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爱你这件事-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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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思寂还想说话,安笙清一手掌覆在她脸上,捂住她嘴,脸凑近她脸庞。
“你当了经纪人,的确没告诉他们,一起陪他们顺气呗?”
邀请式的口吻,微弯的眼睛,盈盈落满笑意。
此刻在灯光下,他靠近了,思寂才发觉他脸色不太好。
她下意识伸手,他却先退开,神色无异地朝李思缘摆手:“姐,好久不见。”
思缘冷呵了声,抬头时候讽刺道:“的确,你白天夜里都要忙,一般人还见不着你。”
周如思端了盘子出来,正好听到长女的讽刺,她赶紧过去,道:“陈蛰,帮阿姨将那海味丝瓜端起来一下。”待放下,招呼道:“来来来,吃些我刚弄的玉米烙。——哎,思寂过来呀,小清子等你归队呢。”
思寂过去,坐在笙清和陈蛰之间的位置。
夹菜时候,她特意选了安笙清那边的菜,每次侧身去夹的时候,视线都自然地落在笙清脸上。
灯光下,他清俊面容有点苍白,始终携着笑意与父亲交谈缘故,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弯成弧,浓密睫毛仿佛轻扇。
“花痴。”
听到对面姐姐说了句,思寂收了视线,幽怨扫了她一眼,回敬:“眼睛出问题了吧?”
“你选的对象就在旁边,说这话不觉是砸自己的脚么?”
“李思缘你够了啊,看我不顺眼扯他干什么?”
“我是看你们俩都不顺眼!”
“思缘!”李为旺低声喝道。
安笙清和陈蛰默默对视了眼,后者很快起来,提议:“吃得差不多了,不如我给各位开些酒?”
“开吧。”笙清礼貌地看向李父和思缘:“两位,是不醉不归还是一边有一人投降便视为输?”
思缘搁下筷子,“后面那个规则吧。”她看向父亲:“输的那边,给赢的提供一趟旅游,人数地点赢的人定,输的付钱就行。”
这一说,思寂偷偷看了眼安笙清。
还是觉得……他脸色不太好。
“成交。”
安笙清一应,思缘就招呼陈蛰送酒上来。
“我还没答应。”思寂伸手做交叉状:“不如限定时间喝限定数量,哪边快哪边赢!不然都不想认输,拼命喝了一堆最后全部送急救了。”
“呸掉重新说。”周如思无奈看着小女儿。
“妈,我就举个例子。”
“五瓶洋酒三瓶白酒。哪边先喝完,哪边赢。爸,如何?”李思缘先询问长辈,然后再扫视对面的妹妹和妹夫:“你俩有意见提出来。”
“什么态度,等会跟你拼了。”
思寂小声嘀咕。
说完就见自家姐姐嘴角微勾,跟听到笑话似的。
她心里恼火,忽而感觉耳朵一热,安笙清凑了过来,低声在她耳边问:“我没算错的话,你不是生理期吧?”
思寂面色一热,默默点头。
“那你喝一瓶,其他我负责。”
“我喝多少我的事儿。”
两人脸颊有蹭到,感觉他面颊微烫,思寂担心他是有发烧前兆,可她家人在这,他自然不想扫兴,纵然担心她也是不好说的,只好心里打算着等会自己喝多些。
周如思和陈蛰分别看着两组,做监督职责。
等双方都将指定的酒摆好,做好准备了,监督的两人开始倒计时,之后同时摁下手机的计时器。
一开始,思寂直接拿了白兰地酒开始喝,手臂还圈住了另外几瓶。
安笙清本想拿这些高浓度酒,看她如此只好先拿了瓶白酒开始喝,另一手则是打算从她手臂那边抢些白兰地过来。
思寂不愿,背过身去,积极地灌。看他还要来抢,她只好拖鞋抬脚踩在他大腿,打算格开两人距离。
安笙清直接一手挠她腰,当即,思寂噗地喷了一口酒到对面思缘脸上。
“啊!李思寂!!”思缘躲不及,捏着酒瓶,恼火瞪她。
不过某对夫妇默默侧身过去,皆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而且一直保持持酒动作,根本没打算停下来。
思缘心里恼火,也继续喝。喝了会儿,心里还是不舒服,她起身,拍了拍桌子:“李思寂,我俩不参加了,我们出去聊聊。”
开什么玩笑!思寂扫了眼她,微摇脑袋。
余光扫向安笙清,他脸颊能见薄红色,而且他喝酒时候半垂着眸,那桃花眼眯起来的弧度特别魅惑人心,加上身形高瘦,面容清俊,莫名地,想起了古时那些独酌的白衣公子,自有风华,却又怀才不遇。
明明相识多年,始终百看不厌,思寂不知是他魅力太大还是自己太过颜控。
“喝酒还能看着你老公花痴,李思寂你没救了!”
