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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节

穿越事件簿-第1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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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燕然向窗外望了望,道:“眼看要下雨了,灵歌要注意安全。”
  我笑笑,道:“不过是与人幽会,有什么不安全的?”
  季燕然望着我,挑眉笑道:“幽会?”
  我淡淡笑道:“灵歌已经决定要嫁给段三公子了,今日便是要同他去虞渊河边游玩的。”
  季燕然唇边笑意渐渐敛去,眸子黑沉沉地望入我的瞳孔里来,轻声道:“这个决定……是灵歌你的真心么?”
  “灵歌想要好好地活下去,令活着的和不在的人都能放心。以段三公子的为人,他定会待灵歌很好,灵歌也会同他相敬如宾。身为女子,一辈子不就是相父教子这档子事么?现在还谈不上真心不真心,日子久了不真也成了真,该忘的也就忘了,不该想的也就不想了,从此安于平淡,不再有不安份的念头,岂不很好?”我淡淡地说着,眼睛望向窗外,不去看季燕然愈来愈沉的黑眸。
  过了良久良久,方听得他长叹了一声,轻轻地道:“真是个傻丫头……”
  我转脸望着他笑,道:“大人也做过傻事罢?”
  他望着我自嘲一笑,道:“为兄的那件傻事,只怕要一辈子做下去了。”
  对上他那不知为何有着莫明情愫的眸子,我突然有些不敢再看他,偏过身去,故作轻松地笑道:“大人也不必太过失意,事情不到最后便不能定论,说不定还有峰回路转的时候,届时柳暗花明岂不更是令人欣喜?再者……家兄不也未做明确表示么,大人还是有希望的。”
  季燕然怔了怔,道:“清音?为兄未明白灵歌的意思。”
  我转头冲他眨眨眼,道:“大人对家兄的好,灵歌全都知道,既然大人如此执着,灵歌也会支持大人的,相信总会有个好结局,每个人都会幸福的。”
  季燕然怔过之后忽然哑着嗓子大笑起来,却又因身体尚虚忍不住一阵咳嗽,我待要叫人端水来给他喝,被他笑着摆手制止,顺便示意我不必耽搁赶快出门。我告辞出来,耳中仍听得他在屋内大笑,只是那笑声中更多的却是无奈与苍凉。
  于是带了绿水和欢喜儿,叫了辆马车直奔虞渊河。话说那段小三非但没有约定时间,连具体地点亦没有言明,虞渊河这么的长,谁知道他会出现在哪个旮旯?想了想,让欢喜儿下车去打问了一下虞渊河沿岸有什么可供人歇脚赏景之处,得到的答案是:雕碧水榭。
  雕碧水榭是一所建于河上的公共设施,与河岸之间由曲栏石桥连接,水榭面积不大,四面皆有窗,正可遮风蔽雨。由于今日天冷,又闷着一场雨,是以河岸边并无多少行人,马车在雕碧水榭前停下,主仆三个下得车来,抬头一望,却见那段慈一脸落寞地正立于桥上望着河面发呆。
  缓步走上前去,至他身边轻轻唤了一声:“三公子。”
  段慈恍然惊觉,转过头来满脸地不敢相信,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张着嘴巴呆了半天方才断断续续地说成一句话:“岳、岳小姐……你、你怎知小生会、会在此处?”
  我微笑道:“灵歌只是沿河漫行,谁想竟当真能遇到三公子。”
  段慈满脸窘相地低下头去,嗫嚅着道:“小生、小生昨天实在是……”
  知他是为昨天自己没说清楚就跑掉的事而感到丢脸,我便笑着岔开话道:“怎么三公子就一个人来了,也没带把伞么?眼看天就要下雨了呢。”
  段慈尴尬道:“小生今早出门有些急了,忘、忘记带伞和、和随从……”
  我很怀疑他是不是天还未亮便跑来此处等着了,不过见他已经很是不好意思了,便没有再问,只道:“这地方灵歌还是头一次来呢,果然是个赏景的好所在,三公子,我们不妨进榭内坐坐?”
  这话似是正合段慈之意,连忙点着头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我走在前面。推门进得榭内,见并无他人,屋中设有桌椅,还有几幅没有落款的字画儿,已经有多处破损了。绿水和欢喜儿过份识趣儿地没有跟进榭内来伺候,还将门从外面关上,于是屋内便只有我和段慈两人,除了窗外哗哗地水流之声外,周遭便是一片令人脸红心跳的安静。
  我坐到临窗的椅上向外望,见碧沉沉的河水甚为湍急,河面上水气渐浓,远远看过去倒也有种烟波浩淼的意境。段慈红着脸站在距我几步之外,呆呆地望着我不作声,我便向他落落大方地一笑,指着自己身边的椅子道:“三公子坐,站在那里如何赏景?”
