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代天心-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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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眼看着郡主睡下的。”
“世子的床铺在哪里?带我去看!”天心命道。
隔壁房间,世子的床幔打开,眼前景象几乎令天心落下泪来:两个孩子缩在床角落里,星晞整个人埋在月朗怀中,背脊抖动,似在哭泣;月朗搂着妹妹,一双眼睛在夜色中警惕的扑闪,一脸戒备的表情在突然看到天心时竟没有一丝慌乱。
翠儿跪倒在地请罪:“娘娘恕罪,奴婢方才也睡着了,竟不知郡主何时到这边来了。”
“罢了,你且退下,把灯留在这里。”天心脱了鞋上床,慢慢靠向两个孩子,轻拍星晞的后背,唤道:“星晞,宝贝,母妃在这里,你怎么了?到母妃这来好吗?”
星晞慢慢抬起头,透过一片泪眼,迟疑了片刻才看清天心是谁,扑到天心怀里哭道:“母妃,星晞好怕!”
“乖,不怕,母妃在这里!你看哥哥也在这里,他一直在保护星晞,对不对?”
天心本想把星晞抱回自己的床,但小哥哥显然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母妃不放心,拉着妹妹的手就是不放,天心无奈之余也感觉到这个孩子虽不说话但其实心思缜密,她柔声说道:“夜深了,就让妹妹在你这边睡,不过妹妹害怕,让母妃在这陪你们可好?”
小家伙想想,慢慢松了手,天心让他们并排躺下,自己躺在最外面,把星晞半搂在怀里,轻声哼唱自己记得最熟的催眠曲: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照窗棂啊……
秦风静静地站在窗下,耳听着屋里传出轻柔动听的曲调,不禁悠然神往。正出神间,猛然看见王爷袖手站在自己身旁,面色凝重。眼看王爷迈步走向房门,秦风竟鬼使神差的抢上前去,拦住了他的去路。
元邈静静地看着他,嘴角一抽:“如今在你们眼里,本王就是个大恶人,是吧?”
“秦风不敢,只是……”只是不想王爷破坏这难得的温馨时刻,秦风心里嘀咕着。
收回脚步,元邈靠向窗户,他内力深厚,房内声音虽低,他却听得清楚明白。
星晞的小手抚摸着天心还没有完全消肿的脸颊,奶声奶气的问:“母妃,是父王打你吗?”
有多久没听过这种糯糯的儿腔了,天心贪婪的深吸一口孩子身上特有的甜香,反问道:“你怎知一定是你父王?”
“哼,父王最坏了,上次他还打哥哥,星晞不喜欢父王!”谁说小孩不懂事?小朋友是最会分好懒人的,星晞一边说还一边坐起来,重重地摇摇头,表示愤慨。
她那认真的样子把天心逗笑了,她也坐起身和小丫头面对面:“星晞不可以这样说你父王,其实他很喜欢你们,很爱你们,只是他有点生气。”
“生气?生我和哥哥的气吗?因为我们害死了亲身的娘?”
“你听谁说的?”谁会对孩子说这么残忍的话?
“有一次翠姑悄悄和天上的娘说话,我偷听到的。”星晞特地压低了声音小小声的说。
原来是这样!翠儿是前王妃的陪嫁丫头,难免会对自家小姐吐吐苦水。天心心疼的把星晞抱到怀里,又回头看看月朗,那小子躺在床的内侧一动不动,一双乌黑的眼睛却睁得很大,显然她们的对话他全都听着呢!
“父王啊在生他自己的气!你们的娘为了把你们带到父王身边,只好自己回天上去了,父王没有办法留住她,所以他生自己的气!”
“父王生自己的气为什么不理我们?他应该不理自己才对啊!”星晞的逻辑让天心哭笑不得,无言以对,她怎么忘了这么大的孩子问起“为什么”是会让大人抓狂的。
“这个么?你们父王是气糊涂了,回头母妃去骂醒他!”窗外一声冷哼,不过房里的人都没听见。
“还是不要了,父王很凶的,万一他又打母妃怎么办呢?”瞧,多可人疼的孩子,只有元邈那个大白痴才会白白浪费五年的天伦之乐。天心俯下头在星晞额上印下一吻。
怀里传来微微哽咽的声音:“母妃,你别走好不好?星晞想和你在一起!”
听得天心的鼻子一酸,急忙故作轻松的说:“只要星晞乖乖睡觉,母妃明天就搬来和你们一起住好吗?睡吧,夜深了,母妃给你们唱歌……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
房内声音渐渐低沉,元邈久久伫立窗外,秦风陪侍一旁,偷眼看他面色阴晴不定,不知心里又是如何翻江倒海!
