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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浑然不觉-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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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瑶被这样的话惊得瞠目结舌。
  周灵此时正拿着一瓶香槟站在刚刚进去的那扇门口,不敢进不敢退的样子。
  聂瑶硬吞了口口水,稳住心神,对周灵说:“我现在要走,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周灵站着不动。
  程伟豪偏过头,挑衅般地对周灵说:“你朋友在叫你,你想和她走就走吧。”
  周灵低下了头,一双单薄的肩膀在微微地颤抖着,随后抬头对聂瑶说:“我不走,你快走。”
  聂瑶看向程伟豪,看到他一脸得意的笑意。
  聂瑶不敢迟疑,抬步冲去了门口,在她拉开门的一刻,听到程伟豪说:“你可以把我的‘三人床’提议说给靳恒远,让他帮你参谋参谋。”
  聂瑶用力地将门摔上。
  程伟豪吹了声口哨,一脸的陶醉,仿佛是在听美妙的音乐。
  他对周灵说:“过来。”
  周灵像是怕得要哭一样,蹭到程伟豪身旁,也不敢说话,双手紧握着香槟瓶颈放在胸前,一副防御的姿势。
  程伟豪甚觉好笑地看着她,问道:“你总这么怕我的样子是为什么?我打过你吗?”
  不待周灵回答,程伟豪一把拉过她。
  周灵手里的香槟不慎掉落到地上,瓶体与大理石地面撞击,发出一声脆响,瓶子竟没有碎,只是滚出很远,周灵却因此吓得低呼了一声。
  程伟豪抓着她,让她跨坐到自己的腿上。
  娇小的周灵在程伟豪面前,弱的就像是老鼠和猫。
  程伟豪抱住她,问:“她说你和我在一起不开心,你不开心吗?我对你不好吗?”
  周灵委屈地说:“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她,她是我朋友。”
  程伟豪哼笑了声:“只能怪她自己愚蠢,跟了个不识时务的男人。”
  “你想把她怎么样?”周灵急问。

  ☆、第五十一章

  “怎么样?”程伟豪抚摸着周灵腿上的黑色丝袜;“我也没想把她怎么样。”他饶有兴致地问;“你说我要是把她男人弄出点事来;她会不会也像你一样,跑来求我;自愿跟我。”
  周灵眼里含着泪,不答他的话。
  程伟豪曲起周灵的腿,手在她的黑色丝袜上游走;问她:“如果那样你会嫉妒吗?”
  周灵身体变得紧绷起来;她太了解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她赶紧说讨好的话:“我会嫉妒,我不希望你有其他女人。”
  可她的话没能起到好的作用,程伟豪毫不客气地把手探进她的衣摆;抚摸着她的肌肤;问:“这是真心话吗?”
  周灵抱住他的肩膀;说:“是的,是真心话。”
  程伟豪看着周灵的脸,惋惜般地说:“以前我们不是这样的;以前你看到我就会笑,以前你会很随意地和我讲话,现在我们的关系不是比从前更亲近了吗?你为什么变了?”
  周灵的眼泪夺眶而出,控诉道:“我没有变,变的是你,你有顾忌过我的感受吗?你知道我有多疼吗?”
  程伟豪闻言扯开了周灵的衣襟,触目惊心的伤痕遍布在周灵的肩头和胸前,可以清楚地看到凝着血痂的齿痕,还有数不清的红红紫紫。
  程伟豪状似怜惜地抚摸那些伤痕,似乎惊讶于这是他的所为,又像是在检验他的战利品,他用怪异的语调问:“疼吗?”
  周灵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却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程伟豪吻她身上的伤,继续问:“这样的疼能不能使你知道我是谁?”
  周灵用力地点头。
  程伟豪低声说:“那我让那个废物在里面待一辈子,好不好?”
  周灵马上紧张地求饶:“不要。”又连忙解释,“他曾帮助过我,我只是当他是恩人,请你不要难为他。”
  程伟豪语气严厉起来:“那我帮没帮过你?我是不是你的恩人?”
  “是。”周灵连连地点头。
  “那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程伟豪的眼神阴冷得恐怖。
  周灵哭出了声:“你重要。”
  程伟豪突然诡异地笑起来,他在周灵面前总是喜怒无常。
  他吸周灵脸上的泪,带着笑意说:“你怕什么?我不会让他死的,他死了我倒会觉得无趣。”
  周灵伏在他身上,哭得浑身颤抖。
  程伟豪神情怪异地说:“你怎么会相信我会杀人呢?我不爱做犯法的事,我可以通过合法的手段给他减刑,也可以通过合法的手段给他加刑。我为什么要做犯法的事呢?”他嗅着周灵的颈项间,音如鬼魅地说,“我喜欢做合法的事。”他突然生气地加重了音调,“为什么没有用我送你的香水?”