思寂冲自家姐姐比了一个V手势。
“出去谈剧本,要么?”李思缘也憋气,闷着脸看她。
思寂愣了下,刚迟疑,就见安笙清拿过一瓶白兰地,开始续饮了。
又见另一边的父亲也快喝完一瓶,她只好朝思缘晃了晃手,示意等会儿。
“呵,你放弃了一个争取剧本的机会。”李思缘冷笑,坐下继续饮酒。
若是平时,思寂听到这话儿保准凑上去哄她几句,无奈旁边安笙清喝得太猖狂了,速度惊人,一瓶接一瓶,喉结上下滚动的频率也快,好似不要命似的,看得她心里担心又不好表现出来。
她下意识拍了拍他手臂,想让他慢点喝。
笙清闭上了眼,她拍几下的时候他直接一手握住她的手,很用力,不给她抽手的余地。
手心的温度,有点烫热。
李思寂说不清那种感觉,灯光温和,饭厅内饭菜酒味混合一起的香味有种奇异的诱惑感,旁边母亲和陈蛰分别说着时间数和余下的酒数,热闹与温馨的此刻,饮酒至脑袋微晕,手心的触感有点似从梦来的虚幻。
可他没有松手,她喝得头晕都能感觉他一直握着自己的手。
——仿佛,无论何时,他都不会放手。
胡乱的想法窜入思寂的脑海,眼睛好像蒙了水光,她又喝了两瓶,慢慢拿不住酒瓶了,感觉自己脑袋歪在了安笙清的肩膀。
不知过了多久,脑袋还是晕,只听见他好似说了句“旅游地点和人数我晚点告诉你们”,然后身子好似悬空,她确定自己趴在了安笙清背上,那种感觉从幼年至今,即便少年长大成人,被他背着时候的奇怪舒服感,似时光的记忆,如何都不曾忘记。
只是……
怎么感觉他走得不太稳?
她微微睁开眼,张口就感觉蹭到他耳朵,软软的,凉凉的,她嘴唇贴过去。
“醉了吗?”
“没。”
“可你好像走的不是直线。”
“应该。”
笙清喝了多数的酒,酒量虽大,脑袋也有点晕,而且感觉思寂胸部贴着自己背,唇瓣呼出的热气将耳垂包裹,柔软与温热的感觉,如忽然而至的风,扇动了隐隐簇起的火苗。
一旁陈蛰听着他刚才的嘱咐,在距离两米的位置陪行,看安笙清突然步子加快,他赶紧跟上。“清哥你走这么急,也没醉哇!”
话落就看安笙清一个踉跄,所幸很快稳住。
思寂颠了一下,伸手揪住他头发,唇瓣贴着他脸颊,傻笑地问:“清哥哥我俩摔倒的话,你会抱住我吗?”
她声音比平时多了点娇憨感,安笙清就算头晕也确定她才是醉了。
“嗯,会的。”
他应,声音里不自觉染了宠溺。
快走到停车场的时候,笙清听到她说:
“你抱着我,拿我当垫子,那样我高兴你抱着我,你也不会摔疼了。”
夜风有点凉,女子缓慢微哑的话,轻轻地落在他心上。
——喜欢我,心疼我,这么多年了,你不曾变过。
他让陈蛰拉开车门,他则是放思寂下来,然后抱她上车。
“挡板放下来。”笙清示意。
“好。”陈蛰应声,上车前问了句:“清哥,开到哪边?”
安笙清直接说:“她公寓。”
赖在她的地盘,更为有趣些。
挡板落下时候,他感觉领带被扯住,低头时候,正好看到思寂缓缓睁开眼,眼藏水光地看着他。
风吹得头疼,却因她一眨不眨的注视,突然觉得也没那么难受了。
“安笙清?”
“嗯。”
“我没做梦?”
“嗯。”
思寂似乎想确认,伸手去摸他脸,触及温热,她当即在他脸上拧了好几下。
“疼吗?”她问。
笙清摇头。
她估计真醉了,按照往常经验,会开始做一些格外幼稚的事。
正想着,突然感觉裆部处被她突然袭击,安笙清吃痛,迅速扣住她手腕,偏偏她还得逞似的乐呵。
“疼了吧?”
