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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一夜恋夫-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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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甄军会对他不一样,即使是奢侈的想法,也无法想象那个温风雅致的男人会如此毫无情感地把手伸向他的脖子,甚至伸进了心脏,不留余地地要掐死那条热切渴求他的脉搏。
  撇开的阴云更甚从前地埋进刘河心魂深处,有什么在比撕裂更疼的感觉在滚动,窜动全身的神经。与其这样心尖煎熬,还不如死了呢……
  “你给我说啊!”甄军抓住他的肩膀又猛烈摇晃起来。
  刘河猛烈咳嗽差点晕厥,被此拉回些知觉,断断续续地问:“他……是你最爱的人……对吗?”
  精神的崩溃,已经打败了身体的惧怕,刘河的神情在车窗投进来的阳光里显得死寂空无。
  一阵凌烈、短暂又狂莽的掌风刮来,手指印即刻清晰地浮那张惨白的脸上,皮肤似乎太浅薄,随后渗出醒目的血印。嘴角的一缕殷弘血液更加悲凉地涓流而下,衬得那兼刻青紫手印的颈项惨淡无比。
  甄军怒不可揭,那俯视的眸光足以冰冻三千城池:“所以你嫉妒,你就去杀了他?”
  刘河震动魂魄地,抬起已经沉寂的眼睛,又一波劲浪拍打在胸口,他忙摇头:“他死了??我没有!”
  “我没做那种事!”
  刘河支撑身体,拉着他的西服衣角,这是他第一次见甄军穿这样的严谨的正装,比起往日的随意,这套笔直庄正的流光溢彩的衣服,似乎更像一座冰冷包裹的监牢。这个甄军他全然不认识……
  秦明遗憾地摇头,转身发动汽车的声音,露出萧瑟的匆忙。
  连他也神色不定,这难道是真的吗?
  一夜之间,为什么就翻天地覆了……
  甄军的脸像印刻在车厢的铁皮金属里,冷冽又锋利,刚刚打过刘河的手还在余威不停的颤动。就是他也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医院的监控里有他和顾千的身影,为什么偏偏要去好奇,为什么……
  车摇摇晃晃,在高速路上急速追赶,错综复杂地变换车道。短暂的沉寂,比任何拷问都血泊残忍。
  “是顾千!……”刘河抓住那有关信任的一线希望说:“是他带我去的,他说要告诉我一个秘密,我才跟他去的,可我什么都没做,真的……甄军你要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做,你要相信我……”
  “秘密?”甄军震怒的脸列出魔鬼一样的笑:“你要知道什么秘密?对你有什么意义?要我相信你……你不是先选择相信了顾千了吗?宁可要他来告诉你我的秘密。”他顷身压在刘河的头顶,幽深逼人的讽刺地强调:“你忘了你是怎么被我绑在身边的?他的计量你不是尝过吗?却还要去上当,你要什么秘密,直接来问我不比他转述的好吗?是你不相信我,刘河!是你不相信我!”
  渐渐扩大的咆哮,也透出甄军的一丝难舍的心痛,单纯是可爱,更是□□……
  罗英军的死,导致的结局,是谁也救不了这个单纯的男人……他也知道他没做过,接到消息的时候他就知道,然而顾千也清楚,只要这个男人出现过,谁也救不了。他在破釜沉舟,在鱼死网破,在同归于尽……
  “我……”刘河的眼睛再也抑制不住那悲伤的泪水滴落,这是他第一次在甄军的眼前留下这种懦弱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的过错……
  甄军冷冷地闭上了眼睛,听着车轮的飞驰渐渐缓行,应该是到了。即使是要烟消云散,他至少并不想看,这张脸,再也不想看,恐怕也是担心看了那个场面,他会患得患失,因为他也勾勒不出那张脸消散时的模样,战场上多少掺烈的画面都可以默然地冷眼,唯独这张脸,他想象不出来。
  “董事长,到了。”秦明在外面恭敬地拉开门。
  甄军下车,理了理情绪,走向面前这荒芜的施工地中央的那栋铁皮仓库,旁边高耸着颓废的锈迹斑斑的塔吊,印在苍茫的泥土飞扬的尘空中,再没有比这种辽阔的沉寂更萧瑟的风景了。
