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古武侠赋-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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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下去不行!’看着大队的辽兵**,心头一动。他当即拔下一死尸的衣服,给他换上自己衣衫,然后扶他坐在马上,以棍子撑直了身躯,一拍马屁股,便让其冲了出去。而后,他舍弃骑马,抱着木婉清往东北方向走。
他改走小路,偶遇村庄便会去药铺看一看,是否有人参等珍贵药材卖。还别说,这一路走来他买了不少珍贵药材,也合着给木婉清喂下,以内力助她化解、吸收药力。
如此,两人渐行渐寒,两人终于来到长白山中,可吃了不少珍惜药材的木婉清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不死心的再次进入系统之中,寻问原因。可这一次,系统的回答与上一次一样,这让无奈。
其时天寒地冻,地下积雪数尺,难行之极,若不是他武功卓绝,这般抱着一人行走,就算不冻死,也陷在大雪之中,脱身不得了。可也似入了魔障一般,发疯似的在四周寻找人参,每找到一株,便慢慢给木婉清喂下,以内力助之。
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木婉清冰寒的身子终于有了温度,苍白的脸色也有了红晕之感。这让心喜,他觉得,木婉清快要醒了。
这一日,当再次喂下木婉清人参,助她化解药力后,木婉清真的醒了过来。大喜,一把抱起木婉清,以自身温度为她取暖。
他双眼含泪,哽咽不能语。
木婉清看着情郎,一身虚弱无力,她缓缓的抬起手,慢慢的放在自己情郎脸上,声音嘶哑,似有似无道:“情郎,若我去了,你一定要活着,好好活着。知道吗?”
闻言,大惊,认真的看着木婉清,见她脸上竟然泛起异常的红晕之色,心中悲痛万分。他无法相信,明明已经醒过来的木婉清,为何会如此?
“不会的,不会的,你会好的,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哽咽不能成声,心中悲痛无法言表。
看着如此伤痛的情郎,木婉清轻轻擦拭着他的眼泪,她似乎有力气了,声音也清脆了起来:“相公,婉儿很累了!婉儿想要休息!婉儿相信相公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你答应婉儿,要活着,好好活着。你也要答应我,追寻武道巅峰,让婉儿好好看一看,武道的巅峰是什么样子。好不好?”
“不,你不会死的。”呜咽。
“答应我,好不好?”
紧紧的抱着木婉清,死死的点头,“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做到的。”
“我知道。我的相公是一个大丈夫,大豪杰,他答应婉儿的事,一定会做到的。”带着笑,木婉清的手缓缓垂下,她的身体似乎在一瞬间失去了温度,变的冰凉。
“不……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啊……”悲痛怒吼,双目充血,似流下血泪一般。他看着怀中没了气息的木婉清,不愿意相信木婉清已经死了。“系统,我还有系统,它一定可以救你的。”心念一动,便已经身处系统之中。
他发了疯似的冲向大青石,怒吼道:“为什么?你说过可以医治的,为什么她会死?”
青石一阵晃动,青光中,一行大字呈现,把打入了地狱深渊——时间!你花费的时间太久了!她的精神已经消散!
