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山河-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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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主,手头上总要来得两下的,谁知道慕容大爷一出手就把人给弄成残废了呢?”
“那也没什么关系,你告诉我说,我的要求太高,要找到上面的人才能决定,他们只能推荐。
但弄个跟他们争权的人进去,他们不见得肯答应,那倒不如由我去替代他们了,弄成残废,才能出缺。”
“少爷,你倒是想得好,他们可不是一两个人就成气候的,那些同党们肯放过你们吗?”
“我也不在乎,再打几个不就行了!”
“再打几个,少爷,你有多少人手?”
“目前是只有慕容大叔一个,但只要我发个急信,我伯父那儿随时可以再派几个人来的!”
“唉,远水救不了近火,最多过了今天,就有人会找上门来了,你们又将如何应付呢?”
“我才不怕呢,来上三五个人,有慕容大叔跟我足够应付了。”
“少爷!你行吗?”
“我不敢说我有多行,但是我确实学过几年,在我伯父的大营中较技时,能胜过我的将爷没几个。”
碧瑶和小红都有不屑之状。
慕容刚道:“两位姑娘,你们可别以为是一般营中较技,督帅大营中的较技不但认真,而且是绝不讲情,少爷是真的行。”
听他这样一说,两个女的倒是略略改变了一点对南宫少秋的印象,但也没有把他看得多高。
因此碧瑶笑了一下道:“希望你少爷能挡得住两下子,我会找几个朋友去帮你们的忙。”
“姑娘也要介入?”
“事情在这儿引起的,我也有责任,但我的朋友都是平民,惹不起官方的人,所以不能公开露面。
他们只能在有事时才插手,所以你们最好别乱跑、我的朋友也可以暗中注意着你们,然后尽快调些帮手来。”
“难道要跟他们一直作对下去?”
“你就是接手厂卫,也会要人的,凭良心说,我对你进这个圈子并不热衷,不过你有句话使我很感动,公门之中好修行,我想你进了这个圈子,也许真能做点事。”
“那就请姑娘帮忙,让我快点跟他们上面接上头,我想他们不会这么小气,为这件事恨上我吧!”
“你伤了他们的部属,他们自然感到没面子,不肯甘休,但是你若也成为他们的部属,他们就不会介意了。
我看还是为你早作安排的好,不过那也得几天,在这几天中,你们还得注意,他们很可能以官方的身分来压你们……”。
南宫少秋一笑道:“这我倒不怕,逛窑子打架,只要不出人命,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我也不像一般老百姓那么好欺负,我伯父也不像一般的官儿那样买他们的帐……对不起,我太唐突姑娘了!”
碧瑶的脸色的确动了一动,但随即笑道:“没什么,我这儿是八大胡同,本来就不是正经的地方!”
南宫少秋道:“姑娘!八大胡同的确是个不怎么高尚的地方,不过我对令姐妹却没作如此想,令姐妹寄身此间,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绝不是为了赚钱!”
碧瑶哦了一声道:“公子以为我们是干什么的呢?”
“不知道,我也不胡乱猜测,因为我对打听人家秘密最不感兴趣。”
“可是你要进的圈子,却是专为刺探别人秘密的!”
“那要看是什么秘密了,我所知的厂卫任务在发奸谪伏,整饬朝纲,清除叛逆。凡是与此无关的事,我想我是不会多管的。”
碧瑶的眼中闪着奇光道:“好!少爷,希望你是个心口如一的人,值得我一交,你别看我只是一名娼家女子,有些地方我还可以帮帮你的忙。
现在这儿出了事,厂中一定会有人前来查问的,我不能不说,但也一定会尽量为二位开脱,不让二位沾上麻烦。”
南宫少秋笑笑道:“我住在哪儿,孙九知道,而且京中我也不是第一次来,我更是不怕麻烦。
姑娘叫他们上那儿去找我好了,今儿很抱歉,为姑娘找了麻烦了,改天有空,再来找姑娘好好讨教一下。”
碧瑶笑道:“讨教不敢当,我们可不会打架!”
南宫少秋道:“对佳人抢拳脚,那是多煞风景的事,今天只领教了一项奕道,还有琴艺、乐器、填词、对句等项,都要一一讨教的!”
