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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卧龙生还情剑-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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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小娟道:“不用谢了,你请到屋中休息一下。”
  受伤大汉道:“不用休息,得姑娘之助,小可已恢复了再战之能。”
  俞小娟摇摇头,低声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如非必要,就不用帮忙了。”
  那大汉应了一声,退到屋角。凝目望去,只见那一条断臂上,仍然水光闪闪,不停地在
燃烧。
  俞小娟长剑一探,挑起燃烧的断臂,投于室外,心中暗暗忖道:“这毒火的顽强恶毒,
实是可怕得很。”
  韩继信八个属下已然有四个冲近了瓦舍屋檐之下,两个身受得伤,无法行动,两上身受
轻伤,仍在俟机冲近瓦舍。
  李寒秋、君中凤、苹儿三个在屋顶上的飞瓦施袭,对韩继信等威胁最大,三人停身之处,
既有掩护,又相距过远,已非那水火相济的毒器能及。
  但守在窗内、门口的人,目睹同伴受火伤的痛苦情形,心中大生寒意,都不敢再伸头向
外张望。
  突然间,一道蓝色火焰,直射而入。
  这正是俞小娟防守之处,眼看火焰飞来,急急一伏身子,让避开去。
  那蓝焰破窗而入,木窗先烧,蓝焰落着之处,不论是砖壁、木柱,立时就熊熊燃烧起来。
  这一道射入室中的火焰,足足有水流百尺之长,蓝焰停住时,瓦舍已然情景大变,面目
全非,很多处壁间,木柱上,已然焰熊熊,不停地燃烧。
  这瓦舍虽是砖石为主筑成,但仍然有甚多木柱、木梁,在那蓝焰强烈地燃烧之下,开始
起火。
  目睹适才那人受毒火灼肌之苦,室中群豪,都有些心生寒意,不敢迳自扑打壁间毒火。
  就在室中人顾虑、犹豫之下,毒火所及的木柱、木梁,已然开始燃烧。
  俞小娟突然飞跃而起,一剑劈下一块梁柱。
  室中群豪眼看那俞小娟挥剑救火立时各自拔出兵刃,劈打木柱上的火势。
  这当儿,突闻蓬然一声大震,一扇木门,生生被人劈倒,转目望去,只见劈倒木门之人,
正是丁佩。
  丁佩劈倒了一扇木门,左手抓起木门上一块横木,右手仗剑,直向室外奔去。
  俞小娟心中大急,高声叫道:“小心啊!”
  但闻雷飞接道:“如若我们困此室中,免不了一个被火焚烧之局,那就不中舍命一拚。”
  喝声中,竟然抓起了方秀,当作盾牌,冲向室外。
  这出人的豪壮之气,立时激起室中人拚命保命之心,心中的畏惧一扫而空,纷纷动手,
冒险救火。
  俞小娟轻轻叹息一声,返身行到门口处,长剑一挥,劈下了另一扇木门,左手抓住门上
横木,右手仗剑而去。
  凝目望去,只见丁佩护身,直向韩继信冲了过去。




卧龙生《还情剑》
第八四章  先杀五剑

  这时一个贴壁而立,手执金筒的大汉,正举起手中金筒,准备出手对付丁佩,雷飞却适
时而至,左手一带,把方秀推在身前,护住身于,右手单刀一式“天外来云”,劈了过去。
  那黑衣武士,本想施放金筒,但目睹方秀,不禁一怔。
  就这微一犹豫,雷飞的单刀,已然劈了过来。
  那黑衣武士只好一举手中腰刀,接下雷飞的刀势。
  雷飞着他接下一击,哪里还容他脱身,单刀十分凌厉。
  那武士手中的腰刀,显非雷飞之敌,三五招巳经被迫落下风。
  但雷飞左手之中,抓住一个方秀,运转也感不便,使刀威势,大为减弱,一时之间,竟
也无法伤得那黑衣武士。
  俞小娟略一打量四周的形势,心中暗道:“最为可怕的还是这些水火毒器,如能先把毒
器毁去,那是最好不过了。”
  心中念转,左手木板护身,直向另一个黑衣武士冲去。
  这不过是一眨眼间的变化,但那黑衣武士竟是十分机警,右手一抬,一道蓝色火焰,直
射这去。
  要知这等毒水、毒火,非比一般暗器,再好的轻功,也是不易闪避。
  俞小娟一举木板,全身躲在板后。
  一股蓝焰,打在木板之上,立时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俞小娟早已瞧准那黑衣武士停身之处,在他打出毒火之后。