117 白发
木婉清死了!她的突然死亡,给了极大的打击。在长白雪山之中,抱着她的尸体,久久无声,好似一个死人一般。
大雪,覆盖了两人的身体,直到木婉清的身体发出恶臭味道,才惊醒过来。
看着有些腐烂的尸身,更是悲痛,他脑海中想到了木婉清死前说的话,这让他重新振作了精神。只是,将近一月的不动,让他的身体都僵住了,现在想要活动,却也困难。
坐在冰天雪地中,让自己沉浸下来,运转体内九阳真气。暖洋洋的感觉开始转向炽烈,火热的温度自体内扩散开来,身体之冰冷快速消散。当他运功完毕后,九阳神功第三卷也自动练成。借助这里的环境,借助此时的心态,练就了第三卷九阳神功,可是他没有丝毫高兴的心思。
又一个月后,抱着木婉清的尸身离开了长白山。他买了棺醕,买了马车,载着木婉清又走了一趟城镇,拿回了自己的剑与打狗棒,然后便赶回中原了。
他消失了几个月,丐帮的人都以为他死了,而中原的战事也结束了。
虽然,后面的行动没有帮上什么忙,可在江湖高手的阻击下,辽军还是面临了粮草困难的问题。几十万大军的粮草,很难解决。在无法快速打破宋军防御时,这就是一个致命问题。所以,辽军派出了使者,而宋朝也应允了大量赔偿,如此辽军退了,两国紧张的关系也随之缓和。
时隔多日,重新回到宋境的走了一趟丐帮分舵。当看到大家以为死的帮主出现时,丐帮弟子们都很震惊。可看此时的,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
他的身上,始终带着一股浓烈的悲伤,双眼有些无神,只有他看向棺材时,才会泛起一丝精光,可马上就被哀痛所代替。
看他的满头头发,也变了。
以前,他一头柔顺的黑发,如今却黑白相间,在黑发之中,有不少的白发很是刺人眼目。在冰天雪地中,这白发可以看出是冰雪,可到了这里,雪已经化了,那就是白发。
寻到了蒋义,没有多言,只是留下了打狗棒,说了一句让出丐帮帮主的决定,便再次离开了。拿着打狗棒,蒋义完全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着的背影,想要拦住他,可那股强烈的悲伤感,让他无法做次决定。虽然蒋义没有看到棺材里的人,可他知道,那应该是木婉清,是帮主的妻子。
“唉!”叹了口气,蒋义叫来几个丐帮弟子,随他一起赶往洛阳,把打狗棒迎回总舵,告诉他们帮主的事情。
在那一次现身后,似乎再次消失了,许多人想要找他都寻之不到,一直到一个多月后,萧峰看到了这位二弟。
他风尘仆仆,一身疲惫,一身伤感的回到了华山,而在这里守株待兔的萧峰看到如此二弟,心中很多的话都咽了下去。
他帮着把木婉清葬了,就葬在那山谷之中,然后拉着他喝酒,两人从上午一直喝道夜晚,醉了,他想要醉,萧峰也醉了,因为喝的太多,心头也不好受。醉了的大哭大喊,好不哀痛;醉了的萧峰也怔怔出神,好似没了精气一般。
喝醉的两人睡了两天,醒来后萧峰走了,只留下在这里。他要陪着自己的妻子。现在的他,一离开这里就全无精神,没有干劲。只有陪着木婉清,想着木婉清最后的话,他才会有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都说时间是最后的伤药,不管任何的伤痛,在时间的长河中都会消散。这话真的很对!最开始的痛苦无法形容,可慢慢的,他的痛苦化作了甜蜜,看着墓碑,想到过去两人的生活,他总是会露出甜甜的笑容,只有在午夜梦回之时,才会被噩梦惊醒,一阵悲伤哀痛。
大约有一年的时间,只是在喝酒、自言自语,又或者抽出书籍,读给木婉清听。他没有练武,甚至不再去碰绝世。
他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好受一些。
而一年后,练就了九阳神功第四卷。这很奇怪,是不是?可这就是事实了。他无心练武,可九阳神功的一切都已被他研究透彻,体内功力自发运行下,神功即成。这和他当初练就第三卷是一样的道理。
练就了四卷九阳功,的内力已经不弱从前,甚至因九阳功特意,比之从前还要利害两分,唯一需要忌惮的,大概就是不能用力过度,不然就会散功而亡。除非,他可以真正的九阳功大乘,就如张无忌在乾坤袋中做的一般。只是那等境界,又不是那般好达到的。
而,也没有什么急迫的想法,他只是陪着木婉清,武功的成就他也没有多想,便是突破了又能如何呢?
