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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那年夏天的天台少年-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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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紫苏抬起朦胧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仲星宁,也不讲不出话来了……刚才,刚才到底怎么了啊?怎么?怎么?
  回去的时候,包里还是满满的东西,谁都没吃一丁点。
  欧阳紫苏回学校了,而仲星宁却直接回家了。
  坐在回家的车子上,仲星宁一阵又一阵的眩晕,刚才……正午的阳光随着车子的转弯照到了他的年轻的脸庞上,他眼神闪烁,星星光芒。
  是真的吗?
  他不敢相信。
  这是怎么回事?
  这代表什么?
  他心里一大堆的疑问,可是刚才居然一个字都不曾问欧阳紫苏。
  他害怕知道答案,他从来没有这样忐忑过,上高考考场他都是那么镇定自若、处之泰然。这样的惴惴的回到了家里,匆忙躲进自己的房间,坐在自己的沙发上,剧烈的喘息。
  好一段时间后,才平静下来。
  母亲过来问他吃没吃饭,他撒谎说吃了;母亲看他神色不安,就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又撒谎说想睡一下。
  等母亲走出房间,他奔到书桌旁,他要马上打开计算机,他想看欧阳紫苏的脸和眼睛。
  可是刚走到桌旁,他就想起笔记本计算机还没带回家呢。
  欧阳紫苏回到宿舍后,立刻冲进洗澡间。
  等出来后,他稍微清醒了一点。
  不是错觉。他刚才确实吻了仲星宁,是吻吗?
  他只是把嘴唇放在他脸颊上,停留了几十秒;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嘴唇不曾动过。
  那算吻吗?算不算呢?
  他坐到桌子前面,陷入沉思。
  自己为什么要吻他呢?他是个男生啊!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他的脑子又不清醒了。
  他决定再睡一下,可是自己的床铺还是没有收拾啊……
  他又来到隔壁的宿舍,仲星宁的宿舍。
  他犹豫着爬上床,看到仲星宁的笔记本静静躺在床头一侧。
  他又忍不住按下了“POWER”键,计算机存电还有20%,桌面还是他的笑脸,灿烂的可以熔化掉一座深深的冬天。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的那句话

  九月初的时候,就正式上起了课来。
  他们大三了。
  功课比以前忙碌了,作业和实践项目也堆积如山,等他们一项一项的完成。时间立刻充实起来了。
  仲星宁准备考取研究生,除了上课之外,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自习上面。
  这天,仲星宁从图书馆出来,正好是下午四点多的光景。
  庸懒的初秋的太阳,淡淡透过薄如羽翼的云丝,轻轻迭迭的光,熙熙攘攘的泻下来。
  路过操场的时候,仲星宁渐渐放缓了步子。
  新生正在军训。
  他隔着小操场的围栏看过去,一排排一列列的制服新生,整整齐齐的,应着教官的指令,做着统一的动作。
  不同的脸,不同的制服,不同的时间……却是相同的地点、相同的心情吧!
  那些年轻的、因阳光而晒黑、因长久训练而疲倦的面容,那些生动的、仔细的、散发着青春的脸庞和光,在这个接近黄昏的时间概念里面,却是如此深入心弦、触动着最隐藏却最柔软真实的角落。
  仲星宁忍不住停在了小操场围栏边的小路上。
  教官熟练的指挥着,新生们左转右转、齐步正步……“转体快一些,靠脚快一些……”
  仲星宁刚走进宿舍楼里面,手机就振动了起来。
  他从五分裤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是聂海澜的来电。
  他一皱眉头,还是接听了。
  “仲星宁啊,你现在在哪里?”聂海澜说话很快。
  “刚到宿舍门口啊~” 仲星宁如实答道。
  “陪我去一下动物园吧?”
  “什么?现在都几点了啊?去那里做什么?” 仲星宁看一眼手表,都快五点了。
  “还早嘛!我们老师给我们留的摄影作业啊,我才想起来的啊!明天早上就要交作业了啊!”
  “就算咱们到那里,动物园就要关门了啊;就算不关门,你的照片也洗不出来了啊!”
  “不会的!我们打的去!洗得出来啦!我肯定有办法啊!你现在去正门吧,我们去那里坐车……”聂海澜连珠炮似的说着。
  仲星宁有点不耐烦,但是也没有办法,正在无奈间,感觉到肩膀上被人敲了一下。
  他一回头,是欧阳紫苏兀自在他身后偷笑。
  他听不到话筒那边的聂海澜讲什么了,只听到了欧阳紫苏的揶揄:“老婆又叫你逛街啊!”
