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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末陆逢臻-向来日而生-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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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得很清楚,因为就是在梦中看到门头上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才醒过来。
  【陆和】
  和臻不相信陆友铭真的死了,即使所有人都在这么说。
  他每个月都要去陆友铭当初掉下去的地方寻找一遍。
  然后回到原点,继续等待。
  当初因为涉事,他被胁迫拍卖了手中的和氏股权,最后被一个不知来历的商家买走,事实上真正的买主是文正。
  那只是个计划。文正为他考虑得很周全,等合适时机,他一定能够东山再起,但是……他不想要了。
  他觉得累,再不想插手所谓的“和氏”。
  他是没办法让和氏继续延续和姓的,他也不想跟袁广吉为了一个姓氏斗来斗去,这种变动,事实上丝毫没有影响到其他人,仅仅是让他自己的生活变得复杂和疲累。
  家族企业对他来说是一种负担,父亲当初不也是因为这种所谓的责任,毁了二叔的一生,还生了自己然后毁了自己的半生。如果当初祖父没有那样逼迫父亲,没有把这份“脸面”看得如此重要,父亲和二叔的结局大概会不同很多。
  他真正告别了和氏。
  他相信离开这里,他依旧能活得很好。
  对,活着。
  好好活着,才能等那个人回来。
  但是他开始陷入失眠,整夜的失眠,就像回到了遇见陆友铭之前的那些日子,压力太大的时候他就会彻夜彻夜地睡不着,头痛、噩梦,无边的清醒。
  然后在太阳出来的时候,昏睡过去。
  陷入了一种恶性循环。只是梦境从过去的父亲母亲变成了陆友铭。
  原来,无论是伤害还是温柔,出现在梦中带给人的都是痛苦。
  他想陆友铭,想得骨头都是疼的。
  酒精、放纵、寻找下一个温暖的怀抱……不行,什么都麻痹不了自己,他清清楚楚地想念那个人。
  他的温度和心跳,不一样。
  他流连于J市和平湖,想象某一天在某个川流不息的街头,那个人出现在他面前,眉眼温柔,对他笑:“我回来了。”
  后来有一天,他经常去吃饭的那家和风小店贴出了“转让”的字样。
  和臻看着这间熟悉的小店,想起来他们一起来这里的情景。
  那是他第一次因为陆友铭的一句“我不开心”手足无措,那是陆友铭第一次吻他,不是安慰也不是怜悯,他从那个人的眼神中感受到了爱意和吸引。
  他把店买了下来。
  因为彻夜失眠,他把店铺改成了深夜食堂。
  起名“陆和”。
  【失眠】
  和臻觉得自己对陆友铭的温度和心跳的依赖,已经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
  【羽绒服】
  和臻现在最喜欢的衣服,就是那件橘红色的羽绒服。
  穿完180穿185,穿完185穿180。
  【天赋】
  不得不承认这世上的许多事,是靠天赋的。
  比如,煲汤。
  和臻对着书上的步骤,一步不落地操作,结果……他舀出一勺尝了尝,然后瞪着锅里沸腾的汤,额角抽痛。
  或许,是长期吃得太清淡舌头出了问题吧?
  他把汤拿去店里,当给客人的免费汤。
  谁知道效果不错,每天都被喝光。
  【狗粮】
  拉布拉多最近长得特别快,脖子都变得肥嘟嘟的,和臻记得没给它加餐加量,真是有点奇怪,是遛得太少了吗?
  是吧,最近它很黏店里做饭的小师傅,都不喜欢跟自己出去了。
  和臻出门,小师傅把小布牵到角落里,“乖,快喝,喝完给你骨头。”
  小布:^O^/
  【私奔】
  “小老板,你们那个做汤超级难喝的神秘老板今天什么时候来?”制服小哥第二天又来吃饭,笑嘻嘻地问看店小伙儿。
  小伙儿一脸冷漠:“不来了。”
  制服小哥:“啥?为啥呀?”
  小伙儿把抹布往桌上一甩,哼了一声:“私奔了。”
  小哥:“啥玩意儿?跟谁?”
