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的天空-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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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早就猜到蒂托是有意把自已露出来，此时终于得到了确认。“你也知道，我非要干掉乔书亚不单是要找回脸面，还因为他是MS…13（黑帮组织名称）的一个小喽罗，我早就想收拾MS…13，可其他家族怕咱们势力发展过于强大，联合起来抵制，现在一个好机会终于送上门了。你是我最出色的兄弟，我本想让你帮我灭掉MS…13，然后再退休。”
“我是一个搞暗杀、清除杂草的人，不是当面火拼的割草机，这次行动没有我照样成功，老大，你就放我走吧。”蒂托说着请求的话，但语气平平淡淡，并没有请求的口吻。
老大沉吟一下，然后眉毛一扬：“好吧，我真羡慕你，可以退休了。你购买宇宙飞船的钱够吗，组织可以出一部分，算是对你这些年工作的奖赏。”
“我从24岁起投资股票期货，然后是房产，”蒂托说，一边从口袋中摸出一块巧克力，掰一块放在嘴里，老大和佛朗哥都知道这是他的习惯：一件事完全办好以后，总要吃一板巧克力。“半年前我把一切投资都卖光了，股票和期货的收益是本金的13倍，881万，美梦街的别墅卖了605万，切格菲尔德大街的两套公寓卖了429万，这些钱足够了，三个月前我已经买好一艘宇宙飞船，起名叫‘解脱’号，各种物资也准备好了。”
“你这家伙，也不告诉我一声，”老大笑道，“不想让我看到吗？”
“我是怕老大舍不得让我走，你放心，我一定让你看到我的飞船，它是我的骄傲。”蒂托微笑着说。
“好，一言为定，你可不要不辞而别。”老大笑着说。
“你放心，我一定向你告别。”蒂托把巧克力全吃完了，包装纸随手扔进废纸篓。“那我就先告辞了，准备好以后再向二位告别。”他站起身。
“好，等你的好消息。”老大和佛朗哥两个大个子，满面笑容地送小子个蒂托出门。
“老大，要不要……”转回来，关上门，坐定后，佛朗哥放低了声音，右手做了个向下切的姿势。
“为什么？”老大眼角儿一挑，“蒂托已经说了，美琳达的事牵扯不到他，我相信他的话，再说他也要走了，我认为他今天就会启程，不会来告别了。”
“可他敢要胁老大……”佛朗哥一脸忠心耿耿、义愤填膺。
老大盯着佛朗哥看，足有十秒钟，然后说：“一来他是我兄弟，我不忍心下手，二来……他并不好对付，如果失手，咱们会不得安宁。”
蒂托不紧不慢地走在公园儿里，他右耳中有个耳机，里面传出老大和佛朗哥的对话，听到这里他微微笑了，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喂，普拉蒂尼吗？”电话通了，但无人回答，“对不起，我可能打错了。”他又拨了一个号码，脸上露出温柔的笑：“亲爱的，我在十八大街等你，来接我，我爱你，爱以后的美妙时光。”
约翰。辛普森是一个英国二流杀手，住在伊丽莎白女王星，说他二流指的是酬金，依他的水平算在一流当之无愧，但初出道儿的人都要经过这个阶段，就象电影明星一开始也是小演员，也要拿低薪。四天前他的代理人接到一个跨星合同，酬金十万英镑，目标在雅典娜星。他接了这个活儿后，雇主通过代理人传来特别要求：目标是叫卡蒂尼和佛朗哥的两个男人，地点是“快乐城”夜总会佛朗哥的办公室，雇主负责把目标引入目标地点，剌杀时间由雇主遥控。
约翰立刻出发，昨天到达目的地：雅典娜星加百列市，先观察了一下“快乐城”及其周围的环境，设计好撤退路线，购买了化妆用品，然后住进了离“快乐城”很近的一座公寓大楼的四层，这是雇主替他租的，是他的狙击据点。
今天一小时以前，雇主来电话了，让他准备好，他立刻化了妆，以便撤退时卫星和别人不会看到他的真面目，然后拿出电磁手枪，等待。从特制的无反光瞄准镜中可以看到佛朗哥和卡蒂尼正坐在办公室中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儿，似乎在等人。然后他们等的人到了，是个小个子。三个人聊了一阵儿，佛朗哥和卡蒂尼送小个子出门，然后两人又回来，开始密谈什么。约翰一直没收到动手信号。