  段慈鼓起勇气蹭过来慢慢坐下,同我一起望向窗外,一时二人谁也没有言语。默默地过了许久,终于听得他低声地道:“岳、岳小姐……这里的景致……可、可还好?”
  我点头:“真是好景,尤其在这样的阴天之下,有种‘烟波江上使人愁’的惆怅之美。”
  段慈忍不住偏脸看我,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道:“岳小姐……似是有忧心之事?”
  我淡淡一笑,道:“人生在世,谁没有几件忧心之事?谁没有几个牵挂之人?三公子莫非没有么?”
  段慈红着脸点头,嗫嚅道:“有……有的。”
  “哦?可以对灵歌说说么?”我将手肘支在膝上,托着腮笑吟吟地望着他。
  段慈不敢看我,偏过头去结巴着道:“这……这……小生……小生……”
  “不好启齿么?”我笑,“那这样罢,灵歌先来说自己的,而后……三公子想说便说,不想说也可不说,可好?”
  段慈见我这么说,愈发不好意思,然而似乎又想听听我要说的,便犹豫着点了点头。
  我将目光再度放回窗外那烟水如梦的景致中,淡淡笑着道:“其实说来很简单,灵歌的忧只有一个,就是……无法忘怀。”
  “无法忘怀?能让岳小姐如此刻骨铭心的……是什么呢?”段慈转头望向我,许是出于关心,一时忘了害羞脸红。
  “是……一段情。”我轻声道。
  段慈怔住,有些恍惚地问道:“岳小姐所谓的一段情……”
  “男女之情。”我直截了当地微笑道,“我曾有过一位中意的男子,想同他白头到老,然而他不在了,可……他对我的情意就这么的留在了我的心里,无论如何也无法不去怀念……这便是我的忧,时刻都在心头,放不下,抹不去,做不到不去想,做不到当它不曾发生过。虽然我很清楚,这样的无法自拔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不可能再回来,而我的生活却还要继续,可……可我就是做不到释然一笑,就是做不到认清现实……”
  许是这样的天气容易让人伤感郁闷,我竟莫明其妙地对着段慈如此地倾诉了一番,段慈怔在当场,望了我许久方才轻声地道:“岳小姐所说的那位公子……是离去了,还是……”
  “死了,尸骨不存,我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没留下。关于他,我除了回忆什么都没有。”我幽凉地笑,抬腕将自己颊边被风吹乱的发丝捋向耳后。
  “怎会只有回忆呢……”段慈忽然温柔地冲着我笑,“岳小姐有他的一颗心,有他的思念,有他的寄托,有他的祝福,有他的一切。他把全部都给了岳小姐,岳小姐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活着,而是带着他一起活着,所以岳小姐一定要开心,否则他也会难过,岳小姐要好好地生活,只有你活着,他才会活着,他和你是永远不会分开的,所以……所以怀念也好,依恋也罢,岳小姐都要开开心心的,如此才不会辜负他给岳小姐的那一段情。”
  我一时讶然,定定地望着他,轻声道:“你不怪我么?心里放不下另一个男子,却还跑去同你相亲?”
  听到“相亲”这个词,段慈的脸又红了,小声地道:“小生……小生怎会怪岳小姐!小生知道那次相亲岳小姐也是听从父母之命去的,并非小姐本意。况……这也正可说明小姐是位……是位重情之人,且小姐也并未隐瞒小生,小生……小生已经很知足了。”
  我笑起来,不知是被他的那番话开解到了还是被他如此理智地谅解了,心里一时轻松了许多。既然决定了要嫁给他,就当对他坦诚相待,虽然我对他毫无爱意,但这样的情况不正应了我当初穿越来后的初始目标么——嫁个有钱郎……段慈是状元,现在虽任编修,那也不过是朝廷为新入仕的年轻人提供的深造机会,将来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升官加俸势成必然。而至于感情,当初不就没有抱着幻想么?我可以保证我对他的忠贞,可以保证尽到一个妻子的义务,可以保证与他安安稳稳波澜不惊地共度一生。何况不是有那日久生情一说么,谁又能肯定我与他相处数年之后不会产生感情?即便不是纯粹的爱情,至少也是相濡以沫的依傍之情。
  起身面朝窗外,凉凉的雨无声无息地下了起来,用力地吸了一腔带了些许痛快些许忧伤的空气,偏脸望向段慈轻笑,道:“灵歌的忧与牵挂已经说完了,三公子的要不要说呢?”
