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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

关于我爱你这件事-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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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沉默的安笙澈却是突然顿住,摸出手机不知看了什么,然后迅速冲了出去!
  **
  十分钟前。
  当赵杉的车子从茶楼停车场开走时候,原本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商务车也缓缓开动。
  车内,赵梓南将墨镜摘下,平静地说:“我小姨想害死清。”
  “哦。”
  “那样他就无法上岛救出李思寂了,哦,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话落,本来还翻着文件的卫玩整个人僵住,眼藏冷箭地凝视着她。
  梓南歪头:“怎么,终于在意了?”
  这人沉默又高傲,身上那种历史感令人摸不透,宛若沉淀历史的世界名筑,仅仅看一眼,便知有故事。
  嗯,性格还有些古怪,以及,幼稚。
  “赵小姐,我说过我只会帮你从你外婆那儿买下安氏,但也说过,相关李思寂的,我希望你能立刻告诉我。”
  “我知道,”梓南摸出自己的平板电脑:“亲爱的盟友,我们现在
  能做的,就是跟着我小姨,随时围猎。”
  卫玩已经看见电脑上的红点,在车道行驶着,他立即让冯恺开车跟着,原本没什么表情的面容,有了少见的急切。
  “她有什么好呢。”梓南眸色没有太多情绪,似乎是在感慨一个事实:“为什么都对她那样好?”
  “其他女人,当然,除了我妹,心思太多,而Joyce,一根筋,很真诚,很热情。”
  “这样的女人可多了。”
  “是啊。像安笙清一样的男人也多了去。”卫玩淡漠地哼一声。
  从两人决定合作开始,并没像此刻这样,好像两个互相赌气的小孩,非要说自己的玩具才是世界最好的。
  赵梓南觉得好笑,偷瞄了他一眼。
  对方没有感受到她目光,低头拨弄着监听耳机,歪头盯着车前方,些许发丝拂到赵梓南的脸颊。
  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男子偏揉眉的眼形线条,长睫毛几乎没有怎么颤动,顾着凝神看她小姨开的车了。
  一路跟着,差不多跟了快一个小时,若不是他眼神和表现出来额目的太过明显,赵梓南也不会立刻想到两人现在还在追踪。
  小姨的包里,有她藏起来的窃听器。
  “你说,如果你公司的Dia没有进去,我按照我们说好的过去套话,被绑架的大概是我吧?”
  “没发生,事实不成立,闭嘴。”他声音比刚才冷了些许,似乎想起什么,拍了拍驾驶座:“冯恺,将你手机给我,我给KEY打个电话。”
  梓南看他接过手机,目光还是落在前处。
  “Dia这两日所有行程都取消,你去解释说她身体不适。”
  直截了当,说完便挂电话。
  “挺关心下属的。”
  “哦,羡慕?”卫玩瞟她。
  赵梓南傲娇地别开脸:“谁羡慕呢。”
  “那就盯着前面或者低头玩手机,别偷窥癖似的看我。”
  “谁看你了呀,我……”
  她刚说着,卫玩突然探身过来,一把将她往他那儿拉过去。
  赵梓南不知道什么情况,动静太突然,她脸一下子撞到他胸膛。
  真硬!
  鼻子撞疼了,她眼睛止不住地冒热泪,突然感觉耳朵有呼呼热气传来,本来就有些漂浮不定的情绪在此刻仿佛落入了巨大的漩涡,朝着中心点名曰卫玩的地方冲去。
  “她停车了,估计要下来,你别动。”很命令式的语言。
  真是……听的很不舒服。
  但他环着自己的手臂实在太使劲了,根本无法挣脱。
  如果这人不是皱眉似乎想从监听耳机听到什么的样子,她简直要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吃人豆腐的。
  两人一直保持这个男躺女趴的姿势,在各自监听耳机传来声音的时候,他们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里读出同样的喜悦。
  那边,杂音很多,但听得出有人的脚步声,还有赵杉听着似乎很温柔的声音,跟一位叫Samson的人聊天。
  赵梓南想给卫玩解释这个是她儿子的英文名,但卫玩看不清她口型,似乎又担心她说话声音打扰自己监听,直接伸出手指将她嘴唇捏住,很明显地警告她闭嘴。
  嘴巴跟唐老鸭似的,赵梓南感觉形象受损,心里也生气,伸手将他刘海抓住往后拢。
  那边赵杉讲完电话正跟Dia说话,很愤怒的口吻,所以车内两人都不敢出声怕错过任何有效的讯息。
  ……
  “我就奇怪你怎么会过来找我,呵呵,你果真对安笙清余情未了,竟然想帮着他套出李思寂在哪儿!”
