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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古穿今之公子远道而来-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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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趴着,然后……变成了一摊。
    真的是一滩。它摊成一张仓鼠肥皮,趴在凉爽的茶几上不动了!
    楚子沉眨眨眼,被这种神发展玩儿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事情变成这样,是不是有点犯规?
    他眨眼,仓鼠也眨眼。小黑豆一样的眼睛卡巴卡巴,一歪头,乌溜溜的眼仁看的女孩儿心都化了。傅瑾瑜“嗷”了一声,被自己的萌物彻底征服,快乐的伸手去揉小仓鼠。
    仓鼠懒洋洋的趴着,一戳一动、一戳一动,手感毛绒温软,实在是居家旅行打发时间的上品。
    楚子沉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萌”的,身为古代长大的男人,他也没有眼光欣赏。如今事态发展跟楚子沉设想的不太一样,可气氛到底没有那么僵冷。楚子沉略松口气,目光包容的看着女孩儿快乐无忧的笑颜。
    仓鼠被主人揉了几下,终于懒洋洋的撑起身子,在楚子沉圈出的地方跑了几圈。刚开始只算是懒洋洋的闲庭信步,但在连续转了十几圈后,它那微薄的记忆也感觉到了熟悉。
    仓鼠智商虽然很低,但也意识到了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打转。对陌生的惊慌让它的毛炸起来,唧唧的叫了几声,加快速度迅速的奔跑,跑到最后甚至在圈子的范围里狂奔。
    身为一只肥硕的仓鼠,它从被女孩儿购买后的主要生活就是吃喝睡,卖萌只是它业余时间的副产品。打买了它那天起傅瑾瑜就没看到过这只只会卖萌的仓鼠这么勤快,如今被惊得目瞪口呆“这……它为什么不从茶杯的空隙里出去?”
    事情终于回到了楚子沉的掌控之中,他微微一笑“这是个小小的阵法。”
    仓鼠已经跑得飞快,但仍然无法从几个茶杯圈定的距离中逃脱。
    楚子沉从平时阅读的书籍中就看出阵法衰微、上古的玄学真理颓败的蛛丝马迹。如今他对于傅氏两兄妹是真心相待,傅致远是商人,颇为忙碌,不是能压下心来学习的材料,然而傅瑾瑜正值妙龄,这个世界女子的地位也并不低下。
    如果傅瑾瑜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他可以先教授一点皮毛。等日后一点点观察人品作风,才放心把重要的东西教给傅瑾瑜。
    他本是不忍心国学失传。这个世界不同于他以前生活的时代,他如今算是无知,能做的事情也很少,但这不妨碍他想给国学续上一份血脉。
    这个念头只是刚才一闪而过,擦出一道小小的火花。而那小小的火花被在他思考的电光火石间已经慎密的放大。他觉得告诉傅瑾瑜一点皮毛,权作报恩的点滴心意也未尝不可,谁知道接下来的发展全出乎他的意料——
    傅瑾瑜睁大眼睛站起来,一把抄起自己家萌萌的小仓鼠,虽然口上不说,但眼中却都是指控“楚哥,它这么可爱,你,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呢?”
    楚子沉被傅瑾瑜指控而怨念的视线扫射的无话可说,他偏过头,避过那种看牲口的眼神“……”
    ……认输吧,女孩子对于萌物是没有理智的。
    楚国相活了二十六年,平生第一次讨一个小女孩儿欢心,就因为一只牲口,被女孩儿用看牲口的眼神指责“你怎么这么残忍”而告终。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事态发展的如同脱肛的野狗,楚子沉只有看着傅瑾瑜带着那只仓鼠从他面前离开。而傅瑾瑜连笼子都没拿,只是一心一意的哄着托在掌心的小仓鼠。
    世风日下,他竟然有连仓鼠都不如的一日。
    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晚饭后傅瑾瑜竟然来主动找楚子沉“楚哥,今天早上你说的是……阵法?听起来好神奇!”
    楚子沉默默的在心中呕出一口老血。
    这反射弧!