  段慈亦站起身来,望着窗外雨幕沉默了一阵,许是因我将自己的心事坦言告之的缘故,令他觉得与我之间没了那般远的距离感,是以不再显得手足无措与羞赧,而真正地变回大约是他平时的样子,单纯且多情,慢慢地转过身来,勇敢地望住我,轻声地道:“小生之忧,忧在不能替岳小姐分担心中伤楚;小生之牵挂,牵挂的是……岳小姐能否开心地生活……岳小姐,小生虽无能,但、但却想不自量力地试上一试……希望、希望能让小姐、让小姐幸福,希望能替小姐抚平那伤痛……请小姐……给小生一次机会!”
  我再一次讶然于他的勇气,转身面向他,慢慢地道:“三公子不在乎灵歌心中永远地留有另一个男子的情么?”
  段慈微笑,道:“正因为岳小姐留着,小生才有机会努力在小姐心中去抢占一席之地;倘若小姐不留,只怕小姐连自己的心也要一并抛去,那便任谁也不可能再有机会了。”
  我哑然而笑,这位段三公子还真是痴得可以,倘若结果当真是要嫁他,纵然不能回应他等同的情意,也定不负他就是了。
  一阵斜风夹着细雨扑窗而入,直洒了我们两个一人一头雨珠儿,我的发丝又被贴在了脸上,却见段慈轻轻地抬起手,慢慢地向着我的脸庞伸过来。知道他是想替我将头发捋向耳后,我垂了垂眼睫,没有闪避。
  眼看着他微颤的指尖渐渐地接近了我的脸颊,我明白,一旦这道防线被冲破,我与他的关系便彻底地确立了,再加上今日岳明皎散朝后必定会同段慈的父亲说起愿与之结为亲家之言,我的婚期……不远矣。
  不知哪里传来了“扑”地一声轻响,段慈的指尖便在距我面颊仅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就那么僵在半空,。我想他大概还在心里头挣扎,于是静静地等着他。然而此时这水榭的门却突然被人大力地撞开,未待我反应过来,面前便已多了一人。
  狂暴的气场,愤怒的身躯,凌厉的目光——从天而降的煞神田幽宇一把抓住段慈的前襟将他揪得双脚离了地,而段慈的手仍然保持着伸出来的姿势,我这才明白方才并不是他因害羞而停止了动作,却是田幽宇在窗外看到了要发生的事,先飞出一粒小石子打中了他的穴道制止了他。
  田幽宇暴怒地瞪着段慈,咬着牙道:“你敢碰我的女人?!我今日便废了你!”
  段慈被他抓着脖领揪在半空,脸因喘不上气而憋得通红,费力地道:“岳小姐——并未嫁你——如何便是你的女人!”
  田幽宇更是恼怒万分,就那么揪着段慈跨至窗前,将他的上半身狠狠压出窗外,恶声道:“小子!你可知私约田某的女人出来会有何下场?”
  我上前扯住他的胳膊,冷声道:“放开他。”
  田幽宇转过脸来眯起眼睛盯着我,钢牙锉锉地一字一句道:“你敢护着他?”
  “你若有话,放开他再说。堂堂一介武官,欺压不会武的文官,有什么可逞能的?”我不退避地迎住他几乎要将我一口吞掉的目光。
  田幽宇恶狠狠地笑,咬牙道:“这天下本就是强者的天下,要怪便怪他老爹没有让他习武,做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丫头,你敢为他说话,可知后果是什么么?”
  “后果?”我哧笑一声,“你若杀了他,后果便是我岳灵歌守寡一辈子——因为我已决定要嫁给他,家父今日便同段大人缔结婚约了!”
  此话一出,田幽宇立时便如一座爆发了的火山般剑眉倒竖面孔狰狞,他狠狠地瞪着我,一字一句地道:“丫头,我敢不敢动他,你心里应当清楚得很!今日就算你两家缔结了婚约,你岳灵歌也终究会是我田幽宇的妻子!你最好给我听清楚!”
  望着他这副阎王罗刹般的神情,那段令我锥心刺骨的痛苦记忆再度复苏了——他说:“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他死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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