  是赵杉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一个巴掌声。
  “那你对他说的,是真是假?”Dia问。
  “你真认为我会那么好心帮安笙清?T岛附近那么危险,他一个人过去,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呵呵。”
  “赵杉你疯了!你这是犯法!”
  “犯法?我没有做什么,只是善意地告诉他一个地点而已。”似乎被激怒,赵杉的声音有种尖锐与猖狂:“等他到了T岛孤立无援的时候,他还会看到他妻子在无鱼岛如何一点点地失去生机……呵,他和他的孩子都不得来争抢笙澈的东西,谁都不能!!”
  “在你心里你的儿子还是最重要的,那我算什么,啊?”
  ……
  两人的对话,从监听耳机传来。
  当听到“无鱼岛”的时候,赵梓南伸手拍了下卫玩的额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就是这个了,我小姨每次生气起来,就会失去理智,说的倒都是真话。”
  “你去告诉安笙清,我去救人。”
  卫玩说着一把将她推开,隔开两人距离。
  丝毫不怜香惜玉!梓南下车前瞪了他一眼,一边盯着面前的独栋别墅,一边给安笙清打电话,始
  终打不通,便给他的哥们一个个致电。
  打给凌萌的时候得知了安笙澈已经来了,便立刻报出了她所在地址,然后问了安笙清去哪儿了,一听到说他去找薛谨以,她立刻致电过去。
  等待须臾,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问什么事。
  “告诉清,李思寂在无鱼岛,让他别去T岛了!!”
  “他已经出发了,我尽量跟他联系,谢谢。”
  十分冷静,仿佛没有丝毫担心。
  梓南心里着急,无奈距离太远,心里也知道薛谨以是个挺厉害的人,便催促道:“你尽快联络吧,我会安排援手过去无鱼岛。”
  说起来容易,可无鱼岛附近有不少触礁事件,新闻也提及过一些救援队员在那儿发生意外不幸身亡。
  ……她放下电话。
  寒冬之下,因为恐惧,浑身发抖起来。
  人的恶意永远无止境,可当那恶意从自己亲人那儿施予过来,那种疼,比感情落空还要刺骨。
  “进来,车里有暖气。”卫玩下车时候看了她一眼,目光平静:“与你无关的事,少操心。在这等着就好。”
  没有太过感情的口吻,强势而直接。
  明明是关心人哪,如果是安笙清,定是很温柔的。
  联想到另一个奔赴过去寻妻的人,赵梓南无奈地摇了摇头,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进去车内,安静看着卫玩与他的男助理招呼后面跟来的保镖们一块进去独栋别墅。
  一堆黑西装之中,唯独那人不怕冷似的穿着藏蓝色的衬衫,长身而立,侧颜清冷而凌厉,却有无法忽视的耀眼。
  她看着,眼底有自己也不曾发觉的温柔。
  ***
  「无鱼岛」
  凉风从洞口吹进来,很冷,很冷……
  李思寂不知自己昏睡又醒来了多少回,发僵的手指下意识探向手边的那瓶水,哆嗦地将瓶子拿起来,因为躺在地面,双手几乎失去知觉,没注意地,水倒在了脸上。
  她不敢再倒了,瓶子很轻,能感觉只剩下一点儿水,只能伸出舌头舔嘴角的水滴,将有些发干的嘴唇湿润。
  干得发疼的唇瓣,因为碰到水,此刻更是火辣辣地疼。
  她皱着眉,只好心里安慰自己:幸好,还感觉得到疼。
  脑袋发昏,恍若又想起昨日从昏迷之中渐渐醒来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好像在直升飞机上,她躺在担架,硬是被带到了这个山洞。
  那些人不知在这儿安装什么,他们以为她还没醒来,低声讨论着安排他们办事的也太缺德了还要装摄像头监视,还有人示意说话的人闭嘴,说得罪不起赵家。
  见到那些将自己带到这儿的人似乎要走,她下意识拽住那位走前还丢了一件外套在她旁边的黑衣人的裤脚,轻轻说了句: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看过这个世界,请帮帮我……
  她知道对方不会将她带离这儿,拿钱办事,何况来者不善,既然是赵家的人,她能想到不是林姿就是赵杉,为什么不会认为是赵梓南,她也不知道,但心里是知道那个人不会做这种事。