  仲星宁心里不是滋味,却又升腾起一股气来,他没有回斥欧阳紫苏,只是对着电话说道:“我这就去。一会见。”
  挂上电话,欧阳紫苏仍在笑,笑容里有人看不懂的意思。
  仲星宁没有理他,越过他,下楼去了。
  欧阳紫苏的笑一下子凝固了,他看着仲星宁快速下楼的背影,心猛的一疼,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见到了聂海澜,仲星宁仍旧生着欧阳的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是啊!有什么理由生气呢?聂海澜追自己已是公开的事实,李锦他们也常常拿此事开玩笑的。可是欧阳紫苏无意的逗一下,无伤大雅,自己心中缘何如此气闷?
  眼前闪过一个字。
  他惊。
  自己已经令自己很忙碌了,每天背单词、做练习;政治的卷子堆的像一座小山,高数的题目可能比昆明湖的水分子还多,单放机中的英文句子快如闪电……可是自己怎么还是要这样的思念呢?每天的相见,都不能解决这样的问题啊!还能怎么样呢?非要这样泥足深陷啊?非要沉沦、堕落吗?非要爱这个不可能爱上自己、就算爱上自己也一样没有结果的人吗?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痴呆?蠢!!!
  天哪!
  瞬间,仲星宁就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他把头靠在拉着扶手的臂膀上,心中的酸楚像一潮海浪袭来。
  聂海澜注意到他的异样,轻轻碰碰他,“你怎么了啊?是不是不舒服啊?” 
  仲星宁无力的摇摇头,“没什么。”声音低沉嘶哑。
  从动物园出来仲星宁直接回家去了。
  他精神有点恍惚,早早的躺下睡了。
  时针指向了晚上的九点。
  欧阳紫苏有点沉不住气了。他本来躺在床上看书,耳朵里面塞着MP3的耳机。
  他下了床到了仲星宁的宿舍。
  李锦和余沐华在联网打游戏,萧鸣凝在自己的计算机前不知做着什么。
  他问了两声“仲星宁没回来啊”,可是李锦和余沐华都没响应;一旦游戏起来,连老子是谁都不记得了。
  他骂了他们一句,准备回去了。
  刚转身,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就传来了。虽然李锦他们的音响放得很大声,但他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那么关心他啊?爱上他了?”
  是萧鸣凝的声音。
  因为仲星宁和欧阳紫苏关系很好,经常吃饭、上课都在一起的缘故,大家就偶尔拿他们开玩笑,说他们是“玻璃(同性恋)”;以前每每都是二人合起来对付那个说笑的人,打打闹闹的满有意思。倒是这样冷刻的、嘲弄的语气是从来没有的。
  萧铭凝孤高冷傲,大家也不怎么喜欢和他接触。欧阳自问也没有得罪过他,可是他为何说这样的话?
  欧阳紫苏忍不住问:“你什么意思?”
  寝室里面依旧是游戏里的喧扰的搏击和打斗的声音。
  萧铭凝不再言语。
  欧阳紫苏心头长气,喝问了一句:“有种你再说一次!”
  他这一喝,倒是惊醒了李锦二人。余沐华调小声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过来问欧阳紫苏,“怎么了啊?”
  萧铭凝没有回应。
  李锦也过来了,和余沐华一起把欧阳紫苏拉出了宿舍。
  这天晚上下了北京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
  淅淅沥沥的,若有似无的,将京都微微的滋润了一番。
  清晨。
  雨后的天,是一种明薄的蓝,透明的纯净。城市的楼群高耸,旭日的光从一座又一座楼宇的夹缝中射过来,照着青翠翠的草地和逐渐繁忙起来的大街小巷。
  仲星宁路过图书馆附近的小荷塘时候,只有一些圆叶立在水中,琳琅的花朵已然败去。校园甬路旁边的花池中正开着小雏菊,金黄灿灿,漫漫重重。
  “芙蓉金菊斗馨香,天气欲重阳。远村秋色如画,红树间疏黄。流水淡,碧天长,路茫茫,凭高目断,鸿雁来时,无限思量。”
  去阶梯教室上大课。
  仲星宁从后门进去的,但还是一眼就发现了欧阳紫苏。
  欧阳紫苏穿着一件紫色镶绿边的长袖T恤,头发微微烫了一下,略有卷曲。
  看着他的背影,仲星宁的心只是轻轻颤动,虽然心里排斥着,脚步却不听使唤,还是不由的走向了他身旁的空座位。
  这个座位就是为仲星宁留的。
  欧阳紫苏看到仲星宁满腹心事的模样,然后又过来了他的身边;他心中一下子甜了一瞬,没有原因。
  这是依赖和信任的感觉,不是吗?