“你还漏了一项,击剑!你不是看出我们很高明吗?”
南宫少秋笑道:“这一项我可不敢领教,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我那点能耐,实在不堪言匹。”
“公子不是太客气了吗?倾听高论,已知非凡!”
“姑娘切莫以此来衡量对手,那会很失望的,浅水低吟而深水哑然,高明的人就不会乱说话了!”
他的口风就是紧,碧瑶也没办法。
看他丢下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走了,才知道这位少爷出手果然豪阔无比,这儿的收费固然贵出他处,但是初度会面,脱手缠头五千两,在八大胡同而言,还是创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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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南宫少秋和慕容刚两人回到客栈。
慕容刚笑道:“少爷,你可为大将军惹下不少麻烦了。”
“那没什么,近期内我就会为他—一摆平的,根本不会吵到他那儿去。”
“吵了去也没什么,大将军对此辈从不假以词色,也不怕他们。只是一点小麻烦,问题是我们,平白将东西两厂都得罪了,你以为有必要吗?”
“我们本来就是来收拾他们的,自然要找个开始,这个开始很不错。”
慕容刚却不明白南宫少秋的玄虚何在,忍不住道:“我们这样算是开始了吗?不过是打伤了两个厂卫的头目,还惹了一身的麻烦。”
南宫少秋道:“不会有太多的麻烦,因为我们表示了也要进去,在上面的人就会考虑我们的意愿了。
伯父督领水师,一直是他们搭不上的线,如果有了我的关系。他们就等于将水陆的军权都控制一半在手。
这是多大的诱惑,他们怎舍得放弃呢?所以在上面的人是不会来找麻烦的,问题只有下面的人,那不会有太多的。”
慕容刚道:“少爷,不管多少,再来就不会是弱者,今天那两个家伙并不差,只是以为我是个普通大营中的家将才吃了大亏,若是真正动手,一对一我能赢,两个对一个,我准败无疑!”
南宫少秋笑道:“没关系,我们还有两个帮手呢!”
“黑妖狐和点绛唇自然是好手,但她们却不能动手,一旦无锡的案子就揭开了,我们深入的计划就行不通了,不打进去从外面摸索,想了解内情太难了。”
“不是那两个,她们俩要进梨香院从另一个方向探索,这个方针绝不能受阻,所以她们目前绝不能介人,而且,我打算明天就把她们交给孙九去照应。”
“她们更不能插手了,我们早已说好一明一暗,分两边进行,双方绝不干扰,非至必要时,绝不联击。”
“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帮忙了?”
“碧瑶和小红。”
“是她们?那一对表姐妹帮得了什么忙,她们虽然会两手武功,但只是练来好玩的。少爷,你忘记了在西湖时,也是有位侠妓公孙四娘,善舞双剑,你巴巴的拉了我,去拜识了一番。
结果只是一名卖春的女子,落籍卖春,借此照练而已。她们是会舞几手剑,但高不到哪儿去!”
