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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西幻]是修真不是长歌-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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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楚,你只要告诉我一句,说你不喜欢他,我马上就让他不再纠缠于你!”
  “不行!月饼不能离开我!”
  张潮生脱口而出,说完之后自己也是不知所措。
  我不能这样,我没有理由要求月饼留在身边,这种做法跟那些渣苏有什么区别?
  暧昧不已,总是给对方留下一些朦胧的向往,却总是不表态,还经常把可爱喜欢挂在嘴边,摸摸抱抱更是家常便饭,就连睡觉都是……
  这已经是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了啊!
  所以说月饼有这种想法是完全合情合理的,问题出在自己的身上。
  首先,刚遇见月饼的时候,自己还是地球人的心态,只把月饼当成会说话的动物,甚至想要将它作为自己的宠物,这是非常没有人权意识的想法。
  后来自己醒悟过来,月饼并不是一个动物,而是有着真正思维的智慧生物,自己这才将月饼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但即使如此,还是没有改变对月饼亲昵地行为动作,与月饼亲近,已经变成了自己的一种习惯。
  直到月饼化形,他才真正意识到,月饼是一个人,抱着他与抱着一只狼是完全不同的,那种又尴尬又暧昧的感觉,至今仍不能让自己释怀。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自己才不适应人形的月饼,因为张潮生以前根本没有那个意识;但是月饼不同,他从始至终都是将自己和张潮生的相处看成是两个“人”的互动。
  张潮生的一系列举动在任何一个“人”的角度看来,都是示爱的行为,而月饼也渐渐地喜欢上了这个人类,尽管他作为兽族一直都对兽人充满不屑……
  “前辈……我现在应该怎样做呢?我喜欢月饼么?”
  “这要问你自己。”
  托斯用拐杖敲敲地板,将人类的注意力唤回,“当局者迷,既然你是骤然所觉,那么我给你一点缓冲的时间,但是你必须给我一个答复,否则月饼就要留在这里。”
  “……好,我再好好想想,过几天我一定给您一个答复!”
  “过几天?”托斯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没有几天,只有一天的时间,月饼说你们明天必须上路,所以到明天为止,你必须给我答复,不然的话你就自己走吧。”
  “明天?!”
  只有一天,这要如何考虑?
  回去的路上,娜娜一直在月饼和张潮生之间跑来跑去,对二人之间忽然变得奇怪的气氛十分好奇。
  “大哥哥,你为什么不跟小哥哥说话啦?”
  “大哥哥你为什么不给小哥哥顺毛啦?”
  “大哥哥……”
  “娜娜,过来。”
  月饼难得的不卖蠢了,脸色沉静,将跟在张潮生身后的娜娜叫到身边来。
  “别去打扰潮生,我们来吃糖吧?”
  娜娜到底是小,还不懂情情爱爱的,看着月饼难得沉着冷静的样子,只觉得小哥哥这副模样实在是太帅了!
  还有那一头白毛!看起来好好摸啊!
  “好啊!小哥哥,大哥哥不跟我抢,那我就可以给你顺毛啦!哦——!”
  小萝莉高兴地欢呼了起来,趁着月饼一个走神,一下子跳到他的背上,脸颊埋进月饼的长发。
  ( ̄y▽; ̄)╭哎哟哟……小哥哥毛绒绒的真是太好摸啦!我一辈子都不想离开——
  啊咧?
  娜娜·斯莱特仍然保持着双臂环抱的姿势,感觉自己忽然一起一落,眼前的毛绒绒白发已经变成了兽人的毛绒绒圆耳朵。
  啊、啊嘞嘞???
  “你、你别乱动啊!”
  巴里特不知所措地感受着背上动来动去的小姑娘,只怕一不小心弄伤了她。
  “我为什么在这里?”
  娜娜迷迷糊糊地转过头去,看向斜前方的月饼,却对上张潮生犀利的眼神。
  黑发黑眸的少年伸手揽着月饼的肩膀,胳膊底下赫然就是娜娜刚刚还摸着的月饼的白发。月饼低着头,没有亲近也没有拒绝,背影中透露出一些委屈一些落寞,引得张潮生眉头不断皱紧。
  他回过头去,看着想要从兽人身上下来的娜娜,一字一顿地摆着口型:
  别,捣,乱。
  额……这种粑粑麻麻吵架之后陷入冷战的既视感是肿么回事啊QAQ
  娜娜被粑粑,不……是被张潮生瞪了一眼,不敢去触他的霉头,只好乖乖地趴在兽人背上。
  哎哟哟╮( ̄▽ ̄〃)╭
  大哥哥真是的,想要二人世界的话,应该早点说出来嘛!娜娜绝对不会捣乱哒!
