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又在撩我-重生之所有人都在搞基-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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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怔愣片刻,抬手揽住对方宽阔有力的脊背,便觉得心安了许多。“你后来有来找我,但是你看不到我,我也不记得你说了什么,你还哭了。”唐棠说到此处有些好笑,笑道:“接着我以为要去投胎了,没想到一醒来,就回到了这里,一切都还没发生,一切都还能改变……”
面对面紧紧相拥,耳鬓厮磨,看不到萧清的脸,只知道这一刻他把自己抱得很紧。萧清道:“所以你从回来之后,便不再信任萧澈,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而我却还不信你,明知你就是心软,还害怕你是对老六旧情难忘。”
唐棠又有些生气,轻轻拍打了一下萧清后背,道:“你再不信我,我就要不理你了……”
“不准!”萧清霸道地说,而后轻缓了语气,道:“我的性子你也知道,我脾气是不好,但我会尽量不对你发脾气,会对你做到最好,不管冷清秋说了什么,你都不要信他的,好吗?”
唐棠刹那反应过来,怒道:“你还是不信我对不对!”
说着就要推开萧清,萧清却强硬地不许他逃离,“我信,但是那些事情现在并没有发生,老六也已经被父皇关起来了,我们就不要去担心了。我更关心的,是冷清秋刚才对你做了什么?”
唐棠虎着脸沉默地看他半晌,心道这人一点也不关心前世的事吗?半晌后撇嘴道:“没什么,就是逛了下街,然后他和我小弟叙叙旧,就没了。说起来,他到底什么立场?”
萧清想了想,道:“他什么立场都没有,就是看不得别人痛快,自己憋屈,总想着挑战父皇的底线,证明自己的是不是最重要的人,父皇又由着他,便惯出来事来。”
唐棠不信,“真的吗?可是他之前不就是想要杀你吗?”
萧清不怎么想跟唐棠说这些宫廷秘闻,但是此时为了征求原谅,还是和盘托出。将冷清秋的所有事,包括在胥央宫那一场大闹都说了出来,而后叮嘱道:“你可要记住,他可不是一般人,最好离他远一点!”
唐棠听着他特意叮嘱的话噗嗤笑出声,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前世我去找冷清秋,见了他,也吃了不少钉子。我知道,冷清秋他呀,根本就不是人唔……”
话还未说完就被萧清捂住了嘴巴,唐棠瞪着眼看萧清抬头左顾右盼,好一会儿才放开自己,沉着脸训道:“不可妄言,隔墙有耳!”
唐棠想起了前段日子被冷清秋在窗外偷窥过的经验,随之点头,“我知道了……不说了。”
“不,你得说。”萧清道,“告诉我,在你的前世里,我被废了之后,你是怎么过的?”
唐棠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轻声道:“还不是一样过,你放心,我从头到尾,都是属于你一个人的。”
末了,唐棠又叹了口气,道:“说起来,前世种种实在太过真实,相比较起来这里的一切,才更像一场梦,萧清,还好我及时回头了,若是再犯下大错,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了。”
“你对我真的很好很好,你明知我是细作,却还要对我好,我触碰了你的逆鳞,换了别人,早该身首异处了,可你偏偏什么事都纵容着我。你还连太子都不做了,连皇位都不抢了,我要是再不喜欢你,那该是瞎了眼了。所以你就不要总是想太多了,过日子不就是要和和满满,互相信任的吗?”
萧清神色惭愧,认真道歉:“我知道我错了,对你好是应该的,我听你的,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萧清捏紧了唐棠的手,十指相扣,表情慎重。
唐棠笑了笑,又幽幽道:“而且我的记忆也不太好,可能有些事情发生过可我就是给忘了,你可不能赖我,我本来也不是很聪明,所以你就告诉我,傅瑾跟我说的,你在东宫合欢树下,到底埋了什么呀?”
