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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狼人传说-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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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不住了,我一甩头,仰面重新躺在雪地里,看着天空。
  几米以外就是生死相搏,我感觉到体内的伤在迅速的愈合着,肋骨一根根重新长好,充血的部位慢慢恢复原状。天上雪落,一朵一朵的循着奇妙的轨迹,飘在虚空中,心里突然又感悟到一些什么,不能确定,却比方才的更加清晰。
  用心去看,我慢慢的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无数雪花飘落的样子,滑翔,飞扬——;还有方才的格斗,那格的一招一式都在眼前,电影一般的过着……
  ……天道武道,武道天道……雪之轨迹……
  猛地睁开眼睛,正好此时矮个子和那格刚刚发出交手以来的第二声巨响——砰!
  我扶地勉强站起来,双肩还是刀割一般的疼。
  那两个家伙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对方,两人中间有一个大坑,雪面下的公路都被打碎,露了路基——不用灵力就能造成这么大的冲击波,了不起。两个人对我的起身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牢牢地盯着对方。
  “喂——”,我不合时宜的打了一声招呼,两个人还是看我也不看,没人理我。
  索性,我先向矮个子问:“老兄,为什么来帮我?”
  “一个死去的人,一个活着的人,委托我,保护你!!”奇怪的声音,像波浪一样,断断续续的从矮个子嘴里冒出来。
  我心里茫然不解,看了一下矮个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就没有再问下去。
  “那格!”,我转头向那格,“我们再玩一次好不好!!”
  那格笑了,猛然收势。矮个子同时收手站立,转过头漠然的看着我——目光竟那么熟悉,我感觉不到他的灵颤,而他的气质,却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我走了!”矮个子似乎不喜欢我的盯视,转身飞掠,消失在雪中——
  他好像知道我不会在有危险似的,把我一个人留在了那格的身边。——那个人常常也是这样,可身形和声音真的一点也不像啊!再说,他已经……。
  那格奇怪的看着矮子离去的方向,一会儿才转过头,看着我
  “王忘,你好的倒挺快”
  “这是我们狼族的特长,当然——等会儿你受伤的时候绝对没有我恢复的这么快!”
  “我会受伤?!”,那格笑了,示威一样的高踢腿,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用心感觉他的气机,在他转身最松懈的时候,一闪,脚向前滑,头槌!
  “嗵——!”那格猝不及防下竟然还能侧身闪躲,闪过胸口,被我一头撞中右肩,蹬蹬蹬退了好几步。
  “好小子!!”一声低喝,他化不可能为可能,于倒退中猛然前转,简直匪夷所思,右脚电一般踢出。
  我先一步感觉到他的攻击,不用思索,右脚一亮,随之后收不和他相碰,滑步闪开。
  呼——他的脚从身前扫过,掀起的气浪刮的我衣襟乱飞。好家伙,这么厉害,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和他硬拼的本钱啊。忽前忽后的滑步,我随着他的脚势自然而然的躲闪,仿佛在雪上漂动一般,心中默念方才领悟到的东西,——知道自己今晚能否逃命,就靠它了。
  旋风般一连踢出十多脚,他猛地收步后退
  “喂,你这是什么功夫?”
  我正躲闪地起劲,简直“物我两忘”,他一收腿,不禁大感没意思。
  “哼,这有什么,刚才我让着你,现在你可要小心些了,别让我打的连你妈都认不出来你!!”
  那格哈哈一笑,“我就不信,你光靠躲闪能打倒我?!!”