  立时一提气,连人带木板直向大汉冲去,木板上,燃烧着一大片蓝色的火焰。
  那黑衣武士,眼看一片毒火罩了下来,心中大惊,飞身而起,向前逃奔。
  俞小娟心中已动杀机,哪里容他逃走,长剑一挥,横里斩出,寒芒过处,那大汉生生被
斩作两段。
  但这时,一名黑衣武士,却打出一股毒水。
  俞小娟已然来不及纵身闪避,运起内力,木板投掷出手,反向毒水迎去。
  她急怒之下用出了全力,那毒水吃木板反激之力,倒射回去。
  那打出毒水的黑衣武士,和俞小娟相距也就不过是七八尺远,眼看毒水反射而回,不禁
大骇。
  但已闪避不及,双颊、前胸数处被毒水击中,疼得大喝一声,弃去手中的短刀、金筒,
双手蒙睑,大步向前奔去。
  俞小娟木板出手,人也就一个转身,捡起了一把短刀。
  这时,藏身在屋顶上的李寒秋三人,突然扬手,打出了一串瓦片,分袭向几个黑衣武士,
瓦石如雨,急袭而至。
  但闻一阵劈劈啪啪之声,大部分的瓦片,被黑衣武士挡开,但仍有部分瓦片,击中了黑
衣武士,这瓦片虽不足以致命,但中人之后,却疼痛非常。
  俞小娟在一阵乱瓦攻击的掩护之下,欺近了一个黑衣武士。
  这些黑衣武士,并非是药物控制的人,个个神智清明,眼看俞小娟欺近身来,立时不再
顾及那瓦片击身之痛,右臂举起,护住脑袋,左手举起了手中金筒。
  不论这金筒是毒水还是毒火,只要它能射出,俞小娟势必要伤在那毒器之下。
  这时,突闻呼的一声,一块半截砖头,由屋顶上飞了下来,正击中那黑衣武士护头的右
臂之上。
  这一砖力道奇大,那大汉右臂,立时被击破。
  剧疼之下,左手抓不住金筒,波的一声,摔落在地上。
  但那控制的筒中的水火机关,已然被打开,一道蓝焰,直射而出。金筒落地时,转了一
个方向,反射向了两个黑衣武士。
  俞小娟暗叫一声侥幸,长剑护身,掷向那有在雷飞缠斗的黑衣武士。
  这一刀,用力甚大,短刀如矢,电闪而去。
  那黑衣武士对付雷飞,已然被迫得险象环生,哪里还能分心旁顾,短刀飞来,正中背心,
刀尖直透前胸。
  俞小娟飞刀刺那黑衣武士,人已疾快地跃入室中,喝道:“雷老前辈,快退回来。”
  雷飞抓起方秀,借为掩护,退入室中。
  这时,突然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啸声,几个身受轻伤的黑衣武士,纷纷向后退去。
  室中的火势,经丁佩等人合力抢救之后,已完全熄去。
  俞小娟跃入室中之后,却望着那落在地上的金筒,足足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才把筒中
的毒焰喷完。
  抬头看去,韩继信却已借此机会,走得不知去向。
  那蓝焰着地之后,并未熄去,就地熊熊燃烧。
  雷飞轻轻叹息一声,道:“俞姑娘,咱们如不除去韩继信,只怕很难使武林纷争平静下
来,此人不但智慧超人,而且独具匠心。过去,他心存仁慈,为人行事,还留些忠厚,此后,
他满怀激忿,放手施为,只怕……”
  俞小娟接道:“雷兄如此忧虑,定有所见了,是么?”
  雷飞点点头,道:“韩公子另造成了几种利器,但他却是把它拆存起来,不让韩涛、方
秀施用……”
  俞小娟道:“这事当真么?”
  雷飞道:“在下也是听人说的,是否真实,无法料断。”
  俞小娟道:“他这水火相济暗器,八伤其六,两个轻伤者随他而逃,除了他真的别有利
器之外,就人力而言,他似乎已经无能和咱们抗拒了。”
  雷飞道:“就在下所知,这方家大院中的高手,大都已经派了出去,只要韩继信和韩涛
逃出一人,仍是后患无穷……”语声微微一顿,接道:
  “韩公子本来是一位好人,虽然他才慧过人,但他却心存仁善,但如让他身受灭门倾巢
之恨,必将激起他怨毒报复之心,如若他一旦动了此念,其人之可怕,尤胜过方秀、韩涛数
千倍……”
  俞小娟道:“雷兄之意是……”
  雷飞道:“在下之意是,绝对不能放过韩公子。”
  俞小娟点点头,道:“我明白。”
  方秀突然冷冷接道:“可惜是已经晚了。”
  这时,李寒秋、苹儿、君中凤等都已经跃了屋,捡回了五具金筒。
  那金筒共有八具,一个毒焰用完,两具被韩继信和两个轻伤属下带走,尚余五具,尽为
李寒秋等捡回。
  俞小娟望了那五具金筒一眼,道:“方院主,这水火相济的毒器,定然也是那韩公子所
设计的了?”
