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代天心-第3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终究还是迟了,星晞后退着绊到湖边的驳岸,顿失平衡,“啊——”惊叫一声落入湖中,月朗已然赶到,纵身入水,旁边服侍的太监侍卫也回过神来,纷纷下水救人。
人倒是没费什么事救上来了,却没有气息。月朗大叫:“传太医。”抬头一看,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自己不动,他随手揪住眼前一个太监,狠狠一巴掌掼过去:“传——太——医。”那人终于清醒,连滚带爬的去了。
肩被人按住,抬眼一看,是书伦:“让我试试!”
月朗狐疑的让出点位置,书伦上前把星晞身子侧过来,在她背后拍了几掌,星晞“哇”吐出一大口水,剧烈呛咳起来。兰陵王封地河道纵横,书伦自幼在水边长大,知道溺水后如何急救。
星晞这回吓坏了,躲进月朗怀里痛哭。月朗顶着众多不可思议的眼神柔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瞒是瞒不住了,他们是太后的亲孙子、亲孙女,很快太后宫里来人把他们接过去,洗热水澡、换衣服、喝姜汤,收拾停当,太后和皇上都端坐堂上,俨然三堂会审。
月朗一口咬定自己原先不会说话,突然见到妹妹遇险,不知怎么的就冲口而出了,肯定是上天眷顾。星晞瞄着他的眼色,也跟着附和。元罡的眼睛多毒,把两个孩子分开单独问星晞,一哄一骗一吓,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太后气疯了:“这个贱人,她到底想干什么?可怜哀家的小皇孙,明明会说话却被逼着装哑巴,这个女人怎生如此歹毒?”
旁边伺候的奶妈琼花赶紧推波助澜:“当初他那个爹硬把她塞给咱们王爷,就是想要她生个孩子,再由他们韦家拱为太子。她怕孩子没生出来,世子倒先被立了太子位,所以……”故意不把话说完,却留下很明确的想象空间。
宋怜儿却走悲情路线,抹起了眼泪:“我那可怜的姐姐,如果知道她的儿子受这种苦,真是死不瞑目啊!”哭得太后心尖尖疼,也跟着抹起泪来。
“母后,”元罡一直对元邈的母亲恭敬有加,晨昏定省,比自己的亲娘还亲:“此事非同小可,如今六哥被她迷惑,对其千依百顺,恐怕要瞒着六哥才得审清真相。”他心里乐坏了,一边暗中命人封锁消息,瞒着元邈,一边把太后推到台前,自己躲在幕后,万一元邈闹起来,是他母亲干的,也怨不到自己头上。
接到宫里的消息,说星晞不慎落水,在太后处歇息,天心心急如焚不等元邈回府就赶往宫中探视。到了慈宁宫见了礼,却发现气氛不对,太后怒气冲冲高居首座,奶娘和宋怜儿随侍左右,下面整整齐齐站着两排太监宫女,就自己跪在中间,俨然是个受审的囚犯。
“琼花,你跟她说。”太后对身边元邈的奶娘说道。
“是。”奶娘得意洋洋的走到天心面前,心里想你也有跪在我面前的时候,这一次老身一定要替两个儿子报仇:“太后娘娘让奴婢问王妃……”把傍晚的事说了一遍。
天心无言以对、无从辩解,她确实是不想让月朗当太子才让他继续装哑,可这其中的缘由除了元邈能够理解,旁人又怎能体会?旁人只会以为是她这个后娘不想世子飞黄腾达所用的手段。她只能说:“母后已经在心里定了媳妇的罪,媳妇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你莫要以为可以蒙混过关,哀家问你,你可是与你那父亲、姑母设下了什么奸计要害我皇儿,害我的皇孙?”太后自己一生被压迫,熬到今天才扬眉吐气,本就对韦家的人恨之入骨,自然什么都往坏处想。
“母后不要听别人挑唆……”话没说完,太后一拍扶手:
“还要狡辩,琼花,掌嘴!”
“遵旨。”琼花乐不可支,胳膊一伸,一个耳光就掼过来。天心不及细想,迅速起身一个撤步,女子防身术再次发挥作用,拉着琼花老太婆的手顺势一送,老太婆收拾不及,踉踉跄跄往前冲了几步,扑倒在地,哎哟哎哟的爬不起来。
“反了,反了。”太后呼的站起来,招呼下面的太监宫女们:“给我拿下!”
