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银魂]总之,先找时光机-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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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活似炸开的锅,银时让慌不择路的客人撞了好几下,不由忌惮地往后退了退,里面那情形若是他贸然进去了还不得被“绞肉机”碾成渣呀。没有犹豫,银时干脆地转身随人流先去更衣室拿衣服。
这里也已然变得狼藉一片,慌乱的人们根本顾不得分辨衣服谁是谁的,自己的别人穿不了倒还在,坂田银时就没那么好运了,除了大花裤衩他一身行头全在混乱中不翼而飞。
银时嘴角抽抽,暗道那家伙不会慌不择路挂着空心档就跑出去了吧,忒窝囊,本大爷逼格都被拉低了。但心知坂田银时走之前不可能不来找自己,他现在定然仍留在澡堂,他还得折回去找人。
一大波动物突然从澡堂跑出去这种事显然足够引起外面的人注意了,路人吓一跳之后反而停下来围观,再加上好事者向惊魂未定的洗浴客人打听情况,事情很快传开来,凑热闹之人越聚越多,不用多久便会惊动巡捕。从更衣室可以稍微听见外面的动静,银时站在角落一边等众人离开一边观望事态发展,眼下状况对身份敏感的他们来说可不乐见。
心念电转,银时瞧着静静躺在篮子里风骚的粉红小草莓胖次,最终不动声色地别开眼,随手扯来一件外衣连同裤衩一起团成一坨,小脸嫌弃地挤成包子,拿得离自己远远的噔噔噔跑回浴室。
回来时澡堂里人全跑光了,动物除了逃出去一部分,还剩胆子小不敢出去的龟缩在此,见有人来一溜烟儿闪没影了。银时打眼一扫,然后径直走到大浴池边,歪头撇着嘴打量这颗毛茸茸长着肿块的脑壳,屈指再朝那地儿狠敲一记:“睡你个熊,起来浪!”
“嗷嗷嗷,我只是灵魂出窍我还活着啊队长!”坂田银时破水而出抱着脑袋五官扭曲。
银时:“卍解?要卍解吗红豆丸?!你这是要死啊坂田桑!”
“呃……这是怎么回事?”空旷的澡堂里余音袅袅,惊吓到了不少无辜小动物,雾气早就无法阻碍视线延伸,坂田银时抹了把脸上的水双目发直地盯着面目全非的澡堂,一时间无法承受。马丹他不过晕了一会儿怎么整个画风就变了?!Σ(`д′*ノ)ノ
银时将包裹扔他脑袋上,摊手耸肩:“谁知道呢,正好赶上狸猫狐狸和蛇的聚会了吧,大概。”
变身大会吗喂!某种意义上好厉害啊我说,银桑真想称赞一声你们城里人真会玩——个屁!哪家的狸猫会组团跑来澡堂炫技呀,职业素养还要不要,就算做也多少搞个百鬼夜行好吗!
显然这个猜想丝毫没有说服力,坂田银时虽然没说什么但一脸明昭昭的吐槽欲揭示了一切,银时才没时间鸟他呢,当先离开浴室。他扒着门框探头四顾,十分清晰的动物悲鸣和民众叫骂从外面传来,银时略一思索便了然,是兽群引起轰动被戒严了?不得不说今天来洗澡的客人们可是倒了血霉了啊。
但捉动物就算了,毕竟里面还有猛兽存在,但为何连人也一起强制抓捕呢?银时现在没空深想,因为他听到有人进来了。
既然不能正大光明出去,那得加紧撤离免得被搜查的同心抓个正着,银时点点唇,招呼穿上衣服表情臭臭的坂田银时去澡堂后门。幸运的是后门外只有一条单出口的暗巷,两人趁守备的同心不注意翻过墙头,顺利离开了。
“嘶~”坂田银时身上水没擦干就穿着单衣出来,且还是赤脚,寒风一刮禁不住哆嗦着倒抽一口凉气,他用力甩了甩头发,伸手一捞不由分说便把银时用衣衫一裹捂着取暖。
“诶,你干嘛啊好恶心,因为没有遮羞布所以羞耻心也丢掉了吗怪蜀黍!”银时扭来扭去不断挣扎。
“听话!”坂田银时拍了他屁股一巴掌,一手按住湿哒哒的小脑袋拿袖子使劲儿乱揉一通,一手愈发用力禁锢住怀里不安分的身体,“虽说这点温度没什么卵用但总聊胜于无嘛,不乖的话冻死了算你的哦!而且你都还没跟我说我断片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好歹让我看看凭白受这苦值不值,你说对吧?”