  这样大费周章,她当时没有多奢望眼前的人会帮自己,幸好的是,对方等同伴离开的时候,将山洞的蜡烛吹灭,低声说抱歉的时候,留下了两瓶水、一包压缩饼干和一包面包。
  山洞本来就暗,到了夜晚,更是暗得仿佛无边的黑色绸缎,攫住她的视觉、她的感觉。
  唯有孤独与绝望陪伴在旁,而寒冷蚀入心上。
  好累……
  她不敢爬行,只好缓慢地,双手双脚借力地往洞口移动,可一直都没有看到洞口。
  疲惫不堪时候,会下意识地伸手轻抚肚子,与孩子说说话。
  孩子应该可以感受到外界声音了,每当想到这,责任感会将无力感扫去些许。
  “坚持啊,李思寂。”
  这样一句话,却在第二次感受这座岛屿的黑夜的时候,渐渐失去了说服力。
  她离洞口近了,可是一直只有冷风吹来,夹杂一些潮湿和腥味,却没有丝毫生命力的感觉。
  身体那种虚脱感,在山洞逗留了不知是三十个小时还是四十个小时所带来的绝望感,带来的只是更多的无力。
  无人救援。
  想放弃了。
  眼皮沉重阖上的时候,她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
  “李子——李子——”
  那时年少,是谁在台风过境、风声呼啸之时,颤音长唤,仿佛害怕她不回应?
  悠悠的夜风吹来了,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心里大抵是知道的,太累了,所以才出现幻听了。
  隔着外套轻抚肚子的双手虚握起来,若需对谁说对不起,应该是这孩子,以及……
  “安笙清。”
  山洞里,微弱的轻叹,伴随而来的是眼角滚落的热泪。
  是无奈,是思念,更是本能。
  ***
  思寂醒来时候,对上男子温柔而疲惫的目光。
  身处的地方,有火光,她太久没有看清东西了,有些不适应,他却是伸手挡在她眼前。
  “先慢慢适应光线,别急。”
  轻缓而温柔的嘱咐,就在耳畔。
  思寂怔住,自己也不确定是否临死前在做梦,她下意识动了动双手。
  意外地,双手动起来,没有那种冻僵时候的难受感,而也是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双手搁在了一个发热包里面,身下躺着的地方,不是咯人的泥土地,而是软垫,她以前户外露营常用的那种。
  稍微有些难受的是她脑袋虽然躺在一个枕头上,但那枕头是压在安笙清手臂上的。
  她闭着眼,本想问自己是不是做梦,但男子覆在自己眼皮上的手,熟悉的触感,还有那恍若安慰一样,指尖轻点她额头的小习惯,无不提醒着她——
  不是做梦,他来了!
  “抱歉,来得有些晚。”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绪,安笙清低头,唇瓣落在了她的额头,庄重而轻柔:“幸好赶到了,幸好,你们没事。”
  他说,你们。
  思寂眼眶发热,若刚才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听着他安慰的语言,眼泪止不住,轻轻哭了出声。
  一个人的时候,她不敢哭,怕哭了就熬不下去。
  可这人就这样出现在自己身边,带来温柔、善待与安慰,仿佛她绝望之中唯一的曙光,就这样突然地照到她世界,并且送来最适宜的暖意。
  很小很小的时候,她便觉得他是她心里想到就会很柔软很幸福的人。
  后来情绪跌宕,又爱又恨,这样的感觉好像扎根了,尤其在遭遇困难的时候,更是拔根而起。
  她不知道是否因为他是第一个对她露出善意与暖笑的少年,更不知是否自己活在过去之中将他的意义过度美化,只知一天天一年年,一切在变,可对他执念却不曾变过。
  纵然对外言不由衷太多回,却终究无法自欺欺人。
  “哭吧,哭够了想咬人,随时待命。”
  思寂不住地摇头,她没有气力跟他争吵,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想感知他手心的温度。
  这样的举动,落在安笙清眼底,是触动,更是心疼。
  若不是在直升飞机上面收到了薛谨以发来的讯息,他或许真的会只身开到T岛,那样,她又会在黑暗之中熬多久?
  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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