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国师 作者:杏遥未晚(晋江vip2014-10-20完结)-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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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少年的名字里面当真有个紫字,叫做宿紫,这是昨天宁穆和和他们一番交谈之后才知道的。而为了防止他们听不懂谡国话没有办法交流,宁穆和特地还让他们带了一个会谡国话的人过来做翻译。那翻译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平日里在军营里宁袖儿也经常碰到,叫做林荒。
这时候林荒就跟在宁袖儿和廉贞的身后,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
宁袖儿看了看车里面的两个人,看宿紫已经醒了过来,她转头对林荒道:“你问问他们饿不饿渴不渴?”离开的时候宁穆和曾经嘱咐过,一路上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位皇子,连同他身旁的侍卫也一起照顾好。
林荒听了宁袖儿的话,立即回身用谡国话对两个人说了一遍,这才听那边的宿紫也用谡国话回了一句。林荒听完之后对宁袖儿道:“他们说不饿也不渴,不过看你们在外面骑马晃得难受。”
“……”宁袖儿想说她其实也不想晃。
林荒接着道:“那位皇子的侍卫说,不如让我们一起进马车去。”
“一起?”宁袖儿觉得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于是最后马车里一下子塞了五个人,马车本来就不怎么大,塞了五个人就显得更挤了,宁袖儿只能和廉贞挨着坐,而对面公孙朔、宿紫和林荒三人则坐在了一起。林荒不过是个普通的士兵,这时候跟谡国的皇子坐在一起,表情显得十分僵硬。五个人坐在车中,公孙朔也没办法看书了,便干脆收了书朝窗外看去。
宁袖儿觉得如今气氛实在是太沉闷了,她应该说些什么,于是正好趁这个机会有翻译在旁边问问关于司焉的事情。宁袖儿轻咳一声,对林荒道:“你替我问一问他们,他们认不认识一个叫司焉的人?”
林荒点头然后去问了一遍,没过一会儿就转过头来点头:“他们说认识,司焉大人是尧国的国师,他们早有耳闻。”
“就是这样?”宁袖儿想不到竟会是这个答案,她接着又道:“他们最近都没有接触过司焉?”若是没有,为什么廉贞又会觉得公孙朔的身上有司焉的味道?
林荒又去问了一遍,只见得公孙朔神色平静的回应了一句,然后林荒对宁袖儿道:“他们说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国师大人,然后问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对方都这样说了,宁袖儿自然知道自己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便摇了摇头没在说话。而没过多久,那边公孙朔又对林荒说了一句话,宁袖儿盯着林荒,等对方说完了她才道:“他说了什么?”
林荒迟疑片刻,神色亦是严肃了起来,“皇子说,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什么?”宁袖儿不解。
林荒探头看了外面,又道:“外面有些不对劲。”
宁袖儿掀开车帘,朝外面看去,前方一片平静,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只是……廉贞跟着看了过来,随即道:“太过平静了,连鸟叫的声音也没有,有埋伏。”廉贞神色一肃,当即提了刀冲出了马车,跨上了离车最近的那一匹黑马。
宁袖儿也要出去,廉贞却道:“爹,你在里面守着他们。”
“好,你自己小心。”宁袖儿也不会去和廉贞争着跑出去,她回头对林荒道:“你告诉他们让他们一会儿自己小心些,别被吓到了。”
林荒连连点头对两人说了一遍,接着问宁袖儿道:“是不是很危险?”