  方秀道:“不错。”
  俞小娟道:“但此刻,却巳为我们所用,那韩继信,纵然还设计有别的暗器,但也未必
能过水火相济的毒器。”
  方秀冷笑一声,道:“我那韩贤侄如若早肯助我,目下江湖,早已经尽握于我手掌之
中。”突然仰脸大笑起来。
  俞小娟道:“方院主不用故作惊人之举,韩继信虽有才慧,也无法和许多高手对抗。”

  方秀道:“这些年来,我一直想使他发怒,可惜都未能如愿,现在这愿望终于达到了。”

  李寒秋冷冷说道:“方院主,你如不想吃苦头,那就不用故弄玄虚,据实回答俞姑娘的
问话。”
  方秀对李寒秋,内心之中,早存畏惧,果然不敢再言。
  俞小娟道:“韩公子发怒了,又能怎样?”
  方秀道:“诸位都别想生离此地……”语声一顿,接道:“如若他不是心中顾虑我的生
死,诸位早已经血肉横飞了。”
  丁佩右手一挥,啪的一个耳光,只打得方秀脸上一片红肿,嘴角血迹汩汩。
  方秀瞪了丁佩一眼,道:“阁下可是不肯相信么?”
  丁佩道:“江湖上的恶毒、厉害人物,我见过甚多,却从未见到他如你这样大言不惭的
人。”
  方秀冷哼一声,欲言又止。
  俞小娟道:“方院主有何高论,我倒愿洗耳恭听。”
  方秀索性闭上双目,装作未闻。
  李寒秋道:“方秀,你作恶多端,杀你千刀,也不为过,你如再逞强装聋,我就先杀你
五百剑。”长剑一震,唰唰唰连劈五剑。
  方秀只觉得森森剑气,掠体而过,不禁心头大骇。
  睁眼望去,只见身上数处衣服破裂,但却末伤到肌肤。
  李寒秋收住剑势,冷冷说道:“在下相信,我能杀你一百剑,而让你有死亡之险,方院
主如是不信,咱们就当场试过。”
  方秀急急说道:“这个,在下相信,不用试了。”
  李寒秋道:“此时此情,由不得你方院主了……”语声一顿,接道:“除非你方院主能
够回答在下之言。”
  方秀已屈服在李寒秋一股狠劲之下,呆了一呆,道:“你要问什么?”
  李寒秋道:“方院主最好能够说出那韩继信的厉害之处何在,怎能一举间使我等血肉横
飞。”
  方秀沉吟了一阵,道:“就在下所和,诸位停身这座房中,早已被他在暗中埋了很多炸
药,只要他燃起埋在上中的药引,诸位岂不要炸得血肉横飞了么?”
  李寒秋道:“那药引通向何处?”
  方秀道:“也许你们不信,但是我确然不知,除了我那韩贤侄外,任何人都不知道,他
精通火器和建筑之学,配合运用。”
  俞小娟接道:“就是这一幢房屋内埋有炸药呢?还是幢幢都有?”
  方秀道:“就在下所知,似乎是不止一幢,那药引埋于何处,完全控制在我那韩贤侄的
手里。”
  李寒秋回顾了俞小娟一眼,低声说道:“方秀老奸巨猾,说的话未必可信。”
  俞小娟道:“宁愿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离开此地就是。”
  李寒秋道:“离开方家大院?”
  俞小娟道:“我爷爷早也该赶到了,此刻还未赶来,只怕情势有了变化,咱们暂时撤离
方家大院,再看情势决定行止。”
  雷飞道:“马老前辈和白衣魔君,还未分出胜负,咱们怎能离开此地,弃他不顾?”
  俞小娟目光转到丁佩的脸上,道:“适才你追向韩继信,可见他逃向何处?”
  丁佩道:“他不知用一种什么样暗器,击在门板之上,立时闪起了一股浓烟,待浓烟消
失,已然不见了韩继信的踪影。”
  俞小娟一皱眉头,道:“是不是逃回那宅院之中?”
  丁佩沉吟了一阵,道:“大概不错,如是逃出方家大院,在下定可看出一点踪迹。”
  俞小娟回目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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