  小伙儿:“不知道,一个路人。”
  小哥:⊙▽⊙】咦~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求作收咩~作者君躺平求包养(*/?\*)

  ☆、番外

  
  【告白】
  “我好想你,我爱你。”和臻饱含深情的声音震颤着陆友铭的胸腔,仿佛要钻进他的心里去。
  “我爱你……”和臻重复着,又落下泪来。
  为什么现在才说这句话,想他,爱他,一颗心早就被他俘虏,可为什么连句告白都没有,难怪陆友铭会不安,是他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他总以为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现在想想,他到底在吝啬什么?只不过一句“我爱你,只爱你一个人”就能让陆友铭免去无数的自我否定。
  可他差点,就没有机会。
  他抬起头,直视着陆友铭的眼睛,表情严肃认真,“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这些。我没有选择过文正,我从答应跟你在一起,就没有再留恋过他,我不知道你会那么在意我与他来往,是我太没有自觉,太迟钝,没有意识到我对他的态度会让你那么不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很后悔,这一年我都在后悔,如果当初我能早点察觉到你的不安,就不会让你怀着那种心情上山,也不会……”他说着眼眶越加发红。
  “傻瓜。”陆友铭一把搂紧他,抚着他的头发,叹道:“你个傻瓜,竟然一直都在为这种事自责?”
  “看到你写的那些日记,我……”和臻推开他,执意抬起头,看着陆友铭,眼睛里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很心疼。”他说着抚上陆友铭的侧脸。
  陆友铭眼眶一瞬就湿了,他弯了弯唇低头吻在和臻的眼睫上,嘴唇辗转吮干他眼角的泪。他的心脏跳的飞快,从没有这么快,面前这个人,在对他告白,眼睛对着眼睛,心脏靠着心脏,赤…裸裸,清清楚楚。
  他激动坏了,从和臻口中如此直接地听到这种告白和在意,是他从没有想过的。
  他克制不住地弯起眼睛笑,仿佛受过的所有委屈,付出的所有等待,都像这一刻落在他们身上的雪花,轻飘飘……融化了。
  他搂住和臻越发纤细的腰肢,吻着他的眼睛、侧脸、唇角,鼻尖蹭在他的耳廓上,深深地嗅……是啊,和臻就是有这种能力,一个拥抱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笑,甚至只是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就能让他满足得不得了,他就是爱这个人啊,爱得死了都能再活过来。
  “我也爱你。”陆友铭的鼻尖蹭着他的耳垂,满含爱意的低沉嗓音,让和臻肩膀颤了下,低头闷在他的颈窝又呜咽了起来。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爱哭呢?”陆友铭笑侃道,想推开他看看他的脸。
  和臻却突然死活都不肯起身,整张脸几乎钻进他的衣服里。
  陆友铭低笑一声,心道,唔,这个人像32岁吗?简直就是一个孩子。
  他起身把和臻拦腰抱起。
  惊的和臻一下子搂紧他的脖子,用那双红肿的眼睛瞪他一眼,随即却顺从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我们回家。”陆友铭说。
  和臻点头:“回家。”
  【背入式】
  夜色深沉安谧,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回荡在昏默的房间里。
  柔软湿滑的舌头如游蛇般在布满细腻汗珠的皮肤上略过,一寸一寸,忽轻忽重,两片唇偶尔含住一小片肌肤,轻轻吸吮。
  身下人喉咙里发出低声的惊喘,刺激着已经被撩起的情…欲,灼烫起来。
  陆友铭吻着和臻耳后最敏感的地方,一手在他的尾椎处轻轻按压,和臻的气息变得更加浑重,喉咙里不时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
  陆友铭把他翻过身,从颈椎开始,沿着脊柱一路向下,吻到他的尾骨,轻轻一咬,身下的身体抖了一下。他接收到和臻这种快乐的信号,伸出舌沿着他的股缝舔了下去,和臻把脸闷在枕头里抖得更加厉害。
  陆友铭耐心地为他开拓着身体,太久没做了,和臻的身体敏感得过分,跟他们的第一次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润滑剂用的很多,弄得和臻的股缝一片湿答答,和臻感觉已经可以,扭着头努力翻身,喘道:“进来。”
