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代天心-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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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擅自做主。”
“冲儿,你说师兄他,会见我吗?”他这心里七上八下,把个子冲当做救命稻草,亲密的连冲儿都叫出来了。
子冲不答,给了他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更加让鬼谷子魂不守舍,那心情就像新娘子等着从未谋面的新郎揭盖头一样,忐忑不安。
在子冲的全力护持下,鬼谷子终于重回人间,他们回到山脚下的小村,村民感念子冲救命的恩德,一直保留着他的房间。专属于子冲的信鸽果然已经回来,子冲拆看了师傅的回函,不发一言,递给了鬼谷子。
握着小小的布条,鬼谷子迟迟不敢看,期待子冲给他一点提示,可子冲面无表情,鼓足了勇气展开,布条上只有四个字:望弟早归!
痴痴的望着这几个字,是熟悉却又几十年未见的字体,多少恩怨情仇在这四个字面前全都烟消云散,化为虚无,鬼谷子把布条捂在心口,嚎啕大哭,哭得像个孩子!
因为鬼谷子行动不便,子冲租了马车一路缓行,向海边进发,眼看离出海的码头还有三日路程,经过一个比较繁华的城镇,为了补充干粮物品,他们在最好的妃天客栈落脚。
开好房间才坐下还没喝上一口茶,就有人进来搭话:“在下是本店掌柜,敢问可是胡子冲胡大侠?”他行走江湖,从不改名换姓,所以在柜上留的是真名。
“正是在下,掌柜的有何见教?”
“胡大侠,请借一步说话。”那掌柜的似有急事,又不愿当着第三人说。
鬼谷子冷冷一哼,掌柜的顿时觉得寒了半边身子,子冲拍拍他帮他缓过来:“这位是我师叔,有什么事但说无妨。”他选择在这个客栈落脚,就是因为知道这是妃天阁的产业。
“胡大侠,妃天阁漫天撒网,遍寻您的踪迹,却不料在这里找到您。”
“出了什么事?”子冲面色一沉,他预感到一定是出了大事。
掌柜压低声音:“娘娘被鞑靼掳走已有月余,王爷深入鞑靼生死未卜。凌越大人命妃天阁寻您,请您大义援手,他本人已星夜赶往庸门关。”
“什么?”子冲大惊失色,身形一展就飘了出去,转眼又飘回来:“师叔,弟子有急事要离开,另请他人送师叔上船可好?”
“是你说的那朋友?”鬼谷子一眼看穿。
“是的,她如今身陷敌手,弟子要去救她!”天呐,被野蛮的鞑靼人掳走,两国又是多年敌对,鞑靼国主和元邈更是死敌,天心落在这帮人手里,子冲简直不敢想下去。而且已经一个月了,想想天心可能的遭遇,子冲心如刀绞,比牛毛针穿心而过还要痛上百倍。
鬼谷子扬手将炎龙剑丢给他:“去吧,此剑归你了!”
“多谢师叔!”子冲回头递给掌柜一块玉佩说:“劳烦先生派人将我师叔送至出海的码头,凭此信物寻找一艘名为玄鬼号的船,自会有人接应。”说完展开轻功狂奔而去。
留下鬼谷子呆滞的喃喃自语:玄鬼号,玄鬼号……思绪飘回将近百年前,两名孩童练完功在草地小憩:
师兄,听说很远很远的地方有大海,那些仙人都是住在海外的仙岛上;
这你也信?都是大人编出来哄小孩的;
你又没亲眼见过,怎么知道是假的?
那好,等我们长大,练好武功,师兄造条船带你出海;
真的吗?那我们的船叫什么名字?嗯——叫玄鬼号,好不好?
玄鬼号?真难听!亏你想的出来;
不嘛,就叫玄鬼号。有你我的名字,又神秘,又威风,好不好嘛?师兄!
好!玄机和鬼谷的船,就叫玄鬼号!
哦——哦——
师兄,原来一切都是鬼谷的错,竟让我们兄弟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
三日后,子冲终于在庸门关外接到生死边缘的元邈和天心,看到天心在千军万马的包围中向他绽放笑颜,向他欢呼:“子冲——”
而玄鬼号扬帆起航,鬼谷子站在船头,满头银丝随风飞扬:师兄,我来了,师弟用了近百年才走到你身边,谢谢你一直等着我!
