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代天心-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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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姓不姓韦她都无所谓不是吗?元邈倒是没被她的突然变身吓着,他早知道自己的王妃平日里温柔高贵,真被惹毛了可是很暴虐的!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凌越呀凌越,为什么连你也来逼我!”
“他逼你什么?”天心先听不懂,但凝神一想就明白过来:“他逼你跟皇上做个了断?”
元邈心事重重:“皇上自登基以来,一直疏于朝政,原先还可说是太后专制,奸臣弄权,可韦氏瓦解后,他的心思依然不在政务上,性子阴晴不定,时常暴虐无德,很多大臣心怀怨恨,藩王们也蠢蠢欲动。军中早有要我拥兵自立的声音,都被我压制了,没想到这次凌越竟会以命相逼。”
“他们要你谋夺皇位?”这下天心吓得不轻。
“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手足相残的事?”元邈甚为苦恼:“再说我对皇位不感兴趣,否则何必等到今天。本想朝中有林峰、凌越足有安邦定国,我也能全身而退,为何皇上总要做这等自毁乾坤的事?按理说我这种功高震主、手握兵权的亲王悄然隐退他应该高兴才是啊!”
天心喃喃自语:“江山、百姓对他都不重要,他要的只是你!”
“你说什么?”元邈没听清楚。
天心看着他,拿不定主意:要告诉他吗?元邈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可不告诉他,元邈永远不会知道他这个弟弟有多么危险,危险到已不能以常理推断。最后天心决定赌一把,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进京。
“我说皇上要的是你!”
“我知道他一直很依赖我,但这种依赖已经出格了……”元邈还是会错意。
“不止是依赖,皇上爱你,你的八弟爱上了他的六哥,他想要你永远陪在他身边!”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元邈站起来,拿手去试天心的额头:他的王妃烧糊涂了吗?
天心不为所动,学着当年元罡的口气声调一字一句的说:“你休想夺走六哥,六哥是朕的,宋思思、韦天心、任何女人也休想把他夺走。”她学的惟妙惟肖,元邈象见鬼了一样盯着她。
“这是皇后忌日陛下亲口对我说的话。”天心击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这,这,这怎么可能?他疯了不成?”元邈跌坐在椅上,往事历历涌现,所有的疑窦、所有的不可理喻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起因竟是这样的简单,这样的匪夷所思。
像是想到了什么,元邈猛的跳了起来,瞪大双眼:“难道,难道,思思,还有母后,都是,都是……”他不敢想下去,只盯着天心,期待她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
天心虽猜到宋思思和太后之死元罡脱不了干系,但看着元邈绝望的眼神她实在不忍,只得说:“我不知道,没有证据我也不敢乱说。”
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思思临盆那天,稳婆是皇上从宫里派来的,母后身子一向康健,却在我们隐居后几个月就病入膏肓……”他不是傻瓜,只是感情上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神思恍惚的就往外走:“我去问他,我要去问他!”
就是怕他会这样,天心才一直不敢明言,赶紧上前去拦,哪里拦得住,喊人帮忙,旁人也不敢在王爷身上乱伸手,还是飞鹰当机立断,点了他的穴道送回房间,元邈才逐渐平静下来。
夜深了,天心一直握着元邈的手守在他身边,终于抵不过困倦睡着了。元邈却睁开眼睛,轻拂天心的睡穴,让她睡得更沉,这才起身把她抱到床上,盖好棉被。手指在她的睡颜上流连,轻声说:“对不起,我一定要回去一趟,一定要亲自问问他。我答应你,这次我会做个了断,绝不让他再来骚扰我们!”毅然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天心一直睡到次日丫鬟来敲门,见元邈不在,心中一惊,叫人到处去找,结果谁也没见,而且追风也不见了。
“王爷必定回京了,我立刻带人去追。”飞鹰道。
“不必了。”天心反而冷静下来:“他特意孤身而走,就是要避开我们,试问谁能追得上?追上了谁又能拦得住他?”
“可是……”王爷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他怎能放心的下?
“飞鹰,我只问你,如果是皇上要对王爷不利,你会怎么做?”
“娘娘?”飞鹰被这个问题吓着了。
“回答我!”天心从未有过的严厉。
飞鹰面容一端,元邈是他唯一的主子,唯一的兄弟,不管娘娘此问何意,飞鹰的回答只有一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何况皇上!”
