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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魔道祖师同人)[魔道祖师]相思意(蓝思追×蓝曦臣)-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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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走的远了,聂成鸾悻悻道:“当家主事了,就凶起来了,钨玛你刚才没吓到吧?”
  白钨玛笑笑:“无妨。”
  聂三小姐仍是不愉:“那也不行,竟敢欺负我的人,我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寄人篱下。”白钨玛摇头道,“不可。”
  聂成鸾狡黠道:“我有了主意了,这可是一箭三雕的事情,既给你出了气,又解了我的围,然后,实际上我又帮了他!钨玛,这件事,你可要听我的。”

  ☆、三 促成

  树影婆娑,弯月如钩,蓝思追站在寒室门外踌躇不安,口中呵出的白气融在清冷的雾中。
  晚宴上没出什么纰漏,然而宴后的事情让他如坠冰窖——当时聂乘鸾愁眉苦脸的把他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道:“蓝愿,我对不起你!”
  蓝思追皱眉道:“大小姐,你又搞什么鬼?”
  聂乘鸾低头嚅嗫道:“不好意思。那会儿你蓝家家主不是来敬酒,不,敬药汤么,我请他先鉴赏我新得的法宝五色钟,结果他放了杯盏,再拿起时误饮了钨玛那杯放过阿赖耶识的。哎,你说你们蓝家夜宴使的杯盏怎么都一模一样呢……”
  蓝思追只觉脑子嗡的一声,只觉浑身的血液一瞬间都凉了,然而他转瞬便回过神来,双手铁钳一般抓住聂乘鸾,咬牙道:“拿解药来!”
  聂乘鸾大声呼痛,引得路过弟子侧目,蓝思追此刻却全不在意旁人眼光,手上劲道加重,眼中喷薄的咄咄之意吓得三小姐一个激灵,她叫道:“我也不想的呀,你不能怪我呀,杯盏是泽芜君自己拿错的呀……这个没有解药啊,你不知道吗?”
  她此刻也后悔是不是玩笑开得大了,但箭已出弦,再也没有办法收回了。
  蓝思追一把推开她,转身就走。心中忧极怒极,只觉得若是泽芜君出事,别说清河聂家,墨脱密宗,就是与全天下为敌,自己恐怕也是做得出来的。只是事有轻重缓急,此时苛责于她,全于事无补。只得先来看看那人的情况再作打算。
  他走的极快,也就错过了后面聂乘鸾和白钨玛的对话。
  “钨玛,我,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有点害怕……”
  “别怕,蓝,也有的。”
  “有,有什么?你不会是说泽芜君对蓝愿也有感觉吧?天哪!”
  看着白钨玛郑重点头的样子,聂乘鸾的眼神又亮了起来,她捂住砰砰乱跳的心口:“那,那真是太好了!虽然我完全不敢相信,但是想想当年含光君竟然会喜欢上夷陵老祖!哎,在蓝家,这种事情还真是不好说的。”
  白钨玛想了想,又道:“蓝,自己,不知道。”
  ……
  看着寒室窗内荧荧跳动的烛火,蓝思追破门而入的勇气似乎被一下抽干了——此刻夜深露重,来这里已是失礼。。
  皓华君平日里温和可亲,遇事杀伐决断,只有沾到泽芜君一星半点,他便会忐忑不安,辗转反侧。
  然而此事又等不得拖不得,藏书阁密卷里的记载犹在眼前:“阿赖耶识,墨脱密宗女子助长修为之秘药,若正道修者误服,则犹如媚药,须立即与男子交合,方可纾解,否则轻则灵气阻塞修为尽废,重则气血逆行,有生命之虞……”
  他敲门无人应答,推门更是不动,定睛细瞧,竟是设了禁制,但并不牢靠,显然是匆匆做成。蓝思追只觉心急如焚,他翻琴在手,右手轻拨,随着琅琅清越声起,门内传来爆裂轻响,寒室大门应声而开。
  蓝思追穿堂过室,直入內间,却见榻上被褥散乱,而那个往日清冷禁欲的宗主却蜷坐在冰冷的地上,背靠着一处榻脚,往日一丝不苟的制服领口已经扯开一隙,露着诱人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而空气中飘荡着一种男人都会熟悉的浓郁的带着点腥膻味道的麝香气息。
  蓝思追又痛又急,抢步上前,将自家宗主打横抱起,轻轻放到榻上,俯身道:“曦臣,你还好吗?”