    哪怕傅致远对他恩情颇深,他也彻底熄了要教傅瑾瑜一点阵法的念头。
    ……
    两个男人一起居住的屋子气氛是古怪的,而当其中入住一个女孩儿的时候,就彻底调和了这种气息。傅致远和楚子沉都是冷静自律的人,他们生活方式极有规律,两个人的卧室跟样品房没什么两样。
    卧室都是如此,其余的地方就更不用提了,相比之下两个书房竟然算是整栋房子最有人气的地方。
    而傅瑾瑜一住进来,感受就彻底不一样了。
    她拉着二哥和楚哥一起吃了早饭,早晨洗漱的时候房子里飘着女孩儿嗓音甜甜的哼唱声。食不言寝不语被彻底打破,两个男人都眼含笑意的听着妹妹说一些学校中的趣事。
    学校中那些孩子的事情已经不足以让他们感觉愉快,真正令他们轻松的,是这个小妹妹愉快放松的神情和笑意。
    对傅致远来说,瑾瑜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说是妹妹,其实也算半个女儿,正因为是妹妹,才没有那么高标准的要求,从头到尾他对傅瑾瑜的定义就只有一个——活得开心快乐就好了。
    现在傅瑾瑜轻松愉悦,他也能感同身受到少年人青春的欢乐。
    至于楚子沉,他对于妹妹的感觉已经十分凉薄。那些异母所生的妹妹和他交往不密集,亲生妹妹从国破被掳的那天起就再没见过。如今算是爱屋及乌,傅瑾瑜也勾起了他对往事的一点回忆和温柔。
    他还没有像傅致远这样担起一个哥哥的责任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
    心理学上有个名词叫做“移情作用”。如今楚子沉对于傅瑾瑜有一点这种意味,他对待傅瑾瑜温柔亲切,就如同一个妥帖可靠的哥哥。
    傅瑾瑜当然不会没有眼色,好坏不分。楚子沉对她好她感受得到,自然也借坡下驴向楚子沉靠拢,两个人的关系倒是出乎傅致远意料的和睦。
    但正所谓脑残儿童欢乐多,精神病人思路广。楚子沉和傅瑾瑜碰撞在一起,一个缺乏常识,一个天马行空,倒真的搞出过几件乌龙事。
    那天早饭后,傅致远难得没去公司,陪妹妹一起看电视。楚子沉端坐在另一张沙发上,膝盖上还放着本新华字典,一心两用的翻。
    也是意外,去拿杯水的功夫,楚子沉的发带就断了。那截支撑了大半个月的发带残片,在空中悠悠颤动着,飘落在傅氏兄妹面前的茶几上。
    三人快速交换了一下眼神。
    傅瑾瑜第一个站起来“楚哥,我有扎头发的皮套,你等等,我上楼给你拿。”
    她毕竟是花季少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有的发饰上都带着点花花草草毛毛饰饰之类的东西,她赶着时间,挑拣了几下,就勉强拿出一个素净的下楼。
    她所谓的素净发饰,皮套上也不是不带东西。只是带着的是两个瓶盖大小的透明玻璃球罢了。
    玻璃这种东西,在楚子沉的时代还没有。哪怕如今他已经知道这是普通物件,依旧免不了用旧眼光看问题。他接过发饰,也是出于礼貌稍稍赏玩片刻,赞了一句“很好。”
    傅致远不错眼珠地盯着他:一直以来傅致远对于他的土鳖行为十分包容,他理解一个古代人土鳖到无处容身的心情,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容忍楚相是个傻叉!
    看着楚子沉赞叹的神情,傅致远心中微微犯嘀咕——他总不至于真的把这东西往头上戴吧。
    还好楚子沉理智尚存。他虽然夸了那发饰一句,但还是把发饰轻轻放在茶几上,自己披散着头发坐回沙发。
    傅致远松了口气,伸手自然而暴力的把那两个玻璃球摘下来,把剩下的单圈递给楚子沉,请他拢拢头发。同时心中充满了对于妹妹智商的不认可:这种东西,她还真的想往爷们儿的头上放?
    他错过了傅瑾瑜遗憾的眼神,也不知道最近傅瑾瑜发展了一个给楚子沉拍照的爱好,更没看到傅瑾瑜握在手中蓄势待发的手机。
    正因如此,他错过了一个和妹妹交流美的机会。
    他妹妹智商没什么问题,不过审美有大问题!
    
    第十二章 参观
    
    惹事是病,得治。
    傅致远已经不想谈论他目前的心情。
    “所以说,在无法概括这个词语的情况下,你就……”
    你就如此顺其自然的摸出笔记本,开机,点开百度,教给一个刚刚接受了电视机存在的古人什么是度娘?
    谭磊默默忏悔“我没想到今天的头条是艳。照门,竟然还有群。P图片。”
    傅致远“……”就算不是艳。照门你做的也不对好吗?
