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马香车-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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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因为,当时情况不许可。”
“现在怎又许可了?”
“现在是因为八方风雨会古墓,才造成我解救你的机会。”
杜少恒道:“来的是一些什么人?他们的目的何在?”
“这些,待会再谈,目前还是谈我们原先的话题。”
话锋略为一顿,才接道:“对于詹老怪的五项绝艺,我们只谈到三项,还有掌法与大静神功两项绝艺不曾谈到,是吗?”
“不错……”
“你知道那两项绝艺在谁的手中吗?”
“不知道,总不至予有人认为,那两项绝艺是在我的手中吧?”杜少恒苦笑着。
冬梅也苦笑一声,道:“很不幸,咱们这位天一门门主,偏偏认定那两项绝艺,是在你们杜家……”
杜少恒禁不住身躯一震,道:“这话从何说起?”
“因为,你们杜家的鱼龙掌法,号称武林一绝,没有遇过敌手,也没人知道它的来历,所以,天一门门主认为,是由詹老怪的恨天刀法所衍化而来,再辅以大静神功,才有此等威力。”
“这也就是他要劫持我的老母、妻子,逼我出山的原因?”
“是的,因为,他必须使他这个五绝神君,真正的名副其实。”
“你也相信他这种构想吗?”
“我嘛!信一半,也保留一半。”
“那么,他对我杜家的分光剑法,又如何解释呢?”
不等对方接腔,又立即接道:“因为我家的分光剑法,一如鱼龙掌法,在我的记忆中,都是不遭遇过败绩的,总不能说,寒家的分光剑法,也是由詹老怪的恨天剑法所衍化而来吧?”
冬梅苦笑了一下道:“是的,这,也正是我对天一门主的构想将信将疑的原因。”
杜少恒又喃喃自语着:“一个伺候人的侍女,居然会知道这么多的机密事情,可实在令人费疑。”
“别忘了,我也是本门的三号实权人物的心腹。”
“是公冶十二娘的心腹,却为何又要暗中背叛她?”
“别谈这些,我是不是背叛了她,以及我究意是什么来历,都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的。”
“不谈也好,那我们就快点走吧!”
“走!不去瞧瞧那些不约而同地,闻风而来的,是哪些人物吗?”
杜少恒笑道:“对了,你不提醒,我几乎忘了哩!那些闻风而来的人物,究竟闻的是什么风?”
冬梅在他脸上“喷”地亲了一下,道:“走,咱们找个适当的地点,瞧热闹去。”
也不管对方同意与否,站起身来,拉着他就往原来路上奔去。
刚刚到达那小形甬道的出口处,只听一阵急促足音也恰好赶到,并传来一声劲喝道:“什么人?”
冬悔朗声答道:“红衣一号、二号。”
那是由四个黄衣武士组成的巡逻队,那,领班的人微微一怔之后,才“啊”了一声道:“报告红衣一号,宫中又出了乱子。”
“红衣一号”疾声问道:“是什么事,快说。”
“那位杜大侠失踪了,奉命伺候杜大侠的侍女冬梅,也同时失踪……”
“还不赶快去找!”
“是是……”
“咱们分头搜寻,你们去那边,顺便报告娘娘一声,我们走这边……”
冬梅煞有介事地指挥着,在对方两人喏喏连声中,她却拉着杜少恒径行疾奔而去。
又经过两条甬道之后,冬梅一看前后无人,拉者杜少恒飞快地拐入一道暗门中,并顺手将房门关死,然后,偎在杜少恒胸前,喘息着道:“真没想到,这么快就给他们发觉了。”
“还好,你的表演很逼真。”杜少恒苦笑一下道:“冬梅,我要重申前请,你不用冒险了,还是将路线告诉我,让我自己闯吧!”
冬梅轻轻一叹道:“别管我,目前,我已成了过河卒子,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了。”
“既然如此,那就请带路,必要时,咱们实行硬闯。”
“硬闯,脱险的机会很渺茫,除非你已获得恨天掌法和恨天神功……”
“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方才在大厅中所见到的情形而言,我自信有把握护着你,硬闯出去。”
“我不能不提醒你:大厅中那些人,使的是恨天剑法的衍生招式,真正的精招,属于不传之秘,如果是娘娘,少主亲自出手,情况就不同了。”
“咱们总不能呆在这儿坐以待毙呀!何况,目前这身份,也会对我们有所帮助。”
冬梅忽然岔开话题道:“别忙,山人自有道理,请跟我来……”
在冬梅的引导之下,两人摸索着又走了十来丈远,然后,冬梅由怀中取出火熠子,予以幌燃,娇笑着道:“仔细瞧瞧,这儿是什么所在?”
