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纯真年代-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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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晚,我跟俞姚就欺骗与逃避的问题争论不休。他认为欺骗并不等于逃避,那并不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那只是一种把你的过去沉淀下去的一种过程而已,而在那种过程中,我们为什么不选择安静的去面对却非要提及呢?我想,在那种过程中,我们的过去不可避免地会伤害到如今你所爱的人。哪个女人能接受她深爱的男人,心中却深藏着另外一个女人的过去?就像是再宽宏大量的男人,都不可能不介意自己的女人的第一次不是奉献给自己是一个道理。就算是他们口口声声说那只是过去,过去的我们还不曾相识,那么他就真的不会在意了吗?
以后的日子,我依然跟冬天恋爱着。冬天似乎并没有对我和紫缘的事情加以任何语言或是行动上的责怪,而是对我比以往还要好了。这也使得我和俞姚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了。虽然表面上,我们还会有说有笑的,俨然一对亲密的朋友,但是我们心里都很清楚,那只是一种假象,一种掩饰。总觉得对于冬天,他还是心有不甘的。在形式上,我们之间好像还不错,可在彼此心里,我们之间已经心存芥蒂,甚至开始掺杂了某种虚假的成分了。其实仔细想想,我们从一开始的相识到现在,冬天是维系着我们之间的某种朋友关系的纽带,也就是说,是冬天把我们拉在了一起,而今冬天成为了我的女朋友,也就宣告着,冬天把我们之间的那种纽带给无情地扯断了。虽然我们依然保持着当初那种看似朋友的关系,可在彼此心里,却都在时刻提防着对方。
第三章 是情敌;还是朋友 月光女神(4)
那天,准确地说,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我终于见到了紫缘。
那天我去学校上课,上到第二节课的时候,我手机的震动吓了我一跳。手机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于是我没接。接着,我收到了一条短信:你就那么不想见我?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冬天。她一边不紧不慢地吸着可乐,一边坚定地望着我,然后冲我伸出手来,不容置疑地说:“拿来。”
我乖乖地把手机递给了她,她接过手机,起身就往食堂外走去。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起身跟了出去。那时我心里想得最多的是希望紫缘不要开机,我很难想像她们之间会说些什么,而我又不想因此伤害紫缘。准确地说,我不想她们其中任何一方受到伤害,特别是这种伤害又是因我而起。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真是罪孽深重,同时伤害了两个女人。我隐隐预感到事情也许会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下去,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冬天竟然没有给紫缘打电话。我们站在食堂的楼下,她把手机交还给了我,说:“我现在只想你做一件事情,打电话约她出来,你跟她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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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其意地重复道:“我跟她好好谈谈?”
冬天说:“无论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再去追究了。但是你跟她之间的事情必须要解决。如果你选择我而不是她,那么,就希望你跟她说清楚吧。”
冬天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坚定。我知道,她是认真的,同时,心里对冬天的如此宽宏大量而感到自惭形秽。
我冲冬天点点头,想冲她笑笑,但是冬天已经转身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走在校园中,与那些男男女女们擦肩而过,他们总会在我的眼前以不同的样子闪现。我似乎想从他们当中找到冬天,然后亲口告诉她,我对不起她,我不会再伤害她了,我会永远爱她……我的心里一半沉重,一半轻松,我感到自己肮脏得要死,我告诉自己:是该清洗灵魂的时候了……
我在学校澡堂里冲了个热水澡,想着晚上,无论如何都要把紫缘约出来,跟她好好谈谈。这时,我身后有人喊我,并在我的背上拍了一把:“嘿,什么时候来的?”
我向脸上抹了把水,把头探出水帘,是二哥庄岩。
我说:“刚洗上。”并向他身后看看:“那几个小子呢?”
“那几个小子都有业务,忙。”二哥站在我旁边的莲蓬下,一边按莲蓬的按钮,一边说:“老大来信了,他现在在无锡钢厂轧钢呢。真想不到,不开机床了,倒轧起钢来了。唉,老大这辈子就是当工人的命了。”二哥叹了口气,接着说:“他在信上说,他现在挺好的,工作虽然累点,可生活挺充实的。”
我问:“那几个小子还好吧?”
“唉!什么好不好的,混呗。老四去麦当劳打课余工。老五泡了个马子,人家小两口一天到晚如火如荼着呢。老六也处了个对象,听说那小妞家挺有钱的,开了个服装专卖店,也不知道老六怎么跟人家联系上的,神奇着呢。”
我饶有兴致地问:“你呢?说说你自己。”
他苦笑了一下:“我有什么?既没对象,又没业务,学习嘛又学不好。唉!我这辈子算他妈完了,混个专科证再找个工作碌碌无为一辈子也就到头了。”
“看你把自己说得惨兮兮的。”
“说说你吧。听说你跟你妹子处上对象了。你小子,还是把狼嘴伸向了自己的妹妹了。想当初,我们几个说要追人家,看把你不高兴的,原来是自己有想法啊。这我们可没想到。说实话,特惊讶!没事时老六一边想她的马子,一边想你,不免感慨一番,这不是乱仑嘛。”说罢,嘿嘿直笑。
洗完澡,二哥问我要不要跟他们几个兄弟聚聚,我说我晚上还有事,改天吧。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神秘兮兮的对我说,老大给他们邮来了一本Zuo爱72式的秘籍,改天过去看看,保管你大开眼界。我笑着点点头。跟他分开后,我去了一趟招商银行,按着前几天俞姚告诉我的他在招商银行的一卡通卡号,把他在浙江采稿应得的那一万元钱打入了他的账户,然后打车去紫缘的住处。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按响了门铃,开门的,竟然会是俞姚。那一刻,我真是尴尬极了,怎么都想不到他竟然会在紫缘家里。他冲我笑笑,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说:“进来吧,她在屋里等你呢。”
那晚,我跟紫缘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俞姚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我感到很不自然,对他说:“我想跟紫缘单独谈谈。”他刚要起身,紫缘说:“我们到屋里谈吧。”俞姚说:“我还是先走吧。”之后,我们的交谈正式开始。她向我诉说她的人生感受及对我的感情;我向她表露自己曾经的心态及对冬天的爱恋。我们之间的交谈一直不温不火,多少带有一种朋友间的随遇而安。至此,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再纠缠的了。她说她不会打掉孩子,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是她想证明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她的话,让我无言以对。我还能说些什么?我又能阻止她什么?之后,我们握手道别。我问她:“会不会离开这个城市?”她不置可否地冲我笑笑,说:“好好对她吧。”我冲她点点头,真心实意地对她说:“你也要好好照顾你自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