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堂前武开阳-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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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堂前武开阳》作者:阳关大盗
文案
“北国四圣手,神佛似鬼哭。”
“南国白虎临,正殿坐千山。”
北国保卫北帝的“四圣手”,南国为南帝做事的“白虎堂”,都是当今武林高手。可奇怪的是,白虎堂这一任堂主收的开山大弟子,居然还没出师便被人打成了残废。
白虎堂堂主不得已,只好破格挑选二弟子传本门心法。二弟子也十分争气,十六岁时就连胜十八个前来挑战的门派,年少成名,扬威天下。
南北战争越来越频繁,天下统一大势将近。“四圣”与“白虎堂”争斗频频,一时间武林上血雨腥风,不知最终鹿死谁手。
PS:被打成残废的大弟子是攻。
内容标签:强强 江湖恩怨
主角:武开阳 ┃ 配角:殷静
第1章
千仞山如其名,拔地参天,蔽日干云。
路过山脚下的行人,若仰头而望,只能瞥见一脉山峦侧入云霄。
山脚下的云州,正是南北商贸交聚之地。雨过天晴,青石板铺就的道路被春日细雨洗刷得一尘不染,石纹显露,透出一股遗风古道的意味来。街边商贩叫卖的叫卖,吆喝的吆喝,行道熙熙,人稠物穰,好一派繁盛。
一位南朝的商贩刚用十斤茶叶唤回了北国百张兽皮,红光满面,心情甚好,便与身旁的商人闲侃:“如今这世道,南边北边时不时打仗,太祖皇帝那时候四省十三处通商口,如今也就剩了云州还留着当年的光景。”
站在他旁边的商人带着儒帽,看起来似略微有些学问,闻言呵呵一笑:“您不是本地的吧?您要是本地的就会知道,北蛮子不是没打过云州主意,不说远说近,今上刚继位那时,北蛮子一个王爷就带了铁骑五万压境云州。”
“还有这等事?”那客商惊异地睁大了眼睛,他行遍江南,知道余下那十二处口岸之所以百业凋敝,正是因为北方骑兵侵扰劫掠,便问道:“……那……那后来怎生退敌的呢?”按说南步是打不过北骑的,否则国土何至几番沦丧。
那带儒帽的本地商人朝远处一指:“那是什么?”
外来客商随着所指望去:“千仞山?”
“云州有千仞山为屏障,蛮子骑兵哪里有用武之地?”说着那本地商人又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道:“而且听说山上有山神护佑,你说巧不巧,那北蛮子王爷刚率军驻扎下来,战书射在城墙上还没热乎呢,他自己就暴毙在帅帐中了!”
“什么?”客商忍不住惊呼,这样的事他走南闯北,还真是闻所未闻。
“主帅既死,那北蛮自然就退兵了。这件事北蛮朝廷深以为耻,倒也没张扬。外地人不知道倒也不足为怪了。”儒生模样的本地商人摇头晃脑地叹道:“咱们云州嘛,正是因为有千仞山山神之庇,才能在如今天下,矗立于南北之……”
话未说完,忽闻道上一声马嘶,两人都循而望去,只见一匹青骢马原本在马道上飞驰,路边却忽然窜出一总角小童!
那骑手忙拉辔却已然来不及,眼见马蹄就要落下踩在那小童身上,这一变故始料未及,那本地商人微长着嘴,连向外地人吹牛都忘记了。
此刻忽见一个白影一闪,马蹄落下,街上一众都不禁捏住了嗓子眼,再看时,那马蹄下哪里还有小童?青骢马上的骑手吓得滚落下马来,趴着往马蹄下直看,干干净净的青石板街道,一尘不染。
而适才还在闲聊的两位街边货商,却彻底怔愣在了原地。只见一位丰神俊朗白衣公子一手抱着小童,一手还摇着一柄玉画折扇,正站在他们面前。白衣公子微微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放下了小童,那小童仍然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丝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再等两位商人回神时,那白衣公子已经悄无影踪了。
“那是……那是?”外地客商扯了扯带着儒帽的本地商人袖口,说话都结巴了,只能手足并用地指着离去的方向。
“那是……”本地商人吞了一口唾沫,原本灵活流利的舌头也打了结,刚才那位白衣公子不过一瞥,可他却看清了,剑眉星目,风流儒雅,那不经意之间对那小童一笑,简直好像面前的空气都随之霁月风光,开朗明媚。本地商人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儒帽,他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气度呢?