一哄而上,这下什么防身术也不管用了,天心被压在地上,那些人手脚麻利的剥了她的凤冠霞帔,只余内衫长裙,双手在后被押了起来。
太后气急败坏:“你们给我好好的问,好好的教训。”
“母后,”天心挣扎着说:“您三思啊!让月朗装哑这件事元邈也是知道的,您为何不问问他,他难道会坐视不管吗?您听信谣言,只会令母子反目,啊——”
一个火辣辣的耳光甩在脸上,琼花已从地上爬起来,手边没有趁手的家伙,拔下头上的金钗在天心身上乱扎:“你还敢提王爷,你到底给王爷下了什么蛊,让他对你这个叛贼之女另眼相看。”
天心被扎得惨叫连连,本能的闪躲,却被七八只手抓着抵着,无从闪避,很快就疼得站不住,那些人这才松开她,让她摔倒在地。
琼花凑到她耳边说了两句旁人听不到的话:“我两个儿子都死在外面了,我要你偿命!”
☆﹑第五十七章
背对着主位,隔绝开太后的目光,琼花紧握住尖锐的金钗向着天心的心口扎去。危急关头,一个小小的身影冲过来撞开琼花,又把那琼花撞了个跟头,却是月朗挣脱钳制他的人从内殿冲了出来,他挡在天心面前,朝太后连连磕头:
“皇奶奶,孙儿的哑病是母妃治好的,是孙儿不愿做太子,不愿进宫受束缚,才求得父王母妃恩准继续装哑。皇奶奶要责罚就请责罚孙儿的欺君之罪,不要错怪了母妃娘娘!求皇奶奶开恩!”
月朗的苦苦哀求不仅没有打动太好,反而让太好更加痛心疾首:“孙儿啊!你怎么和你父王一样被她迷惑啊?你还小,不懂这些人的狼子野心,她这是要你错失将来位登大宝的良机啊!”
“是啊!”宋怜心也跟着劝道:“她不是你的亲娘,哪会存什么好心?我是你的亲姨娘,不会骗你的。”
“月朗没见过亲娘,在我心里,母妃就是亲娘,比亲娘还亲。只有真正关心我的人才会不计较荣华,一心一意只为我的快乐着想。”月朗又重重地磕了个头:“皇奶奶,求您饶了母妃吧,您这样折磨她只会让父王、孙儿我、还有妹妹更加心痛!星晞怪自己害得母妃受罪,在里面已经哭得背过气去了,求皇奶奶看在孙儿和星晞的份上住手吧!”
“这、这、你们听听他这是说的什么话?”太后气得打颤:“哀家如此为他们操心,他们竟都向着这个女人!来啊,把世子带进去,连个孩子都拦不住,养你们这些奴才有什么用?”
月朗虽是个孩子,但终究练过功夫,师父都是个中好手,几个太监宫女岂是他的对手,这会儿太后发了火,太监总管一使眼色,几个殿外侍候的侍卫进来要把月朗强行带走。太后不免有些担心,又吩咐道:“可不许伤了哀家的乖孙!”
“谨遵太后懿旨。”几个侍卫如何不知道这其中轻重,这可是皇孙,金枝玉叶,岂能伤得?不过身手再好,也只是孩子,他们这些大内侍卫还不是手到擒来?
月朗见这阵势,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一跃而起,从靴筒中抽出一把匕首,寒光闪过一圈,逼退众人,半跪在天心身前护着,喝道:“谁敢上前?”
“月朗,不得胡闹!”太后急得站起身来:“快把刀子放下,这伤着可怎么得了?你们都是死人啊?快夺下来!”
两名侍卫互使眼色,他们还是有把握不伤到月朗把匕首夺下来的,脚步刚一移动,月朗倒转匕首指向自己咽喉,不看来人只逼视着太后,一字一句的说:“太后,您不要逼我!”
连皇奶奶都不叫了,这是摆明要和太后决裂了!太后捂住自己心口说不出话来。宋怜儿上前一步扶住太后,对月朗怒斥道:“月朗,你看清楚,这可是你亲奶奶,我是你亲姨娘,她是叛贼之女,你竟然为了她不顾我们这些骨肉至亲?”
“是你们逼我的!”眼见怎么磕头求情都没用,月朗露出他冷酷的一面:“我说过了,她就是我亲娘,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再动我娘一根手指头!”匕首轻轻往前一送,锋利的刀刃顿时划破皮肤,迸溅出鲜血。
“啊——”一见红从太后到宫女所有的女人都尖叫起来,地上的天心挣扎着拉住月朗一只胳膊:“朗儿,住手!你这样伤害自己只会让母妃更痛!”
