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又在撩我-重生之所有人都在搞基-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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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明帝?先帝离世不过三年,萧澈这个宣明帝就敢违反先帝旨意前来烦扰本宫,纵使如今我已不在朝廷,萧澈当真以为,我就只能听他的了吗?”
☆、重生第一 2
先帝曾有遗旨,虎符国玺俱交由清秋容华,任何人不得忤逆。亦是说,倘若没有冷清秋的允许,萧澈不可能登基。
冷清秋曾将他们挤破头皮也要去争的九五之位轻易握在手中,却随手丢给了六皇子萧澈。正是随手丢给萧澈的皇位,冷清秋自先帝驾崩后只身离开皇城,名言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
而待萧澈皇位坐稳后,便马上找人去请冷清秋回宫,也不是没有这些年被冷清秋压制郁郁不得志的出气之意。
唐棠还是跪在地面,“微臣只是奉命行事,请太妃娘娘随微臣回宫!”
冷清秋傲然冷笑,不以为然道:“不过才坐上皇位几年,心就大了?”
“既然如此,你便替我传句话,不要以为一个小小尚书,或者隐藏在江上的那数百官兵就能将本宫带回去,即便是他萧澈亲自来。本宫能让他坐上龙椅,也能让他滚下来!”
“太妃娘娘,您这是……”
唐棠语塞,该说这是大不敬,还是问他是如何知道江上那数百官兵的。
冷清秋无意再说下去,烦躁地拂了拂广袖,双手再度抚上琴弦。
“你也滚吧,莫要再来打扰!”
“微臣……”
唐棠正要说话,眼前忽然被一阵浓雾遮盖,再回神,眼前不再是桃林深处,而是方才入口之处,而唐棠至今还维持着跪地的姿势!
悠扬的琴声再度响起,阳春白雪。
唐棠尚未反应过来,径直站起,向江面挥手,一艘大船很快靠在岸边。
琴声一直未断,而唐棠率数百人在这处不大的桃林里找了三天,却再没有见到冷清秋。
那一支阳春白雪却未曾停下,如魔音灌耳般在桃林响了三天,至今未停,绕梁三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即使再动听的琴声,此时已是人心惶惶。
无奈之下,唐棠只能回长安复命。
与出去时一样,繁华的长安街头依旧熙熙攘攘,快马回到皇宫,踏入深红宫门,走上千重石阶,眼前的金鳞殿奢华宏伟,侍卫们排成两排守卫在金鳞殿前。
望着头上阴沉的天,唐棠突然觉得有点心累,怕是这一次不好交差了。
“冷清秋好大的胆子!”
御书房中,黄袍加身的年轻男子一怒之下将案前一应事物全数扫落地面,芝兰玉树的身影在唐棠眼前气得左右踱步。
“放肆!放肆!这个冷清秋,父皇在世时便如此嚣张,如今竟然更甚!岂有此理!”
唐棠跪伏在白玉阶下,劝道:“皇上息怒……”
话未说完,就被皇帝暴躁地打断,“朕如何息怒!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三百人,居然找不到一个小小的冷清秋!”
“皇上,这……”
唐棠却没有说下去,他认为,冷清秋不是个寻常人,亦或者,不是一个人!但这话,在天子面前,不好说。
皇帝没有听进去,骂了数十遍放肆,将心中怒气发泄过后。
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将唐棠扶了起来,奢华的黑金龙袍映入眼帘,唐棠顺着皇帝的搀扶站起,眼中似有波澜。
皇帝便道:“都是冷清秋太过狡猾,这也不怪你,唐棠,你就莫要自责了。”
“是。”唐棠低头应道。
由于一路星夜兼程赶回长安,唐棠那一身白衣还未来得及换上官袍。冠发也有一些凌乱,脸色憔悴,比起往日深红官服一派端庄的样子,昳丽的容貌看起来有几分脆弱,让人生怜。
皇帝晃了神,不知想到了什么,面容有几分纠结。转身走上白玉阶,在青玉案前龙椅坐下,沉吟道:“也罢,此人如此不识抬举,朕也不勉强,唐棠,你这半旬也辛苦了,便回去休息几日吧。”
唐棠明明看到皇帝方才的失神,奈何皇帝心中只有后宫那位男后,却不会瞧他人一眼。能得皇帝那一份青睐重用,唐棠就已是满足了,即使皇帝明明知道,他追随皇帝是为了什么。
可是最近皇帝对他越发奇怪,不知为何,唐棠感觉皇帝似乎有话要说,却每每忍住。有什么话皇帝说不出口?唐棠想不明白。
唐棠点了头,正欲跪安。
眼前一名小太监匆匆闯入,趴伏在殿前,哭叫道:“皇上,出事了!皇后娘娘中毒了!”