眼睛月牙状,脸颊晕红,露出整齐的牙齿。
有点媚,有点傻,有点可爱。
安笙清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他腿上,微抬下巴,唇瓣贴着她的,低声说:“有个让我更疼的方法,我教你。”
很轻和的声音,低哑,亦藏着惑色。
他一手握着她的手,另一手让她手落在她刚才偷袭的那个位置,同时,启唇,开始吻她唇瓣。
过去从彼此身上学习到的探索,在往后年岁,当还是彼此的时候,似拥有了天生的本能。
思寂几乎是被动地迎合他的热吻,吻得意乱情迷,伸手,帮他……
不知过了多久,脑袋微微有些晕,她听到他问:
“李子,想我吗?”
声音贴近,低压的询问,呼出的热气落在耳朵,引得思寂下意识地应和:“想。”
两人唇舌交缠,渐渐感觉车子停下,笙清将西装外套穿在她身上。
他说,抱紧。
思寂手臂环着他脖子,因他指尖撩拨而起来的身体反应那么真实,半醉半醒,渴求那么真切,诱着她想索取更多。
“清哥,明早会议我让他们延后。”
两人入了院内,陈蜇调侃式的话语传来。
安笙清回头,笑了笑,催促:“你这电灯泡赶紧走!”
话落,感觉脖子被咬了口,力道有些狠,释放过一次,思寂这样故意的举动令本就压抑的欲念,又有了感觉。
他下意识将怀中人抱紧,快步朝屋内走去。
“李子,摁指纹。”他低头,轻声哄她。
感觉她身子微微颤抖,大概是清醒了些,他故意唇瓣在她鼻尖、唇瓣蹭过,很轻很慢。
“我才不引狼入室。”
两人的脸距离太近,思寂根本看不真切他面容,他身子有些晃,导致了她总有种随时会摔下去的虚空感,下意识地环臂抱紧他。
“那就在门口?”
似是询问,他说时已将她放下来,让她背靠着门,他则是一臂环她腰肢,另一手横在她抬手腕上,低头咬她唇。
思寂手臂抬起贴着门,肩胛骨也触到门,只觉硌着有点疼,随后因他进攻般的热吻,火热燃起之时,头晕,意识却慢慢回笼。
他真打算在屋外进行!?
这周围要是蹲守了什么娱乐记者,那还得了!
偏偏他吻得那么深情……
想法一冒出来,她有点被吓醒的感觉,抬脚踢了踢他脚踝,“唔喂……我、我摁指纹成么……”
含糊而破碎的声音从口中溢出,在凉夜皓月之下,宛若娇嗔。
她配合,他自然也配合。
开锁,入屋,门再关上时,站在玄关的两人在黑暗里,互相看不见彼此,唯有依靠触碰去感受对方的温度与渴求。
“李子,微博爆料,知道谁做的吗?”
热吻过后,两人鼻尖贴着鼻尖微微喘息,她忽而听到安笙清这样问。
思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觉他指腹在脖子抚过,有点粗糙,温度熨烫,缓慢往下,撩得她呼吸急促。
而他轻轻咬着她唇瓣,轻微疼感,像是要让她从沉醉之中清醒过来。
她佯作镇定,不让声音露出破绽:“不知道啊。”
若说刚才还是醉意占多数,思寂此刻倒是有点醒来的感觉。
“大萌帮我查到私信给几个营销大号的爆料人的IP地址。”安笙清说时,随意地捏她耳垂。
思寂心下不妙,忘了凌萌是电脑高手,心想着现在只好装糊涂的,于是乎懒懒地回了句:“你那儿,逼得太近,我难受,麻烦让让。”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面容,她只觉他轻笑了声,叹息般说了句你啊,却没后文,再之后,她被他托抱而起,唇瓣再次覆落她唇。
身子被他抱着,往屋内走去。
两人靠得那么近,他的反应,他的温度……
不对,他额头有点烫。
思寂手背无意蹭到他额头,想问他是否发烧了,身子突然倾倒,已倒在沙发。
后知后觉想起来,分居之后,从对方身上得到的愉悦与炽烈,似乎是许久之前的事。
她意识到了,他大概也是,不然不会比之前在车内时候还要急切与霸道。
“抱紧我。”
黑暗里,悉簌声之后,她听见他这样说。
“你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