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jh]ashita-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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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到了，你能不能别打了。”白井接到一通电话，但她立刻给给挂了。这一路，她接到了很多次电话，似乎都是催促她的的。
　　还是继续跟着吧。
　　穿过了很多花花绿绿的商店，白井进入了一条比刚才那些街道更加明亮的街道。这条街道虽然已经是夜晚了，但却散发着奇怪的光芒，像是据攒了一天能量，只在夜晚释放。
　　郑号锡对这条街道的第一印象是这里太亮了，简直比白天更亮。各种招牌的灯光，店内的灯火，拥堵的马路，从各式各样的窗户里传来的女人和男人的嬉戏声……穿着用裁缝剪下的碎布缝起来衣服，这条街道的女人们却像是在穿价值百万的晚礼服一样。男人们白天在公司里整齐的西装，在这里却变成了狂欢的擦汗布……
　　她来这里干什么？郑号锡在这里几乎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白井进入了一间很大的娱乐场所内。郑号锡抬头看着上面的字。他就算对日语再不熟悉，他也能看出来这种地方很不“干净”。郑号锡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想跟白井进去，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
　　“你不能进去，这里是会员制的。”
　　“我是刚才进去的那个女人的朋友。她要我来的。”
　　“不行。她没有向我吩咐过，我不能放你进去。”
　　郑号锡看着唯一穿着正常的保安，憋屈地呼了口气。
　　“那你告诉我，她来这里干什么的？”
　　“客人的秘密我怎么能告诉你？请你赶紧离开。”
　　“她是我女朋友，我关心她才……”
　　“你这个不中用的家伙！我问你密码是什么！！”突然从二楼，传出一阵动乱的声音。这个郑号锡有点印象的声音，让他变得紧张起来。
　　这是白井爸爸的声音。他记得很清楚。
　　一个同样穿制服的保安走下楼，跟拦郑号锡的保安说道，“没什么，就是一个客人闹事。”
　　“发生什么了？”郑号锡着急地问道。
　　“你是谁？在这儿太碍事了，让开。”
　　“请你告诉我。求你了……”
　　保安看郑号锡太死缠烂打，也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叹了口气，“一个客人，他来这里消费后……”
　　白井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疼痛的腹部，皱着眉头，看着白井先生。
　　“这不就好了。”白井先生看着由服务人员送回来的信用卡，笑了笑，“这卡以后就是我的了。”
　　“不行！还给我！”白井猛地站起来，向白井先生扑去。白井先生凭借着高大的身体，用胳膊挡住白井，然后又一次往白井的肚子上踹去，把她踢到走廊上，“啊！！”白井这次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井先生看着白井，完全不是父亲在看自己的亲生女儿，简单地把信用卡装进口袋后，他就坐回刚才的位置，搂住座旁的女人，“现在孩子，不教训教训，他们就蹬鼻子上脸。”
　　硕大的酒厅内，没有人愿意去扶起跌倒在他们面前的人。
　　坐在白井先生对面的白井毅彦，看着白井，“侄女。你赚了那么多钱，分我们一点又何妨。”
　　“但那些钱不是永远用不完的。”
　　“那就再多写点书。”
　　白井看着坐在人堆里的父亲，一只胳膊撑着地板，先是坐起来，接下来才能试着站起来。当她站起身后，白井先生看着她，“你还没走吗？”
　　“……”白井绷着嘴唇，深呼吸了一口气，刚才痛苦的表情消失掉，取而代之的是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镇定，坚强。她放下手，想表现那些被踹过的地方已经不疼了。但白井先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打扰了。”
　　她离开了。头也不回，