不用冬梅加以说明,在火光照耀之下,杜少恒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一个约莫三丈见方的密室,正中摆着一具铜棺,由于年代久远,铜棺已锈蚀不堪,又没甚灵牌之类的文字可查考,不知棺中是什么人,不过,由于其能独据一间墓室,地位不会太低,可能是汉灵帝的什么缤妃之流人物。
此时此地,杜少恒自然没心情去考究这些,目光一扫之下,立即低声喝道:“快将火熠子熄掉。”
冬梅娇笑道:“不要紧,来路上已经过七八道折转,火光透不出去的。”
“咱们必须特别小心,还是熄掉的好。”
“好!我听你的。”
火熠子熄掉了,墓室中又恢复一片黝黑,只听冬梅娇笑道:“少恒,别作声,我变个戏法你瞧瞧……”
这一声少恒,有点像情人,更像是夫妻的称呼。
尽管在患难中的男女,感情滋长得特别快,也尽管他们之间,方才曾经互相依偎,耳鬓厮磨,着实亲热过一阵子。但目前这一声少恒,却还是使杜少恒为之暗中啼笑皆非。
不过,他并没有吭气,只是轻轻“唔”了一声。
暗影中传来冬悔的语声道:“少恒,到这边来。”
语声来自丈远之外,杜少恒循声,摸了过去。
首先,是一只温软的柔美拉住他的健腕。
接者,是软玉温香抱满怀,耳旁并传出一声轻笑道:“你瞧……”
忽然之间,杜少恒的眼前现出一个小小的窗子,刚好可以容许他们两个人互偎着面颊,看到外面的一切。
原来这间秘室,就在杜少恒最初受制的大厅的右侧。
这时,大厅中灯火辉煌,杜少恒冬梅二人由暗窥明,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同时,也由于那窗口特别小,大厅中的人如非特别留意,不易被发现。
而事实上,大厅中已形成剑拔弩长的形势,根本不会有人注意这些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公冶十二娘和那位被称为少主的白衫少年,这两人,大马金刀地端坐大厅正中两张虎皮交椅之上。
那被称为军师的中年文士,和灰衫老者与葛衫老者,则并排肃立椅后。
公冶十二娘对面三丈处,一字横排,站着七个年约四旬上下的劲装大汉。
对杜少恒而言,那七个劲装大汉,可并不陌生,那是横行江南地区的乌衣帮七位帮主──“乌衣七煞”“乌衣七煞”是结义兄弟,尽管他们领导的乌衣帮是一个邪恶组织,但“乌衣七煞”本人,却介于正邪之间,在江湖上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
杜少恒目光一扫之间,只见公冶十二娘冷笑一声道:“不错,恨天刀法最初是你们所发现,但你们没福气享有,就只能认命,现在,我再说一遍,摆在你们眼前的是两条路,一条是接受本门领导,化干戈为玉帛,另一条则是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乌衣七煞”中老大卓其昌冷冷地一笑道:“我只走我自己的一条路。”
“噢!”公冶十二娘含笑接口道:“说说看!”
卓其昌正容说道:“我要走的还是收回‘恨天刀法’秘籍的路……”
“那根本就是我方才所说的死路。”
“过去的是是非非,暂时不论,眼前,你们的强横霸道,我也不计较,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只要你交出秘籍来,咱们‘乌衣七煞’也决不过为已甚……”
“唔……说得倒是四平八稳的……”
“我也要提醒你一个事实,咱们乌衣帮,称霸江南武林,最高原则是:不惹事,也不怕事。”
公冶十二娘娇笑道:“可是,我们天一门却是既要惹事,更不怕事。”
卓其昌脸色一沉道:“在下已经是仁至义尽,你一定要逼我走极端,那……”
公冶十二娘截口接道:“我也不想浪费唇舌了,请吧!”
那白衫少年也含笑说道:“听说乌衣帮的‘七易刀法’为江南武林一绝,一如北六省的杜家,未曾有过败绩……”
七煞中的老二邱连捷冷笑道:“你想见识一下?”