次日天心一起来就打发人回王府打点一些日常用品,她要常住别院。人还没走,门外就传来喧闹之声,秦风带了十几辆大车过来说是奉王爷之命,将世子、郡主迁回王府居住,一干人等打包的打包,收拾的收拾,乱成一团。天心心想,这是怎么话说的?倒像那谁知道什么似的!叫了秦风来问,秦风只说昨夜王爷来过,连夜吩咐下的,一边说还一边拿眼神只瞟王妃,那意思就是王爷知错了,您看这不知给您赔不是了吗?您就原谅王爷吧?!天心压着嘴角的笑意,故作无动于衷的转身回房。
忙乱了好几天,原本王府专门收拾了个独立的院子出来,但天心嫌离得远照顾不便,硬是把水云居重新布局,让两个孩子住下,加上孩子们贴身的仆人,水云居顿时拥挤起来。为了补偿孩子缺失了五年的母爱,天心每晚都和星晞睡在一起,月朗人小鬼大,让他一起睡总是别别扭扭,就在外间搭了张床,天心每晚也要起身几次去查看,虽然辛苦,但失而复得的慈母情怀令她甘之如饴。
安顿好后,天心陪孩子们玩耍之余开始教他们读书认字,星晞很是聪慧,总是一学就会,但仗着母妃宠爱,不太愿下功夫,天心也不勉强她,本来那时候的女儿家无才便是德,又不用高考。倒是月朗很让天心费心,胡太医也来看过,确定这孩子生理上没有问题,听力很好,声带正常,天心认为定是儿时所受刺激令他有一定程度的自闭,所以尤其需要耐心。
水云居生机盎然,笑语不断,多了孩子整个王府都喜乐起来,独独苦了一个人。拉不下脸来道歉,又管不住自己总想往水云居走的脚步,只能每晚在附近转悠,等里面人声歇了,才走到窗前听几声墙角。下人们是知道的,总在王妃面前吹风:昨夜王爷又来了;王爷一直站到二更天才回去;王爷走的时候衣服都让露水沾湿了等等,偷看王妃的脸色,王妃都只当没听见。
这一日终于忍不住了,秦风来传话:“王爷今晚到水云居用膳。”
王妃娘娘正写着字呢,头也不抬:“叫人送根鞭子过来在墙上挂着。”
“做,做什么用?”大管家难得结巴起来。
“免得王爷要用的时候找不着,本宫先给他备着。”
秦风哆嗦了一下,退下时偷看了一眼,王妃娘娘写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于是当晚王爷没来,晚饭在哪里吃的不知道。
无意间发现月朗对兵器很着迷,天心灵机一动,叫人做了两张轻弓,亲自教他射箭。前世的天心有阵子迷射箭,为此跑到体校跟着一位专门教金牌运动员的教练练了一年,箭法很是了得。月朗终于找到心中所爱,练得废寝忘食,胳膊疼得抬不起来也不肯休息,面色却越来越开朗,偶尔还浅露笑颜,天心知道这是心病好转的征兆,很是欣慰。
这天天气很好,天心见月朗的箭法大有进步,就带他出城打猎,其实他们俩能猎到什么?天心无非是想带他出门散心,呼吸新鲜空气,或许有更好的疗效。秦风本来安排了一队人马随行,但天心不想太过张扬,只带了两人出门。
但天色渐晚还不见回转,秦风不放心出门相迎,却见逐日空骑返回,且四蹄乱踢,很是焦躁,正好元邈散朝回来,问明情况,跳上逐日拨马就走,丢下一句话:“飞鹰带齐人马随后赶来,我会沿途留下印记。”
老马识途,逐日带着元邈来到山中,却只见两具亲随的尸体,周遭脚步凌乱,草木横飞,却不见人影。
☆﹑夜宿问情
袭击突如其来,一名护卫动作稍慢被暗器击中,当场丧命,另一名在千钧一发之际飞身将天心和月朗扑倒之地才幸免一死。三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就发现自己被一群蒙面人团团围住,马匹自行逃开,但逐日不愧为神驹,在重围中左冲右撞不肯远离,护卫拔剑在手试图把天心他们送到逐日身边,只要能上马,以逐日的速度应该能冲出去。但偷袭者也洞察了他们的意图,护卫身中数剑却始终无法靠近逐日,天心眼见无望,高喊:“逐日,快回去报信,快走!”逐日长嘶一声,前蹄直立踹开两个想砍它马腿的家伙,冲出重围。
天心护着月朗在护卫拼死打开的缺口处冲出包围圈,护卫一边高呼:“娘娘快走!”一边回身阻挡追兵,天心知道这位护卫再难生还,但也只得咬牙拖着月朗逃离山道,慌不择路地逃入深山之中。
拖着、抱着、背着、拽着月朗狂奔了半个时辰,天心终于筋疲力尽瘫倒在地,胸腔好似要炸开一样,只得张大了嘴大口大口狂吸气,好不容易才缓过一口气来,却只想就此睡去。就在昏沉之际,一只手轻摇她的肩背,坚定而固执的摇了又摇。天心勉力睁眼看去,只见月朗衣裳凌乱,满脸泥汗,但一双晶亮的眼睛却关切的注视着她,满含担忧。天心打了个激灵,这时候怎么能睡,那些人八成是冲着北定王世子来的,无论如何也要保护月朗周全。
撑起疲惫的身子,天心看看周围,除了参天大树还是参天大树,一阵狂奔之后,他们早已迷失了方向。拉过月朗从上到下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他没有受伤,才略微放心。正踌躇不知该往哪里走,就听到有人声:“还不给我滚出来!”