不待他捋顺自己的思路,路人已经有人惊呼出声:“是白虎堂!是千仞山上的白虎堂!”
“白虎堂?白虎堂是什么?”外地客商急急问道。
那本地商人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白虎堂……白虎堂就是守卫千仞山的山神!”
天下武林分南北,有谣曾唱:
“北国四圣手,神佛似鬼哭。”
“南国白虎临,正殿坐千山。”
说得便是北帝所驱使的大内高手“四圣”,自称神佛;而南帝所能调动江南武林,靠的便是“白虎堂”。
白虎堂坐落于千仞山上,守着峥嵘崔嵬的山门,可当百万雄师。刚才马蹄下救小童一命的,正是如今白虎堂堂主座下二弟子封淳。封淳外出办事,归堂途中恰见了那一幕,便顺手为之,并不觉有他,这时便催动轻功,直向云霄之中的千仞山巅而去。
千仞山如其名,壁立千仞,绝峭岌危,上只见天,下临无地。可封淳却如踏平地一般,在怪石中轻身攀援,犹如闲庭信步。
一身玉白锦衣,携一柄折扇,面如冠玉。封淳看上去只一副佳公子模样,若不是扇上书“清风徐来”四字,恐怕武林中人当面见着,也认不出他是当年七门十八派来千仞山“拜山”,白虎堂主派出的那一位一人连克十八门派的少年弟子。如今少年已经长大,成为白虎堂主最倚重的左膀右臂。
千仞山巅云际散开,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座巍赫的殿宇,如一只蛰伏在山顶的巨兽,亭台楼阁,机关千重,巧夺天工。它曾是南国太祖皇帝所造神机卫甲的驻军之处,如今却成为白虎堂的正堂。
封淳上前一步,在门口道:“师父,我回了。”
“淳儿?”殿宇中传出一个苍老却矍铄的声音:“进来。”
“是!”
封淳几步跨入殿中,只见白虎堂主镇北天端坐正中,似乎正在等他。老人身材干瘦,须发皆白,脸上皱纹却甚少,双目如神似电。封淳还记得年少第一次见到师父时,印象最深的便是这双眸。封淳出身江南镖局世家,自幼习武,自然知道内功之深厚,所显全在双目。
封淳自从学成出山后,别说未遇见过,就连听都未曾听说过比白虎堂主武功更高明,内力更深厚的宗师。
天下武林虽将南国“白虎堂”与北国“四圣”相提并论,甚至许多人认为“四圣”尤在“白虎”堂之上,但封淳却十分地不以为然。
他虽然还未曾遭遇过“四圣”,可是却早有所耳闻。
据说当年为报摄政王云州出征被刺之仇,“四圣”中其三曾一齐上千仞山,围攻白虎堂堂主,最后仍然败退而去,白虎堂堂主毫发无伤。
这时封淳恭恭敬敬地向镇北天行了礼,递上一封紫笺印:“师父,此事徒儿已了了。”
镇北天接过,微一点头,那紫笺印便平平展展地飞至案边。老人严肃的神色和缓下来,道:“淳儿,这次差办的不错。西边的战事虽说不过城争,但是阵前斩敌将,威慑北蛮,倒不愧我白虎堂的威风。”
“徒儿不过是做应尽之事。”
镇北天观察着封淳,只见封淳微微低着头垂着目,站得一派谦逊涵雅。看来经年磨砺,似乎隐藏了他年少成名飞扬的棱角。唯有那份傲气,仍藏在眼角不经意的神色与那不易察觉的漫不经心的微笑里。
镇北天轻轻敲了敲桌角:“今日,为师急召你归,你可知道是何事?”
封淳移目在案上一扫,见木几之上除了自己交上的紫笺印外,还有一张金笺。
“师父,可是要入北国行事?”
镇北天颔首抚须:“不错。若是别事,也就罢了,派其他弟子亦无不可。只是这件事有万难,非你不行。”
封淳一瞬间挺直了身子:“师父但请吩咐!”
“你可知道北边七王爷?”镇北天神色郑重地问道。
封淳点点头:“知道,自从北边的摄政王被我白虎堂锄奸之后,便是这位王爷掌了北国的军机。”
“正是,下月初一,便是他的生辰,想必是大宴宾客。”
封淳只感觉周身的血气往上蹿涌:“这北狗徒儿早就想除之,还请师父这便明令!”