“婉儿,今天我去集市,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你的父亲死了,母亲也死了,据说死在王家。这是天龙中的结果,这里也发生了。可为什么你会死?你应该不会死的,都是我害的你。婉儿,我真的很难过,很难受,我好想去陪你……”
坐在木婉清的坟墓前,他絮絮叨叨的说着。今天出去听来的消息,勾起了他再一次的伤感,让他异常的难受,只能一边说一边借酒消愁。
如原著中一般,段正淳等人死了,他的情人也都陪着他死在了一起,是在王家,是慕容复与段延庆下的手。两人的结局如何,没人知道,只是段誉成了大理国主,段正明退位了。
本来,身为结拜兄弟,应该去的,可他不想去,也不敢去。他害怕见到曾经熟悉的人和物,他害怕勾起自己的伤痛。
这几日,他每日喝酒,每日把自己喝的烂醉,每日坐在木婉清的墓碑前,嘴中絮絮叨叨的说着。也许,说的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大概一个月后,两个人造访了这里,是萧峰与虚竹。段誉刚刚死了父母,心中也是哀痛,又接受了大理国主之位,没有时间来。萧峰、虚竹看不曾去大理,心中担忧,便特意走了一趟。他们看到如烂泥般的,心头只能哀叹。
两人劝了很久,又拉着比武,想要让他忘记心中的哀痛。这是有效果的,起码他们在的时间中,三人聊武学、聊医术、聊见识、聊江湖事,很开心,很热闹。期间,也重拾自己的武功,与他们打斗。只是一年多不动武,似乎忘了剑怎么使。
一开始,他完全是瞎出剑,精气神根本无法合一,使出的剑法就是小孩子瞎耍。慢慢的,在二人的陪练下,再次祭起了自己的意,只是这一次,他的剑中多了一股悲伤,能够影响别人的悲伤。他的剑一动,不只他自己,二人也被笼罩在这股悲伤之中,出招时完全被所扰。
他还记得,第一次使出这种剑法,虚竹败了、萧峰也败了,这让三人都有些震惊。
后来三人讨论,却是明白了剑法的原理,无非就是自身的悲伤传达到了剑上,剑又影响了四周的空间,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
意,这也是一种意,包含了自身情绪的意,就如一个人愤怒时会发出更大的力气一般。在这种悲伤之下,剑法会非常利害,让人挡无可挡。
两个多月后,两人离开了,持剑站在木婉清墓碑旁,柔声道:“婉儿,你说过,要看一看武学巅峰的。我新练就了一套剑法,正好刷给你看。”
长剑起手,正是那一式流云行水,与之前不同的是,这里的云与水,都带着浓浓的哀愁,斩不断,理还乱。荡气回肠、风火无边、剑刃冰寒、空空如也,无二剑法其他四式也被他一一使出,只是都与之前有了不小的剑法,剑法更加成熟了,其内蕴含的哀愁之感也让人不自觉的被影响到。
而当这五式剑法打完后,又出了一剑,这是很简单的一剑,似乎只是一刺,可又像一劈,或者点了一下。总之说不清楚,这简单的一剑给人以无穷的变化,让人无法判断他到底如何出剑,又如何攻击。
这一式,叫悲痛莫名,凝聚了他所有的哀愁!
收剑,轻抚着墓碑,威风吹起了他的长发,黑色中夹杂着白丝,黑白对立,就如此时的他一般,怀念、悲伤、解脱等等不一而足,矛盾复杂。
良久,轻轻道:“婉儿,我要去探索武道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成功的。如果真有神仙,真可以长生不死,我相信你一定会轮回转世。我们可以,再续前缘。”
伴随着轻轻的话语,消失在了山谷之中。他凭空而来,又凭空而去。
118 倔小子
荆州城万府,因近来五云手万震山寿宴的原因,这里很是热闹,各色江湖人物云集万府。到了夜晚,许多人睡去了,可在客院之中,万震山的儿子与他的七个徒弟就把一个乡下小子拉了出来。
这正是白日出了一番风头的狄云!
狄云不明白万圭叫自己干什么,奇道:“叫我干什么?”
万圭笑道:“咱们要领教领教狄师兄的剑招。”
狄云更是莫名其妙,摇头道:“师父吩咐过的,不可跟万师伯门下的师兄们比试武艺。”
万圭冷笑道:“原来戚师叔倒有自知之明。”
狄云怒道:“什么自知之明?”突然间嗤嗤嗤三声,万圭向他连刺三剑,剑刃都在他脸颊边掠过,相差不过寸许。狄云只感脸颊边凉飕飕地,大吃一惊,急忙倒退,左脚在石阶上一绊,一个踉跄,十分狼狈。万门八弟子都大声笑了起来。
狄云大怒,反身抽出长剑,指向八大弟子,只是他虽有气,但念及师父一再叮嘱,千万不可与师伯门人不和,便又道:“你们要怎样?”
万圭长剑虚击,在空中嗡嗡作响,说道:“狄师兄,你今日逞强出头,只道我荆州万家门中人人都死光了,是不是?还是说我万家门中,没一个及得上你狄大哥的身手?”
狄云摇头道:“那人弄脏了我师父衣服,我自然要他赔,这关你什么事?”
万圭冷冷地道:“你在众宾客之前成名立万,露了好大的脸,却教我师兄弟八人全闹得灰头土脸。别说再到江湖上混,便是这荆州城中,我们师兄弟也无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