性质的!知道不?肖芃然同志!”
肖芃然哑然。
肖芃然只好一个人*:女孩子选择这样一个地方去死,也说明性格中有坚强、勇敢的成分吧?所谓自杀,都是勇敢者之路也。不然嘛,她会自杀?不该是有人谋杀吗?
如果就是他杀,那么,会是谁?
这个杀手,为何如此憎恨这个女大学生?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地,如此帮助那个恶魔郝昊在漆黑的夜晚心狠手毒地干掉了杨惠?杨惠为什么不做任何反抗地就走了?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魅毁?既然没有任何反抗行为,那就肯定:这个凶手是她的熟人或者朋友——一个她信任的人,根本就没有想到需要提防,才会一点点反抗的迹象都没有地去了。
想一想,杨惠死了,谁才是最大受益者?首先是郝昊。其次是郝嫣然。
没有了杨惠这份活人的口供材料,也并不意味着之前的材料毫无用处,判定郝昊的罪行也不能不还算是一份有力的证据,只是死无对证郝昊的那些新的胡言乱语了,也不是不可以减轻他的量刑的。但他失去了自由,也就没有了杀人时间,就连最起码的杀人可能性,也不复存在啦。
那么只有郝嫣然了。该是她最有作案动机和时间的吧?只要她还要脸面,只要她是女儿,只要她还想要出国留学读博士。杨惠案件,就是她的最大障碍!毕竟,作为政审,只要直系亲属里有人被判刑,那么他的直系亲属就完全有可能走不出国门的。
如果不是自杀,那么郝嫣然必定就是最大犯罪嫌疑人。她会是一个蝎心狼狠的女人吗?她能下得了那样残忍的手吗?
肖芃然迟疑啦。她决定:要在私下里,正面去会会这个可疑的美女。
一·17·追觅嫌疑人1
决意一下,肖芃然就寻寻觅觅地来到郝嫣然的家门口。
一敲门,她果真在家。说是正在准备读博资料。
肖芃然问道:“还没有面试过吗?”
郝嫣然笑了,说:“早就在北京面试过了。我指的是读博士时候的要准备的汉文资料!”
肖芃然也笑了,说:“很羡慕姐姐会有这样的智慧、毅力和机会。不过,你爸爸被羁押,你还能走出国门吗?”
郝嫣然一脸的懊丧,说道:“就是呀,真是不公平的世道。老子有罪,儿就被诛连,太不讲道理了嘛!为什么就没有人想到,我妈妈还是你们公安系统的二级英模呢?作为烈士的女儿,是不是也该有点特殊待遇呢?要是因为那家伙影响了我的深造。我誓不罢休!”
肖芃然立刻问:“那你会如何?去杀人?”
郝嫣然显然没料到这样的单刀直入方式的问询,一下子满脸涨红,手一个劲地颤抖起来,她很快地掩饰着,将手插进了睡衣兜兜里。但是,那两片红润润的嘴唇的哆嗦,却是那样的清晰。看到肖芃然的注目,郝嫣然不得不抵上了命般的紧紧抿、咬着上下唇,直至整个白兮兮的下巴壳子都又紫又青。
看她不回答话,肖芃然又问:“昨天晚上,你在哪里?谁能做你的证人?”
郝嫣然满眼都是恐惧了,良久良久,才转身,摇摇晃晃地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水,缓缓慢慢地走回来,递给肖芃然,幽幽怨怨般的但底气里有了份尖锐地说道:“谁死了呀?怀疑我了吗?有证据吗?”
一·17·追觅嫌疑人2
看到肖芃然不接话,她又诠释般地反驳道:“我怎么会杀人?下得了手吗?你是一个人来我家的,说明你只是作为我的平家小妹妹来询问我,给我个信息吧?难得哦啊——有人想要陷害我吗?不会就是你的平大队吧?”
肖芃然惊异:这硕士,就是不同寻常。居然此时此刻还能清晰询查案件的办案人必须两人以上。那就让她权当是通风报信吧。就说:“是呀,我就是想搞清楚,姐姐昨晚有人能证明:你在哪里吗?”
郝嫣然沉默了,许久之后,突然笑了,说:“我一直在家呢,没有人为我证明。呵呵——但是,我刚才突然想起来了,我大概在晚上十二点左右时候,给我的硕士导师去过电话,我想借用他的一本书中的法律论点,用英文写作一篇论文。你倒是可以去问问他。”
肖芃然一下子很是沮丧。当即电话过去询问那位导师,导师自然是诺诺称是。这个妖女,迷倒了她的导师吧?