　　白井走出了店门，双眼不敢看向其他方位一下，害怕会改变想法。她不能一直这么软弱，那个老家火会把自己的心血吸干的。对错是主观的，她不能再受道德的约束了。
　　郑号锡早白井3分钟离开了。他需要好好想想，而不是在店家门口拦住白井，让她跟自己讲实话。郑号锡想起，在京都那天晚上，白井离开的时候那种像上刑场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刚看了一些资料，发现莫扎特穷不是不受人赏识，他那么潦倒是他自己花的太厉害了。贝多芬也是很有钱的。莫泊桑我知道，高中时看过传记，玩女人太多了，他的老师福楼拜还专门给他写信说了这件事情。
铃木敏夫先生说的真对，要对一切常识去怀疑才可以。比如爱因斯坦小时候成绩很差之类的。

☆、29

　　29
　　今天一大早，郑号锡就醒了。或者说，他一夜没睡。满脑子都是昨晚，保安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这里有位客人，消费后打电话叫其他人过来帮他付账单，好像是他女儿。但那个女人不愿意告诉他密码，就被他踹了。”】
　　是白井，白井过来替自己父亲付钱的。但郑号锡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次，奥田总编在和她父亲通过话后，他应该是不会再来骚扰白井了。白井这次去送钱，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她不告诉自己，是怕自己会阻拦她吗？在京都的那天晚上，她可能也是去见自己父亲了。所以才不想说。
　　郑号锡想跟奥田总编讲自己的想法，但又害怕，白井会不喜欢自己这么做。她们家的家事，自己这个外人怎么插手都不好看。
　　于是郑号锡只能先等等看。如果白井的父亲再欺负她，自己就一定要管了。
　　郑号锡起床后，烤了两片面包，热了杯牛奶，洗了几根青菜，把这些端进白井的书房去。他敲了敲门，听里面没反应——大概是睡着了。郑号锡打开门，果不其然，那人正靠在书柜，坐在地板上睡着。昨晚郑号锡先回来，他为了不和白井见面，立刻回到自己房间，把灯关上。他回来不久后，白井也回来了。郑号锡听到白井先去了厕所，然后就进书房。之后就再没出来。
　　郑号锡叹了口气。他不喜欢白井这样。自从白井正式和郑号锡说了愿意和他交往的话后，郑号锡就厌烦起白井那些整天不规律的作息时间。晚上她总会把自己关在书房，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这么熬地结果是，第二天，郑号锡就会去书房给白井“收尸”，把她抱回自己的屋里，或者拿枕头和毯子过来，让她睡得舒服些。再把早餐给她端过去。这个时候，郑号锡才会去管白井说的一人做一餐的制度。
　　将早餐放在还有空地的桌子上，把白井肚子上的两本书拿走，郑号锡蹲下身，看着变得越来越浓的黑眼圈，“白井，起来吃东西吗？”
　　“……”
　　“白井？”她昨晚又是什么时候睡的？
　　郑号锡拿起白井手里的书……《西西里人》？这书，好像是，关于黑SHOU党的？郑号锡把书抱起来，看到书页上慢慢都是白井标的记号，还有一些标签，以及另用纸加进去的笔记。
　　她是怎么了？研究起美国通俗文学了？
　　“呃……啊~”白井突然醒了过来，她轻微晃了晃头，疼地直喊，“后脑勺好疼！”
　　“活该！”郑号锡用手背轻轻拍了一下白井的脸颊，“你再这么睡下去！看你老了不落下一身毛病！”
　　“一大早的你吵什么啊？真是。”白井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
　　郑号锡举起《西西里人》，“你，这是在干什么？”
　　“啊？”白井看到郑号锡手里书，瞪着无辜的眼睛，“我在研究外国通俗文学。《教父》我也在看，”白井顺手从左边拿起一本，“这两本我都喜欢。”
　　和自己预想一样。郑号锡已经怀疑这是不是她找的借口。白井怕郑号锡问的太多，赶紧起身去洗手间洗漱。她当然不是在研究通俗文学。这只是借口。
　　白井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怎么会这么难看？呵呵，大概是这几天一直这么熬得了。不过现在小说的部分已经看完了。记下来是影视了。这个数量也不少啊。
　　回到书房里，白井迷迷糊糊地把郑号锡放进来的早餐都吃了。坐在书桌对面的郑号锡看着白井，笑了笑，起身去把窗帘拉开。阳光的突然SHE入，让这间一整晚都沉积在怨恨的房间变得明亮了起来，“白井，我们今天出去转转吧。天气这么好。”