是元邈的声音!!!天心一阵狂喜,但听这语气不像是和自己说话,天心不敢盲目冲出去,紧拉着月朗的手慢慢向声音来处靠近。拨开比人还高的杂草,天心倒吸一口凉气,元邈正被刚才追杀她们的人团团围住,双方剑拔弩张。
“藏头露尾的鼠辈,就是你们在追杀本王的妻儿?还不报名受死!”
蒙面人互望一眼,有人问道:“是北定王?”
“正是元邈!尔等何人?”
领头的手一挥:“撤。”蒙面人似乎无意和元邈对敌,就待撤退。
“杀我家将,害我妻儿,还想走?”元邈脸色一沉,剑花一挽,杀入敌阵。蒙面人人数虽众,但无心恋战,元邈岂容他们全身而退,还要着落在他们身上查出主使之人,于是步步紧逼,被他杀了两人,伤了数人。天心躲在一旁不敢出声,第一次近距离看这种生死鏖战,紧张万分,拉着月朗的手里全是汗水。
眼看难免有人被元邈生擒活捉,突然一支冷箭飞来,元邈回剑格挡却被两人拼死缠住,稍一延误,冷箭钉入他的肩窝,强劲的力道推得他连退几步,后背撞在一棵大树上才止住,元邈单膝跪地,以剑撑地,艰难的抬起头。
一切如电光火石,天心一声惊呼正待出喉,连忙本能的伸手捂住嘴巴,一直被她紧紧拉住的月朗趁机窜了出去,小小的身子挡在元邈面前:“不要伤我父王!”
谁的声音?谁在说话?元邈呆住了!天心呆住了!蒙面人面面相觑!一个声音低喝:“快退!”
瞬间蒙面人退得干干净净,连尸体和掉落的兵器都全部带走,不留一丝痕迹。
天心从极度震惊中清醒过来,冲出去扶住元邈摇摇欲坠的身子:“王爷,你怎么样?”
箭依然插在元邈肩窝里,触目惊心,元邈紧咬牙根摇摇头,却两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月朗,天心也看向月朗,试探的说:“乖月朗,再叫一声父王!”
两个目光灼灼期待的盯着月朗的嘴,可惜月朗再不开口。天心劝慰道:“不要紧,慢慢来。王爷,现在最要紧的是你的伤……”
低头看看自己的伤处,元邈说:“不要紧,我们赶紧下山,我已命飞鹰接应。”硬撑着站起来,才走了两步,牵动伤口,脚下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元邈,元邈。”天心原本是搀扶着他的,但元邈往下倒凭她的力气哪里搀得起来?徒劳的拽着元邈一条胳膊眼睁睁的看他倒下去。
扑上去撑起他的上半身,只见元邈双目紧闭,昏死过去。天心又惊又怕,拼命摇他:“元邈,你别睡啊!你睡过去我怎么办?我不认识下山的路啊!元邈,你给我醒过来!”真恨不得自己也晕过去算了,月朗过来跪在天心对面,伸手拉拉她的衣袖,看着月朗关切的眼神,天心冷静了一些:一个伤员,一个孩子,现在全依仗自己了,自己连晕过去的福气都没有!
看看四周,天色已晚,夜晚不知是否会有野兽出没;头顶还响起阵阵雷声,似乎就快要下雨,如果飞鹰没有及时赶到,元邈重伤之后再被雨淋,恐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