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云弹剑江湖-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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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潞静静听完,点头笑道:“道长所说,也是情理中言,司徒潞忝为武林一卒,凡对铲不平,扶正气之举,岂肯后人?且等这‘重光宴’了以后,便敬差所命,略尽绵力!”
“生死手”管安澜大喜笑道:“司徒公主深明大义,管安澜代表‘中州七杰’兄弟,敬你一杯!”
司徒潞含笑饮尽杯中美酒,目光微扫席上群雄,笑吟吟地说道:“诸位武林高明,司徒潞有句话儿,要想当筵请教!”
法明禅师说道:“司徒公主有话请讲。”
司徒潞含笑说道:“司徒潞弃‘北邙’,迁‘王屋’,易‘九幽’,称‘重光,之举,诸位以为如何?”
青松道长拇指双翘,笑声赞道:“司徒公主此举,足见睿智高明,凡属武林同道,料来无不钦佩。”
司徒潞笑道:“既然如此,诸位高朋应该对我‘重光派’,有以为贺。”
这两句当面索礼的语儿,大出群雄意料,使席间八位仓卒未带贺礼的武林豪雄,相顾无语,均有愧色。
司徒潞闪动着两道朗如秋水的眼神,一扫群雄,缓缓笑道:“诸位高朋万莫误会,司徒潞并非贪货索礼,只是想请诸位各自显露一手绝世神功,使‘重光派’门下子弟,得开眼界,并志今日盛会。”
群雄听司徒潞这样说话,才一齐恢复了满面笑容,法明禅师首先大笑说道:“这事不难,我们均可献丑,但司徒公主也不能独吝妙技。”
司徒潞点头笑道:“司徒潞决不藏拙,今日在席之人,各展所长,留下一些雪泥鸿爪,不仅为‘重光派,之荣,也算得上是武林佳话,但不知那位先显神功,以为领率?”
青松道长向法明禅师笑道:“法明大师执掌少林达摩院,年德具高,应该先倡盛举。”
法明禅师也不多作谦逊,呵呵笑道:“青松道长既要贫惜出丑,我便先行抛砖引玉也好。”
说到此处,转向司徒潞笑道:“司徒公主,烦你命人取方石碑备用。”
司马彦以为法明禅师是要施展少林派精擅的“开碑重手”,不禁与聂小冰相视一笑。
石碑取到以后,法明禅师右手一伸,神功微聚,只见他食指上端,突然涨粗不少。
司徒潞含笑叫道:“我们眼福不错,法明大师要施展少林绝学‘一指掸功’!”
法明禅师微微一笑,运指如飞,划石如粉,在那方石碑之上,镌出了“武林恶寇司马彦之墓’等九个深深大字。
司马彦及聂小冰,看得简直啼笑皆非,司徒潞却忍俊不禁,摇头失笑。
法明禅师硬功绝世,指力极强,这用“一指禅功”,为司马彦镌碑之举,又迎合群雄心理,自然博得一致盛赞。
第二位显神功之人,便是校称为“武当第二高手”青松道长。
青松道长不离席,微微说道:“贫道功力薄弱,难望法明大师项背,只好勉强塞责,一试‘武当百步神拳’。”
话完,伸手遥向悬挂在一丈三四尺外峰壁古松横生于上的一具金钟,虚空三击。
不闻锐啸,不见劲风,那具金钟却随着青松道长的空拳遥击,接连三响。
武当绝技,名不虚传,自然博得比钟声更高的一阵如雷喝彩。青松道长献技过后,便向右侧身边坐的“七叉手”龙光笑道:“龙兄七叉妙技,称绝武林,今日正可使贫道等瞻仰瞻仰!”
“七叉手”龙光逊谢笑道:“龙光那一点庸俗不堪的飞叉手法,怎能人司徒公主及诸位高朋法眼?”
司徒潞含笑说道:“龙大侠,莫再谦逊,尽管施展,你要用什么靶子?”
“七叉手”龙光尚未答话, “生死手”管安澜便已含笑说道:“司徒公主,龙大侠最出名的手法,叫做‘满天叉影击金钱’,请你命人取七枚制钱给我。”
司徒潞点头含笑,一面命人取钱,一面却自身边取出一束长约三寸,宛如人发,似针非针的黑色细丝,抽了几根在手。
她这种动作,是在桌下施为,别人毫无所知,但坐在她两侧的司马彦及聂小冰,却看得清清楚楚。
聂小冰早就听说过,“九幽冥后”司徒潞练有一种发时无形无声,但却无坚不摧的厉害暗器,名为“玄阴铁线”,如今见她忽然取出此物,便知道这位司徒姊姊,要耍花样。
司徒潞目光一瞥聂小冰,似是示意她不要作声说破。
聂小冰点头一笑,便自凝神观看“七叉手”龙光。怎样施展他那“满天叉影击金钱”的飞叉手法”
这对,“重光派”下门人,业已取来七枚青铜制钱,交给了“生死手”管安澜。
“七叉手”龙光也将七柄金光灿烂,长才四寸的小小飞叉,托在掌上。对司徒潞含笑说道:“司徒公主,我们均已抛砖弄瓦,如今总该引出司徒公主的精金美玉了吧?”