  啊嘞,其实兽人的圆耳朵也很萌啊,毛绒绒啊毛绒绒……
  “啊——!俺的耳朵!别揪俺的耳朵啊!”
  “不好意思啊!没控制好力度!”
  一路回了旅馆套房,娜娜找到了新的“玩具”,拨楞着兽人的耳朵,张潮生揽着月饼一路回到旅馆,习惯性地帮月饼脱衣服。
  这衣服也是多亏了城主,他见到月饼穿着睡袍出门,也没有多问原由,只是体贴的让人买了几套合身的衣服。此时张潮生正拿出新的睡袍,认认真真地给月饼解开上衣的扣子,露出他被立领包裹的洁白脖颈。
  顿了顿,月饼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味地低着头,两手略略展开,任由张潮生动作。
  手指一路向下,来到第二颗扣子,张潮生忽然想起那个关于上衣扣子的说法。闭了闭眼,将自己脑中的胡思乱想压下,指尖却意外地触碰到月饼温热的皮肤。
  像是被什么叮了一下,指尖与皮肤一触即分,但是温软的感觉却萦绕在接触过皮肤的地方,有什么蠢蠢欲动的东西,顺着指尖流向了心头,张潮生呼吸一乱,转过身去。
  “扣子自己解吧,不是什么难事……”
  “……我去做饭了。”
  开门,关门,张潮生落荒而逃,留下一直沉默不语的月饼。
  月饼抬起手来,指尖触了触刚才与张潮生的指尖接触过的那一块肌肤,抚摸着。
  良久,他才缓缓地开始解开剩下的扣子,换上睡袍,从始至终,他的脸一直处于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
  “毛绒绒,你说粑粑麻麻……呸呸呸!你说大哥哥和小哥哥到底是怎么了?刚见面的时候明明很恩爱啊?”
  巴里特伸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坚决不让娜娜再碰,纠正地说道:“俺不叫毛绒绒!俺有名字!还有法师大人和月饼大人他们之间不能够用恩爱来形容吧!”
  娜娜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巴里特的方向,大大的鹿眼闪过一些情绪,然后快速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小声地说道:“千万别回头……”
  然而已经晚了,巴里特条件反射般地回头看去:只见月饼已经换好了睡袍站在自己的背后,浑身散发着阴沉灰暗的气场;然而更恐怖的是,就在月饼的背后,张潮生握着菜刀,紧皱着眉头看向陷入低沉情绪的月饼,握住菜刀的手臂泛出青筋……
  巴里特:俺、俺……俺好害怕!
  娜娜:╮(╯_╰)╭都跟你说了别回头啦!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现在回头,看见了啥O。O

  ☆、我们谈谈

  城郊矿山,龙霸天按照戒灵的指引进入了矿洞之中,然而矿洞尽头却空无一物。
  “你说的秘籍在哪?这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啊!”
  '不可能的,就在这里!你再好好找找啊!'
  龙霸天仔仔细细寻找了不下十遍,然而洞穴就这么大,再怎么着也翻不出花儿来,于是恨声抱怨:“你这个骗子,将我骗得好苦啊!什么秘籍,什么福禄!我看都是你编造出来的谎言!”
  '不!真的有秘籍啊!一定是被人拿走了!还有别的穿越者!一定是这样!'
  戒灵疯疯癫癫地念叨起来,而龙霸天却不能在这里逗留了,身为一介凡人,他连最基础的魔法斗气都没有,刚才下来这里的时候就费了一番功夫,如今再要出去,又得一番波折。
  气喘吁吁又狼狈无比地翻出洞来,龙霸天心里憋屈得不行:本来以为能有一番奇遇,谁知道这个戒灵竟然耍着自己玩儿!早知道就在穆拓和温蒂缠绵多好!
  想到临走之前青梅竹马的妹子主动献身时那个美妙的感觉,龙霸天爽了一点儿,想要抓紧时间赶回去温存一番!
  '等等!我还有别的东西能够给你!不要走啊!'
  “哦?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矿山营地,龙霸天精疲力尽地瘫倒在地,身下是一个巨大的坑洞。
  '这不可能!我明明凝练了一块紫晶藏在这里的!谁偷了我的晶石——是谁!'