  他情急之下,竟第一次将这个在自己心里念了千遍万遍的名字叫出口来。然而蓝曦臣已经没有精神去注意这个称谓的暧昧了,他此刻黑发散乱,面色潮红,目光涣散全无焦距,蓝思追又离得他如此之近,犹如耳鬓厮磨,气息相闻。青年人身上带着点雪松味道的雄性味道不可遏制的窜入他的鼻腔。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下面删除开车部分2568字。要看的姑娘们请去专栏点微博

  ☆、四 回首

  蓝曦臣再次醒来时,身上是从未有过的酥软,□□隐隐约约在胀痛。
  这是蓝家的宗主第一次没有听见卯时的晨钟。馥郁的茶香飘入鼻端,他抬起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干净清爽的蓝思追站在榻前,手里捧着雕着仙鹤侍书的红木茶盘,上面摆着自己惯用的竹胎白瓷杯,旁边铜盆中打好的洗脸水还在袅袅冒着热气。
  “曦……泽芜君,该净面了。”蓝思追眼角眉梢藏不住满满的都是爱恋情意,声音里却带着些忐忑不安,这让蓝曦臣皱了眉头——他开始觉得脑海里那场荒谬并不是一场可怕的梦魇,而是真实发生过、存在过的,即使自己的身上已经被清洗干净,衣服被褥也都铺换的柔软崭新,但空气中雄性的麝香余味尚飘袅绕梁,挥之不去。
  “蓝愿!你此刻在此……”出口的声音低沉,带着饕餮□□后的满足缠绵,这让蓝曦臣自己也不由心惊。
  昨夜晚宴,泽芜君误服了白钨玛的阿赖耶识,聂三小姐嘱我前来探看……”蓝思追低下头,递上茶杯,“且先用这松峰云雾将就着漱一漱罢。”
  苍白的手微颤着接过,但下一刻,那用惯的杯盏被狠狠的掼在了地上,白瓷碎屑迸射,滚烫的茶水溅在思追绣着银色云纹的靴子上,登时洇出一片斑斑点点的黄晕。
  蓝思追陡然一惊,他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下意识的单膝跪倒:“冒犯泽芜君,是我罪该万死,但当时事急……”
  “你出去!”蓝曦臣打断他,修长的手指按住太阳穴,只觉得一跳一跳的疼。
  片刻后,他回头看,见蓝思追还跪在榻前,不由怒道:“我说了什么,你没听到吗?还是说,皓华君现在已经不把我这个宗主放在眼里了?”
  这确是诛心之语,蓝思追头一次听到这种重话,他呆愣了一刻,默默的站起身,退出内室,但片刻后却又回转过来,拿了棕苕扎成的小扫箒一点点的清理地上的瓷屑水渍。
  蓝曦臣又羞又怒,胸膛起起伏伏——无人之时蓝思追总是不顾身份替他做这些体己私事,自己也早把他当成了心腹手足一般看待。然而此时今日,他却不能不想起一个人——当年的结义兄弟敛芳尊金光瑶,私下里也曾是这般殷勤温存,周到备至,自己也确实受用的很,和他走的极近,然而最后留给自己的却是不可为外人道的蚀骨辛酸……
  关于蓝思追,记忆里不曾留心的点点滴滴此刻串成了一条明晰的链子,让自己心惊,原来他竟然许久之前便对自己有了这种心意吗?那么昨日误服的阿赖耶识,到底确实是巧合,还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这些年来勉力支撑,却无人知道,自从观音庙一役后,泽芜君早对自己识人之明和治家才略没了自信。
  对自己没了信任,看向周遭的世界的目光也便多了疑虑忧惧。
  “你现在就出去,同叔父说,我最近要闭关静心。”蓝曦臣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情绪,顿了一顿,又道,“让景仪护法。以后你也不要再来我这里。”
  蓝思追如遭雷击,颤声道:“你……你是说以后都不想见我了吗?”
  蓝曦臣阖上眼帘,似乎听而未闻,思追委屈的眼角都泛起了泪花,又无法可想,只得再次跪倒行了大礼,退身出去。
  失望、悔恨、难过的情绪如同虫蚁啃噬着他的心,他未曾注意到泽芜君攥指成拳,指甲早已深深陷入掌心。
  蓝家人闭关自然是辟谷不需饮食的,然每半月护法会送入秘药以助修行,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
  半月后蓝景仪进入寒室时,蓝曦臣方才第一次出定,听到脚步声,未及思索叫了一声思追,才反应过来这里站着的不是那人。
  蓝景仪端着的药盏下面还压着一封书信,他恭敬道:“宗主,是我,思追托我带给您一封信简。”
  蓝曦臣淡淡道:“放在那里吧。”
  蓝景仪道:“您不看看么?思追说恳求您务必……”
  “没什么好看的。”蓝曦臣道:“告诉他,那件事我不怪谁,但也不能感激他。渔阳那边需要管事的人手,让他去那边罢。若办事归来姑苏,也不要来见我。有急事着人代传。”
  蓝景仪吃惊道:“宗主,思追他究竟犯了什么大错?您这是要……”
  蓝曦臣面色沉静,道:“并不是罚他。去渔阳也是历练。其他的,你也不必问了。”
  蓝景仪愣了一刻,只得沉声应了,退了出去。
  一个月满的那日,他早早候在外面,听得内室有了动静便疾跑进来,脚步虚浮急乱,蓝曦臣皱眉道:“仪态!”