“庸门关这十万兵马也能如你这般吗?就算是造反,他们也会跟随你?”
“为了王爷,这十万兄弟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你给我坐镇此地,如果京城传出王爷生病需要静养之类的鬼话,则必是皇上加害王爷的伎俩,那时你就尊我号令行事,不再受朝廷节制!”
“是。”
“从今日起,每日八百里加急往京里呈报,措辞尽可以激烈一些,要求朝廷释放凌越,官复原职。王爷进京后,皇上就没有必要扣住凌越,军中再不断施压,我料他必会放人,我需要凌越的协助。”
“娘娘,您也要回京吗?”
天心没有回答,眼中寒光闪烁:元邈,我料你下不去手,就让我来替你做个了断吧!
半个月后,皇上的寝宫。元罡正要就寝,太监来报:“启禀皇上,北定王爷还朝,已连夜入宫见驾。”
“你说什么?六哥回来了?”皇帝赤着脚冲过去把太监拎起来:“他现在人在何处?”
“已、已、已过了南宫门了。”太监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惹恼了皇上,哪知道皇上喜形于色,一连声的吩咐:
“快快,给朕更衣,摆驾御书房。”自己从枕头下面摸出个扳指,小心的戴在右手拇指上:六哥,上次万箭齐发也没能留住你,这一回朕绝对不会再放掉你!
元邈已在御书房候驾,元罡看着他负手而立的背影,只觉嗓子发干,对元邈的占有欲已经到了再难忍受的地步,与其这般刻骨相思,不如毁了他,把他囚禁在自己身边,就算被痛恨,被唾弃,也好过让他和别的女人双宿双飞。
“六哥,你可回来了!”元罡热情的上前拉元邈的手臂,却在碰到他衣衫的前一刻脸上挨了重重一掌,掼倒在地。这下乱了套了,跟着服侍的太监宫女吓傻了,居然打皇上?愣了一会子才手忙脚乱上前:皇上!万岁爷!传御医……大呼小叫!而侍卫们更是刀剑出鞘,把元邈团团围住。
“都给朕出去!”地上传来九五之尊阴森的命令,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太监总管大着胆子问:“皇上,要不要传御林军?”他知道北定王武功高强,这些侍卫不见得能拿住他,皇上是不是气糊涂了?
“出去——”元罡大吼一声,一眨眼人都不见了,殿内就剩他们兄弟二人。这一年元罡暴躁无常,宫人对他都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违逆。
除了给他一巴掌,元邈始终一言不发,看着他轰走所有人,面上虽没有表情,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他这么肯定我不会杀他?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我要不要杀了他?这个问题已经纠结了他一路,他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却始终没有答案。这是血腥的皇权斗争中唯一所剩的亲兄弟,如果杀了他,自己和那些弑君弑父弑兄弟的禽兽有何分别?如果不杀他,思思、母后九泉之下如何瞑目呢?他存着万分之一的侥幸,或许当年是韦太后不愿见他有子嗣,派人谋害,不想害死了思思?或许母后真是急病辞世?或许……他心乱如麻!
居高临下的看着元罡慢慢撑起身子,脸上清晰的掌印,嘴角挂着鲜血,脸上没有愤怒,只有委屈和哀怨,伸手拉着元邈的衣袍下摆,颤抖着问:“六哥,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问我为什么?元邈一脚又把他踹翻,数日来积压的愤懑彻底爆发,指着他怒骂:“十几个兄弟我和你最为亲厚,因为是你,我违背父皇的旨意把皇位拱手相让;因为是你,我多年征战沙场、周旋朝堂无怨无悔;因为是你,我一次次饶恕你那些逆天背德的恶行,可你身为一国之主对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都做了些什么?作为我唯一的弟弟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元罡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我从没有想过要害六哥……”
“你没有害过我?”元邈从愤怒变得阴沉:“可你要害死所有我爱的人,是不是?我只问你一句,母后还有思思到底是怎么死的?”
“六哥——你不能这样冤枉我!一定是有人要挑拨我们兄弟,这样的谎言你怎么能信?六哥,六哥……”元罡貌似失控的哭喊着,攀着元邈的身子想要站起来,脚,靴子,腿,腰,手!用力一握!