白衫少年点首接道:“正是……”
七煞中的老二余得志扭头向卓其昌沉声说道:“老大,别婆婆妈妈的了,咱们还是在艺业上一分高下吧!”
卓其昌一挫钢牙,毅然点首道:“好!布‘七星刀阵’!”
“是……”
一阵人影幌动,威震江南武林的“七星刀阵”已经布成。
尽管“七星刀阵”所占空间较大,好在这大厅相当宽敞,以一半的空间布置“七星刀阵”,还显得绰绰有余。
七煞中的老大卓其昌站在“天枢”位置,以下依序是老二余得志“天玑”,老二邱连捷“天璇”,老四伍大成“天权”,老五东方锐“玉衡”,老六涂英“开阳”,老七向坤“瑶光”,七个人分据七星位置,显得井然有序,岳峙渊停。
公冶十二娘忍不住娇笑一声道:“盛名之下无虚士,名家风范,的是不凡!”
“多承夸奖!”卓其昌正容接道:“乌衣七煞不是遇上顶尖儿高手,是不会排出七星刀阵,由于你公冶十二娘已经获得‘恨天刀法’,在下才以轻易不肯排出的七星刀阵对待……”
公冶十二娘淡淡地一笑道:“阁下的隆情盛意,我先谢了,不过,对我来说,我还用不着以恨天刀法来破解你的七星刀阵……”
卓其昌挑眉一笑道:“如果你不用恨天刀法,能破得了我的七星刀阵,咱们乌衣七煞,愿意无条件接受天一门的领导。”
公冶十二娘美目中异彩一闪,道:“好!丈夫一言……”
卓其昌飞快地接道:“快马一鞭!”
余得志接道:“老大,如果他们破不了咱们的七星刀阵呢?”
“对了,”卓其昌目注公冶十二娘问道:“那又该如何说法?”
公冶十二娘不加思索地接道:“如果我不用恨天刀法,破不了你们的七星刀阵,不但以贵宾之礼,恭送诸位出门,恨天刀法秘籍,也原璧奉还。”
“希望你言而有信!”
“咱们彼此彼此……”
说着,她徐徐站起身来,沉喝一声:“剑来!”
一声娇应,一道寒闪,飞向她手中,但那白衫少年立即接道:“二姨!让我来!”
公冶十二娘“唔”了一声道:“让你多历练一番也好,多加小心,不可轻敌。”
“我知道。”
“还有,本门创业伊始,需人正殷,这些人,都是可用之材,不可伤了他们。”
“好的……”
卓其昌冷然注目道:“咱们是一阵定胜负,与其节外生枝,倒不如你们五位一齐上,比较干脆。”
公冶十二娘娇笑道:“卓当家的请放心,不管是谁出场,你我之间的协议都有效,也都是一阵定胜负,决不节外生枝。”
“好!”卓其昌目注白衫少年沉声接道:“年轻人,请!”
随着这一声“请”,呛地一声,七个人都同时亮出一把亮晶晶,颤巍巍,长达三尺的缅刀。
缅刀是软兵刃,使缅刀的人,必须有极精湛的内家真力不可。
“乌女七煞”既然使缅刀,则其内家真力的精湛,自不难相见。
因此,那本来狂妄得不可一世的白衫少年,狂态也为之略为收敛地,朗笑一声,这:“好刀!”
但见精虹一闪,白衫少年,已仗剑飞掠阵中。
就这剎那之间,刀阵已经发动,但见刀光似雪,剑气如虹,在一串连绵不绝的金铁交鸣声中,白衫少年已攻出七剑,也就是说,七星刀阵中的每一个人,都承受了他的一剑。
虽然双方都是试探性的一击,但这一试的结果,却使双方都提高了警惕,神态之间,也更为凝重了。
因为,白衫少年虽然分别攻向七个星位上的人,但他的长剑所接触的,却至少是两把以上的缅刀。
而且,双方兵刃一经接触,另外几个星位上的人,也如响斯应地,分由不同角度攻来。
似此情形,如非白衫少年具有非凡的身手,他一剑攻出之下,就势将非死必伤。
但事实上,白衫少年不但从容应付,而他那连续攻出的七剑,有如一气呵成,一点也不曾受到对方那快速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