  蓝景仪稳住身形,行了礼,觑着他的脸色小声道:“宗主,上次转述了您的训斥,思追他听了便一直跪在寒室□□不肯起来,不眠不休不饮不食的,说只求不离开云深不知处,罚他做什么都可以。”
  蓝曦臣手里的药盏当啷一声脆响,片刻后,他皱了眉拂袖道:“胡闹!他愿跪着,就让他跪着去!”
  蓝景仪也跪下了,伏地泣道:“宗主,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这些时日风吹雨淋的下来,瘦的都脱了形,再跪下去人怕是都要落下毛病的,求您念着他这些年鞍前马后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蓝曦臣只觉得心里一阵抽痛,却狠了心道:“告诉他。渔阳是必去的,若他不去,也不必在蓝家呆了。”
  下一次定见时,蓝曦臣接了蓝景仪的药盏,却得知蓝思追上次听了他的训,沉默了许久,起身能走动了,便一瘸一拐的走去了兰室寻了蓝启仁,也不知说了什么,先生勃然大怒,打了他二十戒鞭,活活抽去了半条命。他躺在床上养了半个月,现如今仍是起不来。这事现在沸沸扬扬,上上下下都在背后议论皓华君也不知犯了什么弥天大错,要效当年含光君之罚。蓝思追的日子,如今十分的不好过。
  景仪还带了先生的话来:“我也老了,管不了这许多了。这件事,下面怎样处置,你自己看着办罢。”
  蓝曦臣只觉一股心血涌上喉头,恨得几乎要呕出来,蓝思追摆明了是破釜沉舟,面子也不要了,前程也不要了,命也不要了。他又气又急,偏生心中百转千回,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待要不理睬他,本应前程似锦的大好青年,心里又下不去;待要询问一番,不愿受他的胁迫,面上又过不来。一时间憋得眼眶都红了,只得长叹了一声,叫景仪带些珍稀灵药过去,只是:“不许提是我给的!”
  蓝景仪走后,蓝曦臣坐在那里,半日无法静心入定,良久,他看着窗外渐渐沉落的夕阳,长叹口气道:“你不是忘机,而我……也终究不是忘机啊……”
  约三个月后,蓝曦臣出关,听弟子禀报说皓华君执拗了许久,前几天终究遵了宗主之命去渔阳了,倒是一愣。心下一松,也颇有些空落落的孤寂感。他不知道为什么蓝思追坚持了这许多时日,偏偏在自己出关前离开。难道说,他终于死了心,想通了,不要再见自己了么?
  这样好,对谁都好,好,是的,这是自己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现在他肯遵循,再好不过。蓝曦臣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却总有个小声音在他心底吵嚷着说:“他不是说,你赶我,也是赶不走的吗?他们都是骗子,都在骗你,骗你!”这声音搅得他心内思潮翻涌,烦躁不安。他只觉得这段时间简直要把一生的气力心血都耗尽了。
  本以为闭关几月,深居简出,就可以忘掉一切从头来过,但蓝曦臣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青年似乎早已经刻在了他的骨髓血脉里,他总是在处理宗室事务需要建议时不自觉抬眼看向皓华君的位置,总是在弟子奉茶时不经意叫出一声思追,甚至总是在夜梦里见到那清爽俊秀的笑颜——青年在梦里笑着喊他曦臣,勇敢的抱住他,而自己,每次都能在这虚幻的拥抱里感受到真实的温暖。
  梦里的温暖让蓝家的家主悚然心惊,他不肯也不愿相信自己会罔顾伦常接受下一辈的爱恋。于是他将皓华君原来的事情全揽在自己头上,更亲自参与到教导弟子等诸多种种,每日事无巨细,亲力亲为,妄图用繁多杂乱的事务分去自己的心绪。他睡得越来越少,蓝家的宗主成了云深不知处里睡得最晚,起的最早的人。有的时候,寒室的灯火甚至会彻夜通明。
  但即使如此,在每晚仅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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