肖芃然依然不甘心,就在回程的路上,又拐到了电信局,交上一份函调介绍信,就查出来了郝嫣然昨晚宅电的通话记录,果真有她在家往外打出的,时间是零时3分,共9分钟通话时间。
还有一个打进去的电话号码,很熟悉。
再查查自己的办公室来电,那个夜半疑似杨惠的电话,果真就是这个熟悉的电话,就来自法学院附近的公用电话亭吧?这个时侯还一个劲往外打电话,不是重要的或是特急事件,谁会打呢?那时候,只有杨惠或许也想与人——我肖芃然告别,也想与人——尤其是郝昊及其女儿郝嫣然,决一死战吧?
郝嫣然家的电话里那一个共同的电话号码:是杨惠主动找的郝嫣然吧?不然,如何解释这个打进来的号码?显示先给肖芃然打一个,过上四十分钟——快凌晨时分,又给郝嫣然家里打一个?通话时间仅仅只有3分钟?
或许,真是自己多疑?郝嫣然真的没有作案时间?不过,会不会是后半夜去干的事?可是,如若凌晨了她俩约见了,女大学生会不起疑心吗?昨晚深夜十一时左右,自己接到的那个疑似杨惠的来电时候,她俩还不可能见上面呢!也许,杨惠给过肖芃然电话后,就想好了要给郝嫣然电话,没料到,郝嫣然更想“邂逅”她,就“约见”了杨惠,于是,杨惠就被郝嫣然带到了那个现场。
那么郝嫣然又能用什么样的甜言蜜语,才会让幼稚又坚韧的杨惠信服了并随之前往了——那个葬身之地呢?
肖芃然想: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彻底地揭开这个谜底的。
一·18·大包裹的瞠目
女大学生杨惠死后,肖芃然一直被安排的很忙碌。总有出不完的现场,总有处理不完的案件,一直很想常常再去会会郝嫣然、骚扰骚扰她的想法——或许,能够发现疑点,也就被耽搁了下来。
那日,肖芃然居然在市局大院里邂逅了郝嫣然。一看到郝嫣然娜娜娉娉地飘过来,肖芃然就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决定,就迎上去,说:“美女姐姐,干嘛来了?难道不知道公安局里的人,都是和魔鬼打交道的人吗?”郝嫣然就笑,说:“您不知道吧?我才就是专门判定那些兴风作浪的小鬼们下地狱的人呢?我就是如来佛啊!”肖芃然很气闷,笑道:“是呀是呀,如今世风日下,自然更是你们美女的天下。不过,您也要小心哦,被小人得逞阴谋的滋味,不会好受的。”郝嫣然大笑:“感谢小妹关照!”说着,晃着手里的一个牛皮纸大信封,走远了。
肖芃然蹊跷,追上前去,厉声问道:“姐姐,那天半夜,杨惠打电话找你干嘛?”
郝嫣然大吃一惊,脸色煞白,扭回头的同时,手里的牛皮纸大信封也滑落地上。
显然,她惊慌失措了,她没有想到肖芃然会知道并询问这个问题,于是,她不知所措了,啃啃吃吃地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肖芃然冷笑道:“我知道,你要面见她。你就利用了她的来电,你就约见了她,将她骗到了那个你杀了她的现场!对不对?”
郝嫣然双眸瞪圆,惊恐万状,高声呼叫:“肖芃然,你——你——神经了吧?你——血口喷人呀!我要告你去!死去吧——你!”然后,她蹲下身子,抓起大信封,一溜烟的就不见了踪影。
肖芃然很得意,更疑惑,她到底来干什么?不会是去外管处了吧?肖芃然立刻赶至大院门口的外管处接待处一询问,果真,郝嫣然就是来办理护照的。
肖芃然告知他们,此女子有杀人嫌疑,亲生父亲又是在押犯,不能给她办理护照,更不能批准她出境的。那个接待女警立刻电话给了处长,处长回话说:“我们会慎重考虑的。但是你要拿出她是个杀人犯罪嫌疑人以及她的直系亲属是个在押犯的书面证明来。”
肖芃然赶回刑警大队,找到平炜,通报了有关情况。却不料,平炜居然淡淡的回她:“爹死娘嫁人,随她去吧!你凭什么证明人家是杀人嫌疑分子?难道你不知道?杨惠的死亡,我们定的是自杀!自杀!知道吗?意味着郝嫣然不可能是那起自杀案件的犯罪嫌疑人!至于直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