“什么!”
说到皇后,皇帝即刻慌了,也不追究小太监的无礼之过,站起急道:“到底怎么了!”
那小太监哭道:“是!方才娘娘用了些新进的葡萄,不过片刻,便吐血晕了过去,奴才惶恐,请了太医过去,便来禀告皇上!”
皇帝二话不说走了下来,“摆架椒房殿!”
唐棠看着,跟了上去,“皇上莫急,微臣随你去看看。”
皇帝好像才注意到唐棠还在一般,似乎松了一口气,握起唐棠的手,“也好,那走吧。”
跪着的小太监突然看了一眼二人交握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寒光,稍瞬既逝。
椒房殿是为皇后傅瑾的住所,原本外臣不得进入,但皇帝也没想太多,就带着唐棠过去了。在外间等了小半个时辰,皇帝才从内殿出来。
殿下跪着几名伺候用膳的宫女,一应的蓝白宫装,瑟瑟发抖。
皇帝在上首坐下,往日的温和全数消散,“是谁下的毒?”
一句话惊得那几名宫女抖的更厉害了,哭着磕头,抖着嗓子求饶,“奴婢冤枉,不是奴婢做的……”
都说是冤枉,皇帝定然是不信的。
唤来慎刑司嬷嬷来掌嘴,将人按住,正要掌嘴时,其中一名看起来地位高一点的大宫女突然叫了起来。
“皇上!奴婢知道是谁下的毒了!”
皇帝挥手使人退下,面沉如水,“你说!”
那名大宫女犹豫片刻,为难道:“只因那人位高权重,请皇上恕奴婢无罪,奴婢才敢说出那人。”
皇帝冷淡一笑,“你且说来。”
那大宫女沿着下唇,欲言又止,频频望向唐棠。
正在唐棠莫名之时,那大宫女竟然指着唐棠道:“是唐大人!奴婢亲眼所见,正是唐大人投毒!”
“放肆!”
皇帝岂会相信自己重用的大臣会毒杀自己深爱的皇后?
“是真的!奴婢亲眼所见!”
唐棠实在是冤枉,自己刚刚才回来,连金鳞殿还未出,如何在皇后用的水果上投毒?
突然眼前想起一个画面,在金鳞殿前,自己曾停留半刻,恰逢遇上了几名宫女,还有一人,不小心撞上了他,那宫女好像,还提着食盒……
记忆与眼前重合,唐棠猛然惊醒,那撞了他的女子,不就是殿中这个跪着指控自己的宫女吗!唐棠这一刻方知,自己被下套了!但这后宫只有皇后一人……
难道真的是皇后给他下套!皇后为何要如此?
那宫女已经将在金鳞殿前遇见唐棠的事说了出来,眼见皇帝原本坚信唐棠的目光逐渐变成怀疑。
唐棠跪下解释:“皇上,微臣追随您七年,性情如何皇上怎会不晓得?微臣绝对没有做过此事!”
皇帝犹豫了,那宫女又加了一把火。
“皇上明鉴!唐棠一向不喜娘娘,屡次对娘娘不敬,这些皇上您未可知,皆是娘娘自己忍下来了……”
唐棠简直要炸了,我是不喜傅瑾,可我未曾对他不敬!这是傅瑾的大宫女,莫非真是傅瑾要除我?
那宫女接着道:“皇上,娘娘早就看出,这唐棠对您心怀不轨!此次,定是这厮想取代娘娘,才下的狠手啊!”
“住口!”
这一声却是皇帝亲口所出,他看了看唐棠,有几分尴尬,但眼中的怀疑却是□□裸的暴露在唐棠眼前。
没有什么比这更锥心刺骨了,不,唐棠没想到,好戏还在后头。
太医提着药箱从后殿出来,回禀道:“回禀皇上,娘娘已无大碍,只需好好调养,不出三日便能醒来。”
皇帝这才放心,但那太医又接着道:“微臣已将娘娘所中之毒验出,乃是苗疆奇毒春日醉,此毒服下后人便会陷入沉睡,不出三月,在睡梦中死去。幸而娘娘最近服用过天心雪莲丹,护住心脉,才没有深入五脏六腑。”
“春日醉?”皇帝震惊不已,望了望唐棠,不可置信。
“当真是你?”
长安城中几人有春日醉之毒?唯有唐棠!
