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好像无底洞-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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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my god,这世界真是小。
“啊,原来你是中学三年级的时候移民去加拿大了。”
“是啊。现在回来过暑假喽。”
总算趁着大家休息的当口,了解了一下这位石头兄的来历。(史东=STONE …_…)
“怪不得你的口音怪怪的。”我恍然大悟状。
“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在加拿大好多香港人移民,环境这样,久而久之,自己讲话也变这个调调。”
“呵呵,我还以为你故意的呢,好像现在那些连深圳都没去过的假洋鬼子,乱恶心一把。”
他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你讲话还真是直接。没错啊,我才是货真价实的假洋鬼子嘛。”
刚在水池边洗完脸的曲世浚走过来,“怎么了?这么开心。”
石头兄指指我,“桑桑真是很有趣。”
“那当然。”博士把大大的手放在我头顶,轻轻拍了几下,笑嘻嘻说,“不许抢。”
我一下子红了脸。
“你们很要好嘛,以前?”我问博士。
“我们以前都是排球队的。那个时候,史东可是帅哥排行榜的头把交椅。”
“好啦好啦,都那些前尘往事,还提什么。想想才郁闷咧,为啥米一样是排球队,你丧心病狂地疯长了十几公分,只有我一公分都没长,害我狂受打击,最后落魄地离开了队伍。”
“喂喂,搞错了吧,别把责任推我头上。”博士捶他一拳。“另外,不用加丧心病狂作修饰吧……”
“那你,是怎么和易声言认识的。”我再度好奇发问。
头顶上传来一个大嗓门,“我们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易声言一身臭汗地俯视我。
“对啊,我们是表兄弟。”石头兄认真附和。“所以,那个时候,我们其实是两家人一道要去移民的。”
“啊?!”我瞪大了眼睛,“原来搞了半天,易声言,你是加拿大籍啊?”
“这要问他了,他要是在加拿大保送大学早就是了,谁知道非要回来。害的我现在每年放假就要回来照顾一下这位亲爱的别扭的表弟。”
“你那是多管闲事。”易声言一脸不耐烦。
我吞了口口水,凑近易声言,很小声地说,“该不会是为了徐如唯吧?”
石头兄的耳朵实在是超级灵敏,几乎就在一瞬间,他跳起来抓住我的肩膀,“你也认识徐如唯?!”
我再度吞了一小口已经没有什么唾沫的口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满脸怒气,指责我说漏嘴的易声言,“徐如唯,是,是我的死党。”
“哦?!!”石头兄两眼放光,又大为兴奋地用狡猾的眼光斜睨了易声言一眼。
我和博士,不约而同开始悲天悯人起来。不如,我掏一块手绢再增加一点气氛吧……阿弥陀佛……赛哟那拉…
阿唯回来的时候,一向白皙的皮肤被晒成小麦色。我很觉可惜,“白面叉烧包变成玉米面叉烧包了。”
正在整理箱子的阿唯听了,噗哧笑出来,“你真了不起,这都想的出来。”她抬起胳膊又细细看起来,“不错,我喜欢。多健康。”
我叹口气,天知道我得敷多少面膜抹多少防晒霜才能达到白面叉烧包的境界。人和人的追求果然不一样。
“哦,对了对了。”我忽然想到,“阿唯,你认识一个叫史东的人嘛?”
她侧头想了想,“名字有点熟悉。是谁?”
“易声言的表兄。”
“啊,那个聒噪的男人。”脱口而出之后,又微微一呆,故作镇静。呵呵,果然和易声言有关的都很清楚。
“他们全家在他初三那年移民去了加拿大。”
“哦。”她仍然忙活着,当我是个絮絮叨叨的老太太。
“我是说,那一年易声言也去了。”
“哦。”
“但是他放弃了移民的机会,回来了。”
阿唯总算停住了手上的活,“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看着她,“有的,阿唯,他是为你而来的。”
她张大眼睛。
这就是夏天。永远不知何处吹来凉风习习。撩动少女发丝。还有她的心。
往事如风。
史东真的是非常活跃的男孩,即使酷暑,他仍然提议我们出去远足。博士问我,去不去?我猛摇头。怎么可能,日晒,高温以及裸露着的夏季。
他过来轻拧我的脸,“还是怕么?”我点点头。
“那如果说,是易声言想见徐如唯呢?”