萧清神色一顿,道:“这个不急,你先与我说说,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再给你按按。”
如此温柔攻势下,便是唐棠心里憋了许多话也要被攻陷,不过多时便在萧清的轻柔抚慰下安然进入梦乡。待次日醒来时反应过来,发现又被萧清给绕了过去,但对方已经去上朝了,有气也没地发。
然而家里只有自己一人时,唐棠难免想起了昨夜的对话,萧清应该是信了他的话,但是却没有很惊讶,甚至很快就接受了。正如他再生气不过得知自己是细作的那两三天,也是很快便将他接回家,甚至冒着危险去找萧澈救他。萧清这个人,话不多说,看起来脾气很坏,但对他却是极好的,甚至什么也不管不顾,只为了他好。
这世间能遇到如此良人,何其有幸。
今日一上早朝,皇帝便下了一道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旨意。六皇子萧澈犯下的可是滔天大罪,企图逼宫谋逆未遂,却只是废除太子之位后丢到岭南为王!而他的左右手以及禁卫军统领,甚至被冠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罪名,逼迫萧澈谋逆的罪过,灭九族,杀无赦!
罪名主次不分,许多老臣都上前反驳,却被皇帝一句不适打发退朝,而后什么都不管,什么人也不见,躲在霜降宫里不出去。
门外又有几位大臣在烈日下跪着,屋内倒是一片清凉,皇帝和容华娘娘在屋后的清池里优哉游哉的戏水。不,准确的说,是皇帝在清池旁看着书,一边还看着冷清秋玩水。一双白嫩秀气的脚在池里上晃荡,一点一点地拨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皇帝始终眼角带笑,有几分无奈之意。冷清秋证明了自己在皇帝心里比江山还重要,很是喜悦。小太监低着头回禀了几位大臣不愿离开执意跪着,希望皇帝能严惩萧澈,而不是包庇与他。
冷清秋笑了,道:“皇上,你要是再不应了这些大臣,可就要背下昏君的罪名了。”
皇帝无奈道:“可是你要这么做的。”
“嗯?”冷清秋只斜睨一眼,皇帝便消了音,摇头叹了口气,转而对努力减少存在感的小太监道:“就说,朕老毛病犯了,谁也不见。谁要是想气死朕,那便继续跪着。”
小太监得了话,匆匆地往外跑。皇帝看着冷清秋问道:“你满意了?”
“不!”冷清秋反驳,没好气道:“就是这几个老东西,年年怂恿你纳妃,可不得好好折腾他们一顿!我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皇帝苦笑,“我教你的时候,可没说是这么用的。”
冷清秋哼道:“要你管!”而后不顾皇帝的黑脸,扑腾一声扎入了池子里,皇帝看着他在水下游得开心,长叹一口气,便也不管了。
萧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有活路,从天牢里回王府的时候,还不能反应过来。但傅瑾因为身娇肉贵没受过苦,被傅太傅接回家回去后便狠狠病了一场,病里糊里糊涂地唤着萧澈,气得太傅次日便将他丢到了萧澈原本的宁王府。
从宁王到太子,不过一个多月,又跌回了原来的位置,一切谋划,一切努力,皆付诸东流。
不日还要远离京师,去往岭南封地。萧澈不得不感谢皇帝对他的仁慈,也并不知道他的生死其实就是冷清秋的一句话,两个掌着至高无上的权利的人的一盘棋局。
冷清秋顺从了一辈子,甘心做皇帝的棋子。但是忍了三十年,不知什么因素让他忍无可忍,最后逃脱了皇帝的棋局与他对弈,为的是一颗真心。皇帝明知一切还要顺着他下完这局棋,那他便是输了真心,一开始便输了。
而在这个棋局里,萧清,唐棠,萧澈,傅瑾,萧泠,萧沛这些天资聪颖的年轻人,甚至全天下人都是棋子,只要他们一时兴起,便可颠覆了许多人的恩怨,也能成就多少人的爱恨。
萧澈自梦中醒来,满脸恍惚,昏睡了三日的傅瑾,也睁开了眼睛。萧澈望着那张久违的清丽容颜,激动地眼眶湿润,似乎是要急切地寻求安全感,紧紧抓着傅瑾哽咽道:“白雪,你还活着,太好了!”
傅瑾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他经此一劫后,比以往更加温和了,不再心怀怨恨,对他也更好了。不日前离开京师,萧澈与傅瑾商量了一下,希望能见唐棠一面,当面道歉。傅瑾讶然,唐棠亦如是。
萧清自然知道了,此一别后或许就是永别了,萧澈轻易不能再回京师了。这是皇帝的旨意。萧清也好奇萧澈还想说什么,便跟着去了。
并没有说什么。城门口匆匆两句道别,便有人催着上路,傅瑾辞别了父亲,执意跟着萧澈离开。临上马车前,趁着萧清不注意,萧澈于唐棠耳畔轻声说了一句话。
唐棠瞪圆了眼,萧清气红了眼。萧澈笑着踏上南下的旅途。
唐棠久久未曾回神,萧清难以忍下心头的醋意,揽着唐棠宣示主权,问道:“他方才说什么了?”
