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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止末白马怕青牛(gl)-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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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末刚因止清的话而舒展开来的眉,再次因罗刹看过来的眼神而皱了起来。
  不待止末她们说些什么,罗刹抬了下眼,叹口气,一脸无趣地垂下眼眸说道:“元虚你们这次倒是长进了不少,来的倒是挺快的。”
  罗刹的话音刚落下,元虚一手夹着昏迷过去的止阳与元清,从空中落到院子里,两个人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异常狼狈地站在四人中间,微微喘气。
  元虚抬手将止阳轻轻推送到大树下的案塌后,看着躺在玉塌上的罗刹直接跳脚,伸出灰不溜秋的右手,指着惬意的罗刹控诉道:“罗刹,你,你,你太过分了~”
  “嗯?”罗刹抬眼瞅了眼跳脚的元虚。
  元虚被她这眼扫过,身体打个颤,瞬间僵硬,保持着跳脚的动作立在那里,随后反应过来,呜呜两声,直直着罗刹的手颤了两下,扭头转身冲到止末身前,抬手抹着脸上不存在的鼻涕眼泪看着止末说道:“止末徒儿,她,罗刹,她欺负为师呜呜……”说完假装抹眼泪地甩水跺脚大哭起来。
  被控诉的罗刹,看元虚的动作,嘴角微微一抽。
  止清看到元虚这突然而来的转变,先是怔了下,随后看元虚拉扯着止末,像是个受了极大委屈向在长辈哭诉的孩童模样,嘴角也跟着微微抽动。
  元清则像是没看到元虚的动作一般,垂下眼帘,弯起嘴角笑了笑走到自己徒弟身边站好。
  柳若卿见元虚前后的转变,先是诧异随后直接移开视线,转而担忧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师傅。
  而身为当事人的止末,对元虚突然而来的动作,先是迷茫了下,随后,将手上的糕点递给元虚说道:“师傅,这是叫桂花糕的小糕点。”
  元虚看着递到自己手边的碟子,保持着擦眼泪的动作,抬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小徒弟。
  “扑哧……哈哈……”对面的罗刹看到这个场面乐不可支地大笑起来。
  “止末徒~儿~”元虚低头看了看止末手上的糕点,又看了看她认真的模样,一时不知“何去何从”。
  止末看着自己师傅,想了下说道:“这个很甜~”说完直接将整碟糕点放到元虚手上。
  “额?”元虚捧着碟子,彻底愣住。
  止末没有理会已经呆愣的元虚,也没在意其他的人愕然的模样。反而直接抬头看着对面的罗刹,抬手就是一道召唤玄天雷的手印快速地打了出去。
  “啧啧~”在玄雷落下的时候,罗刹连人带塌,轻轻地飘落在一边,轻松地躲开冲着她击下的雷电。
  止清张了张嘴巴,低头看着被玄雷劈开的黑礁大坑,如果这个女人闪躲的动作稍微慢一点,那么这玄雷就会直接落到她脑门上了吧。想到这里,止清打一个冷颤,抬头看着又甩出个雷电的师妹。觉得自己从今天起要对这个小师妹改观了,她的对战经验虽然不足,平日里对练的对象只有她和止阳两个。但是~看了眼院子里又多出来的一个大坑,她想平日对练的时候,小师妹对她们还是收下留情的吧!