  周灵赶紧答:“我有用,我用了的。”
  程伟豪用力地掐住她的腰,将她按向自己。
  周灵不得不改口:“对不起,我忘了,是我不好,我再不会忘了。”
  程伟豪舔她的唇,含糊地命令道:“吻我。”
  周灵装死地把头躲向他的肩膀后,紧紧地抱住他。
  可这样的装死没有用,从来都没有用。
  程伟豪随后侧身用力地将周灵按倒在沙发上,将她身上的黑色丝袜撕碎。
  在周灵呜咽哭泣的时候,程伟豪声音低沉地说:“记住我,周灵你要永远记住我。”
  傍晚,靳家别墅。
  聂瑶在回来的路上时,心情一直无法平静,她震惊于程伟豪是个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事实。
  原来,男人还有这种可怕类型的。
  聂瑶想:周灵是怎么和他在一起这么久的,换做是她肯定一天都受不了。
  可聂瑶能怎么办?周灵的事她没有能力帮,并且心底里也怕蹚浑水,不想搀和别人的事太多。
  走上二楼卧室的廊道,聂瑶看到靳恒远的房门开着。
  她走过去,惊喜地发现靳恒远在里面。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聂瑶快步奔过去,“不是说要再过几天的吗?”
  靳恒远正在镜子前打领带,回身看到她,马上迎上来抱住她,动情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聂瑶搂住他的背,闭着眼睛回应着他的吻,心里在这一刻才终于安稳下来。
  靳恒远本只打算吻一下便放开,不料吻的太过用情,他情不自禁地将聂瑶抱起放到了床上。
  聂瑶被吻得喘不上气,挣扎着支开靳恒远的身体,抚摸着他的眉眼,深情又迷恋地说:“你长得真好看。”
  靳恒远低低地笑出声:“你怎么好像才认识我一样。”
  聂瑶用手指在他的脸上描绘着他的五官,问他:“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靳恒远点头:“很想你,从四川回来就一直忙得没时间陪你,你有没有不高兴?”
  “不会。”聂瑶懂事地答,“我不会为这个不高兴。”
  “那你有没有想我?”靳恒远爱抚着聂瑶的脸,见她脸色比前些日子红润了许多,关心地问:“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都做了什么?有没有觉得闷?”
  聂瑶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一一作答:“我也很想你,我有照顾好自己,闷的时候我有找周灵出来。”
  说到这里,聂瑶又想到了那个可恶的程伟豪,想到了他说的“三人床”,可聂瑶不打算把这些告诉给靳恒远,她不想给靳恒远找麻烦,去生那个变态的气。
  聂瑶问:“你是提前回来给我惊喜的吗?”
  靳恒远忽想到地站起身,抱歉地说:“我晚上有个很重要的饭局,我现在得赶过去。”
  聂瑶嗔怪道:“原来和我没关系。”
  靳恒远拿起西装外套,边穿边说:“我尽快赶回来陪你,行李箱里有给你的礼物,你自己拆来看喜不喜欢。”
  聂瑶试探地问:“让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靳恒远动作停了一下,看着她。
  聂瑶看有希望,马上欢快起来,急声说:“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我可以帮你喝酒,我还可以给你当司机。”她蹦过去,搂住靳恒远的脖子,“我现在可是有驾照的。”
  靳恒远一脸严肃地说:“喝酒不行。”
  就在聂瑶神情渐渐暗下去时,靳恒远勾着嘴角说:“当司机可以考虑。”
  聂瑶高兴地在靳恒远脸上吻了一大口。
  暗夜,公路上。
  聂瑶既忐忑又兴奋地开着靳恒远的宾利,神情专注地看着车前方。
  刚刚的饭局上,靳恒远一直护她周全,没让她喝一口酒,结果这会儿靳恒远明显喝得有些不舒服了。
  对此,聂瑶有点内疚,为自己任性非要跟来给靳恒远添了麻烦而感到内疚。
  可一想到靳恒远明知带她来会有麻烦,也不忍拒绝她,她心里就美滋滋的。她知道,靳恒远一定是很希望她能在自己身旁。
  聂瑶紧紧握着方向盘,抽空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人。
  靳恒远正微闭着眼睛靠坐在椅背里,褪掉人前的严肃和正派模样,这会儿慵懒的像个大孩子。
  聂瑶现在看靳恒远,怎么看怎么喜欢。
  靳恒远看着身旁的后视镜,眉头渐渐聚了起来,他发现后面有一辆黑色的丰田越野车已经跟了他们很久,聂瑶开得很慢,后面的车无一例外地有一辆超过他们一辆,而这辆车子却亦步亦趋,尾随着他们走走停停。
  靳恒远坐直身子向后看了眼,车灯太强,看不清车里的人。
  正好前方红灯,靳恒远对聂瑶说:“红灯那里左转。”
  “啊?”聂瑶一下紧张起来,“左转去哪啊?我开错路了吗?”