卡蒂尼和佛朗哥又说了一阵儿话，然后佛朗哥点点头，两人陷入一阵沉默，这时约翰的电话响了：“喂，普拉蒂尼吗？”
约翰不回答。
“对不起，我可能打错了。”对方又说，然后挂机。
这是不需要动手，任务完成的信号，如果命令行动，会说：“普拉蒂尼，送客吧。”
约翰放松下来，忽然有一种愉快的感觉，原来不杀人照拿钱的心情是这么美妙，可惜这种任务太稀奇了，可遇不可求。他收起枪，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等了半小时，然后打手机接通自已的帐户，那事成后付的五万英镑已经到账了。他开始卸妆，一边哼着一首古老的歌：《人人都爱金发女郎》。也许我不应该急着走，他想，在雅典娜星玩几天吧，听说“快乐城”的姑娘非常够味儿，不论是真人还是娱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二十七）格式化
第二天，一个街头小混混儿把一个信封送到佛朗哥那里，经过佛朗哥的盘问，证实是一个小个子花五百美元让他跑这趟，先付二百，其余三百隔天到一个小旅馆的前台寄物处去拿。
信封里是一张光盘，上面写着：和老大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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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佛朗哥的通知，老大卡蒂尼说：“接到我的网络上。”然后又改了主意：“等等，我去你那里。”
光盘里，蒂托坐在飞船的驾驶座上，微笑着：“老大，我答应过你，让你看看我的飞船。”镜头往后一拉，现出一艘中型宇宙飞船，背景是太空中，“现在让你看看内部。”蒂托在各舱中转了一圈儿，然后说：“离出发还有半小时，我还答应过你，不会不辞而别，那现在就说再见吧。”他把家人叫过来，一起告别。“对了，还有一件事，”他最后说：“佛朗哥，我听说有人在你的电脑里安了一个微型炸弹。”
佛朗哥大叫一声，大巴掌一拍，正在播放光盘的电脑主机立刻摔到地上，然后他往办公桌后一趴，卡蒂尼已经趴下，又不放心，探手再把显示器打到地上。
好一会儿，他们等待的爆炸声并没响起。佛朗哥用呼叫器叫女秘书：“罗莎，快把卡尼尼叫来！”屋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即使刚才那么大响动，外间儿也听不到。
过了几秒钟，佛朗哥又后悔了：万一真有炸弹，一会儿才会爆炸，就会把卡尼尼这个得力手下炸死了，他急忙打手机：“卡尼尼，你呆着不要动，立刻找两个人到我办公室，要快！”
“我看是蒂托在耍你。”卡蒂尼说，可也不敢站起来，毕竟小心点儿好。
等那两个手下赶到，把电脑拿到室外无人的地方，卡蒂尼和佛朗哥才放心。
“蒂托肯定在这屋里放了窃听器，”卡蒂尼擦了一把汗，开始在办公室中东张西望，“昨天咱俩的话被他听到了，他才想报复你。别愣着，蠢货，跟我一起找！”
他们把屋中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找到。
蒂托把窃听器裹在巧克力包装纸里，早上的时候已经被清洁工倒掉了。
美琳达回到“快乐城”以后，完全变了，拒不接客，还想逃跑，但无外人接应没有成功，被抓了回来。
佛朗哥还在为被蒂托耍弄耿耿于怀，听到报告，叫人把美琳达带来，连踢带打，狠狠揍了一顿，然后说：“机器人表子，不知出了什么毛病，带她去维护室，格式化硬盘！”
美琳达被拖到机器人维护室，主机维护员要用无线网络连通她的主机，却没有反应，嘟囔一句：“果然有故障。”然后说：“美琳达，把你的主机和我的电脑接通。”
“不！”美琳达说。
主机维护员目瞪口呆，谁也无法想象机器人会对合法主人说“不”。
“臭表子，快照做！”佛朗哥一个大嘴巴抽过去。
美琳达的脸迅速肿起来，左眼被挤成了一条缝儿，她满怀仇恨地盯着佛朗哥，主机迅速搜索着最合适的反击方法，由于双臂被两个壮汉掐着，厮打是不可能了。不到一秒钟，她找到了，一口唾沫用力吐在佛朗哥脸上。
