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云弹剑江湖-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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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空群则自然是与司马彦坐在一起。
群雄渐集,盛会将开。
马空群,姬绿绮,司马彦的六道目光,全向满场搜索。
他们搜索的目的不同,马空群与姬绿绮,是看’无为仙子’欧阳絮及“九幽冥后”司徒潞可曾到来?司马彦则搜索场中有无与自己面貌相若之人,及‘翠眉妖女’?场内除了“云梦三奇”中的“大头仙子”纪西屏以外,还有三位女子。
说也奇怪,这三位女子全是身穿宽大黑袍,面罩黑纱,使人看不出她们的身材面目。
马空群与姬绿绮认为这三位蒙面黑衣女中,可能有“无为仙子”欧阳絮,及“九幽冥后”司徒潞!司马彦则认为其中定有司徒潞,及自己渴欲相寻的‘翠眉妖女’。
马空群灵机一动,向司马彦低声说:“贤弟,那三位蒙面黑衣女中,可能会有‘无为仙子’欧阳絮在内?”
司马彦愕然问道:“大哥所说的‘无为仙子’欧阳絮是谁?”
他因根本不知欧阳絮便是与自己订下“销魂之约”的绝代佳人,故而答话之间,率直自然,使暗中留神察看的马空群,看不出丝毫疑寞。
马空群见他不识“无为仙子”欧阳絮,不由认为自己委实多疑,这新交拜弟耿天心,可能与“离垢书生”司马彦无甚关系!这时,第一道莱肴已上,“云梦三奇”中的老大“眇目仙翁”岑大化,飘身上台,向台下群雄抱拳环揖笑道:“‘云梦争奇大会’即开,岑大化先行略述办法,请诸位注意台上木架。”
无数目光,齐注台上,只见高台右侧,有一梯形木架,架上陈列着所有业已编号待争的珍奇之物,以及两只巨型签筒!岑大化目光一扫群雄,含笑问道:“诸位适才以罕世珍奇,交与岑大化编号之时,是否均已记住自己号码?有无漏列?”
台下一片寂然,无人答话。
岑大化缓缓笑道:“既无漏列,岑大化即当开始抽签较技!凡属被抽中号码之人,便请登台,并将双方已编号码的珍奇之物提出,当场争取……”
说到此处,台下忽然有问道:“较技双方,所擅长功力,必有不同,如何决定,方不失公允?”
岑大化闻声笑道:“岑大化对此早有安排,木架上另一签筒中,共有玄功,内力,拳掌,兵刃,暗器,轻功等六根竹签,由较技人抽取一根,以作较技标准。”
台下有人继续问道;“争奇结果,倘若得胜之人,能不能继续参与?”
岑大化点头笑道:“不论胜方负方,皆可继续参与,但必需再以珍奇之物编号,等待另行抽签.决定对手。”
话方至此,台上突又传出一种森冷语音问道:“岑仙翁,除了争奇之外,若遇曾有过节的江湖旧识,能不能权借会场,彼此略作交代?”
岑大化眉头傲皱,见发话之人,是三位蒙面黑衣女之一,遂想了一想,含笑说道:“照说云梦之会,旨在争奇,本不应卷入江湖思怨;但岑大化等身为主人过拂尊客盛意,又觉欠妥,最好来个万事凭缘,凡被抽中号码对方,若有宿愿旧仇,无妨一并交代,至于单独指名叫阵之举,则请尽量避免,或是在会后再论。”
蒙面黑衣女子,向姬绿绮及马空群、司马彦等目光微扫,默然不语。
三人听得话音,均自心头雪亮,知道这位向台上发话的蒙面黑衣女子,便是“九幽冥后”司徒潞!尤其是马空群眉头暗蹙,心中忖道:“司徒潞居然能来赴会,难道自己洒在‘北邙鬼府’中的那包‘瘟癀散’,来曾发生灵效?”
“眇目仙翁”岑大化交代完毕,遂走到木架之前,连摇签筒,随手抽了一根签儿。
“天下那有如此巧事?第一根签儿,便抽的是‘第一号’,而第一号又恰巧是我自己。”
他用以编号的珍奇之物,是件“天蚕软甲”,遂由值台弟子,自木架上取下,放在另一张小几之上。
岑大化又自签筒中掣了一根签儿,看清号码,举签含笑叫道:“第十四号。”
台下一名青衫老者,应声飘身上台。
岑大化见来人形貌陌生,抱拳笑道:“尊客可否留名?”
青衫老者笑道:“小弟孟万森。”
岑大化“哦”了一声,含笑问道:“川边‘打箭炉’,有位名震西南的‘推山神叟’,大概就是孟兄?”