司徒潞微笑说道:“诸位倘若定要司徒潞献丑,则万一有甚得罪之处,却务请海量相宽,莫加怪责才好。”
因她说话之时,一双明亮亮,俏生生的跟神,是凝注在“七叉手”龙光身上,龙光遂含笑说道:“司徒公主说那里话来,我们此举是同道之间,切磋所学,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怪罪’二字。”
“生死手”管安澜见“七叉手”龙光准备妥当,遂含笑叫道:“龙兄注意,小弟这就脱手飞钱,我们静观妙技。”
语时刚落,右掌立扬,掌中七枚青铜制钱,便自高低上下地参差飞起,管安澜刚刚脱手飞钱,“七叉手”龙光一声“小弟献丑”,七线金芒,也自掌中疾射而上。
叮、叮、叮、叮、叮、叮、叮!七线金芒闪处,七声脆响当空,七点线雨飞坠,那高低上下,颇为参差的七枚青铜制钱,果然被七柄金色飞叉,打个正着!这种手法,在司徒潞、司马彦、聂小冰甚至法明禅师、青松道长的眼中看来,虽不是什么罕世绝学,但一手七枚,即快又准,也非有十余年苦功,无法练成,总算不俗,同样博得席上群雄的一致称赞。
聂小冰与司马彦冷眼旁观,看出司徒潞在“七叉手”龙光飞叉出手之际,也曾似有意无意地,向空略挥衣袖。
“七叉手”龙光献技以后,其余几位中原高手,也都各把苦练多年的看家绝学,当众略为演练。
司徒潞始终含笑静观,不住赞好。
直等最后一位“生死手”管安澜,练完他七十二式覆雨云“生死手”后,青松道长方劲,却均猜不出司徒潞以此炫人则甚?法明禅师首先含笑叫道:“司徒公主,这是不是你威震江湖的‘玄阴铁线’?”
司徒潞微笑答道:“老禅师法跟无差,但司徒潞这种浅薄暗器,却当不起‘威震江湖’四字!”
法明禅师继续笑道:“司徒公主过谦,你莫非要使我们瞻仰瞻仰你在这‘玄阴铁线’以上的绝世手法?”
司徒潞点头笑道:“司徒潞不揣鄙陋,略献薄技,就正高朋,尚望老禅师等,严厉批评,多加启迪才好。”
群雄闻言,均觉微愕,因听出司徒潞语意,好像是她献技已毕,静候批评模样。
“生死手”管安澜首先沉不住气,目注司徒看,含笑说道:“司徒公主,你怎么还不施展?”
司徒潞微笑说道:“这样就好,我请青松道长去往正北那株参天古木的树身以上,看看有些什么东西?并取来传观,以博一粲!”
青松道长愕然举步,走到司徒潞所指定的古木之前,见有七棍似发非发,似针非针,长约三寸的黑色细丝,插在树身之上,均系入本半寸。
青松道长虽然猜出造就是司徒潞的震世暗器“玄阴铁线”,但何时发出?为何插在树上?却尚不知奥妙,只好拔出取回,向法明禅师等群雄展示。
群堆看罢,也只知道这“玄阴铁线”,仿佛质是“寒铁”,无坚不摧,专破各种内家真气。
司徒潞因通达世情,深知武林群雄,互矜已技,各不相服,宛若一盘散沙,无法团结,必须施展神功艳学,使其慑服低头,方可加以号领统率,群策群力地卫道降魔,扶持正气。
故而闻言之下,柳眉微扬,反向“生死手”管安澜,缓缓问道:“管太侠,你为何要司徒潞再度施展?冀非认为我方才所献丑的‘玄阴铁线’手法,太以平庸凡俗,不值一观吗?”
这几句话儿,听得席上这般武林豪雄,个个双颊微红,好似增添了三分醉惫!因为,对方业已献技求教,自己却毫无所见,不知应该怎样批评?岂非太以难堪,惭窘无地!青松道长一声“无量佛”号起处,替群雄解困,哈哈大笑说道:“不读诗书,不知圣贤之高!不登泰山,不识天下之大!司徒公主莫再称量我们,我们都服你了!”