  仓库前早有个个肃杀阴沉的着装墨黑标准的保镖候着,开门的导引员手腕处隐约露出的暗红的纹身,犹如魔兵散发的杀气,足以令人浑身发凉。
  刘河被秦明带着,跟在甄军身后,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和局势,一进库房就更是被那种严肃紧密的寒意包围,不由自主地在双腿发软,随便一个保镖的眼神都能看到一场狠厉的画面。
  宽阔的库房内,铁锈的钢铁的顶棚,高出八、九米,悬吊的灯是新换的,水泥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地毯,也是新的,刘河踏过的每一步都能留下微微颤抖的脚印。
  四周的保镖比军队的站姿都标准严格,渐渐走近,正中央发出来的俯视和无数的审判的目光让人更难保持镇定。
  那是两个老态龙钟却精神抖擞的一男一女,像两座泰山一样坐在精致华贵的圈椅上,中间隔着一张方正严厉的红木茶桌,两碗青花瓷茶盏还散着丝丝嗔怒的热气,他们瞥见刘河的目光在互相交流,面容的神态有着后天长时间相处显现的相似,那是稳和的夫妻相。
  左右两边站了一些高贵的人,气势也十分强烈,刘河怯懦看去的一眼间,呆愣了片刻。那是罗海,他身边的艳丽女人,也是曾经见过的,追求过高子寒的孙雪莉,她投来的眼神比一把尖刀都还锋利,也许是错觉,孙雪莉的眼神似乎是死死落在甄军身上的。

  第 56 章

  再上前一步,刘河瞬间拉扯的面孔露出触目惊心的表情。
  那对老人的脚下,躺着已经快半死的顾千,白色衬衣被什么条状的刑具打得千疮百孔,一条条不规则的切口染上肉体的血痕,淤青紫红的伤口仿佛连空气的流动都能触起阵阵剧痛。
  双手被一副银色手铐铐在背后,黑色西裤也破露许多惨白的皮肤,血还在上面渗出,沉沉躺在地上,呼吸微弱,只有那拼命睁开的眼睛还提示着他残留着半口气。
  哪怕撑到四肢都已经毁灭,也要再见那个男人一面,要死也要死在他眼前,也要留一个影子在他冷僻的眼睛里。
  甄军在离两位老人一米处停下,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声音冷冽工稳:“岳父,岳母。”
  左边的老人冷眼扫视一番,并未应声,如视草芥一样看了看他身后已经瘫软的刘河,他就是【红叶】的坐堂,罗远,浑身着散发的一股老厉的气势。目光的深摄有着一挥手就可镇住三山五岳的霸韵。
  刘河从未见过这样的老人,悄悄撇着他还留着骨架萧峰的身形,在无数地想象罗英军的样子,这样的人的儿子,一定也是萧俊无比,站在人生顶端的男人……
  “军儿……”罗远叫的声音很沉震,散着余威:“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他的眼眸看着甄军深不见底。
  甄军又躬了躬身:“听岳父岳父的指使。”
  他没有选择的余地,把人带来之后就绝对没有了选择。
  罗远的夫人也发话了,细细泯了口茶,神思有几分忧心:“军儿,你这一次有些让你岳父失望啊……你跟英儿不能共同生活,我们也体谅,纵使有个朝三暮四也没什么,只不过你让这样的人去结束你结发妻子的生命,试问他们的几条命值得上英儿的一根头发?”
  她越说越伤心:“英儿是我怀胎十月,40岁拼命生下来的唯一一个儿子,为了你他受了多少苦,我的心也跟着受了多少痛,我不指望他继承家族事业,也不在乎他跟一个男人结婚,我只要求他活到我死以后,我跟你岳父要求的不多……军儿……做父母的没有谁想做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即使他一辈子植物人,至少他还活着。”
  “好了,人都死了,你说这些做什么。”罗远呵斥的声音也隐约地在颤抖。
  甄军又鞠了一躬:“对不起岳母,是我没做好。”
  “你当然没做好,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你成天在干什么!”
  罗远一巴掌拍在圈椅背上,周围的人微微缩了缩身子。唯有罗海一动不动,看着那个已经惊得魂不附体却还发着一股清透的纯净摇头。
  “我【红叶】这么多重要的权利交到你手里,你居然都闹出这种事。”转身罗远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顾千问:“这个人是个什么东西?他凭什么都弄到你的特许可以调走随时看守的护士和护卫?”