  龙霸天已经懒得跟他说了,要不是这个戒指戴上了就摘不下来,他早就把这个喋喋不休的戒灵扔下山去了。
  “行了吧,闭嘴吧,我要回去找妹子嘿嘿嘿去了,话说你的本事还是不错的,起码把唐纳修那个小白脸儿整得很惨,我很欣赏你!”
  戒灵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一直说着“不可能”、“明明在这里”之类的话语,就见龙霸天的拇指之上,一枚铁质戒指忽然闪现出一层暗淡的光芒,顺着龙霸天的拇指一路向上。
  叮铃——
  原本无论如何都摘不掉的戒指,忽然间脱落下来,叮铃一声掉在地上。而躺在巨坑之上的龙霸天眼中却闪现一抹暗光,随即很快隐没于漆黑的眼眸之中。
  邪魅一笑,龙霸天什么都没有说,就着月光走下山去。
  与此同时,张潮生的套房内,几人在沉默与尴尬中结束了晚饭,期间只有娜娜一人不管其他,大力批评张潮生的做饭水平:“大哥哥你做的这个饭太难吃了!好咸!”
  “还有这个啊,这个竟然是甜的!虽然娜娜很喜欢吃甜点,但是这个可是牛排啊!你是不是把糖当成了盐啊……”
  “还有这个面包!面包!竟然没有开烤炉的火……大哥哥我们光吃菜吃不饱的啊……”
  娜娜捂着自己饿扁的小腹,趴在桌子上。
  嘤,大哥哥做饭太难吃了,别人做饭要钱,他做饭要命,简直丧病!
  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水,月饼又夹了一筷子菜,抹了抹嘴巴,低着头:“我觉得还好。”
  张潮生看不下去了,今天的饭菜实在是难吃,月饼竟然毫无所觉似的,一口接着一口的吃着。一把夺过月饼的筷子,不让他继续迫害自己的肠胃,张潮生重新接了一杯水给他,开始收拾桌子。
  “吃完了就各回各家吧,娜娜去隔壁你爸爸准备的房间,巴里特,你为什么跟着我们回来?”
  兽人拿着自己上次买的存粮大嚼特嚼,抽空回答:“哦……俺爹说了,要是月饼大人……额,不认识路,就由俺带他回家……”
  虽然不明白月饼大人和父亲说了什么,但是月饼大人是个兽族,到自己家里也没什么吧……
  只是父亲竟然说法师大人不一起去,这一点让巴里特有些疑惑。
  “……”
  张潮生一甩胳膊,抹布啪叽被扔在饭桌上,轻而易举地将兽人提搂起来,打开房门,扔——
  “他不会去你家的,再见!”
  悲剧了的兽人被扔出了套房,娜娜也乖乖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把空间留给冷战中的粑粑麻麻。(娜娜:都说不是了!)
  粑粑……张潮生收拾好残羹剩饭,月饼早已经安安静静地待在卧室的床头。白毛破天荒地有些蔫儿巴,不像平常似的桀骜不驯。月饼两手抱膝,缩在床头,耳朵和尾巴不知何时冒了出来,耳朵尖耷拉着,尾巴也蜷起来,眼圈儿竟然略微发红,像是只委屈受伤的小兔子似的。
  他实在是不能理解,明明从很久以前开始,潮生就一直对自己示爱,不让自己离开,抱着自己,抚摸他,跟他一起睡,就连餐具都是用的同一副!
  明明……明明已经那么亲密了,潮生也说过喜欢自己的!
  为什么长老说潮生不承认他是自己的爱侣?
  “是我自作多情么……”
  长长的白发垂落下来,遮挡住他的表情,月饼将头抵在膝盖上,紧紧抱住自己。
  “月饼,我们谈谈。”
  张潮生进得门来,坐到月饼身旁。月饼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是人形比张潮生还小,身高也只有一米七多,此时他蜷缩在床头上,张潮生一个环抱就把他揽进了怀里。
  唾弃了一番自己做得十分顺手的习惯动作,张潮生并没有再放开手臂,而是像往常一样抱着月饼。
  “是我不对,月饼,我们好像真的是以爱侣的模式在相处着,而且我也享受着这种感觉。”
  怀里的月饼没有说话,只是肩膀紧绷了许多,抽了一下鼻子。
  张潮生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发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湿漉漉的,更加心疼。手臂紧了紧,从背后插到月饼的咯吱窝下面,抱着他的腰腹。
  这个紧密相连的姿势让两人都安心了许多,月饼抽噎的声音变得大了起来,动作也更加明显了。
  忍不住在身后吻着他的尖耳与长发,张潮生感受着手心一紧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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