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越:狩猎圣骑士-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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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不缺人手他也还是同意了。
「克莱尔，洗菜要当心，夫人有洁癖，你不能掉进一根头发进去；洗碗要当心，这些珍贵的东方瓷盘瓷碗很容易被磕碰出小豁口。」厨房大妈指著水井边的装满餐具的木盆热情地指点道，怜悯地望著这个瘦弱的红棕发黑眼少女。
少女脸色很不好，打著补丁的旧衣服有点肥大，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她身形瘦弱。
「我会注意的，莎拉大妈。」名叫克莱尔的小孤女低著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眼角偷偷环视周围。
「去洗吧，要小心瓷制品，这些比银质餐具还贵，虽然大人仁慈从来不要我们赔偿，但我们要自觉。」莎拉大妈说完，给了她一个蓝布围裙後离开做别的事情去了。
抬头看看正在洗衣服的两名仆妇，怯生生的她围上围裙卷起衣袖坐到木盆边，开始努力洗碗。
「你叫克莱尔？名字真好听。我是安妮，你可以叫我安妮婶婶。你和维克多大叔什麽关系，我听说他已经很久不和乡下亲戚来往了？」洗衣服的女仆道。
「安妮婶婶，其实我是维克多大叔哥哥邻居家的小女儿，大叔他看我可怜，带我进子爵府求活干。安妮婶婶，我不要工钱，只要能混口饭吃就行。」红棕发少女克莱尔停下手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望著她们的苍白瘦脸显露异常紧张的神色，好像非常担心她们会告诉这家的主人。
「可怜的女孩子，你今年几岁了？」另一名洗衣女仆同情地说道，「叫我南希大姐好了。大姐会照顾你的哦。」苍白瘦小，明显营养不良，她就好像是贫民窟跑出来的小孩。真可怜，她们才不会把这麽老实这麽胆小的女孩的身份捅出去呢。
「我十六了，已经不小了。」红棕发少女羞怯地回答道，低头继续洗碗，长到背部的红棕色头发散落到脸颊，遮住了她的脸庞。
「咦，我还以为你只有十四岁呢，怎麽这麽瘦？小心嫁不出去！」
南希惊讶得叫了起来，然後又安慰她道：「巴登子爵大人很慷慨的，从来不苛刻仆人夥食，不用两个月你就会长高长胖。」这麽瘦小的少女，脸色又不好，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娶回家供养著。
「克莱尔，你脸型身型不错哦，只要胖点，会有很多小夥子追求你的。」安妮笑眯眯道，双眼上下打量这个红棕发少女，甚至擦干净手走过去，用手指把少女散乱的长发梳好，从围裙兜兜里拿出一根皮绳把头发扎起来。
「谢谢安娜婶婶。我，我还小……」克莱尔低声说道，默默地等她帮自己梳好头，眼圈微湿地埋头继续洗碗，然後又麻利地将洗了第一遍的餐具放进干净的木桶里准备打井水过洗餐具。
当她拎起水桶打水时，两位仆妇抢过她的水桶帮她打水。她们说她小胳膊小腿的，很担心她被盛满水的水桶带著掉进井去。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克莱尔连连感谢道，两位仆妇被感激得母性大发，干脆包揽了替她打水的活了。
☆、十六 克莱尔被取代了
深夜，一团人形黑雾避开子爵府的侍卫飘向子爵夫妇所在的大屋二楼东侧卧室，它刚想进门，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谈话。
「大人，我在帕吉特伯爵夫人的沙龙舞会上听说艾伦．德．布鲁克光明骑士要来夏拉城，是真的吗？」
「丹妮，这事我也听说了，据说是为了调查夏拉城外贫民窟出现死灵法师事情来的。」