司徒潞见这位“武当第二高手’青松道长,业已低头,遂趁势收插地,向“七叉手”龙光笑道:“司徒潞略弄狡猾,瞒过诸位法眼,其实这种小巧之拉,原不足奇,倘若说穿,只博一笑而已!如今请龙太侠,把你方才施展‘满天叉影击金钱’时,所用的七柄金叉,也给诸位高朋,传观一下!”
“七叉手”龙光听得满心疑惑,取出自己那七柄金色小叉,仔细看了一遍,不禁面如土色,苦笑摇头说道:“司徒公主,称这手绝技,直如八月中秋的当头蟾魄,照得我这流萤爝火,黠然无光!龙光倘若在你手下猖狂,只怕业已身入九幽,还不知道是怎样死法的呢!”
一面惊愕万分,发话敬佩,一面顺手把七柄小小金叉,递交给身畔坐的武当青松道长。
原来,这七柄小小金叉的叉柄之上,每柄均被司徒潞的“玄阴铁线”,穿了一个透明小孔!“七叉手”龙光飞叉出手,只是一瞬之伺,司徒潞竟能把握这一瞬时光,发出七根“玄阴铁线”,穿过七柄金叉叉柄,集中打在古木之上,并使眼前诸人,毫无所觉,这是伺等手法?何等功力?怎不令这般向不服人的武林群雄,对她佩服得死心塌地!法明禅师身为达摩院首座,在“少林派”内,地位相当崇高,也不禁由衷钦服地念了一声佛号,向司徒潞双翘拇指,含笑赞道:“司徒公主,贫憎对于你的绝艺神功,觉得委实高于泰山,深于沧海……”
司徒潞连摇双手,微笑说道:“老禅师千万不可如此谬赞,席上现有比司徒潞高明百倍之人,我怎么敢当泰山、沧海之喻?”
“七叉手”龙光收起自己那七柄金叉,摇头叹道:“司徒公主,慢说这酒席以上,恐怕走遍八荒,寻遍四海,也找不出几位能比你功力更高之人了呢!”
司徒潞嫣然笑道:“常言道:‘十室之内,必有忠信,十步之内,必有芳草。’龙大侠难道还不曾看出司徒潞如今便是正坐在泰山、沧海之间吗?”
席上群雄闻言之下,十六道炯炳眼神,一齐凝注到坐在司徒潞两侧的司马彦、聂小冰身上。
青松道长扬眉笑道:“这两位是谁!司徒公主怎么至今尚未替我们引见引见?”
司徒潞笑道:“我们最好先识其技,后识其人,诸位要不要看看我这义弟义妹,比司徒潞高明百倍的神功绝学?”
武林人物,那有不愿观摩技艺之理?何况司徒潞又把司马彦、聂小冰的功力,形容得如此神奇,自然一齐附和,掌声大起!司徒潞趁着群雄鼓掌之际,晴以“蚁语传音”,向司马彦、矗小冰说道:“彦弟、冰妹,你们无妨全力施为,先给他们晓得晓得厉害,或许对于解释误会之举,略有帮助?”
司马彦、聂小冰目注司徒潞,点头示意,司徒潞遂等群雄掌声收后,向聂小冰含笑说道:“二妹,今日中原群雄所演练的都是些玄功、内力、暗器之类,尚无人动过兵刃,我想请你显露几手绝世剑法!”
聂小冰听司徒潞改叫“二妹”,知道她不愿使自己与司马彦在献技震人之前,先行败露身份,遂索性连身边前古名剑,也不取用,只向司徒潞含笑叫道:“司徒姊姊,你既然要小妹献丑,便请借我一柄剑儿用用。“这几句话儿,听得“生死手”管安澜心中一震!
因为,他与聂小冰只在“龙门山”口,匆匆一会,如今对方腔上,又有面罩,自然认不出来,但语音入耳,却觉得似曾在何处听过。
“重光派”门下弟子,取来长剑,聂小冰便即施展自己所擅,被称为当世一绝的“龙虎风云剑法”。
起初,一招一式,沉着轻灵,静如江梅凝光,动似飞云掣电,但越舞越快,渐渐剑光如练,剑山如影,聂小冰身形忽杳,化成一团到处翻腾,摄人魂魄,带着虎啸龙吟的森森剑气!司徒潞又复命人取来好多黄豆,请席上群榷,各取少许在手。
直等矗小冰身剑合一,把“龙虎风云剑法”,施展到沉酣绝妙之处,司徒潞含笑招呼群雄,纷纷扬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