“刚叔,看人的经验是你多,我不敢抬杠,但是我敢保证,那两个女孩子身手绝对高明,尤其是碧瑶,剑技之高,恐怕还在你我之上……”
慕容刚摇头道:“我不相信,她们让人一见就有股刚烈之气,那证明她们虽练过式,还只在皮相的阶段,谈不上境界,更谈不到高明了。”
南宫少秋笑道:“刚叔,女子的成就与男人不同,像素姑,也是这两年才到达返朴归真的境界。
前两年还不是英气外溢,锋芒毕露,可是她的剑艺在十年前就罕有敌手了,所以那两个女子也未可轻视。”
慕容刚笑道:“你说好就好吧,反正对女人的了解,我可不如你,别看我每次陪你去逛窑子那可纯粹是陪公子读书,我自己却是无此兴趣。”
“我知道,您的一片心全在素姑身上。”
慕容刚的脸居然红了一下道:“胡说……”
南宫少秋一笑道:“刚叔!我绝不胡说,您身怀绝技,却屈居在我家,完全是为了素姑。”
“我是为了报恩,她救过我的性命。”
他有点感慨地道:“那次我不慎,为宵小暗算,若不是她恰好路过,仗义伸手救了我,我早就遭了毒手。
而后若不是她不避嫌疑,亲手为我刮毒疗伤看护,我纵然能留下性命,也将成为废人一个,这份恩情太重了。”
“刚叔,假如您不丢开这个思想,永远也无法跟素姑谈得拢的,她救您的目的,只是为了那是她的份内工作,并不是示恩。
我们家的人个个都是在为别人而忙,同样的也是在为了尽己之心,并不是要别人感激的。”
“她可以那样想,我却不能那样想,受人滴水之思,当涌泉以报,这才是男子汉的胸襟。”
“就算您要报答,也不能用您的方式……”
“这是我唯一可尽的力”
“她曾经向家父推荐你为南宫剑士,你却拒绝了。”
“是的,南宫剑士是一种崇高的荣誉,我是为了报恩而来,若是再接受了她的推荐,岂非越欠越多了。”
“所以您才要屈身佣仆,做车夫。”
“府上高手如云,我这身本事也派不上用处,只有一手驯马驾车的技术倒还可以贡献的,可是你们家的人又太客气不肯叫我出力……”
“刚叔,说句老实话,您对素姑除了报答之心外,当真就没有一点其他的了?”
“那还能有什么其他的?”
“比如说是喜欢她呀!”
“我不敢,我对她只有尊敬!”
“只是不敢而已,却不是不喜欢。”
“少爷,你别挑字眼儿好不好?素姑在我心目中,庄严如同天人,我怎么敢生冒渎之心,一般人对观世音……”
“可是您一见到她,脸上就有了光彩,她如出门两个月,您一得知她的归期,天天在门口张望,那也是尊敬吗?
我奶奶拜佛,我也跟着去过,对着观世音菩萨的法相,我也十分尊敬,可是两个月不去烧香,我绝对不会去想她……”
慕容刚辞穷了,半晌才道:“少秋,我不否认,我心中对素姑,是还有一份仰慕之情,但她太高了。”
“她也没有多高,不过是一个武林世家的女儿,不是公主,也不是官门千金,更何况在您心中,公主和官门千金也平常得很,没什么了不起。”
慕容刚低头不语。
南宫少秋又道:“我奶奶经常为素姑的婚事絮聒,问急了她终于回答出一句心中的话—
—我在等顽石点头、铁树生花、醉汉清醒、驼背直腰。”
“那是什么意思?”
“她没作解释,所以没人懂她的意思,可是我观察了她两年,终于找出她心中的迷,她最关心的人,除了奶奶之外,就是你!”
“这……怎么会呢?”
“我没骗你,我经常出门她从来也不问我上哪儿去,但是只要我们一起出去,回去后她一定会问我们在外面的情形,问得很详细!”
慕容刚不禁着急地道:“那她一定怪我不正经了,因为我带你去的地方,都是风月场所。”
南宫少秋笑道:“得了吧,我的好叔叔,究竟是谁带谁?你到了那儿,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知闹了多少笑话,也是最近才稍为随和一点。
上次我们逛完西湖回来,素姑听说您居然也会捏了一个女孩子的手,十分高兴,说你这块顽石终于开窍了。”
慕容刚道:“她是在骂我荒唐。”
“素姑是这样的人吗?她最讨厌那些道貌岸然的迁夫,认为他们矫揉做作,强制本性,硬要做成木头人。
她认为大丈夫不拘小节,才是豪士本色,在家里几个弟见我是最不正经的一个,她却最欣赏我!”
慕容刚低头不语。
南宫少秋道:“这次出来,是她暗示我邀请您的,她说您心中有个结,必须要解开,否则您就会毁了。
她说一定要有些非常的困难刺激,才能鼓起您的豪情,重新成为一个大丈夫,否则她将孤独了!”
“什么,她是这么说的?”
“她当然没有说得如此明显,但我听得出她有这个意思方以,老叔,您可不能再这么消沉,辜负她的一片苦心了。
素姑眼界极高,虽然她交游极广,到处都有朋友,但她带回家去,示向家人的只有您一个,偏偏您是这副德性,您叫她心中是什么个滋味呢!”
慕容刚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跳起来用手敲着脑袋道:“我实在该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