当年唐棠曾进东宫做过少师,乃是现在的皇帝萧澈的细作。
在两人里应外合弄垮萧清后,萧澈于苗疆求来春日醉,让唐棠在废太子离开长安之前杀了废太子,唐棠不忍心下手,最后萧澈也没有重提。只是这瓶春日醉,却是留给了唐棠。
春日醉有多难寻萧澈是清楚的,所以这一次,他不得不相信,是唐棠下的毒!
“皇上,我……”
唐棠难以辩解,看着萧澈失望的眼神,就感觉像刀子在扎自己的心。
萧澈还有几分理智,“真的是你吗?唐棠……”他竟然希望唐棠否认,否认之后才好赦免他吗?
唐棠脸色苍白,心知今日怕是给自己下套那人也不会让自己活下去了。心一横,唐棠望着萧澈道:“若真是我呢?皇上会怎么做?”
萧澈眼里迸射出凌厉狠辣的目光,似乎在忍什么,置于案前的手无声紧握。半晌,沉声道:“来人,将唐尚书押下去!困在尚书府中,就算挖地三尺,也要给朕一寸寸的查,定要查出毒|药藏匿之处!”
唐棠有几分惊喜,这样的安排,算不算,其实他心中也有我?欣喜的探去,却发现萧澈将目光移开,长袖一挥,进了内殿。
☆、重生第一 3
他是去看他的皇后了……
结果自然是在府中找到了春日醉的瓶子,却只剩下空瓶。
皇帝得知后摔了金鳞殿新进的瓷器,突闻皇后病情加重,去了皇后的椒房殿,又对太医发了一通脾气,两日后,在椒房殿等到皇后病情安稳下来后,萧澈怒气冲冲的出了宫。
唐棠在府中房间被关了两日,听闻皇帝盛怒,看守的人也不敢送饭,唐棠两日滴水未进,昏昏欲睡。一盘水泼在脸上,唐棠逐渐清醒,被两名官兵押着丢到正厅。
熟悉的尚书府,自己却沦为阶下囚,说起来唐棠自己都想笑。见屋内灯火通明,院外一片漆黑,昏昏沉沉的晃了晃脑袋,唐棠才知道已经是晚上了。
侍卫官兵重重把守在厅外,里面却没有人,即使没有人给唐棠上枷锁绑起来,但唐棠也只能无力的坐在地上。直到听到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唐棠缓缓回头,正是萧澈,不同以往的华服龙袍,火光下萧澈一身素白,像极了他未登基之前的样子。
但唐棠看着他的脸,却莫名的心惊,萧澈向来温和有礼,即使再生气,也从未向今夜一般可怖,面无表情的走上台阶,一步一步,唐棠恍惚的数着,倏地天边闪过一道惊雷。
“轰隆!”
唐棠瞬间惊醒了,今夜,怕是不会善了了。
慢悠悠的走在厅中主位坐下,萧澈冰冷的眸子望着唐棠,薄唇轻启,“将酒拿上来,给唐大人倒上。”
“是!”
随行的太监举着银盏进来,抬手倒酒,鲜红的液体在银色的酒杯中格外耀眼夺目。
唐棠一眼便知,那酒有毒,且是掺了鹤顶红的毒酒!
他原来是要送我上路的……唐棠心道,却不甘,凭什么我打拼了这么多年,竟落得如此下场?
丝毫不念旧情。
唐棠自然不会认命,他还想在赌一把。
“萧澈,你还记得七年前你说过的话吗?你说过,你会帮我,对我好的!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唐棠犹记得死前萧澈看他的目光,冷冷淡淡,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仿佛在看蛇蝎一般厌恶的眼神在看着自己,唐棠不愿意这样,他是被冤枉的!萧澈看了一眼唐棠眸中隐约带泪的脸,不耐烦地吩咐压着唐棠的人。
“他不喝,就灌下去!”
被人押在地上,唐棠挣扎无用。毒酒顺着喉咙滑下,所过之地辛辣之极,腹部翻滚绞痛得让唐棠只能蜷缩着躺在地上。
萧澈再也没有耐心待下去,不屑的拂袖起身而去,眼睁睁看着萧澈绝情的背影,唐棠眼睛恨的一片血红,腹部的疼痛愈发强烈,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唐棠心中一片苍凉与恨意。
原来萧澈是真心要杀他的!萧澈一直都只是在利用他……萧澈……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唐棠抱住的正欲离开的萧澈的腿,甫一开口,鲜血喷涌而出,然唐棠仍不死心,“萧澈,你就没有,一点点也没有,喜欢过我?”
萧澈顿了顿,嘴角勾起嘲讽一笑,蹲下,一只如玉般白皙修长的手抬起唐棠沾染了血色,清秀研丽的脸,与平常聊天的语气一般,轻松温和,他反问道:“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