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银魂]总之,先找时光机-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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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银时手肘拄在膝头懒懒歪着身子,闻言不太耐烦地抓了抓脑后的头发,支着下巴说道:“啊,那个啊。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关于你们的消息一路上可是不间断地流传出来啊,真是的,既然在逃命就给我低调一点呀,害得倒霉和你们走上一条路的我们也险象环生,真会给人找麻烦!”
新吧唧的眼镜:结果还不是一路跟来了。╮(╯▽╰)╭
“同伴里出了叛徒。”伊达中政这时低声插了一嘴。
“哦,是吗。”既是这样那便不奇怪了,银时不以为忤地答了一句,掏掏耳朵不再说什么,叛徒啊间谍啊之类的,几年间还真是屡见不鲜了。
不期然一抬眼,正对上桂以庄重严肃的姿态一脸“我洞穿你了”的表情炯炯有神盯着他的眼睛,瞬间觉得悚然而栗:“干什么你,表情恶心死了。”
“你……刚才用了‘我们’,不是一直说着不要和年长的银时牵扯在一块儿吗?不知不觉却这么要好了啊,真的没问题么?”
银时手一滑差点一头栽到火坑里,直起身来怒道:“啰、啰嗦死了你,重点是这里吗?是这里吗?!给我好好听别人说话啊孽畜,人家的怨言都被你空空如也的脑袋吞到黑洞里去了么昂?!”
坂田银时在一旁挖着鼻屎悠悠接道:“假发,你感冒还没好吗?”
“紫拉夹乃,卡茨拉哒!”本能反驳完,顿了一顿,掀桌,“你说谁因为感冒脑袋坏掉了啊!”
“好晚,吐槽时机抓得好晚,你到底是有多介意这个外号啊?!都那么久了这个梗还玩不腻吗吗吗吗吗吗吗吗!”
看无论谁都是一副“这没什么了不起根本没有在意的必要”的态度,伊达中政算是彻底泄气了,一直看不开的他和这些心胸豁达的家伙一比,好像个笨蛋一样,郁闷和羡慕的情绪交织心里五味杂陈,实在心塞……
就这样,话题在人为放纵下不知不觉义无反顾地往怎样都无所谓的康庄大道上边跑边跳一去不复返。
翌日,拜谢了夫妻二人,一行人趁着黎明前的夜色掩护匆匆离开。
自淡海为□□,到近江国与山城国交界仅有两天半的路程,距离京都一共也只需四天左右了,来日可期。一行九人晓行夜宿,期间又经过三四处暗点,这次有本地志士带领和庇护,一路上不再像之前一样被人咬住尾巴怎么也甩不脱,低调而平稳地度过了最后行走江州的这段时光。
出了近江国,便要和前田陆良告别了,这位青年稳重负责,途中受他照顾良多,桂几人心怀感激,只是如今的近况却无法答谢他什么,不过众人也不矫情,就顺势约了将来再聚,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报答方式了。然后各奔东西。
京都是攘夷组织的大本营之一,上次来还是作为长洲军队一员到这里为攻打江户暂作修养,八人对此处都不陌生,甚至远藤悠二就生于淀藩。而且最近已经有同志陆陆续续传来消息,他们大多抵达山州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再次聚集起来,大部队汇拢指日可待。
选中一间偏僻山野中的荒弃寺院作为等待伙伴们的临时据点,八个人大致归整了一番,安心住下。
三代和伊达中政一起下山采买物资归来,带来了天皇承认天人外交资格的消息,虽说只是早晚问题,但得知此事大家情绪一时都有些低落烦躁。
紧接着,伊达中政又宣布说要亲自去把牺牲同伴的铭牌送到他们遗族手中,仔细问了才知道他不过凭着一股血性行动,除此之外对前路压根毫无筹算,众人哪能放他这么去送死啊,为此和丰川大辅、远藤悠二几个很是闹了一场矛盾。最终还是他的原队长松尾大辉最先心软,和他说好了等同伴们集结之后,看还有哪些人愿意同行,到时无论结果怎样他都奉陪到底,伊达中政这才罢休。
说到底,为了道义伊达中政也是蛮拼的。
几个老爷们被前后两个消息闹得心力交瘁,也不再说话,闷头干自己的事。
这个国家的未来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啊,无奈长叹一声,三代走到靠在佛殿门框上假寐的坂田银时身边,将他拜托购买的衣服交给他,坂田银时的衣服之前为了变装卖掉了:“一套衣服,还有油布、毛毯、火石、肉干面饼这些对吧?我还给坂田先生你们带了人形烧,趁热吃吧。”
“噢,多谢啦。”坂田银时毫不客气地接收所有东西,第一时间拆开甜点包装,随手抛给从大殿内走出来的银时一个,嘴里嚼着含糊不清地说:“三石君哟,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上道呢,一看就是有为青年,跟着假发做颠覆国家这种事太浪费了。”
“不是假发是桂。不是颠覆是改变,正乃破而后立,终有一天我会让日本迎来崭新的黎明。”桂跟在银时之后走出来,边说边颇不符他那壮志凌云形象地从坂田银时膝上盒子里拣出一个人形烧,在两银不满的眼神里吭哧一口咬掉一半,咽掉之后继续道,“银时,你跟我一起走吗?”