“难说。”宁袖儿没有料到南疆会如此难缠,虽然早料到了他们会在路上阻截,但却也没有料到他们会来得如此快,情报得到得如此迅速。这样说来,南疆应当也有几个难缠的敌人才是。
想到这里,宁袖儿立即便记起了之前自己在南疆大营当中遇到的那个高手,她神色微动,随即道:“坏了。”
她一句话刚说话,就见眼前一道黑影落下,之前在大营当中遇上的那个高大男子果真已经到了马车面前,他沉着脸,一刀便切断了马身上连接马车的绳子,将马车给强制停了下来。
宁袖儿本就在马车门口,因着这动静,也立即冲了出来,站在车前与那人对峙。
“是你。”宁袖儿神色认真了起来。
平白一阵风吹起了两人脚下的尘土,四周的尧国士兵皆围了过来,然而更外围又多了南疆的士兵,形势不论从哪里看来都是对宁袖儿这方不利。但宁袖儿的面上没有出现一丝惊慌,她执剑而立,神色凛然。
既然早就知道南疆的人会来,她肯定不会是毫无准备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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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十四
但是叫人没有料到的是;就在这种时候;那位两块听不懂人话的木头竟然自己从后面的马车里面钻了出来。
宁袖儿诧异的看着那块白衣服的木头;眼睛有些发直,如果不是对方的性命关系甚大,她真想揪住对方的胳膊问他到底是嫌自己命太长了还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总之;那位谡国皇子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坑,他竟然就这样直接走了出来,然后站在了宁袖儿和那个神秘男子的中间。
“……”宁袖儿发觉自己的脑回路有些跟不上这个谡国皇子,想来语言不通是一个问题;脑子构造不一样又是另一个问题。
还没有等宁袖儿开口说一句话;也没有等旁边的尧国士兵围上前来;公孙朔便开了口;说了一句谡国话。这句话宁袖儿自然是听不懂的;她立即便将目光转向了此刻还躲在马车里面的林荒,林荒神色有些躲闪,好似并没有看到宁袖儿的视线,想要靠林荒翻译,自然也是不可能了。宁袖儿轻轻吐了一口气,只见得对面那个人神色一变,全身的肌肉便紧绷了起来。
“坏了。”虽然不知道公孙朔到底说了些什么,但他一定是激怒了那个神秘男子,眼看着他就要对公孙朔出手,宁袖儿立即一把将公孙朔给推开,自己则动作一换已然将腰间长剑出鞘,朝着神秘男子冲了过去。
那男子与之前在南疆大营当中一样,使的是一柄巨剑,只是他动作比之上一次动手的时候却是迟缓了一些,宁袖儿不过心念一转便猜测到对方定然是在当时与另一名神秘人交手之际受了伤,能够让眼前这男子受伤的人,不知武功究竟该如何了得。
宁袖儿这般想着的时候,那男子的出手却是丝毫不曾犹豫,虽比之之前要慢了些,但力道仍是不减,不过过了数十招,宁袖儿便觉得有些吃力了起来,而在这同时,旁边的尧国士兵也跟着冲了过来,相助于宁袖儿。而在外围的南疆士兵亦是跟着上前,两方人马战在了一起,整个道路上混乱成了一片。宁袖儿一面与人打斗着,一面分神去看四周,却注意到先前上前迎敌的廉贞一直未曾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危险。而另一边,之前那两块听不懂人话的木头……
少了一块。
宁袖儿瞪大双眸,冒着被那神秘男子给一剑砸到的危险,仔细的又扫了一遍战场,果真是没有看到那人的踪影。
谡国皇子公孙朔,不见了。
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就是为了保护一个谡国皇子,但到了这种紧要关头,对方却是失去了踪影,可说之前宁袖儿等人的一切便都因此功亏一篑了。宁袖儿只觉得遍体生寒,若是找不到人,后果当真严重至极,她咬了牙,也不知道那谡国皇子究竟是被人给绑架走的还是被自己人给小心藏起来的,她只能大声道:“快找到皇子!!”
众人听了她的命令,自是立刻开始寻起了人来,只是这地方一片混乱,想要找到公孙朔的行踪何其困难,且两方还在打斗,根本没有办法安心寻找。
而就在这时候,与宁袖儿交手着的神秘男子却突然停住了动作,他一剑落在宁袖儿的身前,却被宁袖儿以薄剑格住,他也没有再换招出手,只盯了宁袖儿一眼之后,将重剑扬起,然后一跃之间已经朝着宁袖儿的身后而去,就在宁袖儿以为他要对后方马车前的宿紫出手之际,他却是身形一动直接从马车的车顶越过,然后朝着后方的一处树林而去。
后方还有人要追赶,神秘男子也不过是连头也不回拍出两掌,直接将人给毙命。他的动作极快,不过片刻之间就已经钻入了树林当中,后方已经没有人再追来,或者说没有人敢追来,神秘男子朝着前方看去,又走了一段之后,总算是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公孙朔就站在林中一处空地当中,他这时候已经将外衣给脱去,只着了一袭单薄的衣服,他笔直着站在树下,抬眼看着神秘男子,看起来就像是早已在这里等着了一般。
“南疆高手,呼达?”公孙朔忽的开了口,说的却并不是谡国的欲言,而是尧国京城的口音。
那神秘男子眸子微沉,脸色亦是黑了下来:“你是谁?”