  陆友铭会意,爬上去吻了吻他的鼻尖,“宝贝……”他轻轻叫道,把和臻翻过身,双手握住他的腰拉起来让他跪趴在床上。
  “不要……”和臻突然挣扎起来,握住陆友铭覆在他腰上的手,“不要……这个姿势……”他大口喘着气,话都说不连贯。
  陆友铭没太理解,覆在他耳边说:“宝贝你太紧了,这样会容易一些。”
  和臻摇头,双手撑着床努力翻过身,抬腿蹬在了陆友铭的胸口,“我不要。”
  他说的坚决,像是反抗,却在下一刻,两条长腿主动圈住了陆友铭的腰。
  湿滑的臀瓣蹭着陆友铭的小腹,“就这样。”他勾住陆友铭的脖子把他拉下来,“进来。”
  不容置疑。
  陆友铭一瞬呆愣,最终还是没忍住身体里快要爆炸的欲…望,挺身进入。
  “呃……”和臻低低叫出了声,随即咬住嘴唇伸长了脖颈往后仰去。
  陆友铭凑上去吻他的下巴,“臻臻,我的臻臻……”
  和臻睁开湿漉漉的眼睛,抱住了陆友铭的头,他凝望着陆友铭熟悉的脸庞,嘴角勾起来,露出那对醉人的酒窝,他轻喘着说:“这样,才能……看清楚你。”
  他笑,眼睛眯起来,主动抬起身体去迎合陆友铭,“才知道,不是梦。”
  【生物钟】
  和臻的生物钟紊乱太久,陆友铭回来后就为他制订了严格的作息时间,力争把那种黑白颠倒的作息纠正过来。
  开始和臻睡不着,陆友铭就把他拉到床上为他唱歌,可是作息紊乱太久,就算唱到陆友铭眼睛都睁不开他还是睡不着。
  后来有一次两人做…爱,陆友铭用力过猛把臻累的昏了过去,这叫陆友铭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谁知道和臻醒来后,竟然一本正经的地对陆友铭说:“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陆友铭惊奇:“什么好办法?”
  和臻睁大眼看他,眼眸清澈,表情认真:“做…爱,你用力做,一直把我做昏过去。”
  脑袋上不痛不痒地挨了一下。
  他无辜地瞪着眼,颇有些愠怒地看向陆友铭。
  陆友铭气的咬牙,这什么办法,亏的他能想出来。
  他气呼呼地捏了捏和臻的鼻尖,却看到他一脸认真又无辜的表情,气的笑出声来。
  “不急,我们慢慢来,你作息紊乱太久,调整也是需要时间的。干嘛那么着急?”
  和臻看着他眼下的阴影,眼里露出一丝心疼来,“我不想你每晚因为陪我也睡不了觉。”
  陆友铭的心脏瞬间被击中,望着眼前的人,几乎说不出话来。
  和臻跟之前不太一样,他以前是关心陆友铭,但是嘴上吝啬的很,陆友铭知道他是不善于表达,也从来没有要求过。
  而现在,这个人时不时脱口而出的关怀,让陆友铭的心里又是温暖又是酸涩。
  开心他这种改变,酸涩却是因为只有他知道,和臻是自责了多少次,才学会这种坦白。
  本以为要花费不短的时间去给和臻调整作息。
  但是没想到,半月左右,和臻就已经重新适应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物钟。
  那次和臻提到的“累昏”的方法倒是提醒了陆友铭,他拉着不爱运动的和臻开始了围河夜跑。
  和臻开始面无表情,很明显是不愿意,但在陆友铭的软磨硬泡下最终穿上了跑鞋。
  运动确实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天蒙蒙亮,陆友铭一向醒的早,他看着熟睡在怀里的人,忍不住吻吻他的额,起床,做饭。
  可他刚坐起来,便感觉到什么抓住了他的衣襟。
  他回头,和臻抓住他的衣服,迷蒙着眼睛,问:“你去哪儿?”像是呓语。
  陆友铭轻声说:“你再多睡会儿,我先起床煮点粥。”
  和臻这才放心地点点头,闭上了眼。
  陆友铭怕打扰他,跑到楼下洗漱,可刚洗完一回身。
  啊,吓了一跳——和臻站在他背后。
  “你怎么起来了?”
  和臻往前一倒趴在了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我以为你又不见了。”
  陆友铭哽住。
  “你不在我睡不着。”和臻在他怀里轻声呓语。
  陆友铭直到这瞬间才真正明白和臻失眠一年黑白颠倒的原因了。
  是因为自己。
  他低头,看到和臻已经伏在他怀里睡了过去,鼻息均匀。
  他把人抱到床上,刚放下,和臻伸出胳膊嘴里嘟囔着:“抱住。”
  陆友铭动作顿住,不可思议地盯着和臻毫无破绽的睡颜,啊啊啊啊,这家伙睡着还要撩!
  他满脸甜蜜,这世上根本没有事能比被爱人毫不设防的依赖更让人满足。
  他重新钻进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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