元邈只觉手背微微刺痛,心知不妙,举手想把元罡挥出去,岂料整个胳膊竟瞬间失去知觉,急运内力相抗,内力却如石沉大海,半点也提不起来。一呼一吸之间,麻痹感就扩散到全身,除了神智清醒外,他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一个脑袋从胸前慢慢升起,直到与他目光平视。元罡举袖抹干净脸上的涕泪和血迹,哪里还有半分适才的悲苦之状,他微笑着把拇指上的扳指举到元邈眼前,那扳指内侧竟藏着一根细小的刺:“六哥,上次你从宫里逃走之后我就备下了这个,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休想把你夺走!”他如获至宝地把僵直的元邈拥入怀中,如此简单的动作,却是他多年的夙愿,今日终于如愿以偿。
虽然身体没有任何感觉,但被自己的亲弟弟这般拥抱,元邈的心沉了下去:天心是对的!这个人早已不是自己疼爱的弟弟,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依依不舍的放开元邈,小心的旋转扳指,不让它伤到自己,元罡轻拍两掌,四个浑身漆黑的影子从黑暗中现出身形,元罡命道:“弄昏他,带去密室。”
☆﹑第八十章
次日,圣旨下。因北定王连夜返京为凌越求情,加之众将作保,对凌越从轻发落,罚一年薪俸,仍代兵部尚书职。北定王伤病未愈,连日奔波引发旧患,皇上恩旨留在宫中调养。
凌越一身的狼狈,回到自己的府邸已是傍晚,正想好好的泡个澡吃个饭,慰劳一下自己备受折磨的身心,管家对他耳语几句,计划泡汤,急急忙忙屏退下人,独自走进书房。
椅上端坐着北定王妃韦天心,身后古风、雷岳侍立两旁,凌越看天心的脸色就知道来者不善,自己破坏了他们的宁静生活,难怪她如此气愤!走上前想搭讪两句,天心呼的站起来,朝着他满脸堆笑的俊颜狠狠一巴掌。
被打的懵了,看打的傻了:天呐,就连王爷对这位凌大人都是纵容有加,对他的无礼常常视而不见,娘娘竟然……这位凌大人发飙可是很恐怖的!古雷二人不禁暗自提防,不能让他扑上来和王妃娘娘单挑!
没等凌越发飙,天心先发飙了:“你逼他?你什么都不明白就这样逼他?现在好了,他用自己把你换出来,我只管你要人,你还我丈夫!要不然我让他们扒了你衣服,换上女装,卖到妓院去给我接客!!!”
什么叫耍横?这就叫耍横!凌越平时够横吧,碰上更横的主只能服软:“你你你何必急成这样?元邈不过是进宫了,让他好好教训教训他那个皇上弟弟,也省得他总是胡来……”
“咚——”天心狠狠一捶茶桌,茶盏在桌上跳了几跳,凌越吓得立刻闭了嘴。他现在从未有过的悔恨,自己当初为何不跟师父好好学功夫,如果有师兄十分之一的厉害,也不用吓成这样!
天心郁闷极了,没人相信元邈此刻处境危险,她又不能把真相说得人尽皆知,人家信不信且不说,传了出去,丢脸的又不是元罡一个。
“古风、雷岳出去守着,不能放任何人靠近!”
“是!”
迎上凌越不解的目光,天心道:“皇上不会杀他!”凌越心里一松:我快被你吓死了!紧接着又听到一句:“我只怕他会生不如死啊!”
元邈悠悠醒转,不知身在何处,只看见上面几尺见方,自己应该是躺在一张床上。试着移动身体,麻痹感似有减轻,虽还不能移动却让元邈略微宽心:只要药效减退,能让他凝聚起内力,就有办法脱身,先稍安勿躁,拖延时间,静候时机。
拿定了主意,元邈冷静下来,发现头已能缓缓转动,心下窃喜,趁机打量起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是宫里吗?宫里何时有这样的密室,我竟一无所知?这是个奇怪的房间,顶上、壁上镶嵌着硕大的夜明珠用以照明,床、榻、梳妆台等所有家具装饰都极尽奢华,但又极不协调的布置着锁链、皮鞭等各种匪夷所思的类似刑具的东西,就连自己现在躺的这张床上都悬挂着奇怪的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