  “怎么了?”欧阳紫苏看仲星宁坐定后,试探的问。
  仲星宁摇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教授走进了教室,开始上课了。
  欧阳紫苏没有再问什么。
  这一堂课,两人各怀心事。
  仲星宁心内极其矛盾,感情事是没有道理可讲的。爱上一个人,就只是爱上了。如果不是爱上了,哪有这么多的烦扰和困惑?看见了他还是思维停顿,心都在剧烈的喘息;可是在他跟前,大气都不能出,讲不明白、倒不出来……
  这样痛着、爱着、蔓延着,吞噬着,他心里最脆弱最温暖的部分。
  好难受!好累!
  敢爱不敢讲:世俗的眼光,父母的责备,朋友的鄙视,那些轻蔑的神色、嘲笑的言语都仿佛出现了一样,袭击着他。好像他是十恶不赦的罪犯,众人都站在威严的大堂上审问,各种刑具都摆在面前,面对那么多的红嘴白牙,他竟然一句辩白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惊恐的、悲伤的连眼泪都没有……
  欧阳紫苏也是迷惑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从大一就认识了这个帅气眼光的北京男孩,没有一丝一毫的做作和虚伪,也没有北京人的排外。只有真诚、向上,那样的神采奕奕,剔透玲珑。这样的男孩子,谁不喜欢接近?谁不喜欢和他做朋友?
  他们真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啊:一起逃课上网,一起钻在被窝里看漫画,一起吃饭、上课、打篮球,一起逛遍了古都的角角落落……
  这样的相依相伴,让欧阳紫苏早就已经习惯了有仲星宁陪在身边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是那么的舒适和安稳,令他忘记了初来异地的孤独和清冷,令他感觉到了家一般的温暖和友善。
  可是,除去这些友谊的因素,还有什么让自己抨然心动呢?
  看着仲星宁闪耀的双眸时,为什么自己的心是那么的快乐呢?
  他不敢接着想下去了。
  他好像有了答案了。
  可是,这个谜底他不能讲。
  上午十点的时候,下课了。
  在拥挤的教学楼的走廊里面,他们两个靠得不近,但也不远,一前一后的随着人流涌出。
  “去哪里?”在人流都分散开来的地方,欧阳紫苏问了开始的这句话。
  这句话,是欧阳紫苏问仲星宁最多的一句话,也是他们认识后的第一句话。欧阳紫苏已经习惯了问仲星宁这句话。
  仲星宁说,“跟我走就好了啊,怕被我卖掉?”
  这也是仲星宁回答欧阳紫苏的第一句话。
  两年前的现在,欧阳紫苏从银川到了北京。
  军训的时候就知道了仲星宁是北京人。
  军训结束后的第一个周末,一群人要去逛北京城。李锦等人都闹哄着往前走,欧阳紫苏问带路的仲星宁,“去哪里?”
  这就是他们开始的第一句话。
  仲星宁有点吃惊,眼光里有“难道还能把你卖掉?”的意思。
  欧阳紫苏正这样想着,仲星宁爽朗的开口了:“跟我走就好了啊!难道还怕被我拐卖了啊?”
  听了这流利的京片子,欧阳紫苏也笑了,他的笑有西北人特有的豁达。
  “当然不是。”欧阳紫苏回答。
  仲星宁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一公分的男孩,也笑了。
  如今,两人感情远比两年前好得多;纵然如此,欧阳紫苏还是习惯性的问这句话,充满了对未知的向往和疑惑,可是仲星宁依然那么自信的让他跟自己走,也许只是那样的走,自己也不见得晓得要去到什么地方,只是那样的走、仿佛就可以到达他们共同的目的地、就可以找到永恒……
  父母都上班去了。
  仲星宁打开了房门,“近来吧。”
  这是欧阳紫苏第一次来仲星宁家。
  仲星宁以前也邀请过他,他始终没有敢来;听说北京人都不是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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