于是银时乖觉沉静下来,坏心眼地用腿圈住坂田银时劲瘦的腰,以男人的体温暖和自己冰凉的脚丫。坂田银时狠狠打了个冷战,汗毛瞬间就竖起来了,暗自咬咬牙,不过他竟什么也没说,大掌兜着银时臀部以便抱得更轻松舒适。
“好了,你可以说了吧?”
“嗯……介个嘛,人家没亲眼看到,所以具体怎么发生的我也不知道呐。”
“……你再不好好说话信不信我打死你,我真的会打死你,很残忍的。”
“嘛嘛,就是那个啊,1/2、未婚妻、或者什么什么果实之类的!再多说又会被发'哔——'权通告的哟。”
听到这儿坂田银时恍然觉得自己Get到了点什么,然而这预感可不太美妙,他看向银时,眼睛眯起神色晦暗不明,质疑地挑了挑眉。银时双眉上下耸动,眸色清亮,抿唇笃定地颔首。
眼神交接完毕,坂田银时不得不认清现实——他悲剧了。
不,这些都只是猜测而已还没验证过,也许真相没那么糟呢?自从作者让银桑穿过来就没安排过遇到点好事,长此以往不利于演员心理健康积极发展,总要给点甜头才能令银桑心甘情愿继续给它压榨的嘛,嗯嗯,真是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呀!
银时:呵呵哒~甜,比“非洲薯蓣叶防己”酱还甜,甜得我心都疼了。
坂田银时振作起来抱着银时走出小巷,中途借昏暗的灯光在杂物堆里刨出两只破草鞋换上,这才感觉好受点,漫无边际地想着要是能再来件冬衣就完美了。他们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绕了一大圈回到澡堂外混进围观群众中,前方大门口拉起了警戒线,两辆押送车并排停靠,一车人一车兽,除去巡逻的至少有十五六个人守在四周,又有抓狗大队拿着网和套子进进出出,绑出不少小动物。
大小银二人站在最后从容查探,若有所思地倾听群众七嘴八舌的议论,从中过滤废话整理出有用的消息。据说这次的怪事不是第一次发生;据说这场恶作剧是反幕府的过激分子的手笔;据说很多受害者到现在都还踪迹全无……
前后一联系果然如银时怀疑的那样,奉行所放着恐怖分子不抓光去逮动物和涉事人员,竟似专门在这儿等着一样,那态度真是太奇怪了。
“喂喂,阴谋的味道太浓烈了吧,恶臭熏得银桑好像快吐了,鼻子都要痛掉了,你说该拿它怎么办呢阿时君?”坂田银时摆出死鱼眼拖拉着声线,贴在银时耳边悄声牢骚。
“啧!”银时满面嫌恶,扭头将脑袋埋在坂田银时颈窝里,眼不见为净,沉闷的声音幽幽传上来,“俗话说看见一只蟑螂在就表明暗处还隐藏着一窝蟑螂,子子孙孙无穷尽,这种生命力顽强的害虫怎么杀都杀不完啊,你觉得能怎么办?”
“听老妈说热水是小强的弱点?”
“哦,那上吧皮卡丘。”
坂田银时漫应一声,旋即悄然离去。走在巷道里,呵出的热气化为白雾缠绵卷涌,倏尔消散一空,坂田银时昂首望着那逼仄的夜空,趿拉的拖鞋踢踏作响。今夜无月,星辰藏身,霓虹灯之上的天幕浑浊一片,仿佛一块肮脏的抹布摔人一脸,无法言说的憋闷复杂味道。
最喜欢玩火的家伙偏偏还远在750里之外召集小伙伴,害虫防治本该是他的工作,干嘛非要找上他一介小小良民,让银桑安静地做个待穿者不行吗口胡,你们别逼我变身啊!不是还有那啥新鲜蔬菜组之类的么……噢对了,那些混蛋如今还在乡下种田呢厚?啊啊啊关键时刻掉什么链子啊,说好的守护人民迎接黎明呢?!凸(艹皿艹)
不,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银桑说、说不定,也已经……
“你已经中招了,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桀桀桀!”
身侧徒然凉凉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在黢黑不见五指的夜色衬托下宛如凭空而来,说不出的鬼气森森。坂田银时和银时被吓得头皮瞬间就炸了,极度惊恐下使叫喊噎在喉间变作一道呜咽,两人张着嘴发出无声尖叫,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嘠呼!是谁,装神弄鬼的,银桑可是有捉鬼证的哦,再不出来就不客气了!”坂田银时色厉内荏地大喝道,没注意到自己声调都变了。
银时整个人缩在坂田银时胸膛上,两手捂眼碎碎念:“我什么都不知道,要找就找这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吧,我只是个孩子呀!”