太后急怒攻心,不知如何是好,侍卫们进退不得,慈宁宫一片混乱!
元邈今日到军营失察军务,不在宫中,刚一回府就听说星晞落水之事,转身就准备也进宫去,却被太后身边的刘老太监堵在门口,说是太后怕他心急特命人传信,郡主没有大碍,王妃娘娘也已经进宫照顾了,只是太后不放心,怕郡主再受了风着凉,所以留王妃和孩子们在宫中过夜,请王爷不必挂心。
听说星晞没事,元邈也就放了心,心想人在母后那里,天心又赶过去照顾了,能有什么事。刘太监是一直跟着太后的老太监,都是熟人,元邈客气道:“有劳刘公公跑一趟,请入内奉茶!”
“如此杂家就叨扰了。”刘公公倒是不客气,行了谢礼就往里走。
元邈本是随口客气一声,通常这些太监谢过后就回去了,很少真的留下来奉茶,这刘公公想是真渴了?话已出口,总不能再收回去,于是一起到大厅奉茶,刘公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元邈小时候的事,到了饭点也不告辞,于是又一同用了饭,这才告辞离去。
刘公公前脚出门,王府门口阴暗处闪出一个人影,丢给门房一个纸团,留下一句话“速交王爷”。
元邈打开纸团一看,血冲上头顶:王妃陷于慈宁宫,速救!
赶到门口,来人早已消失无踪。是谁?此举何意?是真是假?
脑中灵光一闪,适才刘公公的反常有了合理的解释,他在拖延时间,目的就是把元邈拖在府中。
“王猛!”元邈沉声喝道:“带剑随我入宫。”
赶到宫门,守门的居然不让他进去,说是今儿皇上身体不适,早早安歇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元邈要进宫,什么时候被打过回票?越发证实事情不简单!天心进宫已经几个时辰了,元邈越发焦躁起来,阴沉着脸杀气腾腾:“本王今日一定要进去,你们谁敢拦我?”
一直躲在暗处的御林军统领林牧眼看外面压不住阵了,只得现身:“王爷何必难为当差的,您真有急事,下官拼着受责骂,进去给您通报一声。皇上就算睡下了,也会宣召王爷的,请王爷稍待!”
元邈一眼看穿又是拖延之计,他这一来一去谁知又会耽误多少工夫?他们越是诸多搪塞拖延,越说明天心处境危险,不耐烦再和他们啰嗦,手一挥王猛出手了,一路打将进去。真动起手来,也没人敢往北定王身上招呼,所以元邈根本不必出手,背着手在王猛打通的道路上急行。
其实这一夜元罡哪里睡得着,他一边安排人随时通报慈宁宫的情况,一边安排人封锁消息阻挡元邈,眼见逮到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不用自己出手就除掉韦天心,他可不想功败垂成。
门外有人回禀:“皇上,北定王带剑闯宫,已经和御林军动起手来!”
“好,后,”元罡喃喃自语:“为了这个女人,六哥真是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不在乎了!”
“都撤了,不要再拦着他!”吩咐完,又低声自语道:“只怕六哥不会善罢甘休。哎,六哥,你可不要逼我,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等元邈赶到慈宁宫,正好看见月朗以性命相胁保护天心的一幕,只见月朗脖子上鲜血长流,落得月白的外衫上血迹斑斑,天心委顿在地,单薄的长裙上也隐隐透着血迹,围在他们身边的人在元邈一脚踢开殿门时就定格了,谁也不敢乱动,因为就算是不习武的人也能感受到北定王的漫天杀气,就怕自己稍一移动引起王爷的注意拿自己开刀。
人影晃动,围在天心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飞了出去。元邈没有拔剑,连着剑鞘把这干人等打得骨断筋折,哀嚎不已,太后只能眼睁睁看着。
伸手把天心扶起来,却见她头发散乱,面容惨白,声音虚弱的对他说:“快,快叫人给月朗包扎!”
抬眼看月朗,他的儿子从容的把匕首插回靴筒,顺势跪倒请罪:“儿臣无能,没能好好保护母妃,请父王责罚!”
“伤处要紧吗?”元邈问道。
“无妨,只是擦破点皮!”
“好。”其实元邈一看就知道月朗的伤处看着吓人,并不严重,难得他一个孩子不仅伤己救人,还能不以此撒娇邀宠,作为父亲他很为自己的儿子骄傲:“带上妹妹,我们回家!”
“是。”父亲的一句“回家”,充满温情,月朗眼中一热,起身入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