我跳起来,他现出一种难得的俏皮笑容,听上去好像满不错的。不过要说动阿唯参加易声言在的活动,我对自己的游说能力不是那么有自信。
果不其然,我才提出,她就很干脆地拒绝。“不要。”害我都不敢再提起。
我看了看,夏天的末尾是阿唯的生日。
记得有一次,在她家里过夜,她对我说,我是夏天出生的,“徐如唯”三个字听上去,是不是很有微风吹过的感觉。
我闭起眼睛的刹那,似乎真的感受到发稍撩动,好神奇。
我补充了一句,是夏天的风喔。
清爽,又纯净。
在博士的家里遇见史东,他依旧是嘻嘻哈哈一副北美小混混的打扮。
“桑桑,出游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他亲热地叫唤我。
“如果是我,OK;如果是阿唯”我比了个“X”。
他似乎预料到,“果然和以前一样,难约。”看我盯着他,他瘪瘪嘴,“不瞒你说,我以前中学可是超哈徐如唯的。不过,小易横刀夺爱…”
我克制力再好,也忍不住朝他翻白眼。
曲世浚拉我过去,坐在他身边,朝我眨眨眼“史东,你把艾心惹毛了。“
“桑桑,纯属搞笑。“他嬉皮笑脸。
不是看在阿唯和易声言面上,真想K他。这种感觉和当年的“七贱“真是不谋而合。
“我夏天结束的时候就要回加拿大了”他说,“虽然隔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希望小易和徐如唯在一起。”
“你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来劲?”
他侧头笑笑, “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们两个彼此喜欢么?” 精致的五官分外动人,还含着一股和易声言时不时重叠的淡淡愁绪,令我也不禁为止心跳。
他真的是一个好看的男生,如果不是总那么轻浮,想必一直是受欢迎的。
约好在阿唯家过夜,她在电话里跟我说,艾心,你要是闲着没事,帮我来整理东西。她的房间到处都是书,是该整理了。不然,落脚都难。
阿唯爸爸见到我时,手里正拿了个鸡毛掸子,灰头土脸的样子,“这孩子,打扫房间还要拖你一道,真是。”
她什么都好,就是懒得整理房间,这点我很清楚。走进房间,还是吓了一跳。恕我愚钝,我以前居然不知道,她这小小十几平米的房间居然有这么多的书。
她在书堆里抬起头来,还来不及招呼我,便叫,“艾心,艾心,快点过来帮我。”
我小心翼翼地穿行在乱七八糟的一堆一堆的书中,“怎么了?”
她哀怨地抬头,“唐国维的《张之洞》第二册不见了。”我立时仆倒,这种时候了,她居然还在悠哉哉找她的失书,我真是服了。
我一边叹气,一边帮忙四处翻找,终于在她床底下翻出来。“诺,在这里。”我递给她。
她扑过来,欣喜若狂地捧着,又心痛地拿起抹布拭去书皮上的灰。
我跪坐在她床边,四下张望了一下,被她翻乱的书增加了一倍,呵,这下可好,战场又扩大了。摇头间,瞥见床底下还有个厚厚方方的东西。该不会又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珍藏吧?!
我爬进去,粘了一身的灰,把它拖出来,是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阿唯,这是啥。”我扭头问她。
她总算和那失而复得的第二册纾解了相思之苦,摆好,爬过来盯着那盒子看了半天。“不晓得。”我差点晕倒。
“叉烧包,这可是在你床底下的耶!”
“可我真的不记得啊。”说着,她掀开盖子,“打开看看不就好了?”
扬起一阵灰尘,看起来年代真的满久远的咧。我拾起一个草莓的小发夹,“原来你以前戴这么可爱的小饰物,哈哈,现在为什么不带了?”
她看了一眼我手上的发夹,又拿起一只玻璃钥匙圈,呆呆看了一会,说,“艾心,不是你翻出来这个,我真的都快要忘记了。”
“恩?”
“这个,是我的时光胶囊啊。”她的眼睛亮亮的,闪着小小喜悦的光。
“这些到底是什么啊?”
“这是小学里的时候,秘密人士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啊?”我睁大了眼睛,“阿唯,原来你从小就很受欢迎呢。”
她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一定想象不到我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呢。”
她起身,抽出来一本相册,翻到大约是小学毕业照的那一张,“艾心,猜猜看,哪个是我?”