“不必了。”银时冷淡即答。
“坂田先生你们要离开了吗?”三代轻轻地问,语气却是肯定的陈述句,夹杂了几分惋惜与不舍。
银时随意点点头,从坂田银时嘴下抢出两个人形烧,全塞嘴里还不够,又贪心地觊觎上了剩下的,坂田银时自然不乐意,两人几乎要因此大打出手。这时,就听桂不解而严厉地说道:“为什么啊银时,你这种程度的男人为什么会甘于平庸,从以前起就是这样一幅吊儿郎当的死相,完全白瞎了你那一身本事!”
银时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回道:“少废话,我意已决,道不同不相为谋懂吗?啊混蛋,我的人形烧!”
银时对桂说得那叫一个满不在乎,可一旦涉及到甜食立马态度大变火气上头,他一脚踩在坂田银时肚子上,左手用力推着他的脑袋,右手腕却被对方牢牢抓住,眼睁睁地看着坂田银时两口咬掉了手中的人形烧,差点把他的指头也给啃了,连指缝中的残渣都不放过,那可是最后一个了,顿时恨得咬牙切齿。
坂田银时一舔唇角点心屑,眯眯眼冲他龇牙一笑。
啪!银时脑门上的青筋瞬间冒出,小小飚了一个血箭,十足嫌弃地用力在外衣上擦留在手指的口水,这一刻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桂蹙眉表情凝重地看着两人照三餐来的闹腾,忽地眸中亮光划过,兴致勃勃地对坂田银时提议:“未来的银时,和我一起来为迎接大霓虹的黎明而奋斗吧,成熟的你肯定会理解的吧!”
即答:“不要。”
桂这个死脑筋这下是真的不明白了,他还觉得自己说服两人中更占上风的坂田银时这个策略很机智呢。他却不知道,在后世他不仅没能改变坂田银时的想法,反而是被坂田银时等人改变了。不得不说某些东西是从很久以前就注定的,比如纠缠了十几年在他们口中仍旧纹丝不动的绰号。
桂是个浪漫主义的卫道士,他有一颗能成为伟人的心,但坂田银时从来就没有他那么远大的志向,不过是想优哉游哉地、或许有时候会走些许弯路,即便如此也能够挺直脊梁地闲散行走在天地间罢了。
如果不是为了恩师,再或者与桂、高杉不是挚友,银时恐怕根本不会再和与战争有关的一切沾染上任何关系。
约定……至少遵守了一部分吧?把他们送到京都,剩下的就不需要他了。
银时盘腿坐在地板上,不理会桂继续说什么,拄着下巴默默想,眼睛漫无目的地放空于冬日灰白朦胧的天际。有凛风呼啸而过,卷起树梢本就摇摇欲坠的枯叶扶摇直上,画出一道道轨迹,搅乱了平静空白的天幕。
那里,隐约传来千军万马奔涌交汇,憾然激越的杀伐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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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时,此番离开后你要去哪里?”送别前,桂仿佛信口这么一问,态度一如既往的认真,却又让人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意是如何。
“这个嘛……”银时笼着袖子,侧身望向北方无边无际的远空,乌云压城,寒风迎面扑来,看样子像是快要下雪的征兆,面容平淡,声音亦轻轻淡淡的:“谁知道呢。”
桂没什么表示,倒是蹲在不远处的坂田银时听到这句,若有所思地向他行了个注目礼。
银时转正了身子,一言不发抬脚便走,不像桂一板一眼挺得笔直,他向来率性,走路也好行事也罢,怎么舒服怎么来,浑然彻骨的落拓洒然。一手拢怀一手扶剑,头也不回地踏上了山道,背对众人抬臂随便摆了摆手,便算作是告别了。
撑着膝盖站起来,坂田银时张大嘴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一滴晶泪悬垂,他也那般放着怠惰擦拭,微不可查地扬着嘴角斜睨桂那边一眼,便伸着懒腰慢腾腾跟上了银时的步伐,与之几乎如出一辙的闲懒姿态。
晨间的雾霭尚未散去,目送着毫不做停留悠然穿行其间的那两个人渐行渐远,很快便模糊了身影。北风萧萧,携着雾气翻卷沸腾,撩动衣袍滚滚,如欲乘风而起。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银时:孽畜,人家的怨言都被你空空如也的脑袋吞到黑洞里去了么?!o(=皿=)o
笔者:事实证明他的脑洞和笔者的连接在一起了XDDDDDDD╮(→v→)╭
假发逃太郎“神助攻”称号get√
怎么觉得成年的银时越来越痴汉了呢=。=……希望是我的错觉,嗯。
☆、每天看文都有一只时光机在看你
沉云蔽空,四野尽望,那处,隐约传来千军万马奔涌交汇,憾然激越的杀伐之声。
战鼓擂动,宏壮嘹阔的响声越过肩头冲上云霄,响彻苍穹,两方人马宛如怒涛般汇聚在一起,顷刻便淹没了一切。
金戈铁马入梦来!