☆﹑大结局
一望无际的草原,元邈和天心相拥而立,目送着追风逐日一步一回头的并骥而去,正如美人迟暮,再神骏的良驹也有衰老的时候。不忍见它们老死于马厩之中,这实在不该是它们的归宿,它们来自草原,也应归于草原。因此元邈和天心特地寻了这么一处宽广旺盛的自由天地作为它们最后的归宿。
一黑一白逐渐消失于天际,天心搀扶着元邈微笑道:“我们也该回去了!”
他们准备启程回京,所有人都知道元邈的日子所剩无多,最后的日子必须在宫里度过,这是他作为帝王、作为父亲应尽的最后职责。当死亡如期而至,天心反而没有悲伤,只有平静。
元邈转头凝视着她,岁月似乎对他的皇后格外宽容,几十年过去,她的容颜仍如,毫无老态,想起日昇私下对他说的话,心中大恸。
“天心,不能多留几年吗?即使我不在了,孩子们也需要你啊!”
“你说什么?”天心不明白他此话何意。
不舍的在她脸上细细描摹,要把这早已刻在心上的美丽容颜更深的镌刻在心灵深处:“我早就知道了,你是谁,来自哪里。对不起,自私的留了你这么多年……”
心头巨震,天心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昇儿出生的时候,我和子冲都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孩子在呼唤你。”
“子冲也知道吗?”天心忽然感到空虚和疲惫,隐藏了一生的秘密原来早已不是秘密了。元邈以为她生气,心虚的把她拥在怀里,像是怕她一气之下就此消失: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自私,明知道你的痛苦、你的挣扎、你的牵绊,可我就是不能放你走,真的不能!”
天心闭上眼没有说话,也许最初她挣扎过,可后来的十几年她是心甘情愿陪他一路走过,如今已然无怨无悔。
“天心,我去日无多,可你不需要跟我一起走,你还可以留很多年,孩子们会孝顺你,你会是大元最尊贵的皇太后……”元邈搜肠刮肚找出种种理由劝她不要随自己而去,因为日昇告诉他,天心虽无病无痛,但生机却越来越弱,几乎和他一样,已到油尽灯枯之境,日昇如今的医术已不逊于师父和师祖,可对这种情形百思不得其解,束手无策。而元邈却是心里有数,想必他这一去,天心再无牵挂,归心已定了。
怀里的人抬起头,轻轻按住他的唇,不让他再喋喋不休:“元邈,谢谢你。我这一生虽短暂,却是异彩纷呈,我真的很满足,很幸福,再无遗憾。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就该明白我必须要走,孩子们都很好,我也放心了。”
她再次躲进元邈怀中,展臂与他紧紧相拥:“元邈,夫君,我今生的爱人,这一去怕是不能和你魂魄相依,又怎忍心再让你孤单长眠?我要和你一起,无论你我魂归何处,无论冥冥中能否再次相遇,今生让我们圆满吧!”
“天心——”元邈不再相劝,有你生死相随,此生足矣!
帝后归来,宫中却弥漫着沉闷悲伤的气氛,皇帝缠绵病榻多年,大家都心照不宣,陵寝几年前就准备就绪,此番归来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心中有数,所有的皇室成员,包括远嫁的星晞、戍边的飞鹰、隐居的韦天青,全部携家眷儿女回了京城,做最后的诀别。
元邈虚弱得无法坐直,斜倚在榻上,天心坐在他的身侧,面前兄弟子侄、儿女、孙辈跪了一地,个个形容悲切、泣不成声,反而皇后很平静:“你们不必悲伤,人生不在乎长短,而重功业,皇上此生平边疆、除奸党、定乾坤、惠万民,如今功德圆满,不要以泪水相送,皇上不喜欢。”
元邈拍拍她的手,示意皇后说的对。闭了闭眼积聚一点力量,说:“给朕更衣,朕要去大殿和大臣们见一面。”
戴上皇冠,穿上龙袍,天心说:“皇上先行,臣妾随后就到!”
大殿上,病危的皇帝端坐龙椅,群臣眼中伟大的帝王毫无病态,依然是那个横刀立马的战神,依然是那位仁爱睿智的明君,元邈俯视跪在阶下的臣子:“这些年你们辅佐太子,做得很好!朕大归之后,你们要继续协助新皇,强盛大元,造福百姓。民为本,君为轻,尔等要切记!”