老人摇了摇头:“不是杀他,是杀另一人,去年我军在长白滩,因一条毒计,被坑尽一万忠魂,此仇不能不报。出此毒计的人此次也定要赴宴,你易容而入,弄清楚是何人出此计,便就地格杀之!”
封淳只感觉刚才灼烧着的体内热血又凉了下来,心道:“原来这么着急召我回,竟却是杀这么一个小人物。”
镇北天将金笺印往前一推:“七王爷生辰,若有四圣哪怕其一至贺,你忽起暴击,一瞬之间,他们定然维护七王爷,顾不上其他,你杀人倒是不难,只是走脱便难了,这是生死命,你若是愿意一搏,你便接了;你若是不愿,为师也不逼你。”
“这有何难?徒儿接了!”封淳上前一步,收起金笺印便放入怀中,老人见状微一点头,神色间十分满意:“既如此你便动身罢,此一去是锻炼你,也是磨砺你。为师等着你的消息。”
“是!”封淳行了一个礼,便退出了堂中。
刚迈出了门,忽见从天而降一团鹅黄衣袂,封淳忙一个闪身退了一步,脸上的惊异变成了惊喜:“小师妹?你……你怎么在上面?我倒没发现,不过三月不见,你修为进益到如此地步了?”
在封淳面前站定的少女嘻嘻一笑,她长着一张圆脸,眉眼弯弯的,小时候封淳觉得她长得像一个福吉的娃娃,如今出落出少女水葱般的身段来,这一笑更有了些妩媚的意味。
“淳哥哥就会打趣人,我的内功什么时候连你和爹爹都能瞒住了?”
闻声的镇北天也迈步而出:“胡闹!爹爹和你师兄谈事,你怎么能偷听?”
见师父这么说,封淳心下一怔,自己没发现也就罢了,难道师父也没听出来小师妹在趴在房顶?许是带到了面上,小师妹镇敏推了一把封淳:“呆哥哥,我用的是龟息功啦!昨晚爹爹出去练功的时候,我就躲在上面了,知道你今天回,就为了等你。”
封淳面上一红,虽然镇敏私下对他情谊甚笃,可他不好意思在师父面前表现。镇敏是白虎堂主老来得女,其母九死一生难产而出,自小羸弱,镇北天便不曾教她当家心法剑法,只传了一套轻功,与一套呼吸法门——龟息功。这龟息功说来奇怪,练成之后可极长时间不呼吸,就连脉搏都极微弱,便如去世之人一般。只不过运功时人也不能做别的事,连站着都难,只能躺着。若在死人堆里,任凭你是高手宗师,不搭脉搏便分辨不出此人是死是活。
镇敏一步走到了封淳身侧,挽住封淳的胳膊,朝镇北天吐了吐舌头。封淳感觉自己脊背都僵硬了,镇敏却不以为意地娇嗔一声:“爹爹,你又教训人了!”
镇北天非但并没有生气,反倒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下次可不许偷听。”
封淳松了一口气。镇北天许是因为女儿,也连带对他这个弟子宽容了许多。封淳听说当年大师兄入门,镇北天传武功是经常打人的,甚至有人说大师兄十二岁那年,因为招式学不老,被镇北天吊在讲武堂里抽了三天三夜,皮开肉绽,连路都走不了了,镇北天当着许多人的面说:“如此愚徒,我就是把他打死了,也不让他出去丢人!”传闻在前,拜入门后封淳心中便常惴惴。可十余年来,镇北天悉心教导,从未打过自己。
“爹爹!你又让淳哥哥去做危险的事啦?”镇敏撅起嘴,“为什么非要在那个什么王爷生辰宴上动手?让淳哥哥看准了是谁,跟着他回了家去再动手不行吗?”
“小孩子就知道胡闹!献计之事秘,锄奸之事又秘,那谁能知道我白虎堂的威风?又如何震慑北人?”镇北天皱了眉,慈爱的面目在这几句话之间,眼看将要用尽,语气也不耐起来:“行了,你别耽误你师兄做事!淳儿,你赶紧下山,事不宜迟!”
“是!”封淳答道。
“哼!”镇敏微微红了眼,她就知道父亲会如此催赶,所以才不惜潜伏在堂顶一日一夜,不吃不眠,否则恐怕连封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