「是为了消灭死灵法师来的吧？唔，我记得十年前他就来过这里，为的也是死灵法师杀人事件。罪恶血腥的死灵法师把光明神殿名下的孤儿院杀得只剩下一个可怜的小女孩，他发誓要消灭那个死灵法师。」
「杀害孤儿院上下的是亡魂血影，不是最近出现在夏拉城的年轻女死灵法师。不过来了也好，正好和我们的碧利斯见见面。他们都是纯光明体质的圣洁孩子，我城光明大祭司阁下期望他们能结为夫妻，诞下最纯正的光明子嗣侍奉伟大的光明神，已经向帝都首席大祭司冕下写建议信了。」
「大人你说，他会看上我们的碧利斯吗？碧利斯虽然是圣女，但毕竟只是子爵家的女儿。」
「不可能看不上的！我家碧利斯不仅是夏拉城最美丽最尊贵最善良的少女，还是帝都光明神殿钦定的光明圣女。她优秀到神殿在已经有圣女的情况下，破例尊为圣女，哪里配不上身为贵族次子的次子、没有爵位可以继承的他？成为我的女婿，他就会继承到巴顿家塔瓦西纳子爵的世袭爵位！」
「可是我听说布鲁克骑士大人很照顾他身边的杰西小姐，也许他会娶她。你是知道的，那位杰西小姐就是孤儿院的唯一幸存者，被科尔大牧师收养了，平日里很受大牧师阁下的宠爱。我听说，为了把她培养成一名合格的光明魔法师，大牧师阁下重金收集光明魔兽晶核，增强她对光明元素的亲和力。」
「哼，不过是孤儿院幸存的小孤女罢了，科尔大牧师同情她，收养她，并收她做亲传学徒。她直到现在还是个初级光明法师，哪里有什麽资格和我们碧斯相提并论？我家碧利斯才是真正的优秀！」
「……」
卧室外的人形黑雾悄悄地离开了，踉踉跄跄，好像是走路不稳的老人。
同在那家孤儿院的杰西取代了我的位子！
可恨，约翰爷爷愿意收学徒的是我克莱尔，艾伦哥哥承诺保护的是我克莱尔！
不要，艾伦哥哥，你快点来找我。约翰爷爷，我已经能释放光明球了，请收我做魔法学徒。
子爵府厨房附近的花丛边，克莱尔蹲在地上捂住脸，喉间溢出低泣声。如果那一夜亡魂血影不来，她会被约翰爷爷和艾伦哥哥接走；如果亡魂血影没有杀漏了一个孤女，那个杰西怎麽可能取代她的地位！
她生活在满是死灵生物的黑暗王陵里，取代她的杰西却生活在阳光灿烂的大牧师家里；她承受著亡魂血影对她身心变态的试验反复折磨，取代她的杰西却在约翰爷爷的关爱下学习光明魔法；她被逼著不断杀人、和死灵生物战斗，取代她的杰西却在艾伦哥哥的保护下释放光明魔法获得信徒的爱戴。
「光明和幸福原本属於我克莱尔．布莱克的，而我却失去了它。」低泣的她绝望呓语，「永远地，失去了它。」
他们如果知道她可以释放高级死灵魔法、召唤死灵军团，可直到现在也只能释放最低级的光明魔法──光明球，和一个从光明魔法书中学来的低级光愈术，还会对她好吗？光明对面虽然是黑暗，但光明比生命更厌恶死亡！
配制尸毒解药的药材还没有配齐，而她身上的尸毒对她的影响越来越大了。普通圣水已经无法克制她的尸毒，她需要弄到高级圣水延缓尸毒发作时间。可是高纯度的光明圣水根本不在市场流通，她无法购买到。
听说夏拉城里巴顿子爵家有一瓶光明首席大祭司冕下亲手制作的光明圣水，她立刻不顾夏拉城强者正在追查死灵法师冒险混进来夏拉城了。
染红黑发伪装孤女，她在巴顿子爵府周围寻找进去的办法。发现一名巴顿府中的老仆人刚从乡下回来，她赶紧用迷魂魔法操纵了他，让他带她正大光明地进子爵府。夜晚，她决定用同样的手法操纵巴顿子爵夫妻盗取高级圣水，却听到对她来说很震惊的消息了。
约翰爷爷收了孤儿院的幸存孤女杰西做学徒；艾伦哥哥已经是光明神殿的神殿骑士了，杰西就陪伴在他身边；光明大祭司有意让光明骑士婚配光明圣女。
神啊，至高的诸神，你们为什麽对我这样残忍？我追求的光明幸福已经被人夺走了！
艾伦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杰西，不会再对我好了？
不允许这样！
你曾经告诉我，骑士不言诺，言诺必践，所以你一定要履行你的诺言──保护我、对我好。如果你要违背你对我许下的诺言，我会逼你履行。因为，你是神圣高贵的光明骑士，绝对不能留下违背骑士精神的污点！
在花丛边呜咽了很久，克莱尔站起身来，乌黑水亮的双眸在黑夜中闪耀熠熠晶光。举起手，麽指中指打出一个响指，身体立刻蒙上了一层黑雾，她再次向子爵夫妻所在的主楼寝室走去。