“咋呼啥呢,咱不就在这儿吗?”那道声音轻巧悠哉,几乎靠在耳畔,有淡淡的臭味渗出。
恰在这时一辆疾驰的汽车呼啸而过,车灯将将投射在背光而立的驼背老者身上,黑而长的影子摇摆游曳,晃得老者枯瘦的面容阴晴不定。头发杂乱稀疏、青黑的眼窝深陷,咧嘴笑着露出了参差不齐的黄牙,阴风过境,细细密密舔过裸…露在外的皮肤,光影斑斓之中营造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森然可怖。
“出现了啊啊啊!”银时失声惊呼,眼角似有晶莹闪逝,一扭身子只管蒙头往坂田银时咯吱窝里钻,恨不能当自己不存在。坂田银时此刻早已顾不了银时怎么样,他脸色青白地瞪起眼珠指着老者,指尖直抖,嘴唇开合数次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干瘦老头似有若无地哼笑了一声,突然上前几步一把握住了坂田银时的手腕,掌心冰凉彻骨,铁箍一般纹丝不动。从齿缝吐出一句飘忽的“你跟我来!”,坂田银时早浑身僵硬得难以动弹了,堂堂昂藏七尺男儿竟这般被个小老头拽着大踏步离去,窜入一条脏乱的巷子,没一会儿便挤进其中一间陋屋之中。
房间里是点了灯的,豆大的油灯虽然十分暗淡,但老者的面庞在暖色光芒下总算不再那么阴气重重了,两银定定望了几眼,终于确定这是个大活人,不禁大大松了一口气。
坂田银时靠在桌沿定了定神,紧绷许久的胳膊瘫软垂下来,银时无尾熊似的缓缓从他身上滑到地上,两人都不自觉地喘着粗气。神经一放松,坂田银时回过味来意识到自己平白被吓得够呛,到头来却是个大乌龙,真是怎么想怎么不(xīu)爽(chǐ),于是大爷他顿时恼羞成怒了!
没被幽灵的恐惧笼罩着他们就还是那个战斗力突破天际——拳打南山斑斓虎,脚踢北海混江龙,三军阵前一骑当,乱尸堆中常醉卧的“白夜叉”,丝毫不管老者搓着手欲说什么,揪住领子便是一顿花式胖揍。
铁塔压顶双星拱月力劈华山横弹琵琶山舞银蛇云另升天青衣垂帘掀波逐浪抚琴按萧鲤鱼吐珠雀跃青枝……真真是通体舒畅欲罢不能啊!
“乃们够了,好好听人家说话不行吗真是的,再这样人家可翻脸了哦!”本该是糟老头的地方居然出现一个年轻男子猛然拔地暴起大吼着。忽闻不同于老人的声音,银时两人不自觉停下来,只见此人脸上青紫却难掩俊美无俦,妖娆地捋一把刘海,对着两人一眨眼隔空点指,“这才对嘛,坐下来好好谈谈,何必那么暴力呢~”
神情古怪地互相看了看,坂田银时指指迈着优雅步伐走位风骚地在床边翘起二郎腿坐下的男人,斟酌着出声道:“呐我说,银桑的视力好像不行了,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都怪你之前戳我眼睛,都害我产生幻觉了啊,快陪我去医院。”
“你傻啊你,才不是眼睛的问题,你、你看啊,毕竟我也看到了嘛……老头变美男……这种异闻。”银时干巴巴地咧咧嘴角。
“啊,你也看到了?”一滴冷汗沁出悬在颊上,坂田银时语调颤抖,“妖精……类似的空想生物?呃不对,这让人见之难忘的恶心帅,这黯然销魂的娘炮味,不如说是人妖更贴切?”
“这些有的没的都放一边,我感觉受到了伤害,好痛苦,呼吸不过来了,快来扶我一把!”
“喂,你没事吧阿时?!你别吓我啊,振作一点,你还有踢足球的梦想没实现啊,怎么能倒在这里呢,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冲进甲子园的吗?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时时,不能放弃,不要离开我啊嗷嗷嗷嗷嗷!”
“安西教练,对不……起……”
“三井啊啊啊啊啊!”
“给我适可而止,你们够了啊喂!别把人家说的好像绝症一样的脏东西啊八嘎牙路,你们说的到底是《【哔——】篮高手》还是《足球芯哔——】》还是《棒球【哔——】豪》呀,漫画储量大很了不起吗,你们的倾情演绎毁了它们啊造吗!”
“好好的热血运动漫画被你消音变得更奇怪吧好吗?!!!”
飘摇不定的烛光映得整间室内影影绰绰,三道影子鬼魅一般肆意摆荡,烛动、影动,来携手共舞一曲。
作者有话要说: 奎森特门布朗是某个单词的译音哟,小伙伴们可以猜猜看(笑)
“非洲薯蓣叶防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