唐棠顿了顿,而后笑了,有几分释然,“没事,咱们回家吧。”
牵起萧清的手回城,萧清望了眼那握地紧紧的手,眼里笑意渐浓,点了点头,与唐棠并肩走着。两人步伐轻松,甚至很是惬意。
其实也没有说什么,萧澈道,对不起,给白雪下春日醉的事,是我错怪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结尾可从第一章看起,其实我还没有完结,但是差不多了。
再有几章可能有点不尽如人意,如果喜欢这个结局,那就当这里是结局好了。
应该差不离……接下来可能有点……虐??
再有一节就是交待一下所有线而已。不超过三章吧。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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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第十 1
转眼秋叶落尽,白雪扑簌簌地从天而降,铺满整个长安城,雪中的人雪中的景,美不胜收。跌宕起伏,极度不安稳的一年也将要到头。
皇帝的病情越发严重,自从非废萧澈后便再也没有上朝,朝中之事不再由冷清秋监管,直接落到了锋芒崭露的萧沛身上,赵王萧清,静王萧泠为辅。
年关将近,大年三十除夕夜,一群人冒着风雪进宫,吃了一顿极度冷清的年夜饭。
皇帝邀请的人不多,在席的只有自己的儿女妃嫔。九个儿女中只有三位皇子来了,四位公主及驸马都来齐了。唯一的外人,便是方宁夫妇,以及皇帝特意让萧泠带进宫的王妃莫昕。
金鳞殿内四周烧了火炉,还算暖和。皇帝病恹恹地多训了几句儿女们,还在一边不停咳嗽。冷清秋脸色越来越冷,座下无人再说话。纵使数九寒天再冰冷,也抵不过冷清秋的眼神。
萧清根本没想到带哪个王妃来,据说后院已经被宋美人占领了……唐棠执意站在身侧,不愿落座。萧泠看了看皇帝,又回头看冷着脸随时发作的莫昕,又担心又害怕,左顾右盼。萧沛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声称最近累得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了。
方宁也有些意外能被皇帝叫进宫里,夫妇俩有些踌躇不安。而其他的公主妃嫔,早已习惯了沉默。似乎有些索然无味,但皇帝还是强撑着多说了几句,皆是让他们兄弟几人和睦共处,切勿再向萧潞萧澈那般,踏上他们的后路。
不过匆匆一晤,便很快散了,没有再安排什么节目,离席的时候天色还早。皇帝留下了莫昕谈话,让萧泠有些措手不及。同时留下的还有方宁夫妇。留下一个与自己有仇的人和自己人,这么看来,皇帝今夜的做法很是奇怪,引人深思。
不知道皇帝要谈什么,唐棠焦急不安地在金鳞殿前等着,鹅毛大的雪飘落,即使穿着厚重衣物,唐棠也止不住发抖。倏地肩膀一重,整个身子被抱在白色狐裘里,瞬间感觉从四肢到发梢都暖和起来了。
抬眼看到了萧清,唐棠搓了搓手,欲将狐裘脱下还给萧清,“我不冷,还是你披着吧……”
萧清态度强硬地替他拢紧狐裘,“我还有内力护身,不算冷。你穿着,我放心。”
唐棠笑了笑,只能答应了。却特意靠近萧清,将他微凉的手包裹在手心里,“这样有没有暖和点?”
萧清勾起了唇角,“暖到心里了。”
这场雪来得急,两人在宫殿屋檐下避雪,等了足足半个时辰,莫昕和萧泠还不见出来,但是唐棠已冷得脚都发麻了,有些昏昏欲睡。在千百级石阶前眺望,眼下尽是一片美轮美奂的冰天雪地。
“我第一次进宫,看见你的时候,感觉这条路很难,就像走这条阶梯,看得到顶层的尽头,却总是走不到那里。”
萧清叹道:“我也曾无数次在这条阶梯上拾级而上,这里也曾是我一生为之前进的目标。这是条通天的路,唯有站在顶端的人,才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受万民叩拜,成为天下第一人,君临天下。但……”
“但是什么?”唐棠好奇地等待后话。
萧清低头看着他,道:“掌天下权,观天下事,没有七巧玲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