（这是黑暗小魔法「夜隐」，魔力波动非常小，只要不是魔法师，就算有人从她周围三五米处走过，也不会发现她的身影。）
巴顿家的高级光明圣水她势在必得。只有解开尸毒，她才能有无限的将来。
（亚法空间十二主神为光、暗、水、火、风、地六位元素之神，爱神、战神、生命女神、死亡之神、审判之神、智慧之神六位秩序之神，他们在法尔大陆诸大城市都有规模不小的神殿。神殿最高管理者为大祭司，一个国家的首都主神殿的大祭司被称为首席大祭司，相当於一个教会的教皇。）
☆、十七 光明使者团
帝国首都的光明神殿对夏拉城死灵法师出现在贫民窟事件不是太感兴趣，所以，这次光明神殿骑士布鲁克前来夏拉城调查此事属於半公事半私事性质，同来的人不多，据巴登子爵夫人从沙龙茶会里获知的消息，来的只有两名正式骑士，一名见习祭司，一名光明见习女牧师。
别看只有四个人，但他们的身份都很显赫。艾伦．德．布鲁克是托特帝国议会议会长布鲁克大公爵的第四个孙子、光明神殿第一圣女的亲弟弟，另一名神殿骑士是光明神殿骑士长的长子，见习祭司据说是光明大祭司得意的弟子、内定继承人之一，光明见习女牧师是神殿大牧师极其宠爱的养孙女杰西小姐。
巴登子爵非常渴望自己有荣幸能邀请这几位身世背景惊人的贵人来自己府邸做客，可惜，想邀请他们到自家，让自家沐浴神之光明、顺便搭上他们背後势力的大贵族比比皆是，根本轮不到他一个小小的无权世袭子爵。
「我讨厌他们阿谀奉承的丑陋嘴脸！」
傍晚时分，一名穿著半身金属铠甲牵著高大白马的褐发英俊青年嘟囔道：「我们是来调查死灵法师踪迹的，不是陪那些贵族喝茶聊天的。伟大的光明神啊，要不是我们乔装打扮进城，我一定会被泛著香气的邀请帖熏得闭过气去。」他栗色清澈的眼睛里透著满满的不耐烦。
手拿简单魔法木杖坐在他马上的年轻学者顿时轻笑起来，道：「谁叫你们这些骑士个个相貌堂堂身体健壮呢？」骑士风流，英俊强大的骑士是贵妇小姐追逐的情人。
另一名牵著白色骏马的金发青年一脸平静地说道：「罗西，光明骑士严格遵守光明神的戒律，洁身自好对爱情忠诚，绝不和任何有夫之妇私会。」俊美如神只的脸庞仿佛流溢著神的光辉，湛蓝如天空的亮眸又机警地观察著从身边过往的每一个行人。
「艾伦，对爱情忠诚，哈哈，你已经向杰西表示忠诚了吗？」拍拍这个同伴的肩膀，褐发青年促狭道：「即使没有，那些高贵漂亮的小姐也不敢跟杰西大小姐抢人。」举手向後做了一个小动作。
坐在金发青年马背上的白袍少女俏丽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铂金色微卷长发在傍晚时分的阳光下反射夺目的光彩，碧蓝的双眸荡漾著少女的柔情。
「别说这种惹人误会的话，汉克斯。」被称作艾伦的金发俊美青年修长剑眉微微一皱，冷静地说道：「杰西是我妹妹！」妹妹两个字咬得特别清晰。
白袍少女杰西灿烂的笑容立刻消散，白皙的俏脸泫然欲泣。一片乌云飘近太阳，使得她铂金色微卷长发也失去了刚才的眩光。
「杰西，上古贤者有云：只有勇敢地拨开荆棘，人们才能获得藏在荆棘深处的胜利果实。」年轻学者安慰身侧马背上的少女道，温和如水的褐色双眼充满鼓励。
「罗西哥哥，不顾荆棘上尖刺刺得自己血淋淋的大有人在，但能顺利摘取胜利果实的就太少了。」少女杰西幽怨地说道，沮丧地垂下头，整个人顿然显得失去精神。所有人都看出她的爱恋，而她爱恋的男人却心如磐石不动情。
轻叹一口气，金发青年艾伦没有再说话。因为他说得越多，越会惹杰西伤心。很早以前，他就发觉杰西喜欢他，可是从一开始起，他就只当她是可怜的小妹妹，就如当初那个可怜到极点的克莱尔小妹妹。
「好啦好啦，杰西，我们这次可是请长假出来游玩的，你要开开心心地玩哦。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汉克斯回首安慰杰西，漂亮的栗色眼眸冲她直眨巴。
不是我的，不管我怎麽抢，也还是抢不到我最想要的。我虔诚侍奉的光明神啊，我请求您，让艾伦的心里有我，即使因为身份血统我无法正大光明地站在他的身边。
少女杰西嘴唇翕动，最後什麽也不说了。少女们都羡慕光明神殿的天之骄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