    “我原想让他慢慢来。本打算过两天亲自带他出去转一圈,走一走,电脑和手机都是以后谈的事。”傅致远无奈的笑了一声“这种信息高密度爆炸的时代他可能受不了,循序渐进比较好,谁知道……谭三,你操之过急了。”
    谭磊抬起头,惨笑了一声“我知道,我竟然还教了他搜狗输入法。晚了,已经晚了,他现在已经学会自己搜索了。”
    看着谭磊的表情,傅致远心头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他搜索什么了?”
    “你还记得他还没学会现代语言时发生的事吗?”谭磊把那惨兮兮的表情一收,脸上挂起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他在搜‘养成’是什么意思。”
    傅致远“……”
    过去玩笑般的记忆慢慢复苏,傅致远回忆起当初,谭磊问他“你就打算担着这孩子的责任了”的时候,他难得开了回玩笑,说“怎么,没听过养成?”
    那话虽然不是当着楚子沉的面说,但也没有特意背着楚子沉。楚子沉耳目聪明,能听到这句话也是理所当然——都这么久了,他怎么还没忘!
    谭磊的嘴角已经越扬越大“然后他顺着养成系搜到‘忠犬攻’、‘鬼。畜攻’、‘兄贵’、 ‘肌肉受’‘S。M’、……”
    “还没完!他顺着S。M这趟线搜到了‘雅蠛蝶’、‘一库’、‘苍井空’、‘泷泽萝拉’、‘武藤兰’、‘小泽玛利亚’。所以傅哥你明白了吗?他现在闭门不出的原因完全与头条新闻的群。P照无关!”
    “我觉得我很理解他的心情。”傅致远眯了眯眼睛,缓缓开口“后面的‘武藤兰’、‘苍井空’还好说,前面的那堆‘忠犬攻’、‘肌肉受’又是什么东西!”
    ……
    得到楚子沉的应声后,傅致远推开了他的房门。
    原本以为那些东西可能太劲爆,一下惊住了这位公子,谁知道进去后才知道不是。
    楚子沉没有在发呆。他正在对着那台笔记本电脑勾勒图像。傅致远眼尾一扫,依稀看出纸上是一幅地图的样子。
    楚子沉合上笔记本,起身颔首“傅先生。”
    傅致远拉开楚子沉对面的椅子“楚先生。”桌面上的图画没有被收拾起来,知道这是楚子沉不背着人的意思,傅致远低头看了一眼。
    铅笔勾勒出来的轮廓是生硬的,这和操纵它的主人技术不熟练有很大关系。然而上面标注的文字……
    傅致远企图寻找楚子沉身份的时候曾经搜索过,他轻易的认出了那个小纂体的“燕”。
    “这是战国时期的地图?”傅致远笑着开口,装作不知道这样一张地图承载的意义。
    “是。”楚子沉点点头,把桌面上有些凌乱的一沓白纸整理起来,动作不停,话语却十分自然“我蒙傅先生恩义良多,您不必对我如此客气。楚某家中行九,字璋华,亲近之人自叫我一声楚九或璋华就好。”
    傅致远微露出一丝笑意“那你也不用跟我客气。谭三他们几个叫我傅二,我表字谨之。你一口一个‘傅先生’实在太拘谨了。”
    发觉傅致远一直在倒着看那幅地图,楚子沉所幸抽。出那张白纸给他“我在上面标注大多都用小纂,偶尔用了一些现代简体,只怕你看着不太懂。”
    傅致远混不介意的笑笑,把目光投到下角密密麻麻的小字上去——果然看不懂。
    “下面标注的是那些封邑的主人情况、风土人文。”楚子沉适时插口“我是由右到左竖排书写。”本来就是个半调子,看的方向又反了,什么都看不懂是必然的事。
    傅致远笑容不变,丝毫不见尴尬之色“原来如此。逆着习惯看可够费劲的。”
    楚子沉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傅致远本来就不是想看那幅地图,如今承认自己看不懂,就大大方方的递了回去“璋华来这里时间也不短了,竟然还没有出门游览过——是我这做东道主的不周。明天风和日丽,不知道是否能请你陪我走走?”
    楚子沉失笑,他不至于不知好歹。他对这个世界十分陌生,初来乍到,傅致不让他出门才是最好的保护。现在他已经了解很多,提及出门自然一口答应。
    不论书上所见如何,到底要亲自去看的。
    看他同意了,傅致远就开始打预防针“千年过去,世态也是沧海桑田。你权当看场戏,有什么疑惑问我就好。或者刚刚谭磊告诉你用百度,你用那个查也行。”
    楚子沉点头“多谢了。”
    跟楚子沉说话,总有一种拘谨的氛围。傅致远思前想后才得出结论——除了楚相是个古人之外,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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