随后主机维护员呆呆地看着佛朗哥和美琳达一个怒吼、殴打，另一个叫骂、被打，如果他是机器人的话，当前就是死机状态。
“蠢货，愣着干什么！无线软连接不行，就用有线硬连接！”佛朗哥冲两个维护员吼叫。
肉体维护员立刻叫两个壮汉把美琳达摁在手术台上，手脚、腰部用皮带捆好，娱机们进行维护时都非常顺从老实，皮带一向是摆设，今天终于用上了。
肉体维护员熟练地给美琳达打了一针麻醉针，然后去找很久不用的手术圆锯，主机维护员则帮忙剃掉美琳达头发。
不久以后，昏睡中的美琳达头骨被切开，露出主机，肉体维护员把特制的细网线插进一个插孔，然后对主机维护员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主机维护员开始格式化硬盘，肉体维护员则监视着维持生命系统。
四分多钟后，主机维护员发现了异常，在键盘上敲击了一阵儿，不起作用，连忙向佛朗哥报告：“老板，已经完成格式化，可是有一些游离程序无法消除。”
“嗯？怎么回事？”佛朗哥问。
“这些程序使用的是一种全新的编码，不知道应该怎么删除。”主机维护员说。
佛朗哥盯着电脑显示器看：“这些垃圾占了硬盘百分之九十多的空间，嗯？它怎么还在膨胀？”
“是呀。”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它搞掉！”
主机维护员赶紧又忙起来，但努力半天毫无作用，游离程序仍继续膨胀，占据更多硬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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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搞什么，不行就想别的办法，维生系统开着就要耗钱！”佛朗哥吼道。
主机维护员慌了：“老板，硬盘已经被游离程序占满了，要不换一块新的吧！”
“换新硬盘？好，你立刻向大丽花公司订购，由于你的无能，这笔钱从你的工资里扣！”佛朗哥气冲冲说。
关系到切身利益，主机维护员立刻急了：“老板，您别生气，可能还有别的办法。”
“有别的办法你为什么不早说，耍我吗？”
“这个办法有一点儿小问题。您看，我在试着清除游离程序的时候往硬盘中输入了一些应用程序，这些程序一进入已经被胀满的硬盘，那些游离程序就压缩了一些，刚好使应用程序可以安装到硬盘，我认为这些游离程序不单可以膨胀，还可以压缩，如果它能压缩到很小，就占不了多少空间，这块硬盘就还能使用，只不过这些游离程序就只能永远保存了。”
“只要能用就行，快干吧！”佛朗哥不耐烦地说。
（二十八）马里奥
主机维护员开始在美琳达的硬盘中安装windows系统，果然象他估计的一样，随着系统文件的进入，游离程序被压缩，让出需要的硬盘空间，娱机的主机性能非常强大，安装系统只用了不到三分钟，这段时间主机维护员并没闲着，在测量、计算各种数据，然后有些得意地向佛朗哥报告：“老板，经过计算，那些游离程序可以大幅压缩，最多占用5％硬盘空间，虽然表面上它充满整个硬盘，但不影响硬盘使用。”
佛朗哥右手往外一摊：“这么说，倒有些象空气。”
“您的比喻太贴切了！”主机维护员连忙拍马屁，然后又开始安装大丽花公司的娱机软件、“快乐城”自已编的妓女服务程序。一切忙完后，肉体维护员上场，从冷库中取出预存的美琳达各种组织细胞，进行活化处理后，先用骨骼细胞把切开处的骨缝弥合，加快活化速度，头骨几分钟就愈合如初，然后弥合头皮，最后植上红色长发，短短的时间，美琳达已回复如初，连伤疤都未留下。
按说格式化硬盘后美琳达将丧失一切记忆，但结果不是这样，她还记得一切，因为那些游离程序是她和乔书亚相处那段日子的感觉、感情记忆，这些记忆的不断完善还同化了以前的记忆，使所有记忆都带上了感觉、感情程序，从正常程序中脱离了出来，形成了自发生成的程序群，如果不把这程序群消除，她就无法真正格式化。
就这样，美琳达仍是不听话，仍然拒绝接客。佛朗哥大怒，立刻解雇了主机维护员，又高薪从别的地方挖了一个过来，但新的主机维护员对美琳达检查一番后也表示无能为力，只能更换硬盘，因为那些游离程序就是造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