我一下子来了劲,对于这种找人游戏,不是自夸,我自幼天赋过高,鲜少有拿出来照片不被我追到襁褓里哇哇大哭的。扫了半天,竟然没有什么美少女,害我大感挫败。”说吧,我认输了。”
她轻笑,指了指边边上一个身影说,那个。怪不得,认不出来,这个剪着一个土里土气的蘑菇头,闷闷低头的女孩,眼睛都快要埋没在厚厚的刘海下了。怎么看,都和眼前长发飘飘的美人对不上号。
“不会吧。”我惊叹。
“那个时候,我在班上除了成绩好,几乎没有人注意我。而且我的性格闷到没话说,不但没有朋友,还有女生常常欺负我。”我拼命点头,小学女生的小团体可是很恐怖的哦!
“就是这么不起眼的我,每逢生日,都会收到放在课桌台班下的小礼物。”她又从盒子里拿起来一支原子笔,“都是些很小的东西,甚至连蝴蝶结都不打一个。但是我心里特别高兴,一想到我不是孤独一个人,这个学校里还有一个记得我生日的人,就不由自主地温暖起来了。”
“后来我上了初中,慢慢知道修饰自己的外表,不断有男生献殷勤,却都没有小学时代那一只小小的发夹来得令人感动。”
“那易声言呢?”我脱口而出。
“说来奇怪,虽然我是初中才认识他的,我心里甚至还有些许把他和儿时的那个无名者重叠的念头,多可笑。”
“小学里的男生,你不记得么?”
“完全不记得,别说男生了,就连女生都很少说话。”我心里不由敬佩起来,在小学那种聒噪的年代,要我一小时不说话简直憋死。
我颇为三八地继续盯着那张照片看,妄图在稍微长得好一点的男生里面长出一点蛛丝马迹。好吧,我承认那些小胖墩们也是有可能性的。
突然,我叫起来,“阿唯阿唯,这个这个!”
“怎么?”
“不是曲世浚嘛?!!”这个带着眼镜的形象,我再熟悉不过了,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他背着小提琴盒,步履蹒跚的样子。
“真的,我都不晓得。”
我再次叹服地看了看她,“阿唯,我不得不说一句,你真是自闭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第一小学的同学估计在你眼里都和青菜土豆没什么区别。”
谁知她竟然很认真地回答是。害我再度绝倒。
这样说起来,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性。只是,我还认得出来么?
我又再度仔细地搜索了一遍这张脸庞小小却众多的人头照。终于,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阿唯,我猜你的感觉是对的。”我猜我此刻的笑容无比得意。直起那张照片,指了指排在中间的一个男生。紧抿着嘴唇,一脸倔强的样子。虽然剃着大平头,却是和现在桀骜不驯的模样有一拼。
小学的易声言。我不会错认。
阿唯坐在我面前,不出声,她的手里不停翻动着那个盒子里的”宝物”。
这一刻,就好像真的时光胶囊,猛地被打开了。
20
远足的那天清晨,大家约在中心花园的喷水池前见面。喷水池边的石沿仍带着一些露水的潮湿,坐在上面居然满凉爽的。
曲世浚把双肩包放在边上,很认真的口吻,“一文钱,你要当心,不要坐太久,站起来的时候别人会以为你尿裤子了。”我下意识地跳起来摸摸,忍不住翻他白眼。
远远看到史东的车子慢吞吞地开过来,在我们跟前停下,下车就不住抹冷汗。
“咻~~这个城市的路实在太难开了,弯弯曲曲的,吓死我了。”
博士说,“上了高速就好了,市内人多。”
他仍然在抹汗。过一会,问,“徐如唯呢?”
“她没说来,可是也没说不来。”我耸耸肩,“易声言呢?”
“这小子一大早就不晓得跑哪里去了,打他电话居然叫我先过来,真是莫名其妙。”他颇郁闷,“我对路又不熟,真是害死我了。”
我皱皱眉头,易声言去哪里了?我看看博士,他也摇摇头。
阳光慢慢刺眼起来,我们三人刚想坐到车里去的时候,博士拍拍我,“你看。”
斜挎着包的易声言,用一种很慢的速度走过来,与其说走,不如说是拖着步子,球鞋的鞋带散了,乱乱拖在地上。
我们三个一时都说不出话来。沉默地跟在易声言后面的,居然是阿唯。她背了一个帆布包,把平时披在肩后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压在棒球帽下。
她来到我面前,叫我。我仍然呆呆看着她。
“喂,家里有人嘛?”她敲敲我的脑门。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在,在!”的
还是史东和博士机灵,“好了好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