  腿影重重,像山一般的又压过来。我把刚才的悟道和此刻的搏斗联系起来,像满天雪花一样循着自然的轨迹飘舞在无数腿影中,那格的腿越来越快,却越来越碰不到我。
  雪在舞,天下有雪,有雪在风中飞舞飘扬
  我感到自己仿佛也化成满天的雪花,心神和雪的飘舞合为一处,循着简单又无穷变化的轨迹,滑动在那格的身旁。
  现在我倒希望那格的脚法能再快一些,让我能更深的把刚才的悟道和搏击结合起来
  那格的腿劲渐渐越来越重,带起的雪花乱舞,狂风大作,我随雪而舞,我们两个仿佛被包围在一团雪的火焰中——
  终于,他一声大叫,腿影电一般的四射旋开——终于使用灵术了
  在他腿影展开的那一刹那,我随着它的劲气急速后退百余米,流水一般;腿劲刚刚回收,我身体前倾,画地成寸似的以比后退是更快十倍的速度逼近——那格
  “砰——!!”雪花在虚幻中溅射四飞……
  等雪的火焰慢慢平息,我呆呆的看着那格的脚,它凝在我的眉心处——只要一送力,我就要去见师父了……。
  那格呼呼的喘息着,上身的衣服已经撕裂,从左胸到右胯一道长长的裂缝,露出衣服下面豹王的纹身,古铜色的皮肤,雪花刚一落上就化为水气。
  他盯着我,我默然的看着他
  收腿,那格慢慢的,收腿
  “你赢了!!”,他低头,旋即昂首大笑,转身就走。风雪中,衣服随风而去,就这么裸着身体,边歌边行,
  “与其地老天荒的寂寞,不如自自在在的燃烧;与其千年万年的回望,不如此时此刻的拥……”
  “喂——”,我大声喊,“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没有回答,只有满天飞雪,飞雪满天。
  刚才的搏斗,让我对那格有了很大的改观。他的腿只比我的手慢了一线,要不是双肩受伤,在他的脚到我咽喉之前,他的身体就已经被我撕成两半。而他没有趁我受伤杀我,而是直认自己的失败,让我也不得不暗赞一声:“好汉子!”
  到家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屋里还亮着灯火,看了一下衣不蔽体的自己,我轻轻的敲门。 
 
 
 
  
 第二章
 
  轻轻的敲门,没有人应声。我心中一沉,急急掏出钥匙,开门疾进屋里。
  进里屋后,一愣——下意识地放松脚步,一个让我从心底感动的画面出现眼前——
  嫣儿海棠春睡一般,斜靠在沙发上,前面的电视还在沙沙的响着,淡淡的壁灯把一轮光晕投在她的脸上,映着俏红的面颊,嫣红如初秋的苹果,娇美异常。她双唇微微的轻咬,好像涂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眉目似画,浅浅的皱着,又浅浅的笑着,仿佛在一个好梦中寻找着什么、等待着什么。
  ……
  若干年后,当我向嫣儿描述起那一晚的感动,她好奇的问:“为什么啊,难道我睡醒的时候不好看吗?”
  “好看,我的嫣儿任何时候都是最好看的——但在那一晚,你让你的笨笨老公第一次感觉到,有一个等待丈夫的小妻子,在守候着他回家……。此后的风风雨雨,哪怕在无数次生死之间,我都牢牢记得那个小猫一样蜷在沙发里的小丫头在等我回家。我必须要活着,为她,为了她能早点睡觉——!”
  “我也是啊——”,嫣儿笑着偎在我怀里,
  “你也是什么啊?”,我亲着她的额头问
  “呵呵,我也是——牢牢的记得那一晚上,牢牢地记得你说的每一句话——感动,不,受骗了,被我的笨笨骗到手了……”
  “哈哈,说过什么了,我忘啦——”
  “你敢——!”,嫣儿一个咆哮,揪住我的耳朵……
  ……
  我轻轻的走过去,拿起旁边的衣服,披在嫣儿的身上——
  嫣儿睡眼惺忪的醒了,揉揉眼睛。看到我,欣喜的轻呼一声,搂住我的脖子。可一转眼,仿佛想起了什么,本来娇媚如丝的眼中立刻射出愤怒的光芒——
  “你去哪里了?!!”,嫣儿一个骨碌坐了起来,放开手,盯着我
  “我——”,我诺诺,刚想继续扯谎,就被这只“河东小狮宝宝”的目光盯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要骗我,否则有你好看——!!
  无声的威胁下,我只有老老实实的招了,全部招供
  恰好此刻,电视里紧急插播新闻:市中心附近发生特大袭警案,伤亡警官20余名……。转头看着新闻,嫣儿脸变得苍白——
  “不是我——是他们……”,我怯怯的在一旁解释
  画面切换到死亡现场,虽然已被清理过,但令人欲呕的死尸惨状还是触目惊心。我感到嫣儿的身子不自觉地向我怀里缩了一下。
  新闻还在播报着:全市开始戒严……,警察将进行大范围搜索……,可能从国家安全局调用最精锐的反恐精英人员……。
  嫣儿缓缓的回头,看着我——慢慢伸出手,轻轻摸着我的脸……
  忽的,她一把抱住我,紧紧的,放声大哭——。我一下子也呆了,只知道傻傻的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我,我好害怕……”,嫣儿哽咽的说,
  我无语,只有更紧的把她搂在怀里,吻她的头发
  “我好害怕,害怕,你回不来……”,嫣儿哽咽着继续说,“我怕,怕你回不来啊。你答应我的,不再去管那些事——你怎么,怎么说话不算数……?”