孟万森点头笑道:“小小匪号,不足一提,倒是我所用以编号微物,与岑仙翁的罕世异宝‘天蚕软甲’,相形之下,却太以寒酸的了!”
这时“推山神叟”孟万森的编号之物,也由“云梦三奇”
手下的值台弟子,自架上拉出,放在几上。
岑大化目光略瞥,见是一只高约半尺的翡翠马,色泽绿润欲流,虽非武林异宝,显然也价值连城,极为难得。
遂含笑伸手道:“孟兄过谦,请抽签决定怎样比较?依岑大化看来,孟兄既号‘推山神叟’,真力定强,你若能抽着那根‘内力’签儿,最为理想!”
孟万森走向签筒,一面伸手抽签,一面含笑说道:“天下事那会尽如人愿,我生平不擅暗器,只望莫抽着那根‘暗器’签儿,便已万幸。”
话完,抽出一根鉴儿,签上铸的是‘兵刃’二字。
岑大化含笑说道:“孟兄请亮兵刃,我们点到为止。”
孟万森还签入筒,自腰间擞出一对判官笔来,点头含笑说道:“岑仙翁说得不错,我们既无一天二地之仇,更非三江四海之恨,自然是点到为止,见好即收,何必为了一点身外珍奇,弄得尸横当场,血瘫五步!”
岑大化命值台弟子,取来自己所用的朱藤杖,面含微笑地,开出门户。
孟万森叫了声“好手法”,双笔疾收,闪电般地,由外圈内,招化“怀中抱月”点向岑大化的左右双肋。
岑大化手中一滑,改执朱藤杖尾,蓦然自孟万森判官双笔的笔影之内,高拔四丈有余,半空中掉头猛扑,抡圆朱蘑杖化成一道锐啸赤红,垂天疾落。
孟万森见对方来势极猛,不敢轻敌,足下微滑,身形一飘,便自闪退八尺。两人身形再合,各出奇招,互逞绝艺,只见这座较技高台之上,布满了狂啸杖风,如山笔影。
台下群雄,一面饮谈,一面观战,但多半均觉得“推山神叟”孟万森,占了绝大便宜,极为侥幸。
因为若在俗人眼内,一匹色泽绿润的翡翠马,自较“天蚕软甲”,值钱多多,但以武林豪客而言,却均愿用十匹、百匹翡翠马来换取一件能够临危保命,掌力难伤,刀剑不入的“天蚕软甲”。
斗约五十来招,台上杖风笔影忽收,孟万森脸上微红地,向岑大化略抱双拳,纵落台下。
他们打得大快,众人虽未看清是怎样分出胜负,但显然易见地,孟万森业已失招落败,把那匹翡翠马儿输却。
岑大化命人收起翡翠马,把第一号签儿,还人签筒,并将那件“天蚕软甲”,也仍旧放在木架以上。
这种动作,表示他继续参与争奇比赛。
第二次所抽出的两根签儿,是第五号及第十三号。
第十三号是与姬绿绮同席,坐在她身右的一位相貌猥琐的中年汉子,第五号则是司马彦。
马空群失笑说道:“贤弟,你运气不好,怎的遇上这么位猥琐对手?”
司马彦正色摇头说道:“大哥不要这等说法,常言道得好:‘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对方虽然神采平庸,也许胸中颇有真才实学!”
马空群冷笑道:“贤弟莫把他料得大高,我看最多在轻功方面,略有造诣,其他武学,定然无甚足规;只不知道他必将输贤弟的是件什么珍奇之物罢了!”
司马彦微微一笑,缓步登台,这时“云梦三奇”所派值台弟子,已把双方争奇之物,从木架以上取下。
司马彦用来编号的珍奇之物,自然是“青囊神叟”诸葛仁所赠那只灵气已失的成形何首乌。
那猥琐中年汉子,用来编号的,却是一只高才寸许,长约三寸的小小玉匣。司马彦因本心不贪,遂未曾注意及此,只向对方,一抱双拳,含笑说道:“小弟耿无心,外号‘销魂客’,请教兄台尊名上姓?” 猥琐中年汉子低声笑道:“我叫乐天游,外号却不见经传,又极难听,故而不说也罢!”
司马彦笑道:“乐兄请抽签决定我们怎样较量?”
