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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蛮妻来袭请君接驾-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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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夫人的眼睛蓦然睁大,还来不及惊呼,就这样歪了脑袋,失去了气息。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打的沉鱼一个措手不及,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瘫软在椅子上,眼睛突兀的三夫人,一脸的惊愕,张大了嘴巴却不能说什么,哭也哭不出来。

    “沉鱼夫人,你现在可以说了吧?”斗篷人继续威胁着。

    沉鱼咬紧了发白的嘴唇,她知道这斗篷人杀伐狠绝,三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再说不出七煞的下落,那下一个岂不是……

    沉鱼抬眸正好对上斗篷人身后苏灵芸的目光,苏灵芸虽然见过不少死尸,但是没有一次,距离死亡会有这么近的距离, 近的让人窒息,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想要想办法逃走,可是偏偏这时脑子一片空白,思绪短路。

    许久,沉鱼始终没有发一言,斗篷人有点耐不住性子了,他衣袖中蓦然划下一短刃,接着就架在了苏灵芸的脖子上。

    “沉鱼夫人,三夫人已经死了,你不想看着另一个无辜的人为你而死吧?”

    刀刃逼近。

    苏灵芸知道七煞乃是七煞盟的镇盟之宝,她也不想看到沉鱼为难:“沉鱼夫人,你不要听他的,他只不过是在吓唬人罢了。”

    吓唬人?斗篷人眉头一挑,手指用力,刀刃很是简单地就在苏灵芸的脖颈上划上了一道血口子。

    “不要!”沉鱼一声惊呼,让斗篷人的手蓦然停了下来。

    同时,屋门却传来一阵叩门声,熟悉的声音响起:“四夫人,怎么了?”

    窗户上映着的轮廓,苏灵芸刹那就听出是漠尘的声音,像是找到了救星,苏灵芸趁斗篷人分神,立刻大声喊着:“漠管家,有刺客!快来救我们!”

    屋门忽的就要打开,斗篷人眸光一闪,手中的短刃应声飞出,正好打在那模糊的身影上,一道鲜血洒出,布满了整个房门。

    “漠管家!”苏灵芸急切一呼,回应的只有砰然的倒地声,随后,苏灵芸感觉脖颈一阵抽疼,眼前一抹黑,就昏了过去。

    之前的大吵大嚷已经惊到了周围七煞盟的下人,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只有一具面目模糊的尸体还有空荡荡的房间里死去的三夫人,沉鱼和苏灵芸还有斗篷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唐国都城本就不大,何况七煞盟又是唐国妇孺皆知的大帮派,一时间沈步崖的两位夫人一死一失踪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有人说,沈步崖的两位夫人是受不了守活寡,一个上吊死了,另一个则跑路了。

    有人说,肯定是那个貌丑的小妾沉鱼有了相好,三夫人极力劝阻,却被沉鱼和相好给害了,逃跑了。

    也有人说,是沈步崖娶亲的诅咒,大夫人和二夫人嫁进门一年之期就死了,而三夫人也恰好是在一年期满之时被遇害,四夫人失踪十有**也死了,这是七煞盟的诅咒。

    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说什么的都有,温子然依靠在庙门口,听着路过人的窃窃私语,略有深思。

    三夫人遇害的房间他去看过,除了碎了一地的茶杯,倒地的桌椅,其余什么也没有留下,倒是那具面目模糊的尸体,从外形衣服来看,是漠尘无疑,这唯一一个见过刺客的人也死了,刺客武功高强,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天地之大,从哪里下手找苏灵芸呢?

    温子然双手插在衣袖中,顺着街道往巷子的深处走去,庙里叽叽喳喳的捕快无端惹得人心烦意乱。

    看着街巷热闹的人群,如果他是刺客,被绑架的那天正好是人最多的晌午,沉鱼行善,恐怕唐国很多人都认得她,明目张胆地走在热闹的街巷,反而很容易被发现。

    温子然停下脚步,蓦然转了一个方向,往这庙的后门走去,果然不出所料,这庙的后门就是一条小路,穿过人烟罕至的小路就是一片山林,走这里,是最快捷最不易被人发现的。

    他低眸蹲下身来,手指摸了摸地上印有的车辙,显然是刚印上不久的。

    温子然往小路的前方看去,眼睛微眯,寻着车辙的印子,施展轻功,悄然的追去了。

    从晌午到现在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的时间,如果够快,说不定能找到芸儿的所在之地。