  我的心里一阵阵颤栗似的发抖,深深感动。Sky,告诉我,该用什么去报答这个女孩今夜的泪?我有的一切,都是这么的虚幻,只有怀里的泪,却重的一辈子也无法承载。
  默默的深吸一口气,我抬起嫣儿泪眼朦胧的脸,看着她,慢慢用唇,吻干她脸上一滴滴的泪
  “——傻丫头,我会回来的!无论我去哪里,我都会回到你身边的”
  “我不要你去,不要你再去——!”
  “——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
  “真的?”
  “——真的!”
  “再骗我怎么办?”
  “再骗你就——”
  嫣儿飞快的伸手捂住了我的嘴,还是带着哭声说:“我不要你发誓,我相信发誓都是会应验的,我怕……”
  轻轻的握住嫣儿的手,我们脉脉注视着,千言万语,都在不言的时空中悄悄流淌。从没有感到,另一颗心如此的贴近,好像千年以前我们曾经是一体,终于在今天,找到了亘古以来失去的那半个圆。
  抬手,轻轻梳拢她的头发,怜惜的把她搂在怀里,“嫣儿——”,我说
  “嗯——?”她埋头在我的肩上,浅浅的应了一声
  “我保证,从现在开始,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到,不欺负你,不骂你,相信你,疼你,宠你,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在我的心里只有你,陪着你,在你累了的时候给你揉肩膀,在你睡不着的时候给你讲故事,在你不开心的时候逗你开心……。”
  “我不要你的保证,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嫣儿娇躯像水一般的柔软,她俯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地说:“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永远能像现在一样抱着你”
  “以后,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在一起,无论何时何地——”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分开呢?”
  我深深的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仿佛在抱着一个珍爱而易碎的世界,“即使暂时分开,我最终一定会回来,会回来找你,回到嫣儿的身边,无论 天涯 海角!!”
  “这就够了……”,嫣儿呢喃着说。我悄悄伸手解她的衣扣,马上感觉到肩头一阵疼痛。“不许动!”嫣儿松开了口在我耳旁警告说,然后竟然就这么趴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
  清晨,一出门就是刺目的雪光。雪早已停了,活动了一下凝固了一晚、酸痛到近乎麻木了的腰和肩膀——
  后面嫣儿探出脑袋来,“冷不冷啊?”
  我笑着从屋旁团起一团雪,做势要塞到她的脖子里,吓的嫣儿小兔子一样飞快躲回屋子里。可不一会就忍不住跑出来,觊觎我堆的雪人,说要要它的红鼻子,于是雪仗开始——。空气清新的好像一个童话世界,快乐就像初冬的阳光一样明媚
  我们笑着追逐着,奶油巧克力一样的雪地上,留下两串调皮的脚印
  远处响起一阵叮当声,我们牵着手跑去看。一座小小的教堂,皑皑白雪下教堂前的风铃在叮叮当当的响,好像高高可爱的尖顶上那一串串冰凌在唱歌。
  “许愿啊!”,嫣儿欢快的拉着我的手跑到教堂前,虔诚的把手握在胸前,垂首——。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一阵好笑。白雪下,虔诚祈祷着的嫣儿无比可爱娇美,忍不住想去摸她的脸,刚刚碰到,就被狠狠的瞪了一眼,只好也学她,抱手于胸前,向上帝祷告。
  半晌,嫣儿笑着满足的抬起头来,看我还在祈祷,奇怪的问:“王忘,你祈祷什么呢?”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也”,我抬起头,促狭的笑着
  “不干!我要知道!”,她蛮不讲理的说
  “真的要说?”
  “真的!!”
  “我祈祷——”,故意拖长了音,我一边笑一边说:“你啊,能给我生一大窝宝宝——”
  不出所料,羞红了脸的嫣儿立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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