乐天游一耸双肩,怪笑说道:”耿兄,我有桩不情之请。”
司马彦点头笑道:“乐兄但说不妨,你便指定较量某种功力,耿天心也必奉陪就是。”
乐天游笑道:“耿兄请放心,乐天游虽然技薄,尚不致如此无聊,我只是想在抽签较技之前,先看看彼此用来编号的珍奇之物。”
司马彦以为乐天游是想先看看自己何物作为彩头,遂向那几上含笑伸手说道:“乐兄尽管请看。”
乐天游走到几边,却是伸手取起他那只小小玉匣,揭开匣盖,送到司马彦眼前,怪笑说道:“耿兄,你大概对我这种彩头,有些失望了吧?”
司马彦目光微注,只见其中所贮,竟是满满一匣江色黏土,遂微笑说道:“乐兄体得过谦,耿天心虽然孤陋寡闻,不识匣口红土来历,但也料出决非常物!乐兄可要看看我那……’乐天游摇头笑道:“我此举不是要看耿兄宝物,只是要向耿兄解释一下匣中红土,来历不凡,免得耿兄赢走以后,轻加弃置,并认为我是骗子。”
说到此处,缓缓盖上匣盖,低声又道:“匣中红土,又称‘八宝神泥’,据称具有八种妙用,但乐天游却连一种妙用都研究不出,耿兄赢走之后,不妨对它用些心思,必有重大收获。”
司马彦听对方语气,好似尚未交手,便已输定,不禁讶然问道:“乐兄怎地这种说法,输的一方,或许会是耿天心呢!”
乐天游连连摇手,失笑说道:“我除了抽中那根‘轻功’签儿,或有一二分希望以外,其余武学自知必敷,尤其‘内力’方面,更是微弱得不堪一击,那里还会存有侥幸之想?”
一面说话,一面伸手抽了一根签儿,但才出筒口,便即还掷筒内。
司马彦目光极悦,虽然匆匆一瞥,已看见签上所镌,正是“轻功”二字。
对方自诩轻功,偏偏抽中了这根签儿,司马彦正待含笑称贺,突然听得乐天游朗声说道:“耿兄,小弟时运太以不济,生平以内力最弱,却偏偏抽的是‘内力’签儿!”
司马彦听盲,大感意外,不懂这乐天游何故说谎?遂微微一笑,和声问道:“乐兄你方才抽的签儿,好像是‘轻功’二字?”
乐天游哈哈大笑说道:“耿兄,我那有舍长取短,抽了‘轻功’,而说‘内力’之理,你若不信,我们不妨重抽一次。”
话完,又复抽了一根,交与司马彦,签上果然正是‘内力’字样。
司马彦虽然满腹疑云,知道乐天游是存心弄鬼,但因毫无证据可加指责,遂只好心存戒意地点头说道:“乐兄,你现喜欢比较‘内力’,我们便即开始如何?”
乐天游含笑说道:“云梦聚群英,武林龙虎斗,这场大会的精彩节目必多,像乐天游这种存心来看热闹的江湖末流,自然是早早落败下台,才好安心观战。”
一面说话,一面走近司马彦,双掌当胸,缓缓推出。
司马彦以为对方既在抽签之时弄鬼,则“内力“方面,必有特殊造诣,遂不敢丝毫怠慢地,凝聚十成“三阳神功”,翻掌迎去。
谁知乐天游在“内力”方面,确极寻常,四掌才交,便满腔痛苦不支神色。
司马彦知道自己“三阳神功”,极为厉害,赶紧敛劲缩手,歉然问道:“乐兄感觉如何?脏腑受伤了吗?”
乐天游苦笑不答,额同汗珠却滚滚而滴!腊月天滴汗,自然是痛苦难当,司马彦剑眉深蹙,取出一粒灵丹,递与乐天游,低声说道:“乐兄,小弟误疑君子,以致出手过重,内心委实歉咎难安!乐兄倘不见怪,快请服下这粒护心灵丹,便无大碍。”
乐天游接过灵丹服食,果觉脏腑间痛楚立减,遂也微抱双拳,低声笑道:“耿兄仁义如天,总算我不曾认错了人,你对所赢得的那匣‘八宝神泥’,要妥为保存,定有大用。”
说完,微一定神,便即飘身下台,回归奉座。
司马彦细看他去时身法,虽已受伤,仍然矫捷,知道此人果具上乘轻功,则他那些举措,岂不存心要把那匣‘八宝神泥’,送给自己?就在司马彦疑思满腹,茫然呆立之际,“眇目仙翁’岑大化含笑问道:“耿兄既已获胜,是把两件珍宝,一齐带走,还是留下一件,继续争奇?”
司马彦想起乐天游所嘱之语,遵应声答道:“我把赢得之物取走,留下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