“臣等谨遵圣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的山呼都带着浓浓的哭腔。
“皇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随着层层叠叠传进来的呼声,大元皇后韦天心盛装而来,容颜和当年封后时一样的光彩照人,高耸的云鬓上流光溢彩的凤凰振翅欲飞,把缓步走向真龙天子的皇后映衬得如凤凰涅槃一般散发著极致的美丽。
大臣们呆若木鸡,愣愣的看着皇帝伸出双手迎接他的妻子,帝后双双在龙椅上安然落座。跪在最前面的太子心头有不祥之感,看向身边的皇弟元日昇,日昇一脸悲戚不敢看他,月朗心中剧痛,向前跪行几步,痛呼:“不——母后,不要——”
天心微笑着看向他,一如既往的温柔:“朗儿,大元,还有弟妹们就交给你了,父皇母后累了,让我们睡一会儿。”
帝后就这样相拥着含笑闭目,偌大的殿堂一片沉寂,没有人发出一丝声音,怕惊醒大位上恬静入睡的伴侣。良久,日昇拾阶而上,跪在父皇母后身前,极其小心的探了探两人脉搏,重重磕下头去,转身面对大殿:“父皇母后殡天了!”他声音不大,很温柔,他不想打扰父皇母后甜美的长眠。
没有人哭泣,甚至没有人哀伤,他们第一次发现原来死亡也可以这么美丽、这么安详、这么幸福、这么动人心魄!
与此同时,胡子冲站在隐居的仙岛极北端的峭壁上眺望大海,他这几日总觉得心神不宁,唯有站在这里才觉得心里敞亮些、开阔些。眼前一只孤独的海鸥飞过,发出凄厉的鸣叫,子冲心头忽然一阵抽痛,似乎心脏正离体而去,阵阵的空虚袭来。
耳边听得有人呼唤:“师兄——师兄——”
回头一望,久未见面的师弟凌越正从半山腰攀援而上,拥着他飞跃的红发男子正是他的爱人——朝日国前国主轩辕狂。功夫不济的凌越即使在轩辕狂的帮助下上了绝顶,也是气喘吁吁。
“越儿,你怎么回来了?”
轩辕狂听他喊出这专属于自己的称呼,搂在凌越腰间的手不觉一紧,凌越吃痛,一掌给他拍开,说道:“还不是皇后,说是有什么要紧物事交给师兄,非要我亲自走一趟。”
“她回京了吗?”子冲心往下一沉。
“都回京了。我看元邈快不行了,不知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皇后要我来找你,我怕一来一去的赶不上送元邈最后一程。”他和元邈是君臣,更是挚友,最后的时刻当然想陪在身边。
子冲一个踉跄,苦笑出声,天心,此生你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吗?接过凌越捎来的信函,拆开一看,里面只有一方娟帕,绣着两个字:珍重。一摸之下,那字竟不是丝线绣成,而是发丝,天心的发丝,纠纠结结,缠绕成珍重二字。
一遍遍抚摸这两字,其中的含义他当然了解,可是天心,对不起,这次我不能依你,你我此生已错过,来生我不想再迟了!
心意已决,目光在凌越身上转了转,又看向轩辕狂,说:“好好珍惜他!”
轩辕狂剑眉一轩:“此生至宝,自当珍惜。”凌越正要为他在师兄面前肉麻而教训他,却发现师兄微笑着向后飘去,咦?师兄的轻功已到凌虚踏步的境界了吗?直到胡子冲消失在他眼前他才如梦初醒,“啊——”一声扑到崖边。
空中,胡子冲如睡着了一般,双臂张开,安详的落向汹涌的海面。
“师兄——”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呼喊,凌越纵身就要往下跳,却被轩辕狂死死抱住,这时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飞了上来,凌越扑倒在他们脚下:“师父师叔,快救师兄,师兄他……”
两人却没有动,银须白发一身黑衣的鬼谷子叹道:“真是痴儿!”
身着白衣却无一根银发的玄机子却道:“冲儿去追寻他的幸福,想必心里是欢喜的!”
上海一间医院的单人病房,因车祸昏睡了近一年的韦天心悠然醒转,她长吁一口气,慢慢适应夜晚昏暗的光线,想抬手却抬不起来,转头看去,一个男人拉着她的手伏在床边睡着了。天心轻叹一声,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他了,轻轻把手抽出来,抚摸他短短的硬扎扎的头发。
揉搓了几下,那人猛地一惊醒过来,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定定的看着她,见她醒着竟没有该有的狂喜,而是迷蒙。天心暗笑,这人怎么了?欢喜傻了?不认得我了?
“怎么了?老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