038 幕后推手

    马车摇摇晃晃地从山林间迅速的穿过,坐在前面驾车的是一看不见容貌的斗篷男子,他手中不断挥舞着鞭子,抽打在马匹上,心急而又烦躁。

    而马车的颠簸,让昏迷的苏灵芸很快就醒了过来,她眉头一皱,缓缓睁开眼睛,视线由模糊到逐渐清晰,眼前的一切都映在了眸中,脑中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心里大抵有了数。

    “灵芸姑娘,你终于醒了。”

    沉鱼略带有欣喜的声音盘旋在苏灵芸的脑袋上空,她抬眸就看到沉鱼红红的眼睛,显然是哭过的痕迹。

    “沉鱼夫人,我们……我们不会是在马车上吧?”

    沉鱼往门帘的方向望了一眼,无奈地点点头,苏灵芸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的牢牢的,要不是沉鱼伸手帮忙,苏灵芸非得又摔一跟头不可。

    “你为什么没有被绑上?”苏灵芸对差别待遇略有不满。

    沉鱼眨着无辜的眼睛,声音沙哑:“我也不知道,他只是叫我们老实一点,否则我们都活不了,灵芸姑娘,你的点子最多,你快点帮我想想,能有什么好办法快点逃出去?”

    说着说着,沉鱼的眼睛又一次的红了起来。

    苏灵芸脑袋靠在马车上,深吸了一口气:“先别说这些了,快点帮忙给我松绑,我好想办法。”

    “哦哦”沉鱼被吓蒙了,连这最基本的解绑都力不从心了,磨蹭了许久,才将苏灵芸的手脚从粗粗的绳子上解放了出来。

    苏灵芸揉了揉被勒红的手腕,看着沉鱼眼巴巴的祈求,她嘴角一撇,伸手掀开一侧的帘子,马车架的飞快,若是从这小窗口跳出去,恐怕没死也得骨折上两根骨头,犯不着,再说那斗篷人武功高强,不太可能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样,那该怎么办?

    苏灵芸学着电视上侦探思索的动作,摸了摸下巴,山穷水尽之时,脑海中突然蹦出了温子然的脸。

    她一怔,猛地摇了摇头,让他的样子赶紧消失在脑子里。

    “怎么样?灵芸姑娘,你到底想到办法了吗?”沉鱼握住苏灵芸的胳膊有点着急。

    别的办法不是没有想过,就是实施的可行性太低,难不成……

    沉鱼垂下眸子,声音小小地提示着:“其实,如果温神医来救我们的话,应该就……”

    苏灵芸何尝没有想过,温子然武功不低,而且鬼点子比她多的多,如果这时在路上给他丢点东西,他说不定顺藤摸瓜就能找上来。

    可是,她不想先低头。

    “灵芸姑娘,我们现在有难,能不能先见偏见放一边。”沉鱼开口有点哭腔地求着苏灵芸。

    沉鱼虽然长得难看了一点,可是毕竟是女人,苏灵芸是最看不得女人哭了,她别过头只能答应下:“好好好,我知道了。”

    她搜寻了一下身上的物件,凑七凑八地聚集了九、十样,趁着驾车的斗篷人不注意,将这物件一一抛在了路上。

    只能希望,温子然会长眼瞧见。

    苏灵芸在把最后一耳坠扔出马车时,霍然一个急刹,苏灵芸和沉鱼差点没稳住,从马车的门帘处跌出去,还好,跳落在地的斗篷人一把扶住了沉鱼的胳膊,目光相对时,斗篷人眼眸深处的复杂,竟透出一丝怜惜。

    可是一瞬即过,取而代之地又换上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马跑了许久,连太阳都落山了,斗篷人带着他们来到了山林间的一处茅草屋中。

    这人烟稀少的山林,怎么还有这么精致的茅草屋?

    苏灵芸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疑心涌了上来,她眼珠一转,蓦然捂住了肚子:“哎哟,我肚子好像吃坏了,我想要去方便。”

    苏灵芸刚想弯着身子偷偷溜走,可是却被斗篷人一把抓住了衣领,毫不费力气地提溜了回来,声音清冷:“你别再想用肚子疼这个蠢办法骗我。”

    苏灵芸听进耳朵里,觉得怪怪的,为什么说“再”?