  “你个呆头鹅大吃货,到底有完没完……”小院中出现大大小小数十处焦黑坑哇后,一直连人带塌左闪右避的罗刹终于忍无可忍了,做起了指着止末怒吼。
  止末沉着脸,想了下说道:“还没有~”说完对着罗刹又是一个玄天雷轰了过去。
  罗刹避开这道玄天雷,直接起身同时不忘挥着长袖将玉塌收起,脸上敛起刚才慵懒惬意表情换上骄傲的表情,高高抬起下巴,对还在结印招雷的止末,冷哼一声说道:“哼,你个呆头鹅二愣子真的是没完没了是吧,好,老娘跟你个呆头鹅也没完了~”说完抬起手,收起四指,留出食指对着天空,不顾什么伤及无辜的江湖规矩,手指勾动,还了一个看起来比玄雷威力还要大的紫色的雷电往止末头顶轰去。
  “哇……”元虚一见头顶上出现的紫色闪电,大叫一声,连忙抱头窜走。
  元清夹起柳若卿和止清两个也纷纷跟着元虚的动作快速窜出老远。
  止末动作也不慢,在雷电落下的同时,身形快速的后退,人落在角落里的大石板边上,才堪堪避过这道威力巨大的雷电。
  闪躲到一边的元虚拍着胸口,一看院子里新鲜出炉的足有三丈宽的十丈深的焦黑大坑,瞪眼睛翘胡子地,挽起袖子跳起脚指着一副悠闲的、事不关己般模样的罗刹大叫道:“罗刹,你个狠心女人,你陪我的小院……”
  “哼~”罗刹轻哼一声,扫了元虚说道:“元虚,本座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说完视线一转看着被元清护在一边的柳若卿说道:“至于你们说事,她身上血咒,本座无能为力,且本座劝你们最好让她远离此地。否则,他日后悔,可就别怪本座没给过你们忠告,哼~”说完不理会听得人的反应,扭头勾起嘴角冲着愣神的止清妩媚一笑,说道:“小清子,很久没跟姐姐练过手了,来陪姐姐解解闷去~”说完不顾止清的反抗,直接长袖轻甩,隔空将止清卷起,两人从坑坑洼洼的小院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 8 章

  柳若卿抬头看了眼面目全非的小院子,听到身旁轻轻咳嗽声,抬头担忧地看着元清问道:“师傅,您可好?”
  “为师没事!”元清微微一笑,想到今天已经是十五,低头将脸色苍白的柳若卿细细地打量了一圈,担忧地问道:“倒是若卿,这几日,你身体可还好?”
  “师傅,我没事,这几天多得止末师姐照顾,我都很好。”柳若卿说着抬头往站在不远处的止末那边看去,见她正皱眉看着天空若有所思的模样,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询问她是否还好的话忍下。
  元清听到她回答,见她此时脸色苍白的样子,以为她又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才这么说,直接伸手搭上她的脉门,细细的诊断一番后,才笑着放下手,点点头欣慰地说道:“不错。”说完向止末那边投去感激的一眼,她这个徒儿天赋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就是命途多舛,打娘胎起便遭了不少罪。
  “真是气死老道了,气死老道了,呜呜~~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一个个尽是欺负我老人家。”元虚插着腰,看着坑坑洼洼的院子,滑动着双手,瞪着双脚原地转着圈圈大声对着罗刹离去的方向大声囔道。
  “师兄~”元清看元虚这个样子,看了看眼前变了模样的小院,心中不免的有些愧疚。
  元虚听到元清的话,停下脚步,喘口气,双手插到腰,扭头看着元清,随后视线落她身边、脸色苍白的柳若卿身上,张了张嘴,最终对罗刹满肚子的埋怨化成了一道轻轻叹息。
  “师傅,师姐她怎么办?”止末从角落里走出来,看着元虚问道。
  “无妨,罗刹那人虽然很是可恶,不过,你师姐不会有事,止清她很快就会回来。”元虚看着止末叹口气。
  “嗯!”止末听到元虚的话,心底有些犹豫了下,不过又想到刚才师姐和那个罗刹之间的互动,她们好像是认识的,而且那个叫罗刹虽然不怎么喜欢她,不过,应该不会伤师姐就是,想到这里,便放下心来。避开地上的大小坑,走到元虚身前问道:“师傅,你还好吗?”
  “不用担心,为师没事~”元虚欣慰地看着一脸担忧的止末,随后看了眼师妹身边的师侄,想了下,抬头对止末说道:“止末先送你师妹和师兄回房休息,你师兄伤了经脉,但不严重,休息调养几日便好。”
  “是,师傅!”止末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柳若卿与脸色疲惫的师傅师叔,点头应下。随后走到止阳身边,将他扶起。扭头往柳若卿看去,示意他跟上。
  “若卿,你先回房休息。”元清看元虚脸色疲倦的模样,低头对着柳若卿说道。
  “是,师傅!”柳若卿抬头看元清微笑的样子,犹豫了下,带着愧疚,转身跟着止末一起离开。
  两个人,在路过回廊的时候,柳若卿在止末的帮助下,将晕倒在地的青紫也带了起来。
  元清见小辈都离开后,一脸愧疚地看着元虚说道:“师兄,抱歉,此次连累了你和三位师侄……”
  元虚看了眼远去的几个晚辈,对着元清摆下手,打断元清自责愧疚的话,摇了下头,说道:“师妹不必见外,此事怨不得你,何况,唉~算了,师妹,我们还是想想该如何解了柳师侄身上的血咒才是……”说着,元虚避开院子里的坑洼,闪身落到止末她们品茶的案塌上,盘腿坐下。
  元清听到元虚的话,只能是将心底道谢的话放下,想到自己那位小弟子的事。跟在他后面,走到案塌上的蒲团上坐下。看着案几上还未收起的茶具,不由地叹口气对元虚说道:“师兄,刚才听那位罗刹姑娘,说若卿身上的是血咒;这血咒究竟是?”