“你不是要杀我么?你不知道我是谁?”公孙朔神色不变,负手朝呼达靠近两步,带着收敛的锋芒。
呼达一手执剑,紧紧拽着剑柄,低声道:“你不是公孙朔。”
“公孙朔”并没有分辨,继续朝着呼达走过去,每走一步便是更强的压迫之感,一直到他快要来到呼达的近前,呼达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抬手以重剑的剑尖指向他,咬牙道:“你故意乔装成谡国皇子,便是为了引我动手?”
“公孙朔”并未回答,呼达又问:“真正的皇子在哪里?”
“我本以为事情会很难办。”“公孙朔”挑眉,丝毫不惧那近在咫尺的剑尖,只道:“南疆的能人众多,想要将皇子安全送走本就不是容易的事情,由我来假扮皇子也只是想暂且瞒过你们,你们将目标对准了我,真皇子便安全不少。我本以为你们会认出我并非真皇子,但却没想到……你也没有见过真皇子的容貌。”
呼达一怔,他盯着面前的假皇子,低哼一声之后竟是毫不犹豫的出手,将手中的巨剑往对方的胸口送去!
“公孙朔”没有动作,但也并非束手就擒,就在呼达将剑猛然递出的同时,另一道身影也自旁边掠出,以极快的速度到了两人的面前,然后一掌拍在了呼达的手腕上。
呼达执剑的手不稳,重剑铿然落地,而他却是弃了剑,直接转身一掌与突然出现的这人对上。
砰然一掌,对掌的两人皆是朝后退了数步。
出现的这人穿了一身黑衣,以黑布蒙面,身形并不高大,却是玲珑有致,若是宁袖儿此刻在这里,定然能够认出她就是之前在南疆的大营当中帮助过自己的黑衣人。
而看着黑衣人出现,“公孙朔”才道:“嬴画,你出手太早了。”
黑衣人轻笑一声,扯去了蒙面的黑巾,回身对“公孙朔”道:“司焉大人,若再迟一些,那剑就刺到你身上了。”
如今的“公孙朔”,正是司焉。
司焉被道破身份,神色也没有任何改变,只道:“这个人交给你解决。”
他既是这样说,嬴画自是不敢大意,而那边的呼达也是将嬴画视作了平生罕见的对手,两人交战不过数十招,却都用尽了全力,很快便分出了高下来。呼达虽是力气不小,根基也扎实,但在之前南疆的大营中便已经受了伤,自知不敌对手。而嬴画动作轻灵,招式恰好便克制了呼达,一来一回之下让对方一丝便宜也占不了,很快便将呼达给刺伤。
擒住呼达,嬴画将对方的穴道封住,这才朝着司焉看了过去。
司焉道:“这个人交给你处理,宁袖儿快追过来了,你便先带这人离开吧。”
嬴画点头,正要带人离开,但接着却是想到什么一般,动作一顿回身问道:“司焉大人,袖儿是不是没有将你给认出来?”
司焉默然,接着才道:“七年不见,她认不出我也是情有可原。”
“司焉大人……当真是这样觉得?”嬴画试探着问了一句,随即又想起了各种的可能来,“司焉大人可想过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谡国太子还没有真正安全下来。”司焉摇头。
嬴画又道:“司焉大人真的不是因为觉得袖儿没有认出你,所以才不高兴,这才隐瞒自己的身份不说的?”她这般猜测着,却见司焉幽幽地看着自己,一句话也没说,连忙又改口道:“司焉大人深明大义,为了皇子的安全不顾自身性命,就连喜欢的人在面前也必须忍着不能够相认,实在是叫嬴画心中不忍。”
司焉目色更为渗人,嬴画张口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到旁边不远处已经传来了一阵脚步之声,嬴画神色一变,连忙对司焉轻轻颔首,随即带着面前被点住了穴道的呼达纵身而去。
而就在嬴画刚一离开之际,宁袖儿便拨开旁边繁茂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