  “没有。”靳恒远边帮她转方向盘边说,“左转一样可以到家,今天走条新路。”
  车子在红灯处适时地转向了另一条路,靳恒远再看向那辆丰田越野,见那辆车停下了准备直行,没有再跟过来的意思。
  靳恒远重新靠回椅背,想着是自己太多心了,没有必要这么小心多疑。
  他有些烦恼地抬手抹了一把脸,闭目养神了会儿,随后偏头对聂瑶说:“你开的很好,不用这么紧张,可以再开快一点。”
  说话间,他惊异地发现,有辆黑色的车子从斜右侧岔道上向他们直冲过来,那车没有开车灯,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
  而此刻,聂瑶正神情紧张地盯着车前方,口里叨咕着:“这是哪啊?前面的路我不认识。”
  而那车这时明显提速,眼看就要撞击过来。
  靳恒远猛地抓过聂瑶手里的方向盘,批力左转,同时大声喊:“踩油门!加速!”
  聂瑶惊叫着,在慌乱中急踩了刹车。
  车轮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随后是震天动地的“嘭”一声巨响。
  医院,病房。
  聂瑶醒来时,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她像个出生婴儿一样,打量着周围的事物,好一会儿,她才辨认出自己身处在医院的病房里,与此同时,她猛然回想到了先前发生的车祸。
  她急切地从床上下来,扯掉身上的针头,奔出了病房。
  病房门口站着靳恒远的助理小马,正和医护人员交谈着。
  聂瑶抓过小马的手臂,满眼不安地问:“靳先生呢?他在哪里?”
  小马赶紧扶住她,说:“你怎么出来了?你应该回到床上去。”
  聂瑶声音嘶哑地喊:“他在哪里?快告诉我。”
  小马侧身看向紧挨着的另一扇门,说:“靳先生在这个病房。”
  聂瑶略松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去推那扇病房的门,她的心提到了喉咙口,唯恐看到靳恒远满身纱布,或是其它让人心痛的样子。
  病房里,靳恒远躺在雪白的床上,闭着眼睛,面色惨白,看上去像在沉睡。
  聂瑶提着气靠过去,在薄被的凹凸起伏上,分辨着他的四肢,她用手轻轻地触摸,在先后确认了两遍后,她忽松一口气,同时大滴大滴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伏在靳恒远的床边呜呜地哭泣,直到医护人员叫住她。
  聂瑶抹着眼泪问医生:“他什么时候会醒?”
  医生答:“这个不好说,也许很快,也许会久一些。”
  聂瑶傻傻地说:“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时候?”
  小马连忙在一旁说:“你先回自己的病房吧,这里有我。”
  聂瑶不同意,坚决地说:“我就待在这里,我没事,你看,”她这时才开始打量自己,“你看我好好的。”
  话说出口的同时,聂瑶发现自己像件贴满补丁的破衣服,头上、脸上、手臂上,小腿上,都贴着白纱布。而且,此刻正光着脚站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
  发现这些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都疼的厉害,伤口处的神经一跳一跳的痛。
  她俯身轻轻地触摸靳恒远头后侧的纱布,问:“他是不是就只伤了这里?”

  ☆、第五十二章

  医生这时已经出去了;只有小马站在地中间回答道:“没什么大碍;右侧肩胛骨有中度骨裂;脑CT显示脑后方有淤血,其余就是些皮外伤。”
  聂瑶听得五官都扭做了一团;许久才颤着声问:“怎么会这么严重?”
  小马说:“从事发现场看;车祸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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