  元虚点下头,垂眼沉思了会,才对着她说道:“师妹,自打收到你传信,我便道你那,助你护柳师侄母女安然。而,从师侄出生之日起,我们两就一直想要找出她的病因,只是一直未能如愿。如今,找上罗刹,她既然这么说,只怕柳师侄身上中的是血咒无疑了,只是她说这血咒她解不了……”说着元虚捏起下巴上几根胡子沉思起来。
  元清心底一开始对那位罗刹离开时说的话还带有些许疑虑,如今听元虚这么一说,又从他话里听出对罗刹的信任,猜想这事只怕更加的困难,不由叹口气看着元虚问道:“师兄这血咒可真是无解么?”
  元虚对着元清摇摇头说道:“这,为兄也不清楚,罗刹只说这血咒,她解不了,但是不是无解就不知道了。不过,血咒,我是知道的,只是,我们两人合力这么长时间,我们都不曾看出柳师侄身上中的是血咒,只怕这血咒不是寻常所见的那般简单了。也许我们改天再去找罗刹她再问问清楚才能知道了。”他虽然修习的玄门道术比擅长药学医理的元清更了解咒术,但他从入道至今,以他如今的修为,如果是一般的血咒,他定一早便察觉出来。
  “如今,也只能如此~”元清轻叹口气。
  另一边的止末在将止阳与青紫送回房后,出来,远远地看着站在院子里面谈话的元虚元清两个人,见他们叹气无奈的模样又听他们还打算再去找那个叫罗刹的女人,不由地皱起眉。看着她们两个灰头土脸、一脸疲惫的狼狈模样,想了下,转到厨房,将里面存放的各种能补元气的果子都拿了出来,随后往柳若卿的房间走去。
  “柳师妹,你休息了吗?”止末站在柳若卿房门口,对着房门开口问道。
  话刚落下,便听到房内一些细微的响动,随后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止末师姐?”柳若卿打开房门,诧异地看着止末。
  “我,嗯~”止末看着柳若卿脸色发白的模样,犹豫了下问道:“有事想问你。”担忧她身体的同时心底对那个“血咒”的好奇又深了几分。
  “止末师姐,里面请!”柳若卿站到一边,将止末请进房。
  止末跨进房门,眼神随意地扫了眼格局与她自己房子相差无异房间、但又比她房内多出了许多她那里没有摆设后,收回视线,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
  “不知止末师姐找若卿,要问些什么?”柳若卿跟着在止末对面坐下,问话的同时拿起一个杯子,为她斟上一杯水,放她面前。
  “我想问你身上那个血咒的事。”止末说话的同时垂眼看了下杯中的东西,见不是她熟悉的铁观音,而是简单的一杯清水后,便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对面的人。
  柳若卿没有错过她低头看杯子的动作,脸上不由地带上一丝歉意地看着她,只是这会她实在没有精力为她备上她喜欢的铁观音。于是顺着她的问话说道:“止末师姐,对于血咒,我今日也是第一次才听说。”对于那个罗刹说她身上是血咒的事,她知道,但……
  “嗯?”止末疑惑地看着她,那个罗刹离开的时候明明说她身上的是血咒,难道不是说她身上中有血咒吗?而且那个叫罗刹在说这话的实话,还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她。
  柳若卿看她疑惑的样子,知道她误会了,于是笑着摇摇头,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身上的是不是就是那位罗刹姑娘说的血咒。”
  “嗯?”止末皱了皱眉,不解地看着她。
  柳若卿见她眼底的疑惑又深了几分,解释道:“自出生起,我身上就带奇怪的病症。这个病症找不到原因,是打在娘胎中就有的,只是我母亲一直都在药谷,身体健康,不曾碰触过什么。自有了我之后,身体便不好起来,脉息上无法探出原因。那时候,师傅用尽办法也无法保住我性命,无奈之下,师傅找师伯相助。最终,才在两位长辈费尽苦心才将我保下。只是,出生后,母亲便离世,而我身体更是羸弱。师傅爱护于我,每日不惜用各种天材地宝制成药浴为我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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