    万能方法不起效,那只能用软磨硬泡了。

    她挣开斗篷人的禁锢,退到了沉鱼的身侧,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学着台湾女生的嗲音撒娇道:“刺客哥哥,其实人家的肚子疼是因为饿了嘛,你去帮人家找点东西吃,好不好嘛。”

    余晖下,苏灵芸这副可爱的模样倒是有点可看之处,可是他瞥了一眼沉鱼,脸色又沉了下来:“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候。”

    “啊,可是人家的肚子咕噜咕噜老叫,好烦哦。”苏灵芸晃动着身子,极力地诱惑着斗篷人。

    可是斗篷人移开视线,没有接苏灵芸的话茬,直接上手推着苏灵芸往房间扔去。

    我去,不是说男人最忍受不了女生撒娇吗?怎么这个古代的刺客脸也不红一下,难道是个太监吗?!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苏灵芸想起在现代电视上学着的女子防身术,她一把抓住斗篷人冰凉的手腕,想来个霸气的过肩摔!

    可是,事实总跟想象的有点差别……

    斗篷人纹丝不动地站在她身后,冷眼看着苏灵芸使了吃奶的劲,也没有动上他半分,反而,斗篷人伸脚一踢,苏灵芸整个四仰八叉跌进了房间当中!

    斗篷人懒得看她的狼狈,利索地关上门,咔咔上了锁。

    任苏灵芸在屋里怎么闹腾,斗篷人都当做没有听见的样子,他从台阶上走下,站在了沉鱼的身侧,蓦然摘下了斗篷,日月更替,月光倾下照在他白净的脸上,整个人透出器宇轩昂的气势。

    沉鱼这时也收起害怕的神情,脸色清冷,她不放心地往房间瞥了一眼,才压低声音道:“漠尘,辛苦你了。”

    漠尘伸手放在沉鱼的肩膀上,眼色担忧:“沉鱼,如今你要的凰族灵女就在我们手中,我们尽可现在就杀了她,然后你就跟我远走高飞,好不好?”

    沉鱼的眼眸像是一潭死水,她无情地打开漠尘的手:“不行,苏灵芸在马车上丢下了随身的物件,想必以温子然的本领,很快就会寻到这里来,我不能走。”

    她的执拗,他从来都不懂到底是为了什么,若说以前,他还知道是为了沈步崖,现在沈步崖也被蛊虫控制,她现在又想干什么?

    “怜衣,你就跟我走吧。”

    沉鱼一听到这两个字,眼睛蓦然睁大,好似要喷出火来一般:“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水怜衣这个人,我现在叫沉鱼。”

    漠尘看如此癫狂的她,也只能妥协:“好,沉鱼,你是沉鱼,你想要的报复如今都已经达到了,你还想怎样?”

    “我想怎样?对啊,我到底想要怎样?沈步崖他毁了我的一生,我好不容易逮住机会用蛊虫控制他的生死,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温子然,他若是医好了沈步崖,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

    “所以呢?”漠尘蹙眉,眉间留有一丝哀切。

    “所以,我不能让温子然医好沈步崖,我要让沈步崖永远这么半死不活地过下半生。”

    “沉鱼,你还要杀人吗?”

    冷到彻骨的一问,让脸部扭曲的沉鱼蓦然一怔,她踉跄地转身望着漠尘,声音忽的变得柔软无助:“漠尘,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为爱倾尽所有的女子了,我的心变得跟我的容貌一样的丑,让人不堪入目,对不对?”

    漠尘垂下眸子,握住不断摸着自己脸的双手,声音苦涩:“没有,在我心里,你始终都是那个站在树下明朗笑颜的女子。”

    漠尘说的如此深情,却在沉鱼的耳中听成了笑话,她嘴角扯起一抹苦笑:“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男人的鬼话了,哪个男人不爱美色,我的脸如今毁成了番模样,谁还能真正的爱我?”

    “我,我一直在等你,我不在乎你的容貌,我和那个见色忘义的沈步崖不一样。”

    沉鱼眉间一松,好像看到了那么一点希望,她慢慢靠近漠尘,纤纤十指抚摸上他起伏的胸膛,踮起脚尖默默说道:“既然你在等我,爱我,那就帮我最后一次,这次结束后,我就嫁给你,跟你远走高飞。”

    漠尘眼眸一亮,从来没有过的欣喜:“真的?”

    沉鱼莞尔一笑点头承认:“真的,我水怜衣绝不后悔。”

    苏灵芸不知道在房里闹了有多久,她想吸引住斗篷人的注意力,好让他别去为难沉鱼,可是她好像高估了自己,折腾了半天,外面丝毫没有半天的动静。

    就在苏灵芸累了,想要坐到凳子上休息的时候,房门突然就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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