　　“嗯？”正喝着牛奶的白井转头看着窗户，“下午吧，我上午要把奥田发给我的工作完成。”
　　“抱歉，我都忘了，你还有工作。”
　　“用不着道歉，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一忙完就去找你。你要不然趁现在先回去写曲子吧。你的朋友不是跟你交代过吗？”白井掰了块面包，“我们去公园划船吧。我在电视上见到过，但是没去划过。再不去天气就不允许了。”
　　“星山先生不带你去吗？”郑号锡问完就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了。自己这不是明摆地嫉妒吗？
　　白井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郑号锡觉得这样笑着的白井很美好。他对那些浪漫的爱情从没奢望过，对白井身上隐藏着的浪漫经历也不感兴趣，他所喜欢的是这样坐在那里，随意吃着自己端来的早餐的白井。两个人会聊聊今天的日程。想去哪里，要做什么……
　　如果她就只是这样，该多好。郑号锡不想让白井跟日常外的东西牵扯太多。他不想白井有过多不寻常的经历。这样就足够美好，多余的那些东西一丝也不需要。
　　白井把外套紧紧裹着。看来天气还是过了。
　　公园人还是很多，湖上也不是没人，大多是孩子吵着要玩。因为天气晴朗，大家都出来晒晒太阳。公园的道路上路过几条活泼的金毛犬和短毛犬，有一只疯着往前跑，它的主人根本拉不住它。树叶也开始发黄，甚至飘落。情侣们更愿意选择温暖的咖啡馆，餐馆，电影院去约会。
　　郑号锡把船划到湖中央，停下来。不是他没力气了，而是他划了半天，发现坐在自己对面，提议要来划船的人居然睡着了。可能是昨晚忙的太晚，上午又一直在创作，累地睡着了。
　　但她的睡姿好可怕啊！居然趴在船边上就睡过去了。怎么看着好像自己划船过来QI尸啊？郑号锡觉得这样很不正常，就轻声走过去，坐在白井身边，把她抱起来，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这样看起来比较像样嘛~
　　“嗯？怎么了？”白井感觉到有人在动自己，惊醒了。他看着郑号锡，“你怎么……”
　　“靠在男朋友肩膀上睡觉不对吗？”
　　“哈？”白井的头还在隐隐作痛，根本无法理解郑号锡“找准时机吃豆腐”的思维。
　　“算了，你就这么睡吧。这样更舒服。”
　　“麻烦！”白井重新靠在郑号锡肩膀上，睡着了。她实在是太累了，既然有人愿意不辞辛苦给自己当人肉靠枕，何乐而不为呢？
　　郑号锡趁白井睡着的时候，观察白井。她的头发最近掉了不少啊，浴室和厕所。而且也比第一次见她长了不少。晚上要不要带她去剪剪？身体方面，有自己这个全职保姆看着，她也没有比原来消瘦，反而长了些肉，抱着挺舒服的，软软的……哇！她的眼睫毛好长啊！几乎跟金泰亨的一样长了！
　　等一下，自己这么看她不犯法吧？她刚才都承认了，自己是她男朋友，所以说，应该是可以看得吧？
　　郑号锡没怎么和女人交往过，尤其是非常正式的交往。姐姐曾经教过郑号锡很多关于怎么讨女孩子开心的方法。但是对这个人根本毫无用处。郑号锡都怀疑姐姐的方法是不是真的有用了。怪不得她那么晚才嫁出去。
　　但不管怎么看，白井都和普通的女人不太一样。至少和以前追着自己的粉丝不太一样。她好像对一切都不是特别关心。唯一能让她集中精神的好像只有文字和她所要写的东西。
　　郑号锡记得以前，有一次，白井要写一个玩具熊的童话故事。她收集了很多的玩具熊，堆放在房间里。刚开始她好像特别喜欢那些熊。但等她的故事写完后，她立马把那些熊扔给了郑号锡。要么送去给了福利院。
　　她的热心似乎只有一个故事的时长。
　　“你醒着吗？”郑号锡握住白井的手，十字交合。
　　白井闷哼了一声，“嗯？”
　　“你为什么喜欢我啊？”郑号锡想知道白井的世界，为什么离自己那么远。
　　白井似乎是思考，郑号锡问题的答案。此时她还很迷糊，所以她所说的话大多都是下意识的，不带任何修饰。郑号锡也想听听，这个撩人高手到底会喜欢自己什么。
　　“郑号锡？长得很好笑……”
　　“……”
　　“啊！我的头！郑号锡！你干什么！”
　　郑号锡一只胳膊勒住白井的脖子，用力扯了几下。居然说我长得好笑！
　　“我不温柔吗？我不善良吗？你随便说个褒义词都比长得好笑要好吧！”
　　白井把郑号锡的胳膊推开，双手抱住头，往下低着。他突然发什么疯啊！她头痛还没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