  “我罗远几十年的运筹帷幄,枪林弹雨里走,我的儿子却被这个小子和你那个床头鬼给剪断了氧气罩,活活窒息而死。”罗远猛地走到甄军前面质问:“讲出去我这张脸往哪里放?【红叶】坐堂的儿子就这样被两个无名小卒给弄死了,就算你要他死,麻烦你亲自去拔他那根管子,这样罗英也死得瞑目啊。”
  甄军的眉宇在抽动,却又被一股理智给压抑了下去,像一颗大树折了腰,他猛然跪了下去:“对不起,是我的过失,请岳父家法。”
  当甄军跪的那瞬间,刘河再次奔流出泣不成声的眼泪,同时跪跌在地,那边的顾千也拼命挣扎了几下,那一跪道出的无奈和责备令人心碎。秦明则是不忍地转过脸。
  “今天不是来对你用家法的。”罗远转身回到座椅,意识手下拿了一把枪过来,递到他面前:“你知道该怎么做,我来做和你来做,结果是不一样的。”
  甄军缓缓抬起沉重的手臂,硬朗的嘴角不忍地挤出一句话:“岳父,刘河是无辜的,监控上能看见动手的是顾千。”
  此刻的顾千还是颤抖了一下,即使他知道甄军绝不会为他辩护,当亲身面对这种残忍,他还是控制不住那种心痛,就像他哥哥那次从医院抢救过来后说‘只有面临死亡的残忍拒绝,才明白自己的心不再会更痛’。
  刘河的泪流得更无法制止,那一丝的庇护是多么浓的化开在心田的感动。
  听到甄军的维护,罗远的神色即刻阴冷无比,把枪丢在甄军面前,朝身后打了一个响指。接着手下们便从后面的铁门后推出一个带滑轮的铁笼,里面捆绑的人还在挣扎,只不过因为嘴被胶布封住,无法发出声音。
  第一眼,刘河捧住心脏,差点晕厥过去,那是他妹妹——刘小云。
  “你用我【红叶】的关系捧红的这个女孩儿,是他妹妹吧?”罗远指着魂不附体的刘河说:“军儿……你从来没有为哪个床头鬼搞这些把戏,你想拿这个女孩把他拴在身边对吗?的确,如果罗英没出事,我暂时不会管,其实你应该在我断气之后移情别恋。只可惜你沉不住气。”
  甄军一言不发,像一座跪在哪里的冰山……
  在面前踱着稳健的步伐,罗远又朝孙雪莉说:“雪莉,你不是说有东西给你军哥看吗?”
  “好的。”孙雪莉点头示意手下又从那道门推出一个人来。
  那是高子寒!往日俊美无比的容颜没了一点光华,他从轮椅上下来了,一只手死死揣在口袋里,袋口露出捆绑的白色绷带。
  “高子寒!……”刘河失声喊道,意外又惊奇,自从那天妹妹出事在酒店相遇,他说要回去帮忙想办法,之后就一直没出现过,了无音讯。
  他怎么在这里?刘河的心里全是疑问,可他瞥见甄军的神情又觉得这是一个不好的疑问。
  高子寒看见刘河也是欲言又止,愁绪让他看起来苍老且憔悴了许多。
  孙雪莉走到他面前,把他的死死拽在裤袋里的手给拉了出来:“叔父,他是圣德医院的外科主任,高子寒,因为追求那个小子,被甄军给断了手,这可是一个外科医生的命。”
  那只是被包裹成一个光秃秃的没有手掌的断手,绑带上有浓浓的药味和血腥味,这就是孙雪莉开始厌恶甄军的原因,毕竟他喜欢高子寒,少有的动心。也最喜欢那双骨节分明的白皙修长的手。
  刘河像被撕裂的碎片,甄军……妹妹……高子寒……每一个都在因为他受到伤害。对于高子寒的那份愧疚更是难救于心,他弥补不了,更还不了。
  罗海皱眉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军儿,我从不知道你原来也有嫉妒之心,而且是这么重,你可知道岳父想到这些对英儿是多么的心负,我后悔当年没把他打死在我的手里,也不愿他这样死了,却不知道自己爱的人的心是那么的遥远。”
  甄军仍是一言不发,嘴唇抿得紧紧的,仿佛他毫不在乎这些风云变动,他有愧,一辈子甚至几辈子也还不了罗英,他清楚,非常清楚,可现实没有可以抵消或者赎罪的等价交换。
  “要我动手吗?”罗远再次怒吼。
  甄军眼底化尽仓木的冷然,他最清楚的是罗远动手的结果会多一条人命,于是手臂坚定地捡起了地上的枪,站起来,第一个走到顾千面前,枪口对准那张有着莹莹若水的丹凤眼的脸。
  他讨厌这张阴险的脸,手指毫不犹豫动扳机,却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枪口下出现了刘河的脸。
  什么时候他扑了过来,而且是挡在陷害他两次的顾千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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