尘埃落定……乌鸦嚎叫着落在一动不动的人身上,低头啄食,漆黑的瞳中映照出一幅苍白的光景——大地一片荒芜,白骨露野、残兵林立。支离破碎的地平线分割天地,一人独立于长天赤地之间,长刀染血,脚下开满了红色的花,他微微仰头注视亘古不变的长空,发出无声嘶吼。
——银时,大家就拜托你了。
空气灼热一片,弥漫着刺鼻的烧焦味道,贴着地面的脸颊钝痛冰冷,鼻端嗅到了混杂着血腥的泥土气息。
桎梏手脚的力量抽离,头顶洒落轻薄月华,冥冥中似有什么更加沉重的东西落到了肩上。
他竭尽全力爬起来,蹒跚而行,每一个脚印都有亡灵在咆哮,每一次挥刀都浸透洗不净的罪孽;为了捍卫未言之于口的承诺,阻挡之人无一不被他斩于剑下,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众人身前。不停背负,又不停失去,一个接一个滑过指缝,落在身后,堆积成一座枯败腐朽的大山。
——老师,就拜托你了。
沙场之上强敌环伺,刀戟寒光湛湛,一眼望去无边无际的牛鬼蛇神,绝途绝命时刻。
尚带气喘的言语自身后飘来,随意得好似闲谈,含着不着痕迹的决绝与信赖,仿佛道出心声。前方敌军虎视眈眈,背后是可托付性命与信念之人,在此绝境,竟有一丝难以言状的安慰。
再无任何可顾忌的了。
随着一声号令,恶鬼叫嚣着奔涌而来,他手执锈迹斑斑的长刀,辗转腾挪身姿宛若游龙般矫健,拼死冲杀,为身后之人披荆斩棘。
就交给你了。
啊,交给我吧。
交给……
银时骤然睁开眼睛,喉咙中不由自主惊喘一声,右手瞬间握住身畔的刀,失焦的眸子只捕捉到一片浑浊黑暗,令他分不清时间流逝。刀镡硌痛了指腹,感受到掌中剑鞘的坚硬质感,才使他絮乱的心湖微微安定。
太阳穴突突地跳,松阳老师安详闭目仿若沉睡的面庞犹在眼前,灼烧着眼球。闭了闭目,再次睁开时灰白的帷幕褪去,色彩这才渐渐回归瞳膜。松开刀柄,长呼一出口浊气,胸口却仍然还是感到滞涩闷痛,无处可消解。身旁不远处的篝火传来一阵阵热量,但丝毫无法让他感受到温暖,冰块似的地面更是令手脚冻得发麻。
下意识循着唯一的光芒望过去,却一下就对上了坂田银时清明的目光,火光为他整个人铺上一层暖色,胭色的眸子更犹如两团烈焰一般灼灼燃烧。他怔了怔,心情突然莫名地有点复杂。
“哟,又见面了,你这是典型的战争创伤啊少年。”坂田银时围着一块毯子靠在墙上,好整以暇地拨了拨火堆,半垂死鱼眼斜睨今晚第二次因一点点风吹草动惊醒的银时,拖着懒腔长调状若揶揄。
“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就是专门为了说这句话么?”银时撑着身体坐起来,扶额揉了揉太阳穴,声线黯哑。
坂田银时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杵着脸道:“还不是拜某人所赐,天天晚上都像还穿着尿布的小屁孩夜啼一样扰人清梦,让人想睡都睡不好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